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4 章 第 294 章（捉蟲）
294
有昆茨作為曼娜的後盾,曼娜很快就順利的帶著這群熊火苗做遊戲去了，曼娜選擇的都是一些需要合作的遊戲，比如拽著繩子的小火車賽跑、多人跳繩之類的。小火苗們大多倒是都玩得很愉快。
昆茨埋頭處理他的文件,偶爾處理幾個找事的熊火苗，再把幾個最熊的發配去服苦役了。
——火苗們雖然是同一天出現的，但他們也有著不同的性格。有的絕對需要嚴加管教,有的膽小溫順，有的熱情爽朗。
【J管家,他們到底是怎麼來的？】大火苗爸爸能夠脫離地心,因為正好趕上地心碎裂,如果這些火苗和他是同時代的,那他們早就已應該出現的【這種小事情，應該不需要『樂趣』吧？】
【確實不需要，這個可以告訴你。你的大火苗爸爸是最幸運的一個,他獲得了一點點前任世界意識的碎片,就是托星與惡魔之星還沒有混合時的那個世界意識。所以直接擁有了生命，所以你的大火苗爸爸雖然有著純潔生命特有的殘忍,但從來也沒有亂殺過,更不會以破壞為樂。因為從他誕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對這整個世界,充滿著喜愛。
啊~說好的讓你自己樂趣的,但我好像說得有些多啊。】
【……謝謝。】
【這些小火苗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他們當時也離開了大地的核心，但因為沒有意識,所以只停留在原地靜靜的燃燒。即使他們所在的原地已經離開了地心，那地方也是極少有生靈會去旅遊的，他們就一直沒有被發現的停留在那。直到你覺醒,向你的大火苗爸爸更近一步，和他們產生了共鳴，賦予了他們生命。
從生命的角度來說，你說你是他們的爸爸也是沒錯的，不要覺得你佔了你大火苗爸爸的便宜。】
【現在的世界意識，對大火苗爸爸有惡意嗎？】
【這點不需要擔心，你大火苗爸爸得到的那點碎片，對現在的世界意思不會構成任何的威脅。但是……下面的沒有了，你自己體會樂趣吧。】
【爸爸媽媽還活著嗎？】
【樂趣！樂趣~】
已經沒什麼心跳的昆茨，現在又感覺到了那種心臟在胸腔中失控的感覺。他們還活著，或者至少……有機會讓他們活過來。
隊長回來時，正好是曼娜離開城堡的時候。她對著隊長行禮，隊長還禮。只是曼娜看過來的表情有點怪怪的。不是惡意的怪，她就像是婚禮上充滿祝福的親友。隊長把那個想法從腦袋裡甩開，當走進城堡大廳，第一眼就看見了堆在大廳中央的一團熊熊的烈火，火焰燃燒得極其猛烈，並且火勢有節奏的擴張又收縮，還發出呼呼的燃燒聲……
這倒不像是火焰了，更像是有人在呼吸。
「就快完了。」還在處理文件的昆茨對隊長抬了抬手，他指了指那一團，「他們在睡覺。」
即使以隊長的眼力，也是走進了才能看出看似是整體的烈火，其實是無數堆在一起的細小個體。隊長拿了一把椅子，取出回來時買的點心和奶茶，一邊吃吃喝喝，一邊看著這些小火苗：「火焰也需要睡覺嗎？」
「不是正常生物的睡眠，更類似於在進行元素轉換，蒙羅非火元素的濃度太低。」說話間昆茨果然把最後兩份文件簽好了名，「隊長，情況怎麼樣？」
「掉下樓的那個有惡作劇的壞毛病，然後他就被室友們集體惡作劇了。士兵有問題，帶兵的軍官更有問題。是我的疏忽，但軍隊已經進行了整頓，短時間內不會再發現類似的問題了。你這裡呢？看起來少了一些。」
昆茨也不喜歡惡作劇。有時候惡作劇和霸凌就是一個東西，只是比霸凌更虛偽。但隊長已經處理好了這件事，昆茨就不再過問：「嗯，少了五分之一，被我送去神國當太陽了。」
「！」突然聽見神國，隊長還是有些驚訝的，但確實這些小傢伙也只能放到神國那個地方去了，「你的神國到底什麼樣？」
「暫時不告訴你。」
「好吧……」隊長挑挑眉，沒有繼續追問，「生活里總得留一點驚喜，不是嗎？」
「對。」昆茨也對隊長回以笑容，「另外……隊長，咳！有件事我得讓你知道，我們倆有孩子，大概有……兩百一十八個。」
