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重用肖刃
韋英魁嘴裏吃著菜，喝著酒，笠帽下的眼睛卻一直在注意著周圍，耳朵尖聳，細聽各種聲音，時時提防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韋英魁隱隱約約聽到鄰桌兩個客人交頭接耳的聲音，其中一個說：“今天五百官兵帶著三門火炮，一百支火槍，攻打岩鷹嶺，岩鷹的土匪這次是絕無僥幸了。”
??另一個說：“那幫土匪狡猾的緊，岩洞裏套著岩洞，四通八達，隻怕難以剿盡。”
??一個說：“這次是岩洞作戰專家。遊擊將軍成明指揮，又有炮助攻，再厲害的土匪也插翅難逃。”
??韋英魁聽得心驚肉跳，冷汗連連，匆忙幾口喝幹杯中酒，向肖刃使了一個眼色，便起身向外走去。韋英魁不敢走大道，隻在山道小路穿行。為了遠離是非之地，天晚之後，在官道上飛奔。
??肖刃不知韋英魁為何如此火燒屁股般著急，近前輕聲問：“師父何故這般匆忙？”
??韋英魁輕聲回道：“閑話少說，岩鷹嶺毀了。”
??三天後，眾匪徒在猴頭峰聚齊，看著險峻的山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一線門關隘，眾匪齊聲驚歎：天造地設，鐵打的山寨！一幫匪眾得知這是肖刃出的主意，對肖刃更高看了一層。
??當下安營紮寨，駐了下來。當晚大吃大喝，狂歡慶祝。韋英魁也極端滿意，大大地表揚了肖刃：“肖刃，你真是我們這一幫人的福星。那天你問我的話，當時我們慌忙逃命，最怕隔牆有耳，謹慎起見，我沒把想說的話咽在肚子裏沒有告訴你們。
??今已安然無恙，我就把當天的事情告訴你們。就在我們前腳離開岩鷹嶺，五百官兵後腳就到了岩鷹嶺，帶兵的是岩洞專家、遊擊將軍成明。並攜帶了三門大炮，百支火槍。若是我們被堵在岩鷹嶺，那怕有岩洞優勢，也會全軍覆沒。”
??眾匪聽了，嚇的呆若木雞，個個拍著胸脯，驚呼“神明保佑”，後怕不已。稍過一會，便都來討好韋英魁：“大當家英明，又救了我等一命！”
??韋英魁淡淡一笑道：“其實這次僥幸脫險，我不敢貪功，全是肖刃的功勞。”
??韋英魁把當時肖刃的擔擾和所出的主意一一道出，眾匪對肖刃都露出感激之色，確實也從心底佩服肖刃的過人之處。
??此時二當家韋雄魁站出來說：“大哥，自從三弟仙去之後，三當家的位置就一直空缺著。肖刃能力出眾，足智多謀，武功也了得，我建議就讓肖刃做了當家的，如何？”
??韋雄魁此言一出，正合眾匪之意，便一齊上前求道：“請大當家準許肖刃擔任三當家一職。”
??韋英魁見匪徒們眾望所歸，又是自己的徒弟，當場便點頭應允，讓肖刃名正言順地成為土匪裏的核心人物。
??肖刃當上三當家後，就不再擔心出風頭被別人看不慣，而是在眾匪麵前塑造出一個積極負責的領導形象，更讓眾匪佩服擁護，其威信漸漸地還蓋過了二當家，僅次於韋英魁。
??在猴頭峰呆了半年，眾匪坐不住了，賊心又騷動的厲害，紛紛提出要下山撈一票。
??韋英魁和雄魁、肖刃商量：“弟兄都想搞一次行動，你二人對此議有什麽看法？”
??雄魁：“其實我也早就想要幹它一回，隻是大哥沒發話，隻好憋在心裏沒敢說出來。”
??肖刃：“既然如此，就幹一票吧，免得冷了兄弟們的心。”
??韋英魁：“你們看去哪搞呢，現在我們情報很不靈通，搞次行動就象是瞎子打婆娘——憑估。肖刃，你對這裏比我們熟悉，你看打哪裏？”
