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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2 章 第 212 章(捉蟲)

  212

  這些大毛玩家們的出生地,自然極其的荒涼。這周圍只有雪、樹和山,與羅剎國的野外沒什麼區別,可能還更危險一些,畢竟冬季也有依然活躍的野獸和魔獸。

  [這是什麼狗屎?!]有人上來看了一眼就下了,毫無疑問去網路上大罵了。

  [蠢貨。]有人對著下線的人比了個中指。

  【羅剎玩家公告:歡迎羅剎國玩家的到來,首先你們要知道,你們確實在蒙羅非,但蒙羅非太擁擠了,所以這裡對你們來說才是更廣闊的天地。

  現在有三條可供你們選擇的主線:一、留在這裡開始建設你們的聚居地,當然,蒙羅非領主是要來收稅的。二、我可以為你們提供指路的路標,你們可以結伴向蒙羅非主城前進,友情提示,不停止的行走,大概十幾個小時后,你們就能看見通向蒙羅非的大路了,運氣好的的話,你們還能遇見更強力的玩家。三、前兩條都不選,你們自己玩,如果你們有了產出,蒙羅非領主還是要來收稅的。

  其實還有第四條,就是全部選擇。總之,歡迎你們來到《空間裂縫》的世界,祝大家在遊戲中玩得愉快。】

  [Fxxkyou]這句話看來真是世界通用了。

  [這太酷了!][我竟然真的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耶夫娜!你在哪?!][格魯涅奇卡!]

  [集合!]

  熊熊們抖著腦袋上的呆毛,格嘰格嘰亂叫著,該說不愧是大毛嗎?種花家那邊的玩家就算也懶得聽BB,但至少會看一看公告。但大毛的普通玩家超過八成都是站起來找到了人就走,看那個風風火火的樣子,是絕對沒有聽公告的,他們也不去看,就是那麼一往無前的奔向自由。

  大毛的官方總算還是比較靠譜的,集合之後聽命令聽指揮,直接選擇了任務二,根據系統提示尋找大路。

  他們知道,想發展必須儘快找到蒙羅非,那裡有各種生活職業任務,還可以跟隨著大部隊去打裂縫。並且蒙羅非明天就與溫爾塔大公領開戰了,他們就算打不了主力,但跟在後邊撿點便宜也夠初期發展了。

  北極熊前面跑,只有一萬多的毛熊玩家跟著(進來了二十五萬),大多數人都散進了廣袤的大山裡,

  沒一會就有玩家被擊殺了,他們遇到了真的熊,然後,托星的熊是比自己家裡的熊彪悍的。

  也有比較彪悍的大毛竟然開始做石器?十幾分鐘后,已經有人做了石斧開始砍樹了,這是真·手擼房子。

  對此昆茨也是佩服的,祝福他們明年的這個時候能住上房子吧。

  當大多數人意識到沒有那個能力,也對到處晃蕩厭煩了,發現自己還是要跟著任務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后了。

  這時候昆茨早已經看膩,回去工作去了。

  總體來說,大毛的出現,並沒有給蒙羅非帶來太大的波動。

  又過了六七個小時,昆茨上天,蘑菇鎮那裡多了幾千個小朋友以及陪護家長,他們都是小熊的身體,腦袋上有一根呆毛,但臉還是自己的臉,就像種花家之前的患病兒童那樣,看起來就是一群穿著毛絨衣服的寶寶。

  在不遠處,種花家的小朋友們對著剛來的小熊們,唱著歌。

  [他們在唱什麼?][是喀秋莎,寶寶!]

  [歡迎你們。][我們一起來玩吧!]

  律者終於把那份草案看完了,他當初看蒙羅非法典都沒花這麼長時間。但看完了之後,律者的表情依然相當的精彩,整個五官都在扭曲,還不時的在咬牙,在顫抖。

  當昆茨他們重新在這張長桌上坐下來,並且一起看著他的時候,律者第一次想逃避。

  昆茨特別想朝著他扔一個表情包:你們就是在難為我胖虎.jpg

  「……」律者張著大嘴,所有人都在等他說話,快五分鐘他才蹦出來一個單詞,「瘋子!你們……你們是、是怎麼想……可怕!魔鬼!狂人!」

  他坐不住了,站起來繞著他的那把椅子轉圈,一邊轉圈一邊低頭罵,看起來就像是小城市裡的酒鬼,又過了五分鐘,他才坐了回去。

  「你們的想法,簡直是喪心病狂!」說兩句律者就又激動了,站起來用手拍著桌子。

  「砰!」桌子碎了。

  昆茨:「……」

  律者被嚇成這樣,歸根到底還是知識儲備的關係,托星的國家也不少,但大多數國家都是封建制與部落制,雖然也有聯邦制與自由城市,它們甚至還實行選舉制並且有議會,但那種制度更接近古羅馬,或者就是一種變了個名字的部落聯盟。

  他們文明的時間很長,可惡魔使得文明斷絕,曾經的積澱徹底湮滅,發展到現在因為大封印的固化,這些文明真的不夠看的。

  種花家本來在漫長的歷史中就有無數古人的經驗可以借鑒,近現代更是摸著各種先行者過河,毛熊和鷹醬都快被擼禿了。

  而昨天幾個小時拿出來的草案,真就是幾個小時拿出來的嗎?

