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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三章 幕後老板

  北北想到昨夜他和莫夜朗在書房裏的秘密談話,也不再多問,隻關心地說:“你務必要小心。”說著,北北從床上跳下來,蹲在地上,從包裏翻找出一個護身符。


  北北走到洛星河身邊,臉上帶著輕盈的淺笑,誰看了她,也覺得心中很是舒服,洛星河忽然明白什麽叫做如沐春風。


  北北說道:“這個護身符給你,隻要你帶著它,十米之內,鬼邪不敢近你的身。”


  洛星河回頭看了眼一臉冷漠表情坐在餐桌上,喝著黑咖啡的莫夜朗,不禁歎道:“同樣是人,同樣生活在一個屋簷下,怎麽那邊是冰川,這邊是暖陽呢。”


  就在他口中所指的冰川,快要向自己投來冰刀似的眼神時,洛星河忙轉過身,想趕緊拿了護身符就走。


  可護身符被北北攥在手裏,她仰頭對著洛星河笑著問:“現金、支付寶、pos機,你選哪一個?”


  洛星河愣了兩秒,聽著北北認真得說道:“這和占卦一個道理,不問空卦,會影響運勢的。”


  屋外傳來莫夜朗淡薄的聲音,“多謝洛大少爺,照顧本店生意,你莫要客大欺店呐。”


  洛星河給北北轉了帳後,北北又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小珠子,對他說:“因為你和我們是朋友,我便贈你一顆靈力石。它可以探測出周圍的邪靈,如果珠子變紅了,那你一定要快跑了。”


  洛星河看著北北手心裏那顆小珠子,遲遲未接。


  北北又向前遞了遞,卻見洛星河哭喪著臉,手裏的吐司也不香了,回頭望著莫夜朗說:“不是就去酒吧喝酒嗎?會這麽危險嗎?我到時候要怎麽跑啊。”


  北北見他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委屈表情,整個人都快被打上弱小、無助、可憐的字眼,立馬安慰道:“你別怕,大多數的阿飄們,不會主動招惹你的。”


  而莫夜朗則淡定多了,他用刀子挑出一抹草莓果醬,均勻得塗抹在吐司片上,對北北說:“你快去刷牙,過來吃早餐。”


  洛星河幹嚎一聲,“你就這麽無情!”


  莫夜朗輕飄飄地說:“這麽多年,你的演技一點提高都沒有,一如既往的差。”


  洛星河的臉變得比翻書還快,他立馬收住了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正了正領帶,瀟灑得依在門邊上,眉梢輕佻一笑,那雙桃花眼裏盡是妖孽之色,挑釁般得對莫夜朗說:“那,我請這個小相師陪我一同前行,要多少錢。”


  莫夜朗手下的動作停滯了,刀子閃過微光,抬起眼,淡淡地凝視著洛星河。


  房間的氣氛凝固了,快要把裝著牛奶的玻璃杯凍裂。


  洛星河一把奪過北北手中的靈珠,拔腿就躥到了大門,臉上露著嬉笑,對著莫夜朗舉起了雙手,說道:“我投降!”


  刀尖輕碰


  到瓷盤,莫夜朗放下手中的刀,拿起白帕擦了擦手,對著站在臥室門口的北北說:“牛奶快涼了。”


  屋外旭日東升,陽光下的北北帶著盈盈笑意,腳步輕盈得宛如春風,哼著輕快愉悅的山歌小調,走向莫夜朗,臉上的朵朵光暈好似一副溫柔的油畫,聲音像是風鈴草的歡語,說道:“遵命大叔。”


  洛星河才走一會兒,莫夜朗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聽筒裏傳來洛星河咋呼的聲音,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今天是什麽日子,我剛下樓,就被一輛跑車濺了一身的泥。”


  “嗯。”莫夜朗簡單應了一聲。


  “你就這種反應嗎?”洛星河一副人間無愛的表情,站在酒店下麵。


  莫夜朗淡淡的又應了一聲:“嗯。”


  洛星河的眼睛忽然露出小狐狸般的狡黠,對著電話那邊的莫夜朗,故作玄虛地說:“我如果告訴你,那是誰的車,你就不會是這樣的反應了。”


  “說。”莫夜朗說道。


  洛星河笑著說:“是祁家少主,祁冠宇的車。”


  “你怎麽知道。”莫夜朗語氣依舊平淡,問道。


  洛星河說道:“開車的人囂張極了,像是故意加速,濺了行人一身的水,還把車窗搖下來,對旁邊的人嚷嚷。巴不得別人不知車裏坐著的是他們的少主。”


  莫夜朗用刀子切下吐司邊,緩緩接道:“上來換一身衣服吧。”


  他放下電話,對北北說:“下午,咱們去祁家拜訪祁冠宇。”


  北北用勺子攪著果醬,眼底生出了疑惑,“祁冠宇?他不是在.……”


  莫夜朗的眼睛裏充滿了笑意,接過北北的話,說道:“自然是拜訪府內的祁冠宇了。”


  莫夜朗撥動了羅星的電話,聲音簡短,說道:“查到祁冠宇的郵箱,發一封今日下午三點的預約函,說上次請他做的法事,後續出了些問題,時間緊急,聽說他已回到祁府,便想直接登門拜訪,請他看下。”


  北北等著莫夜朗掛掉電話,問道:“咱們下午要明目張膽去祁家?”


