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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讀書人阿莫

  “哥!浮玉長老!我的親大哥!你就給我兩顆藥嘛,這麽小氣做什麽?我又不是拿去做壞事,你給我兩顆你又不會損失什麽,我不是也會給你兩個兵器嗎?”


  不見其人就聞其聲,玄玉那個咋咋咧咧的聲音在老遠的地方就傳到了懲戒堂裏。


  “說不行就不行,你也別想著打感情牌,這次你是說什麽我都不會給你了。”


  浮玉的聲音溫儒中又透著一絲絲涼意,很明顯是對玄玉朝他那要丹藥這件事有所不滿。


  前世白悠悠也隻是聽說過浮玉這個人,是個十足十的善人,一手醫術精湛絕倫,傳說手下救過的人沒有百萬也有數萬,哪方有病情他就會去哪裏,無事時還會出山義診,很是受人愛戴。


  對弟子也十分友善,卻也有距離感,可以說浮玉長老是羽仙山四殿一尊裏和善的一個人了,玄玉和他不同,雖然也和弟子近,也很親和,但是浮玉卻是溫柔。


  再看看自己師父:逢大亂必出,小亂跪求不見。


  你說他視天下為己任吧,也不是,他可以做到你在他麵前死還穩如泰山。


  你說他孤傲冷漠心腸吧,也不是,他也曾救萬民於水火,降妖除魔無數。


  溫言這整個人就是個矛盾體,就像你永遠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為什麽又在下一秒笑了,還十分小氣,可是他又出手闊綽。


  “言如君子,溫其如玉”這句話你以為真的就是這麽簡單嗎?

  在修仙界中:嗬,你當真你就玩完了,言如君子是真,溫其如玉嘛,還是眼見為實吧,最起碼他殺妖如麻可不是這樣。


  在救助過的百姓中:嗯,對待傷病患者很溫柔,對待窮人沒錢看病,總會給些玉石金子救助一時。


  所以這是兩界拚湊出來的一句話,剛好還符合溫言的名字,這樣成為了別人介紹溫言的一句代表性句子,久而久之,就成了表麵意思。


  “大哥,我。。。”玄玉纏著浮玉還想說什麽,就已經踏進了懲戒堂,看見了溫言後就把剩下的話憋回了肚子裏,問道:“喲,尊上怎麽來了?”


  語氣裏有一絲絲傲嬌,剛剛還在食堂裏用這次事件堵他的嘴,你看看這還不到三個時辰事情就解決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用“辦事不力”的話堵我嘴了。


  溫言淡淡掃了一眼,對唯真長老說道:“人都來齊了,把幕後主使從地牢水極中帶出來吧。”


  溫言說完,就帶著白悠悠到廳中椅子上坐下,完全不給白悠悠反抗的機會。


  椅子一共就五把,畢竟是四殿一尊嘛,溫言的位置是主椅右下方第一把,這次自然還是坐在那裏,然而卻讓白悠悠搶了自己右手邊的椅子,也就是主椅右下方的第二把椅子,這通常是玄玉的位子。


  浮玉坐在左下方第一把,唯真坐在浮玉左手邊,然後就隻有玄玉和那些弟子一樣站著了。。。


  唯真看溫言和白悠悠的手還牽著,又讓白悠悠坐在了玄玉的位置,這師徒倆一男一女舉止親密,不得不讓唯真長老往某個方麵想。


  玄玉眼睜睜看著白悠悠,白悠悠也有些尷尬,抽抽自己的手,發現被握的緊緊的,不得已出聲道:“師父,這樣徒兒有點越矩了。”


  溫言又傳送給白悠悠一些靈力,道:“你身體不舒服,身為本尊弟子坐著是應該的。”


  白悠悠虛弱的笑笑:師父,我都不知道我哪裏不舒服,敢問您是怎麽知道的?

  溫言又淡淡的瞟向玄玉長老,道:“如果玄玉長老真的想坐,是不是需要本尊給你讓位置?”


  “嗬嗬,不敢不敢,我今天和大哥下棋坐久了,站一會兒也是好的,不用了,就讓小師侄坐著就好。”玄玉當然不敢讓溫言起身讓座,那不是要他的小命嗎?


  其他的兩位也都看明白了,不用多想,肯定是玄玉什麽地方又招惹到了溫言,所以溫言這才故意不給他麵子。


  白悠悠東瞅瞅西看看,其他弟子都站著,就自己搞特殊,不過。。。


  嘻嘻,誰讓我師父是溫言呢?

  那個“幕後主使”被兩名弟子帶出來了,走在幽暗的過道裏,隨著地牢水極的開關,跑出了不少寒氣,直讓白悠悠一頓不適應,溫言握著白悠悠的手,自然感覺到了白悠悠的那一下哆嗦,默默的給白悠悠傳送靈力,白悠悠看了眼手,心裏湧上一股暖流。


  小聲說道:“謝謝師父。”


  溫言沉默一下,才小聲道:“不用。”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謝謝。


  “嗯,什麽?”由於溫言的聲音有點小的過頭,白悠悠隻聽見了“嗡嗡”一聲。


  “沒什麽,如果你累了就跟為師說,咱們就回去。”


  溫言說話的空檔,那個幕後主使被帶出來了。白悠悠一看,和當年她的情況一樣,靈力被封,四肢脖子都被厚重的大鐵鏈拴住。


  隨著腳步的挪動,鐵鏈發出“嘩嘩”的摩擦聲,鐵鏈劃過的痕跡都還殘留著水跡,這說明是剛剛從地牢水極中壓出來的,可白悠悠看看那個人的模樣又覺得好笑。


  這才關了幾個時辰而已,就被折磨成這樣了,眼神木楞,走路踉蹌,身上顫抖,白悠悠冷哼一聲,心道:真是沒用。


  想前世她被關進去那麽久,還一個人單殺出來,闖出萬仙陣,又屠殺了無川山,還和溫言打了一架,雖然最後死了,但是!聽上去就很震撼的樣子,雖然丟了命,但氣勢恢弘好不好!