  其實那幾個小時,更多的是讓隊長和昆茨理解,同時從隊長那確定某些事的可行性。

  這草案一定是早就準備好了的,藍星那邊不知道多少大佬一起研究,甚至用計算機經過模擬的。畢竟,藍星也是要變的。

  現在蒙羅非就是他們的試驗田,他們要推著蒙羅非朝前走,再摸著蒙羅非過河。

  這不是利用,這是互惠互利。

  畢竟蒙羅非,乃至整個托星,對於變革的需求,更迫切。

  「只有天秤女士當然有些困難,那麼天秤女士認為,讓誰加入更有利於計劃的實行呢?」昆茨問,律者無論怎麼爆發,可他沒有轉身就走,那麼這件事就是可行的。

  律者用手捂著胸口,他如果不是眷者,他現在早已經心臟病發作而亡了。

  「我……」他用雙手捂住臉,坐了下來,「太……可怕了。我看見了世界的崩潰,你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嗎?」

  昆茨:「知道。」(¬_¬)

  律者:「閉嘴!」(╯‵□′)╯

  律者顫抖了起來,有些事無法對昆茨說,比如他現在這樣的失態和暴躁,不止因為他自身的恐懼與興奮,還有……神的。

  神的恐懼與興奮,也清清楚楚的傳遞了過來,還有貪婪。

  掌握著公正與秩序的神祇,竟然也會貪婪?畢竟祂並非是法則的化身,祂只是一個看守者與擁有者。

  律者看見無數的人死去,看見山峰崩塌,海水升空,看見法則世界里,那些總是順流而下的法則變動躁動,它們斷裂,崩解,最終形成了一張大網,罩住了整個星球,整個世界!天秤女士就趴在這張大網上,掌握著秩序、法則,掌握這一切!

  這不是真實,這是天秤女士幻想的殘片,祂是如此的貪婪與渴望,以至於律者也窺探到了。

  終於這源自於神祇情感的大潮退去了,律者聽到了一聲深深的無奈的嘆息。他知道了這嘆息里的意思——我的力量不夠,過分的貪婪只會將我吞噬。

  律者哭了,他的主保持住了理智,沒有因為過分的貪婪而扭曲。

  「或許……我們能夠重新構建這個世界吧?」律者把捂住臉的手放了下來,他的表情終於重歸了平靜,汗水和淚水還在他的臉上縱橫,但很快這些痕迹就消失了,就彷彿剛才他的狼狽只是幻覺,「現在,來說說你們真正的安排吧。」

  他們首先要做的,是確實另外一套的「國家職業體系」。

  曾經昆茨拒絕執法者有明確的信仰,並不衝突。這個和信仰不信仰無關,他們進入這個體系,就獲得這一份魔力。但建立這一套體系的力量來自誰呢?

  律者也這麼問了,於是猴哥兒出現了。

  不過猴哥兒不是主角,他拿出了那一片銀色的兵刃碎片,他其實比大聖剛撿到的時候更大了一點點,已經有手掌大小了。

  「國家律法英雄。」從卡片就知道,英雄的力量是可以借給普通人,那成為職業也是可以的。

  律者眉毛一挑:「英雄?還是神?」沒想到合作一開始,就觸犯到了天秤女士的權柄。

  「律者,還有如今應該也在傾聽的天秤女士,請不要只盯著那一點點的蠅頭小利。或許未來會出現國家律法之神,但他們也僅限於部分國家、民族或區域。整體的律法之神,依然是天秤女士。而真到了那個時候,天秤女士已經掌握了魔網規則的權柄,世界都在您的掌控之下,那一點點權柄已經無關痛癢了。

