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得失各半
第三十三章得失各半
??錢莊工作人員有人看到了客戶關大門，但還沒反應過來，被早就看在眼裏的肖刃一刀抹了脖子。其他二十多個匪盜一齊抽出了利刃，迅快的一擁而上，分別把十個工作人員和保鏢控製住了。兩個匪人殺一個錢莊的人，錢莊的工作人員和保鏢還來不及出聲，更別說反抗，就被殺雞一樣全部殺了。
??二十幾個匪徒輕車熟路，三下五除二，不動聲色的把錢莊的銀票和金銀一擄而空，出了大門還把大門給鎖了。然後腳底一抹油，象鬼影一樣消失了蹤影。一件殺死十人，把錢莊席卷一空的重大案件就這樣被被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滴水不漏，無人聽到一點響動，沒有露出一點令人懷疑的跡象。
??及到第二天早晨，錢莊李老板來錢莊視察工作，才發現了錢莊被殺死的十具屍體。李老板猛吃一驚，血壓聚升，轟地倒在地上昏死過去。跟隨而來的保鏢，急忙打發人到縣衙報案，自己守望護著昏死的李老板。
??陶縣令接到報案，大驚失色，急匆匆地帶著一眾捕快，立馬趕到被血洗的錢莊。
??肖刃帶著一眾匪徒滿載而歸，來到約定地點，韋英魁等匪徒尚還未到。一眾土匪散匿，靜靜地暗中等候。左等右等，等了兩個時辰，已經是午夜了，還不見大當家等人的蹤影。肖刃急了，冒著被別人認出的危險，也要去普平曾府探個究竟。
??就在肖刃等一幹匪眾動身去普平曾府的時候，韋英魁一隊人馬氣籲喘喘地趕來了。
??韋英魁見肖刃的人馬一個不少，也不說什麽，隻沉聲喝了一字“走！”，肖刃明白韋英魁已經在曾府馬失前蹄，走了麥城。心裏甚是奇怪，曾慈隻不過是一介老實農民，還能讓久曆江湖，刀口上舔血的巨寇大盜韋英魁吃了虧？肖刃還發現韋英魁帶去的人少了幾個，更是納悶不已。
??在韋英魁的率領下，匪幫們飛速趕路，天明之前走進了深山密林，韋英魁才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沒放鬆警惕，抓緊趕路，直到中午回到猴頭峰，才算完全放下心來。
??肖刃命眾嘍羅清點在錢莊所劫銀兩，現金、現銀、銀票共計三萬餘兩，眾匪大喜過望，又有一段快活日子過了。韋英魁卻沒有一點發財的喜悅，反而心事重重。昨夜打劫曾府，不但無功而返，反而送了四個嘍羅的性命，最擔心的是四個嘍羅是不是都死了，要是還留有活口的話，就麻煩了。
??雖然收獲頗豐，眾匪振奮，睡意全無。韋英魁還是命令眾嘍羅抓緊吃喝，完後睡覺，盡快恢複體力。自己則把肖刃喊到一邊，將打劫曾府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韋英魁帶著二十多個易過容的土匪來到普平鎮，在曾府周圍溜撻，細細踩點，看好進處、退路。挨到天黑，才一齊動手。韋英魁以為曾慈隻不是有兩斤蠻力的莽夫，由他親自來曾府打劫，那是殺雞動用牛刀，太看得起曾慈了。
??本來韋英魁是要肖刃多帶些人馬劫錢莊的，肖刃卻說，錢莊隻可巧取，不宜人過多，否則目標太大，容易暴露，反而不好辦事，堅持有二十多人足夠。韋英魁想想也有道理，就依了肖刃。自己帶著一半匪徒來到曾府之後，心想一旦動手，半柱香的時間解決問題，事完後去接應肖刃。
??天黑之後，韋英魁一聲輕喝“動手！”眾嘍羅了無忌諱，動作甚大，幾個輕功好的，聞訊越過圍牆，落到院中，打開大門，二十個幾人一齊衝進院子，一聲喊“打”，直取屋中。