「啪！」隊長捏碎了他最喜歡的陶瓷馬克杯。
過一段時間，最聽話的小火苗開始出現在了蒙羅非主城。玩家們最初也以為這些小傢伙是誰召喚出的普通火元素精靈，直到發現他們能說話，並且每一個的身邊還都跟著一位城主府的僕人。
玩家們以為，這是太陽領主給他們準備的特別的魔寵。
可一旦他們意圖對著這些小火苗抓寵，就會被當場下線。然後，他們終於從那些僕人的口中（早就該問了）了解到，這些小火苗……竟然是領主和隊長的崽。
(?｀⊙Д⊙?)!!玩家們驚掉了下巴。
「不、不是吧？！」「我不信我不信！」「隊長和太陽領主就算生娃兒也該是活人吧？」
「請不要激動，雖然說是領主大人與將軍閣下的孩子，但也只是用說法。實際上，他們是領主大人升階時，魔力被意外激活而誕生的生命，所以說是兩位的孩子。」
「哦……」「還是不太理解。」「就是有感而孕的意思。」「好神奇……」
「咱們的世界以後也會發生這種事嗎？」「真這樣也是挺好的，以後生孩子不受罪了，哈哈！」
玩家們對這件事接受度還是挺高的，除了喂自家的英雄之外，他們又開始了投喂小火苗，就是這些小火苗比較「挑食」，他們不吃一般生物意義上的美食，只吃元素。比如火或者是木系的，也喜歡燃燒金屬，最反感水。但他們喜歡嗅聞美食的味道，只是每個小火苗的偏好不同。
小火苗們的成長很快，到了冬天時，他們也發掘出了各自不同的愛好，有一些依然在瞎玩，但也有的開始「工作」，他們最喜愛的工作是給廚子做爐火：燒烤、炒菜、火鍋、烤麵包等等，還有的進了工廠的冶鍊車間，更有直接去取暖中心燒鍋爐的。
對於「兒子們」的各奔出路，昆茨和隊長都沒有去干擾，只要不觸犯法律，隨便他們高興。
【全玩家公告，在托星征戰到現在，大家應該也知道，越來越多的惡魔掙脫了裂縫，我們與惡魔的鬥爭即將從封閉的空間，進入托星廣袤的大地。
《空間裂縫》的新階段，滅魔之戰！即將在開始！】
「……」
「哦。」
J管家對系統公告的朗誦是十分合格的，語氣激昂振奮，但是，那些興奮的叫著跳起來的都是只能「格嘰格嘰」的新玩家，對於老玩家來說，他們對此毫無興趣。
「活動呢？」「獎品呢？」「去哪？殺誰？」「畫大餅啊。」
【=。=明天將會開啟十處新城市的傳送陣，四處傳送向低風險區域，僅限於二階以前的玩家進入。六處傳送向中風險區域，二階及二階以上玩家都可以進入。】
「啊啊啊！」「這個好這個好！」「打怪打怪！」「怎麼還要等到明天啊？」
「有樊瓦蒂納城嗎？」
【樊瓦蒂納為高風險區域，需要四階玩家方可進入。且樊瓦蒂納附近勢力都與我方交惡，是否開放開區域，還是一個未知數。】
「嗯？」「四階？」
【是的，在開放地面戰鬥的同時，所有玩家也都開啟了四階上限，為了變得更強，大家加油吧。】
「四階能怎麼樣？」「有新能力嗎？」
然而，這一次，玩家們沒有得到答案了。所以……請體會探索的樂趣吧。
昆茨是有些擔心，所以昆茨在第二天將意識送過了傳送陣，跟著玩家一塊去看了看——官方是不用看的，官方總能得到單獨提供的刷怪區域。
這次的十個傳送陣並沒有設置在傳送廣場，而是設置在了更寬敞的城外，這也全靠不久前各個教會送來的好東西。所以，這十個傳送陣都沒有人數限制，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最初「排隊基本靠擠」的狀態，排在前邊的人完全不是自己進去的，在對面一出傳送陣，立刻能有多快就跑多快，否則被撞到踩踏而亡那可就太慘了。
畢竟這時候還沒到本地的營火標記過呢，被踩死了只能回到蒙羅非再重新擠一次。
這次低風險區域少，中風險反而多，因為玩家實在是太能肝了，中低階裂縫近九成都被清理掉了。所以現在新玩家都在暗地裡偷偷的罵種花家的玩家，這是標準的前人吃肉，後人只有殘羹。但真面對種花家的玩家了，他們又要笑臉相迎，猛拍馬屁，因為很多人都需要讓高階玩家跟他們組隊，才能進入高階裂縫。
惡魔們能夠在大地上構成災難，主要靠三點：恐怖的數量、遠超地上生靈的單體戰鬥能力，以及可怕的頂級強者。真實的惡魔當然比投影實力更加的強悍。