  莫夜朗說:“他大張旗鼓的回來,咱們光明正大的去看他,正好合他們的心意。”


  北北放下了勺子,說:“那我要快點去洗漱了,還要換衣服,今天又要努力做一個男孩子。”


  莫夜朗寵溺一笑,“去吧。”


  相比著莫夜朗這邊的閑適氛圍,祁冠霖就不是很好受了。


  正在麟雲集團的祁冠霖,正看著黑客破解著祁冠宇的所有通訊賬號,調查著他的過往通訊記錄。


  本還在慶幸著祁冠宇向來很少與外人有聯係,他的行蹤不會被人所注意時,電子郵箱的一份預約函像是突如其來的炸彈,打亂了祁冠霖原本的計劃。


  祁冠霖看著那份今日下

  午三點的預約函,冷銳的眼神變得陰毒,他告訴黑客,“回複郵件,告訴他們下午三點,準時在祁家碰麵。”


  辦公桌後,傳來女人冰冷的聲音,“你還沒有摸清楚對方的底細,就冒然讓他們來祁家,小心節外生枝。”


  祁冠霖晃悠悠地走到女人身後,雙手揉捏著她的肩膀,口吻曖昧,說道:“我的老板啊,既然決定了今晚要擺戲台,那不妨多邀請些人來觀看,事情傳得越廣越好。”


  落地窗的玻璃中映出女人那張貌美嬌豔的臉,她的眼睛盯著祁冠霖挨在自己肩上的手,心裏有一股無比的厭惡,眼神卻是冷淡,讓你察覺不出她到底是開心,還是不悅。


  很難想象麟雲集團的老板竟然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人,可以收羅這麽一群相師對她俯首稱臣,女人約莫三十多歲左右,散發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魅惑,但她的麵部輪廓和線條又是那麽硬朗,鼻梁似刀削出的山峰,讓人聯想到倔強、堅定的花崗岩。


  女人緩緩開口,說:“還有,上次跟你說過的正事,你有沒有去辦,別是一門心思隻謀劃著你的家主之位了吧。”


  祁冠霖臉色稍變,笑道:“那樣命格的人是萬裏挑一的,很難得,所以要慢些。”


  女人冷言道:“你要記住,是誰給了你今天的地位。”


  “您的恩情,我沒齒難忘。”祁冠霖的手緩慢而有節奏揉捏著女人的肩膀說道。


  “你回去吧,既然請了外人來看戲,那更要演的滴水不漏。”女人冷漠地說。


  祁冠霖俯下身子,臉貼在女人順滑的頭發絲上,輕輕說:“您放心吧,下次見麵時,我便是祁家的新任家主了。”


  等著祁冠霖走後,女人撥動了內線電話,“給我送來一套新衣服。”


  過了半響,妖嬌百媚的錦遊手捧著一條熨燙好的白色暗紋旗袍走了進來,臉上勾著銷魂的笑容,嬌嗔道:“怎麽板著一張臉,誰惹的我們蒼老板不高興了?讓我把他抓來喂蛇,給您消消氣。”


  女人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得脫下身上的衣服,嫌棄得捏著衣角,丟到地上,在錦遊的服侍下換好旗袍,對她說:“把那套衣服燒了,別讓我再看見。”


  錦遊幫她係著旗袍盤扣,嬌笑道:“即便你燒了衣服,可那人,一時半會兒,還得見。”


  女人腳踩在祁冠霖剛觸碰過的那塊肩膀布料上,說道:“我和他同處一室,便覺得惡心。大老板為何偏偏要用他這種毫無底線的敗類。”


  錦遊笑道:“他越是沒有底線,越是免了髒咱們自己的手。不過,你放心,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了。或許,要不了多久,他會同這衣服一起消失。”


  女人冷笑道:“那樣最好。”


  錦遊捏了捏女人的

  肩,說道:“好了,祁冠霖不過是個棋子罷了,犯不著為了他作嘔。我這裏有個好消息,我已經聯係好買家了,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把女孩送到他家,這筆單子就成了。”


  女人麵色驟然變了,眼裏閃過陰毒的光,冷冷地盯著腳下的衣服,說:“棋子就該發揮好自己的作用,不能盡職盡心的棋子,應該早些從棋盤上踢出去。”


  “我也這麽想,反正天下相師這麽多,用祁冠霖,也無非是想借此吞並祁家罷了,現在他已經把祁家攪得差不多了。”錦遊說道。


  女人冷冷說道:“所以,咱們要多手準備才行,不能反倒讓祁冠霖耽誤了咱們的生意。”


  “我現在已經啟動了手裏另一張牌了,還是老搭檔用著順手,他們已經在找了,一有消息就立馬通知咱們。”錦遊玩弄著女人的發梢,漫不經心地說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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