??這幾日青鸞發現常有陌生人在院外停留，心生疑竇，就和曾慈商量：“這幾天陌生人忽然增多，看來我們家不太平了。”
??曾慈想起便宜老爹之前的話，明白了樹大招風的道理，也驚覺了，曾慈說：“我們把警惕性提高點，多長個心眼兒，小心防備，另外和師父說一下，聽聽他的看法。”
??青鸞點頭稱是，曾慈把青鸞的感覺對青鋒一說，青鋒答道：“幾個小毛賊而已，不用擔心。不過你夫妻倆倒是有了實戰的機會，實戰對提高戰鬥力很有好處，我把機會讓給你們，可要好好利用這難得的機會。”
??二十幾個嘍羅剛要進屋，卻見曾慈夫婦一前一後從客廳大門走出。曾慈雙手一抱拳，對著眾匪道：“不知各位好漢來自哪裏，到敝舍何事。”
??眾匪徒隻知曾慈是個有幾斤蠻力的莊稼漢，老婆青鸞是個大小姐，根本就沒放在眼裏。一個個笑哈哈地盯著美麗的青鸞看，滿嘴的汙言穢語雜亂地噴出。
??有個小頭目哈哈笑道：“素聞夫人美貌，今日一見，果然美似天仙，隻不過天鵝肉讓你這個癩蛤蟆吃了，實在不合天理。你把家裏的銀子都交出來，這美嬌娥讓給我們三當家做個壓寨夫人，我等便饒了你一家老小性命。如若不然，滅你滿門！”
??他們哪裏知道，這對現在夫婦已經脫胎換骨了，成了真正的武林中人，豈是他們這些小毛賊隨便拿挰的。
??曾慈本想邪不壓正，說幾句好話，打發一點銀兩，就能把這些盜匪勸退，沒想到這些慣匪心腸如此惡毒，還極盡穢語侮辱青鸞，踐踏了他的底線。此時就自是泥菩薩也被惹出了火氣。
??曾慈見勸說無用，也不用武器，赤手空拳衝進匪群，青鸞拿了一條木棍，緊隨其後，兩口子再不答語，衝進匪群，背靠背亮出功夫，一陣激烈的拳打腳踢，和二十多個盜匪狠狠地鬥作一團。
??曾慈功至黃境小成巔峰，已經徘徊在大成邊緣，這些嘍羅哪裏是對手，每一拳下去，便有一個匪徒倒地，每一腳踢出，就有一個匪徒飛起，隻幾個呼吸，便倒下一片匪徒。青鸞也不甘落後，左一棍、右一棍，把一眾匪徒打的落花流水。
??曾慈、青鸞夫婦怕弄出人命，並沒有出全力。二人原以為盜匪窮凶惡極，會有一場惡鬥。師父也說了，讓他倆在實戰中提高戰鬥力。誰知這些土匪這麽沒用，這麽不經打，大感失望。
??韋英魁本來是不想參於戰鬥的，自己以一個暗勁大圓滿，半隻腳踏進明勁的武林高手與一個沒有武功的土農民搏戰，有失身份。所以一直隻在旁觀看。沒料到曾慈夫婦也是武林中人，青鸞是暗勁小成圓滿，一隻腳踏進大成。曾慈是體修，也是一隻腳踏進了大成，體修戰鬥力要比氣修要高一個等級，加上曾慈天生神力，實戰能力達到了大成巔峰，這些嘍羅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
??韋英魁這時才清楚，如果他再不出手，五分鍾這一幫嘍羅將全軍覆沒。韋英魁大驚，急忙中衝進戰團，提起十成力氣狠狠一掌向曾慈頭頂劈去。
??曾慈猛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攜帶著十分危險，驚濤駭浪般向自己狠狠壓來，急忙盡其全力揮豢向上抵擋，拳掌相接，“砰”的一聲，曾慈被擊出五丈遠，倒在地上，哇的噴出一口鮮血。
??韋英魁也不好受，也被震退三步，五髒紊亂，搖晃了一下才強自穩住身形，以著眾匪大喝一聲“走”！不是他不想乘勝致曾慈於死地，是這個老狐狸聞到了一絲危險，嗅到了屋中一股強大之極的氣息。原來屋裏還有個強大的真正高手，韋英魁嚇得魂飛魂散，那還敢稍有延遲，抓起一個傷盜，率先衝了出去。
??其餘匪眾也管不了4個倒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土匪，各自狂奔而去，追隨韋英魁逃命，直到與肖刃匯合。
