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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贏了比賽

  外麵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她準備出去時,送餐的服務生正好走到門口。


  “小姐,您好,您的晚餐。”


  “謝謝,放在桌上吧。”韓雨柔故作鎮定。


  服務生將晚餐放下,這才離開。


  韓雨柔心神不定,直到沒人了,這才關上門,飛快地往酒店電梯口跑。


  這一分一秒的時間都像是煎熬一樣,她兩條腿都在抖,抖個不停。


  燈光下,她臉色煞白。


  除了手機外,她沒有帶任何東西。


  這個酒店是容錦承開車帶她來的,她隻知道是一個很偏的地方,她沒有車,隻能先躲起來。


  等到電梯,她跳了上去,用圍巾遮住臉。


  電梯緩緩下降,“叮”一聲,落穩。


  走出酒店的時候,冷風吹在她的身上,她的手指頭摩挲著大衣口袋裏的手機。


  這種時候,她竟然不知道該打電話給誰。


  給她的爸爸媽媽?她搖頭。


  她的爸爸還躺在床上,她的媽媽一直都被容錦承哄得團團轉。


  還能打電話給誰?

  這一刹,她才發現自己是孤獨的,回到天海市一年多,沒有一個真正的朋友。


  這時候,她想起了一個人——陸海寧。


  打給陸爺嗎?

  她和陸海寧始終都隻是上下級的關係,陸海寧會幫她嗎?


  雖然她知道陸海寧是正人君子,但她和陸海寧無親無故,作為一個生意人,放在第一位的始終是利益,而不是一個陌生人。


  陸海寧沒必要為了她得罪容錦承。


  韓雨柔猶豫了。


  她一邊往偏僻的地方走,一邊躊躇著。


  冷風帶著刺骨的涼意,臉上如刀子刮過。


  然而在天海市,能救她的人也隻有陸海寧,抱著試試的態度,她撥了陸海寧的手機號碼。


  “陸爺。”韓雨柔嗓音哆嗦,整個人都在風中瑟瑟發抖,“我是韓雨柔。”


  “我知道。”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什麽事。”


  “陸爺,能來救我嗎?我在城南線賽車跑道這兒的四季酒店。”韓雨柔的語氣有點急,帶著害怕的恐慌。


  “發生了什麽?”


  “我被容錦承帶到這兒來,我想離開……”韓雨柔捂著嘴巴,不敢大聲說話。


  大概是太著急的緣故,她說不清原委,她想,陸海寧這麽聰明應該能明白。


  果然,那頭的陸海寧聽到“賽車”“酒店”這兩個敏感的字眼,明白了七分。


  “陸爺,救救我,好嗎?容錦承就是個惡魔,他真得是個惡魔。我不想再在他身邊呆一分鍾,我想離開……陸爺,救我出去吧,我以後會報答你的,怎麽報答都好。”淚水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


  冰涼的淚滑過皮膚,是一種刺痛的感覺。


  風還在刮,她身體的溫度卻一點點降下來。


  手指頭都在抖,她怕自己撐不下去了。


  她知道,這事對於陸海寧來說,很為難。


  可她沒辦法了……


  她不知道該去找誰,也不知道誰還有這個能力來救她。


  她不想麻煩陸海寧的。


  韓雨柔站在暗黑的牆角,低著頭,瑟瑟發抖,大氣不敢出。


  就在這時,“啪”一聲,她的手機被人狠狠奪了過去,用力摜在地上!

  這聲音在僻靜的夜空下,無疑是巨響。


  手機屏幕當即摔碎,黑屏!

  “你在給誰打電話。”是容錦承。


  黑暗中,男人的臉色陰沉而昏暗,語氣裏是油然而生的憤怒。


  微弱的光線下,他的雙眸裏閃爍著噴火的光芒,就像是烈焰,熊熊燃燒。


  容錦承本就比韓雨柔高很多,無形中,他壓在她的身前,像一座山。


  韓雨柔嚇壞了,七魂丟了六魄!

  她睜大驚恐的眼睛看向他,不,他怎麽回來了……


  韓雨柔第一反應就是跑!

  她轉過身,也顧不上手機,撒開腿就往前麵跑!

  前麵是什麽地方,她不知道,前麵有什麽,她也不知道。


  她隻知道,身後是惡魔,一隻會把她拆解入腹、茹毛飲血的惡魔!

  冷風吹在臉上,她已經毫無知覺,她扶著牆,踉踉蹌蹌往前跑!