  並且,既然你們已經看過了草案,就應該知道,我們一切改革的基礎,就是增強國家的力量。」

  律者低著頭思索了一會,或者是他在等待天秤女士的回應,結果雖然是沒有回應,但這已經表明了祂的態度。

  「您說得對,我們繼續。」

  繼續就是都是國家司法體系的人員,但法官、檢察官走的是司法神,警.察卻要走另外一個體系。

  「……相比起前者,警.察需要更強的武力,但智力也不可缺,要公正、冷靜,具備出色的洞察力與警覺性。您知道有哪位相熟的神祇適合嗎?」

  「不用你們自己的英雄嗎?」

  「我們認為,警.察需要的是遵守本國的法律,不需要具有那麼強的專業性。」

  不能讓所有國家職業都歸為各自的英雄,得分出一些甜頭。

  律者的眼睛在眾人的臉上掃了一眼,他當然也明白這裡邊的道理,而且確實這讓他心裡舒服了許多:「我知道一位神祇,祂有著你們需要的所有的特質,祂是我主的侍從神,不過,祂也是一位即將消失的神。」

  昆茨其實很想問律者,為什麼不介紹老騎士?但他忍住了,現在不是滿足自己好奇心的時候。

  但律者看著他笑笑,卻主動提起了這件事:「以為我會舉薦老騎士?如果我真那麼做了,你們會接受嗎?」

  這就很尷尬了,可律者不會說沒意義的話,不久前嚇蒙逼了的時候不算。昆茨也沒有把回答問題的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他說:「當然會。但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自己拒絕,因為有更適合他的。」

  律者笑了笑,沒繼續為難昆茨——神和眷者都是貪心的,沒什麼適合不適合的,能用就都會摟在自己的懷裡:「實際上,是因為老騎士不適合。騎士的美德是忠誠於他們的主人,這意味著,在很多情況下,他們都不能保持公正。」

  「謝謝。」昆茨鬆了一口氣。

  「啊,我的老朋友來了。請允許我……」律者站起來,去打開了窗戶,從窗戶外走進了一個人來。

  ——這些眷者們都是神出鬼沒的,不過,如果律者想好了這個人就叫他來了,那麼他來的速度比其他主神的眷者都要慢。

  「請允許我介紹,白色盾牌的眷者,盾衛。」

  沒聽過的神,不過「盾衛」這個名詞昆茨倒是聽說過,可他以為盾衛都是穿著重甲,手持大盾的。他全副武裝時,差不多也是那個樣子。但是這位以盾衛為名的眷者卻並不,他穿著很簡陋的輕鐵甲,就是只有胸口、肩膀和膝蓋有防護的那種,比一些全身皮甲都要輕,要簡陋。他手持一個鳶盾(類似於拉長的水滴形),盾牌上沒有任何的花紋,它呈現出羊脂玉一樣的白色,當然它也沒有任何的傷痕,就像是這盾牌從來沒被用過一樣。

  至於這位盾衛本人,他是一位英俊的男人,薑黃色的頭髮,藍灰色的眼睛,但不客氣的說,比起盾衛,他更像是「病夫」,他的嘴唇是青白色的,皮膚也黯淡無光,即使他站在那時背脊挺直,但總給人一種他是在垂死掙扎強撐的感覺。

  聽名字不認識,看見人,更不認識。

  當然見禮還是要見禮的,當落座之後,盾衛很溫和的自我介紹:「我主曾經是天秤女士的護衛。」

  「?」這就完了?這介紹也太言簡意賅了。

  「是我主並未成神時的護衛,白色盾牌手持盾牌,多次護衛在我主的身前,直到我主成神,祂也成為了我主的侍神。只是很遺憾,祂沒能成為騎士之神。」律者嘆氣,毫不掩飾其中的遺憾。

  「……」所以天秤女士的侍神竟然曾經和血腥騎士競爭過嗎?好像知道了律者沒叫老騎士進來的另外一個原因。

  這些神就算表面上看起來毫無利益糾葛,但畢竟祂們相處的時間太長了,終究少不了血雨腥風的牽扯。

  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律者這番話也是故意向他們透露的。是表示他們的利益才是一致的,還是其它?

  昆茨想想萬一點和隊長,以及現在種花家那邊必然會有盯著直播看的大佬,頓時放鬆了。

  「白色盾牌反對非正義的爭鬥,反對一時衝動就性命相博,他崇尚守護、規則與正義。很適合吧?」

  昆茨忍不住點頭,單純聽介紹,確實很適合。如果他的教義真是這樣,也就難怪他爭奪不過血腥騎士了,現在正經獲得冊封的騎士們可沒那麼大的規矩,他們某些方面和種花家春秋戰國時代的門客有點類似,為了一個「瞪你咋滴」的眼神就殺得血流成河,為了打響自己的名聲就四處去找人決鬥,為了享樂虐待或殺害平民弱者,這都是常有的事情。

  「這樣的小神祇,當然不能只是簡單的兩句話就讓你們信服,所以,來看看祂的本靈吧?」

  「本靈?」這又是啥?律者對這位白色盾牌的態度很隨意,這位侍神的地位是真的不高,但這位律者的地位卻恰好相反……

  「神祇的本質。」律者示意,寡言的盾衛直接把白色鳶盾摘下來遞了過去:「把手放在上面。」

  剛還光滑無比的盾牌上,現在多了一個凹下去的巴掌印。昆茨把左手舉起來……隊長伸手了!萬一點同樣和其他人也同樣伸手!本靈這東西隊長都沒聽說過,當然不能讓昆茨先碰。昆茨剛把隊長和萬一點他們的手拍開——J管家沒有示警,就說明它是安全的——然後盾牌上就多了一隻毛爪,不是大聖是誰?