??肖刃沉吟再三，慢吞吞地說：“若是去劫官府，一是我們人手不多，力量不夠，麵且也不知哪個衙門有錢。以我看這一票找個軟柿子挰，先不管能劫到多少銀子，隻求沒有損失，又能多少弄些銀子，振奮一下兄弟們的士氣。”
??韋英魁：“這個意見好，明天派人下山，找出個富戶人家，消息準確後，立馬就去搞一票。”
??次日，派了五個嘍羅下山，化裝成小販去打探肖刃提出的那五家富戶的情況，以及查看進退道路。
??肖刃提出的五家富戶包括了普平鎮曾慈，縣城的李氏錢莊，南平鎮的趙姓大戶，三坪鎮的何姓大戶，大橋鎮的陳姓大戶。五個嘍打探回山後，韋英魁、韋雄魁、肖刃把嘍羅得到的情報進行經較分析，再決定去打哪裏。
??據回來的嘍羅報告，這五處錢最多的肯定是錢莊，但是錢莊地處縣城，官兵往來頻繁，危險係數大。其它四家鎮裏的富家，家財具體有多少，無法摸清。從防衛情況來看，曾府是唯一沒有護院打手的。其它四家都有護院打手。
??韋英魁知道自己的弟弟有勇無謀，做這種決定肯定是說不出什麽好意見來的，也就沒問雄魁的意見，直接問肖刃：“徒兒，你有什麽看法？”
??肖刃聞言沒有直接說出意見，低著頭思慮再三，良久方道：“我的看法分兵兩路，一路打錢莊，一路取曾府。”
??韋英魁：“理由？”
??肖刃：“錢莊的防護措施也好，離縣衙又近，危險性大。但錢莊有錢是肯定的，隻有行動成功，必定全=會大有收獲。而且因為保安嚴密，防範的好，看似危險程度高，往往造成匪盜不敢來太歲頭上動土的外象，官兵和錢莊的人反而思想麻痹。隻要我們采用智取和速戰速決的戰術，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曾府辦了那麽一個大學館，所花銀子五、六千兩之多。還有200弟子不但免收學費，還包他們的吃用，一個月的開支令人咋舌，若說沒有錢，誰都不相信。而且又沒有護院，比較其他在戶要容易收拾，還有就是我和此人有私仇，我希望看到他倒黴。”
??韋英魁：“徒弟所言有理，隻是你武功比我差，卻不能去取曾府，因為你是普平鎮人，不能讓認識你的人看到你。但讓你去打錢莊的話，就怕你的武功有所不及。”
??肖刃：“我和二當家去打錢莊吧，錢莊靠智取，硬打的話，就是師傅你也不一定打的下。我和二哥帶幾個武藝高強的裝著去取錢的客戶，速戰速決，成功的概率極大。”
??韋英魁想了一會，然後一捶定音：“好，就這麽辦，事成後，在普平和縣城的中間地黃泥鎮匯合，如果有一方久等不到，肯定是出了問題，另一方想辦法去支援。”
??第二天眾匪分著兩撥，化裝出山。傍晚時分各自達到目的地。
??李氏錢莊正打烊關門，忽來了幾撥客戶拿出銀票兌換行子，接著又來了幾個客戶要存銀子，前前後後一共有二十多人。奇怪的是兌好了銀子的客戶出門之後，仍不離去，還在錢莊在門前徘徊。
??錢莊人忙不過來，客戶不斷催促快點。急得錢莊人滿頭大汗。那管得了許多。天很快黑了，錢莊裏還鬧哄哄的，熱鬧異常，錢莊打不了烊，關不了門。
??當天色全黑下來時。客戶中一位清瘦精悍的青壯男人眼露凶光，向早就站在大門兩旁的兩個漢子使了一個眼色，那兩個漢子心領神會，同時把大門向前一推，大門立即被牢牢關閉。街上過往行人以為是打烊了，甚至還有人說：“錢莊生意真好啊，這麽晚才打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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