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諜影重重
我剛要朝楊晨露問蔚巴托又要去”然後就朝房間裏疾步走去。
我剛要朝楊晨露問蔚巴托又要去哪兒,楊晨露卻拉了一下我的胳臂,朝我小聲說道:“夏誌傑,你跟我到房間裏來一下,我有要緊的話跟你說……”然後就朝房間裏疾步走去。
我看楊晨露說話的表情顯得特別嚴肅,便猜到她是有什麽特別重要的話要跟我講,而且不想讓旁邊的伍子胥聽到。
於是我撂下伍子胥,緊跟著楊晨露走進了房間。
因為猜想到楊晨露要跟我說重要的而且不想讓第三個人聽到的話,於是我出於本能地進到房間裏以後,順手就把房間的門給關上了。
可是楊晨露卻很警覺似的朝我說道:“你把門關上幹什麽?”
見楊晨露對我順手關上門這個動作顯得很敏感,這才意識到房間裏的我和楊晨露是孤男寡女地獨處一室的。雖然有瓊池在床上熟睡著,但卻可以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楊晨露之所以那麽忌諱我關門的這個動作,顯然是為了避嫌。又想到我先前在她麵前產生的那場誤會還沒有來得及消除,所以心裏一下子就感到很是不安地慚愧起來。
於是我又把門拉開了。
楊晨露卻朝我解釋般地說道:“你把門關上了反而容易被伍子胥偷聽避腳,打開門,他反而沒有這個機會。”
聽了楊晨露的解釋,才幡然醒悟地明白楊晨露的良苦用心。於是回頭看了一眼離得我們遠遠的,又在甲板上吃著烤魚肉的伍子胥。
伍子胥果然是在邊吃著烤魚肉邊朝中我這邊張望。
我故意朝楊晨露說道:“他就是個有智力障礙的人,你要跟我說的話,就是讓他聽了去,又能怎麽樣?”
聽了我說的話的楊晨露朝我冷哼了一聲地笑了一下地說道:“夏誌傑,你真的一直認為這個伍子胥是一個腦子不清醒的傻瓜?”
“他不一直就是個傻瓜嗎?”我故意說道。
楊晨露又冷哼了一聲地朝我說道:“你要是把他看成是傻瓜的話,那你就成了真正的傻瓜了。”
“楊老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未必你覺得這個伍子胥是在我們麵前裝的傻瓜?他……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我依舊揣著明白裝糊塗地朝楊晨露試探著問道。
其實,伍子胥是不是有智力障礙的傻瓜這個問題,我已經有了懷疑。
楊晨露審視了我一瞬,卻說:“我可沒有這麽說過。不過我剛剛跟你說的話,你可以仔細地去想一下。”
楊晨露說的話變得模棱兩可起來。
我是一個急性子,伍子胥是不是真正的傻子這件事,也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情,輕輕一捅就破了,楊晨露何必還要這這件事上賣關子?
於是我便開門見山地朝楊晨露說道:
“楊老師,其實你也不必在伍子胥這件事上還跟我賣什麽關子。跟你說老實話,我比你還要更早就開始懷疑這個伍子胥有可能是假裝的腦子不清醒的傻子了。他比誰都精明。就是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裝成傻子……”
“哦,你比我還要早的就開始懷疑這個伍子胥了?何以見得?未必你發現了什麽?”楊晨露用很認證的眼神盯著我問道。
“要讓我在這件事上具體地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還真的說不出來,我隻能跟你說的是——這是我的一種直覺!”
聽了我話以後,楊晨露臉上露出一絲憂心忡忡的表情,輕輕歎了一口氣地說道:“夏誌傑,我跟你這麽說吧。其實……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事情。”
“你最擔心的事情?為什麽?”我大惑不解地問。
“因為……如果伍子胥真的是我們猜想的那樣,是一個裝出來的傻子,那麽,我們遇到的麻煩就會更複雜。首先,伍子胥為什麽要長年累月地裝成一個有智力障礙的人?他的動機是什麽?誰是受誰的指使裝成傻子的?而且……他為什麽又會在迷魂氹出現?……”
“他在伍家院子一直受到杜誌康的庇護,杜誌康還對外宣揚說這個伍子胥是他們那兒的守村人,這中間會不會有某種很深的貓膩?如果有,杜誌康會不會也跟這個迷魂氹有著某種聯係?”
聽了楊晨露終於提到了伍家村的杜誌康,我的心裏一下子就莫名其妙地小激動了一把。
因為在我潛意識裏,我一直都覺得楊晨露和杜誌康兩人存在著不清不楚的男女關係,這種關係讓我心裏感到一絲別扭和膈應。
此時的楊晨露卻衝我說出對杜誌康的這種懷疑,我的心裏就像是喝了蜜糖水似的,突然就變得敞亮而且清爽起來了,於是說道:
“楊老師,你的話我越聽越不明白?你怎麽會把迷魂氹的事情跟杜誌康扯上關係?他不就是一個安分守己的農民嗎?”
聽了我的話的楊晨露朝我又冷哼地笑了一聲地說道:“夏誌傑,你可真的小看了杜誌康了。他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
聽了楊晨露對杜誌康的這種評價,我的心裏越發的活泛愉快起來了。
原來楊晨露和杜誌康之間的關係根本不像我想象的那樣親密瓷實啊?從楊晨露的這幾句話裏,我已經感覺出他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何來曖昧這一說?
楊晨露見我一臉的疑惑,於是又朝我說道:“夏誌傑,你知不知道杜誌康所在的那個大隊,它原來的老地名為什麽叫五龍村?”
我搖頭說道:“這個我怎麽會知道?我又不是那兒的本地人。我也是跟我們連長第一次到過那個地方,而且地皮子也沒有踩熱就被弄到這裏來了。”
楊晨露這時終於朝我莞爾般地微笑了一下地說道:“因為五龍村的下麵,藏著五條龍!”
聽了楊晨露的話,我故作不以為意地笑道:“你說的這個是當地的一個傳說吧?”
楊晨露又朝我莞爾笑道:“當然,你要把這個說成是傳說也可以。不過我現在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些,我也隻是順便跟你提一下而已。我現在要跟你說的是……”
說到這兒的楊晨露把後邊要說的話做了一個短暫的停留,眼神頗為拘謹地朝著房門外甲板上的伍子胥望了一眼,然後才說:
“我們兩個人中,無論如何要想辦法出去一個人,把蔚巴托帶人闖入迷魂氹的消息帶出去,自少,應該讓蔡銘源知道這件事……”
聽了楊晨露的這番話,我立馬感到這中間似乎隱藏著重大的隱情,同時也感到有種重任在身的感覺,隨聲朝楊晨露說道:“為什麽我們中間隻想辦法出去一個人,我們一起出去不行嗎?這件事情很嚴重嗎?”
此時楊晨露神情變得格外凝重地說道:“事情真的很嚴重。蔚巴托這次出現在迷魂氹,目標就是衝著聚魂澗裏的那列黃金專列來的。他在跟人做一筆很大的交易。而且,這件事,早就在他們的謀劃之中,隻不過,他們覺得現在才是衝著黃金專列下手的最好時機……”
聽了楊晨露的話,我有點泛迷糊的說道:
“楊老師,你說的話我怎麽有點沒有聽明白。你說的他們是誰?蔚巴托又在跟誰做交易?我怎麽感覺這裏麵就像是在搞特務活動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