  作為同是地牢水極中出來的人,白悠悠實在有些看不起這個傳說中的“幕後主使”,看上去太弱了有沒有?

  “哎,師父,這個人真的可以控製走屍嗎?我看他也不怎麽樣呀。”


  在溫言持續給白悠悠傳送靈力時,白悠好奇的問出了口。


  溫言解釋道:“這人看上去就是個文弱書生,平日裏應該管用靈力,現在靈力被封,他也就成了個普通文弱男子,在地牢水極裏能撐上幾個時辰已經是不容易了。”


  白悠悠點點頭,被溫言這麽一提醒,好像確實是這樣,這人一身灰衣,梳的發也是書生頭,隻是現在有些淩亂不堪,瘦瘦弱弱的,實在是和控製走屍這件事聯想不到一起。


  唯真長老說道:“這人名叫阿莫,很久以前隻是個讀書人,可是七年前他突然行蹤不明,前幾年才又回到家,弟子追查到他時,他剛抓了一個活人準備煉屍,證據確鑿。”


  阿莫?這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七年前他也就十四五歲吧,突然消失七年,那他這七年去了哪裏?一個普通讀書人又會煉屍,要知道煉屍的人靈力必須高強,而他隻有不到七年時間吧。


  就算是白悠悠前世的修為都不敢輕易嚐試煉屍。


  說證據確鑿,白悠悠有些不讚同,因為有一個很大的疑點,走屍是怎麽進的禱過山?禱過山外可是有萬仙陣,邪物要想從外麵進來必定會驚動眾位長老,而他卻做到了悄無聲息。

  很有可能是阿莫的身後還有一個人,那個人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


  阿莫被拴在木樁上,忽然抬頭看向了白悠悠,白悠悠也是以錯愕,這眼神裏有怨恨、留戀、殺意。。。


  白悠悠往溫言身邊蹭蹭:不是吧,這個人的眼神怎麽這麽恐怖?

  阿莫有看向溫言,突然抓狂:“溫言!你個偽君子!你把我的白姐姐還給我!你以為你找一個和白姐姐長得像的人就可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嗎?不可能!你這種人就該死!你就該跪在白姐姐麵前贖罪!”


  阿莫吼著居然哭了:“白姐姐明明那麽善良,她隻是裝的很冷漠,她的心比誰都熾熱,她隻是為父母報仇而已,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殺了白姐姐!形神俱滅。。。”


  “溫言,你好狠的心呀,白姐姐明明那麽喜歡你,你卻要親手殺了她!你把我的白姐姐還給我,還給我!”


  阿莫最後泣不成聲,低著頭嗚嗚的哭了起來。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罷了,此時的阿莫就像是一隻被遺棄的小獸,一個人孤零零的被別人拴著,哭噎著要找自己的家,可是他的家已經沒了,白悠悠已經死了。。。


  溫言聞言並沒有做太大的反應,隻是看了眼白悠悠迷惑不解的臉龐,心中微緊。


  道:“白悠悠屠殺無川山滿派,罪惡滔天,必死無疑,她必須死。”


  白悠悠眼中逐漸聚集了淚光,她現在知道,知道錯了,就算要報仇那也殺風塵一人足矣,可滿派上萬弟子,都死在了她的手下,她那時怎麽沒有想到,就算那些弟子求情了又怎麽樣?不但救不了白氏夫婦,還會多一通罵名:與魔道為伍。


  可是錯已經鑄成,白悠悠已經死了,現在的她是溫言的弟子,是一個全新的人,可是。。。


  可是。。。


  心還是會有些疼:她必須死。。。


  是法不留情,還是心裏真的沒有她半絲半毫?

  手從溫言的大手中滑落,對上溫言的眼神,淡笑:“徒兒不冷了,謝謝師父。”


  明明說好要隨溫言心中的身份而活,可提及當年往事,還是會難受,好討厭,真的好討厭這個樣子。


  溫言沒落的把手放回衣袖中,雖然在白悠悠麵前說出這段話他也不好受,但是他必須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但是,錯了就要改,“晚悠”就是白悠悠的機會。


  “哈哈哈,好一個必須死,那你還記不記得在望秋江的走蛟!你和白姐姐一同除蛟,你因為受了傷,靈力不支,是白姐姐一個人對戰蛟龍!她為了救兩岸百姓差點失去了左胳膊!那兩岸的百姓又何止上萬!”


  “你說一句白姐姐罪惡滔天,就要抹殺她曾經做過的一切嗎!溫言!你負了白姐姐,你也騙了我!我恨你!我也恨你身邊的這個女人!你頂替了白姐姐在溫言身邊的位置!明明白姐姐那麽善良,她明明應該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是你們毀了白姐姐的一生!”


  “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害死了白姐姐,白姐姐!你在天上看看!這就是你喜歡的人!”


  盡管阿莫身上的靈力被封,反應隱隱約約的還是感受到了一股邪氣在阿莫身上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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