??第三十四章土匪野心
??肖刃聽的膽顫心驚，做夢也沒想到曾慈有這麽厲害了。隻道是自己進步神速，天天在精進變化，找曾慈報仇容容易易易，隻不過時間早遲而已。那曾想到“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肖刃一夜未睡，確沒有半點睡意，危急感攪得他心神不定，忐忑難安。韋英魁與肖刃情況相似，了無睡意，兩人幹脆就不睡了，各各打坐練功。韋英魁練了一天功，精神恢複到最佳狀，便站起身來。肖刃練功的作用也強似睡覺恢複，韋英魁起身之後，肖刃也起身，一同去用飯。
??晚上，韋英魁把肖刃和吃足睡夠的韋雄魁叫到一起商量。
??韋英魁說：“到猴頭峰來的第一次行動，得失參半。我們現在要找出‘為何而成，因何而敗’的原因，總結出經驗，作為之後行動的參照範本。”
??肖刃把打劫錢莊全過程說了一遍，韋英魁再把曾府之戰重說一遍，韋雄魁被曾府之戰驚的瞠目結舌。
??肖刃和韋英魁說完之後，三人沉默了足足一刻鍾，韋英魁才說：“總結這次行動的成敗教訓，我談談我的看法：打錢莊成功，說明在行動時，不能隻逞勇好鬥，要學會用腦，很多多時候智力比體力更重要，作用更大。
??試想打錢莊要不是你以先掩人耳目，攪渾水摸魚，如何能讓錢莊的人喪失警惕，連考慮那麽多客戶都在傍晚忙取忙存，是何動機的時間都沒有。如果沒有事前的精心謀劃，忽然關閉大門，以絕對實力悄無聲息地屠盡了錢莊人員，怎麽能做到速戰速決，怎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再說攻打曾府：事先我們沒有偵察到曾府的實際情報，隻以為是一對農民夫妻而已。可是，事實上這對農民夫婦已經是兩個武林高手，更重要的是屋裏還藏有武功奇高的異人。高人之所以沒出戰，是認為他不屑出戰，一群毛賊正好給曾慈夫婦練手，事實也正和高手謀劃的一樣，要不是我出手，那二十多個嘍羅就都被曾慈留下了。我猜測，曾慈夫婦習武還不久，那個暗中未露麵的高手就是二人的師父。
??打曾府的教訓是我們無知輕敵，以後敵情不明決不動手。”
??肖刃連連點頭：“師父說的對極了，任何時候無知輕敵是大忌。以其昏昏攻其昭昭是自討苦吃，而驕兵必敗是古訓。
??我們不能輕視任何一個對手，劫桂州府官銀成功，是因為我們有情報人員，得到了真實的內幕消息。而且我們的武力強過官差鏢師一倍多，占了絕對的優勢兵力。
??這次劫錢壯基本上和劫官銀相似，對錢莊的情報精確，象打烊時間，錢莊工作人員人數，保鏢的修為等，都了如指掌。而且對將要下班，急於完成業務才能打烊的人心也利用的很好。錢莊的保鏢隻有三個，武功平平，所以我們輕鬆地成功了，看似偶然，其實是必然。
??而對曾府，隻以為是普通農民，情報工作就沒做細，連曾慈夫婦學武及高人為師這樣普通卻重要的情報都一無所知，失敗就是鐵定的了。好在隻折了四個兄弟，損失還不算很大，有了劫錢莊的勝利，還可以彌補曾府的失利。”
??韋英魁“嗯”了一聲，卻不無失落地說：“其實我看出來了，曾慈心善，不想往死裏打，隻求把我們趕走就可以了，要不然，昨天晚上我們一個人也回不來。”
??肖刃忽有所感，感慨地說：“任何時候實力都最重要的，我們要想保長久，就要不斷加強實力，沒有實力隻能東躲西藏，做一輩子流寇竄賊。如果我們有足夠的實力，就能象梁山好漢一樣，朝庭都拿他們沒轍，隻能招安了事。”
??韋英魁從肖刃的話中看出了肖刃的野心，這個徒弟決不是泛泛之輩，將來必有一番成就。韋英魁微微笑著問：“依你之見，如何才能提高我們山寨的實力呢？”
