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楚漓拒婚
靖遠候府。
看著眼睛都哭腫了的楚漓,楚天無奈的歎息。誰知道端木籌突然來了這麽一招?本以為德老王爺已經跟陛下說過楚漓和端木玨的事兒,就算為了讓自己父子二人忠心駐守南疆,也會將楚漓賜婚給端木玨,沒想到連老德王爺也不能讓陛下放心麽?
“大哥,父親,我不要嫁給寧王。”楚漓一邊哭著,一邊盯著紅腫的核桃一樣的眼睛瞪著靖遠侯和楚天,拒絕道。
“父親,這事兒……”楚天無奈,見楚漓如此他很是心疼,隻能看著從宮中回來眉頭便一直沒展開的靖遠侯。
“聖旨難為。漓兒,此事父親沒有辦法。”靖遠侯歎氣。他也不願與皇家結親,本想著躲開權利爭鬥的漩渦,沒想到皇帝這一招,卻把女兒給搭進去了。
“不,我不信,我不要嫁給寧王。”楚漓痛哭。雖然端木玨從來沒有說過喜歡她要娶她,但是端木玨對她也不差。她不要嫁給寧王。
“父親,此事,當真沒有辦法?”楚天也有些不信的看向靖遠侯。
“能有什麽辦法?為父本以為咱們父子領命出征,就算為了穩定軍心,陛下也會善待咱們家。誰知……他竟然用漓兒牽製咱們父子。除了認命,就隻有抗旨一途了。”靖遠侯的眉頭緊皺,他也覺得對不起楚漓。
“父親,不知此事,武賢王妃或者端木玨有沒有辦法?”楚天心疼的看著自家妹子,他自然也不願意讓漓兒嫁給寧王,從此受皇家的牽製,更別說那寧王府中妾室成群,連端木玨都不如。
“現在王府被禁,王妃出入不便……”靖遠侯覺得那個聰慧的女子或許有辦法,這事兒也要看端木玨的意思,若是他對漓兒有意,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但木清安一直被禁在王府,怎麽求見?
“我去找端木玨!”還沒等楚天和靖遠侯說完,楚漓胡亂的抹了把眼淚,便跑了出去。
傾雲坊。
“公子,有人找您。”手下的人來報。
“誰?”端木玨一愣。他是傾雲坊的常客,但也隻是別人眼中的常客而已。不過能來這裏找他的人可不多。
“那小公子稱是您的心上人。”手下的人頭都要低到腰間了。端木公子的愛好從來都這麽奇特,這位小公子,可就是坊間傳言的那位?
“讓他進來。”端木玨自然看到了屬下的樣子,也猜到下屬心裏想的什麽,冷哼一聲。
不一會兒,楚漓便走了進來。和上次一樣的打扮,但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兩隻眼睛也紅紅的,活像一隻小兔子。
“這是怎麽了?被人欺負了?”端木玨見楚漓這個樣子,心中一種難言的煩悶,但還是那樣懶散的模樣,脫口而出的話的語氣還是不怎麽好。
“陛下賜婚,讓我嫁給寧王……”說著,楚漓又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跟個兔子似得,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公子欺負了你呢。不就是賜婚麽,你不嫁不就得了。”端木玨一聽,心裏那種煩悶更甚。上前拉過楚漓在榻上坐下,遞了帕子讓她擦眼淚。
“哼,父親和大哥就要出征了,陛下為了讓他們不生二心,自然是願意讓我快點成婚。聖旨已下,靖遠侯府上下一百多條人命,哪敢抗旨不尊。”平時習慣了端木玨的冷嘲熱諷,對他此時的態度楚漓也並不介意。
“怎麽,楚天沒給你想個法子?你不願嫁,他還逼你不成?”端木玨冷然道。平日裏看本公子不順眼時一套一套的,怎麽到有事兒時就沒動靜了。
“父親和大哥都說深受皇恩,無法抗旨。”說到這裏楚漓更傷心了。平日裏對她百依百順的兩個人,如今在這條要葬送她幸福的聖旨麵前居然什麽法子都沒有。楚漓想著,眼淚又止不住的掉下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你找本公子,不是想讓本公子幫你抗旨吧?”端木玨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連楚天和靖遠侯都沒有辦法,自己能有什麽法子,帶她私奔?那謝玄還不砍了他。
“人家沒有辦法了嘛。我不想嫁給寧王,我想嫁給你。”楚漓紅著眼睛、留著眼淚嘟著嘴道。
“停!本公子才不要成親。更何況是跟皇子搶親。算了算了,你別哭了,本公子幫你想想辦法好不好,你先回去,這兩隻兔子眼睛趕緊回去休息休息,明兒我給你消息。”端木玨不耐煩的開始趕人了。
楚漓一聽,端木玨願意幫她想辦法,便開心的走了。走之前,楚漓小美女還做了一個讓端木玨瞠目結舌久久回不過神的動作,突然跑到端木玨半臥的軟榻旁,拉起端木玨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說:“端木玨,你已經住在我心裏了,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對我負責。”說罷,在端木玨怔愣中跑出了傾雲坊。
端木玨的手還保持著伸出的姿勢,腦袋裏空無一物,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緩過來。扯了扯嘴角,無奈的歎氣。這鬼丫頭,自己早晚被她給玩死。
好在這一幕沒有人看到,要不然端木公子的風流韻事上又要多了一筆了。
端木玨心中掙紮的很,雖然答應了楚漓要給她想辦法,但是他能有什麽好辦法?帶楚漓走,靖遠侯一家百口人的命就沒了。殺了寧王,雖然他很想做,但明顯不是什麽好辦法。再說了,他是楚漓什麽人,他這沒有未來的浪蕩公子,無法給這麽好的姑娘一個未來。
夜裏的武賢王府。
端木玨再次翻牆而入。書房的燈果然亮著。
“王妃,現在想要見王妃一麵,當真不易。王妃就這麽沉得住氣?”看著主位上坐著的女子,不過十五六歲,這近一年來的所作所為,卻每每讓他欽佩不已。就算這種階下囚的情況下,也能淡定自若。果然不愧是謝玄看上的人麽。
“本妃要是說怕的要嚇死了,你信不信?”木清安戲謔的看著端木玨。
“得,王妃那日拔刀震懾四方的模樣還曆曆在目,本公子可不敢信誰能把王妃嚇得怕死了。”端木玨嘴角抽了抽,窩在一旁的椅子裏。
“司昭,你笑一個行不?”木清安沒理他,他便轉頭看向一邊穩坐的司昭,司昭不知是天性還是什麽,即使雲姑娘在身邊了,也仍然天天一張冷臉,不怎麽開口。
司昭抬頭看看他,果斷無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