  心髒劇烈跳動,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然而,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沉得厲害。


  身後,容錦承冷笑一聲,大步往前,長臂一撈,將她猛地往後一拽!

  “不要!”韓雨柔被他抓住,跌倒在他的硬邦邦、沒有溫度的胸膛上,驚慌失措。


  頭發全部散開,十分淩亂。


  “我問你跟誰打電話。”容錦承幾乎一字一頓,字字句句夾雜著憤怒。


  韓雨柔沒有說話。


  “不說話?韓雨柔,很不巧,我都聽見了。”容錦承卡住她的下巴,如同抓著一隻瘦弱的貓,不費吹灰之力,“陸海寧是吧?我就說,每天跟我上床就像是上刑場似的,原來,心裏頭還是放不下那個男人啊。”


  韓雨柔的下巴被他狠狠捏著,喉嚨也卡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呼吸,在變得困難。


  她的臉色由蒼白開始轉紅,一雙大眼睛瞪著容錦承。


  眼窩子裏都是淚水,臉上還有沒幹的淚痕。


  “那個男人有什麽好,值得你念念不忘?報答他?用什麽報答他?用你這殘花敗柳的身體嗎?”容錦承手上用力,狠狠掐住她,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雄獅。


  韓雨柔閉了閉眼睛,兩行淚水從眼底落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應該打他一巴掌的。


  隻可惜,她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可能,會被他掐死。


  這樣一想,她倒笑了,唇角邊揚起的弧度就像是一朵妖嬈的罌粟花,淬著毒。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再也不用承受這一切。


  也不是第一次有死亡的念頭,先前都撐了下來。


  如果這一次容錦承親手結果了她,也是一件好事,不用她自己去做決定。


  冰涼的淚水落下,不偏不倚,正好滴落在容錦承的手背上。


  “韓雨柔,你給我記住,你隻能給我玩。想跑?你跑一個給我試試。”容錦承言語格外惡劣,臉色也十分難看。


  一開始,他的手心還能感受到韓雨柔的掙紮。


  漸漸的,這個女人沒有了任何動靜。


  臉色鐵青,就像是斷氣了一樣。


  容錦承臉色一變,鬆開手。


  他放開了她的喉嚨,將她按在牆壁上,雙手卡住她的肩膀。

  “別跟我裝可憐,我告訴你,這世上比你可憐的人多了去了!韓雨柔,你別逼我。你這麽放不下陸海寧,哪天我心情壞起來,我當著他的麵上你。”


  容錦承的語氣很惡毒,說出口的話也是暴躁、難聽至極。


  韓雨柔喘不過氣來,就像是一條瀕臨死亡的魚。


  想找到河水,卻隻能在沙漠等待死亡。


  可能是脖子被勒太久,她的腦子處於缺氧狀態,容錦承再惡毒的話,在她聽來都有點微不足道。


  以前還會氣,還會憤怒。


  現在好像覺得,他就是個惡魔,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一開始傷害她的時候,他還會耐心哄她幾下,這段時間,容錦承是越來越沒有耐心。


  她咬著唇,沒有吭聲。


  “啞巴了?韓雨柔,你看看你這個樣子,就這麽迫不及待離開我?離開我,陸海寧也不會要你。哦,如果全天海市的人都知道你被我上過,還有男人會要你?”


  韓雨柔閉上眼睛,可惜捂不住耳朵。


  她不想看他的樣子,此時此刻的容錦承,肯定麵目猙獰。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惹上這個惡魔,她隻知道,如果可以擺脫這個惡魔,她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韓雨柔,從明天開始,你別想再踏出錦園一步,除非我心情好放你出去玩一玩,不然,你別想見任何人,尤其是男人。”


  容錦承俯下身,手指頭捏住她的下巴,臉色陰沉,語氣冷冽。


  “想要自由?想要幸福?想要快樂?從明天開始,我一樣都不給你。在我這兒,你算什麽,嗯?”