但是……只要沒有高階強者，第四天災在前兩點上，徹底碾壓惡魔，尤其是第一點。
《空間裂縫》已經是一個徹底的全球化的遊戲了，那些叫囂著是炒作是騙局的人們，看著親人、朋友、鄰居中冒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因為玩遊戲被治癒了疾病，獲得了超能力的真實案例，也全都爭先恐後的登上了遊戲。
甚至那些高喊著「玩遊戲是瀆神」的人，也改喊「這個遊戲是神賜予所有人類的禮物」了。有點腦子的都知道，如果繼續拒絕下去，他們會在未來的大變革中徹底的變成低等種族。
無論那些「高等種族」是否會特意去劃分，當別人都成為了「神」，而你還是凡人的時候，那你自然而然的就是低等種族了。
——在部分高喊著一切平等的人心中，世界才是最不平等的。
昆茨逐漸開放了某些國家的上線人數，就是把他們的出生點扔到了蒙羅非的郊外。
和過去一樣，無論新玩家現實中是什麼人，在來到蒙羅非后，他們就必須遵守遊戲的規則，否則就是下線封號。一些不信邪，甚至意圖跑到遊戲中來滿足自己噁心興趣的死變態，都被永久的封號。
某些人一年到頭的在街頭抗議，給ST後台發舉報信，那都是他們的「前輩」用爛了的招數，當然是毫無用處的。
回到現在，玩家們都在老老實實的進入傳送陣，來到了各地對抗惡魔的前線要塞中。
無論是依然卡通外形的格嘰格嘰，還是已經有了正常人外形的三階玩家，首先迎接他們的，都是來自要塞中士兵與平民的歡呼。
「歡迎你們的到來！威名遠播的格嘰格嘰勇士們！」
剛剛還很高興的玩家們，笑容瞬間消失了：「這個『格嘰格嘰』的名字也實在是太難聽了！」
「_(:з」∠)_什麼精靈勇士啊、人類勇士啊、獸人勇士啊，甚至地精勇士都比這個格嘰格嘰勇士好聽啊。」
但是抗議無效，他們在這個世界的種族，就是格嘰格嘰。玩家們只能化悲憤為力量，跑到當地的營火點登記后，飛快的投入到狠捶惡魔的事業中去！
徹底來到大地上的惡魔們，也擁有了更廣的空間，並且大多不會出現裂縫中只有單一種族的情況，它們是多種族協同作戰的，即便是中低危險度的區域，偶爾也會出現幾個強力惡魔，但那種程度的強力，足夠讓玩家用數量抵消掉。
十個地點看過來，昆茨安心了。
【他們都在坐等著你去打。】J管家有些氣憤。
【嗯，我知道。但我們也只能去打。】
惡魔的出現甚至間接的「拯救」了一些家族，如果佔領他們就代表著與惡魔直接碰撞，那麼其餘的勢力寧願留下他們，讓他們去成為抵抗惡魔的防線。而當這些「防線」守不住了，向周圍求援，希望別人看在同為地上生靈的份上，幫他們一把時，得到的往往是冷冰冰的拒絕。
「讓他們向蒙羅非求援好了，我們沒必要出兵。」這是很多大貴族的態度。
他們不是傻，他們應該也考慮過如果蒙羅非戰敗，或者蒙羅非只是沒及時救援，他們會面臨什麼——惡魔徹底擊潰防線，到時候他們的領地可就是最前線了，曾經鄰居的遭遇，都會一一的在他們的領地上複製。
可一旦他們出兵幫助其他人，很可能就會有人在背後進攻他們的領地。即便其他鄰居們夠講道義，不會在戰時找麻煩，在惡魔的威脅消失后，那些傢伙也會毫不留情的進攻實力大損的他們。
這種情況甚至根本不是假設，幾千年前全世界還會組織聯軍剿滅「皈依惡魔者」的時候，就發生過多次。
所以，現在他們全部都選擇待在自己的城堡里，不作出任何行動。加入蒙羅非把惡魔殺光，他們倒是可以出兵，「幫助當地維護秩序」，收攏當地殘餘的人口讓他們用工作償還被幫助的代價，順便佔領那些肥沃的土地。
不能要求一群只盯著家族利益的傢伙，能夠站在整個星球存亡的角度思考問題。
在格嘰格嘰出兵前，也有選擇挺身而出的貴族，透過他們，依稀能看到曾經那些人類的英雄。
精靈王派遣出了三支軍隊，矮人帝國走出了深山，地精從地下鑽了出來……
但在眾多種族中，獸人帝國靜默無聲，已經在地面上站穩腳的天空之城反而趁機擴張。
昆茨睜開眼，剛剛想到天空之城他有點走神，回過神來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他又想到了哈爾托萊姆。
