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殺人預謀
一個謎團沒有解開,另一個謎團又緊接著滋生了出來。
還真是迷霧重重啊!
此時的我就像是被困在一場迷霧之中,既找不到方向,更不知道何去何從。
但有一點我卻是比任何時候都明確而且堅定。
那就是無論如何,我都要把我的小姨從虯龍池救出來並帶出迷魂氹。
“你們兩個悄聲細語地在說什麽悄悄話呢?”說話的是楊晨露。
或許因為我和伍子胥的龍門陣擺得太過投入,連楊晨露走到了我們身邊了也渾然不知。
伍子胥搶在我的前麵,頗顯討好地對楊晨露說:“楊老師,夏誌傑想要讓我帶你從這裏麵出去,可是你是知道的,這裏進來了,就根本出不去。我哪兒有帶你出去的本事?是不是嘛?……”
楊晨露不理會蔚巴托,反倒是朝我莞爾淺笑了一下,說:
“夏誌傑,剛才我想了一下,我們兩個現在的處境就像是一根繩子上的拴著的兩個螞蚱,誰也別想單獨從這裏麵脫身,我甚至覺得,徐婆婆同意讓我帶著你進入迷魂氹,也許本身就是她的一個安排。所以,從現在開始嗎,我跟你誰也別想著提前或者單獨從這迷魂氹裏出去。我和你隻有聯起手來榮辱與共地共進退……”
聽楊晨露這麽說,我卻覺得她說的話又有點故弄玄虛的了。什麽叫榮辱與共地共進退?好像我和她要經曆一場很大的人生戰役似的。
不光關乎生死,而且關乎名節……
況且,我和楊晨露根本沒有締結這種所謂的榮辱與共共進退的聯盟基礎。
我的目的現在很簡單明確,那就是從迷魂氹的虯龍池裏救出我的小姨。但是……楊晨露的目的又是什麽呢?
僅僅是要從迷魂氹那個裏出去?
未必楊晨露的目的也是為了那列滿載著黃金的軍用專列?
如果楊晨露的目的確實是為了那列黃金專列,那站在她背後的人又該是誰?她又在為誰效力?
在部隊幾年時間的錘煉裏,我是有著和普通人不一樣的高度正治警覺的人,所以,我的腦子裏不由得就多出了一根弦來。
如果我沒有搞清楚楊晨露背後的真實背景和目的,草率地跟楊晨露締結成聯盟,我有可能會助紂為虐地犯下原則性的嚴重錯誤。
雖然我心裏犯起了小心思,但是我的臉上卻不能把我心裏想的這種小心思帶出來,於是朝楊晨露說道:
“楊老師,我覺得你是不是有把本來很簡單是的事情說得過於的複雜了。我不管你怎麽想的,反正的我的目的是很簡單的,我就是單純地要把我的小姨從虯龍池裏救出來,至於你有什麽樣的目的,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楊晨露一直用她那雙又黑又亮而且清澈如水一般的眼睛看著我,聽了我的這番表述,靈秀的美貌不由得輕微地皺了一下,然後說道:
“你說這話的意思……等於就是向我間接地表明了拒絕和我聯手了唄!對不對?”
我笑了一下,說道:“倒也不是,該幫你忙的我當然會幫你。跟你說老實話吧,盡管我和你之間存在著隔閡,我和這裏麵的每個人都存在隔閡。但是相比較而言,我更願意信任的還是你。畢竟,我和你熟一點……”
聽了我的這番話後,楊晨露那雙靈秀的美貌有皺了一下,說道:“這不夠!”
然後緊接著說道:“夏誌傑,如果你是抱著這種態度和討論我剛剛說的話,那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
撂下這句話以後,楊晨露扭轉身,又走進了瓊池睡著的那間房間,而且把木板門反手給關上了,關門的動著顯得重了一些,明顯帶著一絲怒氣,有點摔門的意思。
就連伍子胥也從楊晨露的關門動作裏看出了楊晨露被我激怒的苗頭,朝我說道:“你把楊老師惹生氣了。”
我卻表現出一種無所謂的態度說道:“她生不生氣關我什麽事情?我不可能她說什麽就是什麽撒!”
沒想到伍子胥卻說:“人家楊老師其實也沒有叫你做什麽啊?我倒是覺得你有點不識好歹!”
我盯了一眼伍子胥,感覺這家夥說的這句話裏麵透露的出的邏輯極其清晰。
這家夥絕對是一個正常人,所謂的傻子絕對是裝出來的掩人耳目的假象。
我越加確信了這一點。
於是我朝伍子胥說道:“如果要說聯手的話,伍子胥,我倒是更願意跟你聯手……”
“為什麽?楊老師那麽漂亮,還主動要跟你聯手,你都不願意,還願意跟我聯手了?我倒是做夢都想跟楊老師聯手,可是人家楊老師要看得上我嘛?你還真是狗坐箢篼不受人抬。”
我卻很認真的盯著伍子胥說道:“你就直接說你願不願意跟我聯手吧?”
“聯手做什麽?”見我說得認真而且嚴肅,伍子胥終於很正麵地盯著我問道。
“帶我去虯龍池,幫我救出我的小姨……而且,這本身就是我們連個男人才能做的事情。”我說道。
伍子胥立馬表情誇張地說道:“我去幫你救出你的小姨?你是不是把我看得又粗又大了?我在水裏弄幾下狗刨還可以,你要讓我下到迷魂氹那麽深的水底下去,我不被淹死才怪……”
“我要你跟我聯手並不是說非得要你跟著我一起下到迷魂氹的水裏去啊。我下去就可以了……”
“你不是說讓我帶你去虯龍池嗎?不下到水裏,我怎麽帶你去虯龍池?”
“你可以讓羅茨帶我下去啊!羅茨不是聽你的招呼嗎?”
聽了我的這番話,伍子胥才算是明白過來我的意思,卻說道:
“羅茨怎麽會聽我的話?我跟他隻是像老熟人一樣比較熟而已。其實它隻聽耘嬢的話。耘嬢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所以,你要想讓羅茨帶你到虯龍池去,除非你去求耘嬢。”
伍子胥說的話越發的顯得有條理,而且隱隱間還透露出他已經不想繼續在我麵前裝傻充愣的意思。
雖然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但是我卻故意不想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說:“你確定羅茨隻聽耘嬢的?”
“那是肯定的撒!”伍子胥很幹脆地說道。
於是我說道:“我知道了。但是,如果萬一我需要你幫忙的時候,你會不會幫我?”
“那得看是什麽事情撒!你要是喊我幫你殺人,我總不可能幫你撒……”伍子胥說道。
我笑了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說不定還真的有可能喊你幫我殺人……”
“殺哪個?”伍子胥顯出一種好奇地問道。
“殺蔚巴托!”我突然用很嚴肅的聲音和表情朝伍子胥說道。
“為什麽?”伍子胥陡然一驚地問道,同時聲音也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