  昆茨:「……」

  眾人只能看著大聖,等他的反應。

  大聖微微昂著頭:「哦?哦哦!哦哦哦!」就這麼叫了半分鐘,大聖把爪子拿下來了。

  [大聖,如何了?]

  看著詢問的萬一點,昆茨覺得他特別像是過去看電視劇時,盯著大聖問問題的土地公公。

  「沒事沒事!甚好甚好!」大聖也覺得自己這回答不太清楚,眼珠轉了轉,「算是合適的。乖侄兒,萬老官兒,小金毛,你們自己摸一摸也就知道了~」

  「謝謝大聖。」昆茨忍住了,他真沒笑出來,但隊長還是斜了他一眼。

  手,放在了盾牌上,接下來的感覺,怎麼說呢?很像是他最初選擇超凡時所看到的景象,四面八方搖曳著的都是法則之線。但不同的是,那些法則之線是無主的,現在的卻是有主的,它們有規律的圍繞著一個虛弱的光點,但也有點像是從那個光點中延續出來的。

  那個光點,就是那位虛弱的白色盾牌,他甚至已經不能維持一個固定的形態了,這是一位隨時都可能崩解的神祇。但它的光芒中感覺不到半點對死亡的恐懼,只有淡淡的遺憾,以及無法保護更多生命的歉意……

  力量應該是被節制的,是用來保護與創造的。強者該站在弱者的身前,而不是好勇鬥狠。愛是守護,不是摧毀。

  祂的意識混亂破碎並且模糊,但即使如此,也是溫和的,安全的。

  昆茨退了出來,大聖的「甚好甚好」原來不是隨意的搪塞,而是真實的批語。

  昆茨正要把盾牌交給其他人看,發現那位盾衛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擔憂:「我們這樣,對這位冕下,是否會有損害?」

  「是的。」盾衛回答,他的兩隻手在桌子下緊緊交握,但並沒有拒絕。

  「那麼……三個人可以嗎?」隊長、萬一點,另外萬一點還可以決定一個官方的名額。

  「可以。」盾衛點頭。他的神真的快要消散了,任何行為都是巨大的負擔,但……他也知道這是挽救白色盾牌最後的機會。

  先是萬一點,萬一點看過之後點點頭把原地休息叫了過去,讓他去接人。隊長看過後,神色則十分的複雜:「您的神祇,強大而美麗。」

  盾衛驕傲的笑了,他病夫一樣的臉此刻看起來光芒萬丈:「是的,我的主當然強大而美麗。」

  祂虛弱但強大,只剩下一點點光卻無比美麗……

  為什麼我們的世界里,這樣美好的神卻一步步走向潰散呢?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是不是更多美好的神祇都已經消散呢?

  隊長金綠色的眼睛看著昆茨,他沒有多言語,但眼睛把這些都說了。

  現在時機不對,昆茨也只能用眼神安慰他。

  最後一位熊貓進來看過,同樣讚歎的點頭。

  這位真的是一位十分符合的神祇,而且有過這種近乎死亡的經歷,祂一定會比別的神更珍惜這份機會。

  「那麼,你們是要讓我主也弄出職業技能,然後讓這些……警.察都信奉我主?」

  「不,他們不需要信奉白色盾牌,但無論他們是否信奉,您都要給他們力量。」

  盾衛一臉的問號,他焦慮的甚至微微站了起來:「我不明白,您能再解釋一下嗎?」

  「信仰不從個人身上走賬,而是走的國家賬戶。從魔網走。」

  盾衛更懵逼了,律者趕緊把讓他瘋癲了兩天的草案拿了過來:「我的疏忽,我跟他說的太少了。」

  草案塞在了盾衛的手裡,昆茨以為這又得花上兩天——明天……還有幾個小時就要向溫爾塔開戰了,打完了再回來繼續開會吧?

  可誰知道盾衛完全沒有律者的反應那麼激烈,他從看第一頁時就十分冷靜,幾分鐘就看完了全部,這也是正常的高階超凡者的閱讀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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