  容錦承的頭很痛,冷風吹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都像一隻發瘋的獅子。


  他的態度惡劣到極致。


  這也是頭一次,他用這樣不開玩笑的語氣跟韓雨柔說話。


  韓雨柔的下巴被他掐的通紅,很疼。


  “不想看到我?把眼睛睜開。”容錦承逼她。


  韓雨柔搖頭,她不想見到他。


  她的這個舉動讓容錦承更加生氣,他用膝蓋分開她的腿,大手探進她的毛衣裏。


  韓雨柔搖頭,使勁搖頭,喉嚨裏擠出沙啞的聲音:“不要……”


  “我讓你把眼睛睜開。”


  韓雨柔不聽從,他的手就更用力。


  這裏雖然是偏僻的角落,但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


  她咬著唇,睜開眼睛。


  她的眼底是通紅的神色,一雙哭腫的眼睛沒有光澤。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隻散發著怒意的惡魔,臉色陰沉,動作粗暴,那雙眼睛恨不得將她看出一個洞來。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睛裏都沒有任何表情。


  韓雨柔想,這最後一場賽車比賽他應該是贏了,不然這會兒,來見她的人不是他,而是潘文廣。


  外麵好冷。


  韓雨柔身子哆嗦了一下,嘴唇發紫。


  麵前的男人頭上有汗珠,手臂上青筋暴起,像是很憤怒。


  她不知道他憤怒什麽。


  可能……男人對女人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霸占欲。


  “你的這雙眼睛和你爸爸長得真像。”容錦承忽然道。


  韓雨柔抖了一下,她不知道容錦承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容錦承看著她,頭生疼生疼。

  眼前,又開始出現一些破碎的記憶,那些記憶是痛苦的,是冰涼的,是鑽心入骨的。


  那些碎片一點一點如同針一樣,往他心口處紮。


  心口處,一下子又被點燃。


  他冰涼的手還在她的衣服裏,他突然就低下頭,吻上她發紫的唇。


  動作帶了暴戾,幾乎沒有留情。


  他撬開她的唇,壓製著她的呼吸。


  此時此刻,韓雨柔依然沒有什麽表情,她的感官隻剩下一個知覺:痛。


  肩膀痛,下巴痛,心……也痛。


  容錦承吻得發狠,用了十分的力氣。


  破碎的記憶一直敲打著他的腦袋,逼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個地方不算太隱蔽,時不時還能聽到腳步聲。


  韓雨柔不想最後的一點尊嚴被碾碎,她咬住容錦承的唇:“不要在這裏……”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帶著哀求和悲傷。


  但,容錦承聽見了。


  惡魔一樣的男人倒沒有說什麽,他抱起她,往酒店套房走去。


  一路上,韓雨柔將頭埋在淩亂的圍巾裏,淚水打濕衣服。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沒錢沒權的時候,自己隻是卑微的螻蟻。


  她翻不出容錦承的五指山。


  容家在天海市雖然不如陸家,但絕不比韓家差。


  而如今的韓家,隻能仰人鼻息、苟延殘喘著。


  她呢,隻是大廈傾覆時的螞蟻,尊嚴和眼淚,成了最沒用的東西。


  “韓雨柔,你現在的表情讓我很不舒服,是不待見我,還是覺得我在床上沒有伺候好你?”容錦承看向懷裏的女人,臉色難看,“如果是後者,我等會兒會讓你知道,什麽叫欲`仙欲`死。”


  容錦承的語氣很尖銳,態度也是格外惡劣。


  然而,韓雨柔已經沒有什麽感覺。


  她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更糟糕的時候,但她知道,此時此刻,已經很糟糕。


  糟糕到讓她覺得,死亡也是一種快樂。


  踢開套房的門,容錦承將韓雨柔扔在大床上。


  他的身上還帶著外麵的冰涼,沒有溫度。


  韓雨柔的頭撞到的床,很疼,可她一聲不吭,默默看著他。


  容錦承脫掉外套,從酒店抽屜裏翻出一瓶藥來,他拿出一顆,碾碎,喂進韓雨柔的嘴裏。


  韓雨柔拚命搖頭,掙紮:“我不吃。”


  可惜,她始終不是容錦承的對手。


  藥沒有什麽味道,但卡在喉嚨裏,很難受。


  “咳咳。”她想吐出來,“這是什麽東西?”


  她知道,他們這個富二代糜--爛的圈子裏,有很多人在背後偷偷吸違禁的東西。


  她害怕地睜大眼睛。


  這東西……


  “讓你舒服的東西。”容錦承勾起唇角,壓在她的身上,撕開她的衣物,就像是一隻困獸。


  韓雨柔的眼底是懼怕和恐慌。


  很快,藥發揮作用,她渾身滾燙。


  她明白了,這是催`情藥。


  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任由容錦承擺布,眼裏籠起一層淺淺的水霧。


  想哭,卻哭不出來。


  天花板上的水晶燈閃爍著明亮的光澤,迷離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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