那傢伙的行為被所有人都理解為是一種瘋狂之下的自我毀滅，而放棄了追究，但是，在他身上還是有很多謎團的。
【J管家，哈爾托萊姆在蒙羅非的情況能幫我調出來嗎？】
【可以。】
哈爾托萊姆在脫離了亞蒙帝國的使館后，並沒有在蒙羅非停留太長的時間，因為留在蒙羅非養活自己，是需要工作的，沒人會因為他是歇爾弗帝國的親王，就白白養著他。
確實有一些歇爾弗帝國的原貴族出身的蒙羅非官員會給他一點小錢，但僅止於那些不了解皇族是什麼東西的前底層貴族們，比如刻爾克。隊長和尤利爾沒有特意去看他落魄的慘像已經是他們有修養了。
雖然這些人給的錢，如果是一個節儉的人，也足夠他在蒙羅非衣食無憂的過上幾年了。
哈爾托萊姆顯然和節儉這個詞是湊不到一起的，那點錢對他來說不是接濟，而是侮辱。於是，在離開亞蒙帝國的使館兩個月之後，他走進了隔壁菲爾特帝國的使館，作為菲爾特大使的是菲爾特皇帝的叔叔，一位比唐德四世還年長二十多歲的親王。
又過了幾個月，菲爾特大使回國時，把哈爾托萊姆帶走了。
至少在離開蒙羅非的時候，哈爾托萊姆看起來挺愉快的，他穿著華麗的衣裳，和菲爾特大使在魔動車上談笑風生，兩個人肩並肩的走進了傳送大廳。在他們等待進入傳送門時，哈爾托萊姆還和大使來了一次熱情的吻。
昆茨也很喜歡觀看甜蜜的愛情片，但顯然這種的不包括在內。
不過哈爾托萊姆就要離開蒙羅非，昆茨以為劇情就要結束了，懷著有始有終的心情，忍受了下來。
可劇情沒有結束，只是對於哈爾托萊姆的鏡頭，從全部跟隨著他本人，到跟隨著一些玩家，而他只是那些玩家身邊不同事件的演繹者。
亞蒙帝國、菲爾特帝國，以及另外三大帝國結盟了。菲爾特帝國的老親王私下裡送給了亞蒙帝國的巴斯特羅親王一件小禮物，「某隻咬了他一口的小老鼠」，那天作為親王府邸守衛的玩家，聽見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不久就看見了有巴斯特羅親王的侍從扛出了哈爾托萊姆，他顯然被粗暴的挖出了一隻眼睛，因為在他掙扎時，能看見眼睛周圍的皮肉都翻了起來，他痛苦的嘶吼著，血滴滴答答的落在道路上，玩家沒能看到最後，但顯然他是被扔出了親王府邸。
接下來，是五個結伴四處探險的玩家，他們接到了一個鄉下老奶奶的任務，給她在城市裡工作的兒子送兩條麵包與三條火腿。當然，那個城市很小很小，跟個村子差不多。
玩家們到了城市附近，那座小城的城門鎖著，他們正要敲門，卻聽見了凄厲的慘叫聲。跳過了城牆的玩家們，看見一夥強盜正在搶劫。他們毫不猶豫的開始砍殺強盜，一路殺到了城主府，遇到了幾個高手。但玩家們還是把殺光了大多數強盜，但最狡猾的一個人逃跑了。
那個人，正是獨眼的哈爾托萊姆。
所以這傢伙在意識到，去做那些權力者的情人是沒有任何保障的之後，直接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還有玩家竟然成功在天空之城的殖民地站住了腳，他們是以商人的身份過去的，天空之城的人雖然傲慢自大，但對於能夠帶來大量商品的商人還算是友好。尤其玩家帶去的是瓷器、高級玻璃器皿、煉金道具、香料等等高級貨物，在那裡更是得到了很友好的招待。
有人甚至得到了天空之王法蒂盧倫的召見，他們在侯見室里，見到了哈爾托萊姆。原本玩家想和哈爾托萊姆聊聊，但對方綳著臉，一句話都沒說，玩家也只能和自己的同伴去聊天。
哈爾托萊姆是在他們之前被召見的，過了十幾分鐘，有侍者來通知玩家，因為某些突發事件，他們的召見時間被該在了明天。
玩家們有點好奇到底是什麼突發事件，特意在天空之城的地上皇宮門口等了等，可等了一個多小時，也沒能等到哈爾托萊姆出來，他們向皇宮裡的人詢問，得到的答案也都是不知道，玩家只能回到住宿地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昆茨：_(:з」∠)_好好過日子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