??肖刃略一組織詞語，胸有成竹地道：“實力包括硬軟兩種，我們就要從硬軟兩方麵著手。首先，我們要擴大隊伍，增加人手。我們的總家當有十萬兩銀子之多，可以做很多事了。當然，如果我們隻想過舒服日子，象老鼠一樣躲在地洞裏，這一輩子吃用是不愁了。
??但我相信師父你不是這樣的人，要不然第一次劫了五萬兩官銀之後就會洗手不幹了，那還會落到被官府請君入甕的詭計裏去。”
??韋英魁點點頭，以示讚成，含著鼓勵的眼神看著肖刃，示意肖刃繼續說下去。
??肖刃得到鼓勵，更加意氣風發，侃侃而談：“在發展硬實力方麵。一，要派人下山招兵買馬，壯大隊伍，招收江湖奇人異士，共振山寨。
??二，要勤練功，全寨練功，提高整體和個人實力，至少要讓每一個人都能達到暗階小成。在發展軟實力方麵。1，派出忠實可信，機智靈敏的兄弟到山外從事情報活動，讓官府的一舉一動都落在我們眼裏。2，仿照梁山的辦法從事情報工作，給從事情報活動的人安排一份穩定的工作做掩護。3，組織情報網，搞情報的人自成係統，層層負責，情報總負責人向大當家負責。
??三，提前建立健全山寨管理製度，人事製度。招兵買馬的人數多了，沒有好的管理就是一盤散沙，是不行的。我建議學習前人的經驗，特別是梁山的管理經驗，建‘忠義堂’，改稱‘大當家’為‘堂主’。設軍師，護法，軍師協助總堂主謀劃；護法保護總堂主安全。以下設分堂，分堂堂主對總堂主負責，分堂以下頭領對分堂堂主負責。這樣就名正言順，兄弟們也認為自己在從事一項偉大的事業。”
??韋英魁滿意地看著肖刃，暗讚這小子真是個人才，是從龍的好軍師，想到將
??來的山寨，必定會蓬勃發展，
??韋英魁飄飄然了。韋英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感慨地說：“之前我還擔心，被曾府俘獲的4人可能還有活口，會把我們山寨的情況泄漏，想著另遷它山。看來不必躲躲藏藏了，幹脆揭竿起義，幹大家夥，這樣把名聲打出去了，自然有江湖裏的能人異士慕名而來。”
??肖刃附和道：“還是師父高房建甌，眼光遠大。是啊，對朝庭不滿的還大有人在，隻有我們有充足的起義理由，自然會有能人找上門來。”
??韋英魁的急迫感來了：“這樣吧，你就任軍師之職。我感到境界已經鬆動，這幾天就會突破到明勁，我要閉關去了。寨裏的一切事務就由你主持，雄魁協助你。”
??雄魁也被肖刃鼓動的躊躇滿誌，打心裏佩服肖刃高才，立即答應協助肖刃管理山寨。
??肖刃心想沒有了製肘，正好大展手腳，充分發揮自己的才幹，高興的滿口答應了。
??韋英魁進去閉關之後，肖刃和韋雄魁把嘍羅召集到一起，說了剛才三人會議的意思。一寨匪徒聽了，以為梁山寨就要到了，個個磨拳擦掌，興奮異常。
??於是，肖刃挑選了幾個精明能幹的嘍羅，喬裝成掙錢養家的生意人，手藝人，在各府各縣做起了情報工作。
??肖刃高調宣布：“猴頭峰寨改稱‘忠義堂，’大當家稱‘大堂主’，奉堂主之命，肖刃為軍師，協助大堂主管理山寨，二當家為一分堂堂主，候修坤為二分堂堂主。暫時隻設兩個分堂，等人數多了再視人數多少添加適應的分堂。
??現在的中心任務是由二分堂堂主帶領手下潛往各地散布忠義堂消息，聚集招納人才入夥。一分堂堂主協助軍師守寨和籌備成立後勤堂。”
??眾匪徒歡喜雀躍，紛紛積極去執行各自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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