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作為一個青行燈3
郭破虜倒吸了一口涼氣，用一種不敢置信地眼神看向程羽。這個人竟然如此輕鬆地就解決了一個喪屍, 看著這個喪屍的腦袋被程羽的高跟鞋踩著。他背靠在牆壁上, 輕輕地搖著頭說道, 「我不知道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回事？」程羽眯著眼睛, 似乎正在打量著這個被他踩住的喪屍。
過了許久, 程羽才慢悠悠地說道，「說起來, 我覺得這傢伙似乎有真么特殊能力。你看，他的眼神似乎帶著一些情緒。感覺就像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似的, 唔, 說起來喪屍能夠生出靈智, 你怎麼看？」
郭破虜愣了一下, 抿著嘴唇疑惑地問道, 「你會不會看錯了, 若是喪屍真的生出靈智來的話……恐怕人類就會……」程羽的高跟鞋還一下一下地踩在喪屍的腦袋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喪屍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他的嘴張開。一股火焰噴到了郭破虜的面前, 被突如其來的火焰嚇住的郭破虜愣了好一會兒, 這才差點沒跌坐到地上。
「看吧，我就說這傢伙有某種特殊能力！」程羽一副我沒有說錯吧的表情，極為淡定。郭破虜都快被嚇傻了，他只能愣愣地看著程羽問道, 「那, 如果這個樓里還有第二個會噴火焰的喪屍怎麼辦？」他算是看出來了, 眼前這個人這麼淡定，似乎因為並不害怕喪屍的樣子。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能夠輕易地制服喪屍，但他也沒有好奇地想要探尋。他現在只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個能噴火的喪屍，一個能夠把古怪地喪屍踩著腳下當玩具似的人。這個地方處處都透露著一股詭異的感覺。程羽看著喪屍抿著嘴唇問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主意。」
郭破虜看向程羽，「什麼主意？」
「我們可以用這隻喪屍出去啊，你看，這隻喪屍會噴火，只要我們將這個喪屍綁住，然後誰敢上來就讓他噴火，我們不救能夠出去了嗎？」程羽的臉色還是很淡定，但郭破虜的眼神就跟見了鬼似的，「喪屍原本力氣就大，何況是這種進化過的喪屍，恐怕繩子是困不住他們的，你究竟在想什麼呢。」被程羽踩在腳下的喪屍詭異的露出了一個一臉贊同地表情，驚得郭破虜差點兒就跳了起來。
「試試吧！」程羽用腳踢了兩下，「你給我老實點！」他抬起頭看著郭破虜指了指前方的麻繩說道，「你把那個東西拿過來。」
郭破虜滿臉無奈地走到了麻繩邊，一把將麻繩撿了起來，他走到程羽的面前看見程羽已經收回了自己的腳，抿著嘴唇說道，「現在我們真的要把這個傢伙給綁起來嗎？」他有些疑惑，這傢伙雖然在地上一動不動地，但看上去並不好惹的模樣。
「扔地上，讓他自己綁起來！」程羽雙手抱在胸前看向躺在地上裝死的喪屍踢了兩腳提高了音量，「起來，別裝死了。自己綁起來，綁起來！」
「……」郭破虜看見了詭異的一幕，一個會噴火的喪屍拿著繩子將自己的身體綁起來甚至還拴了一個死結，這……他……郭破虜感覺自己都快要失語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走吧！」喪屍走在最前面，程羽走在中間。郭破虜帶著疑惑和警戒走在最後，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槍，吞咽著唾液，慢慢地跟在程羽的身後。「我讓你噴火，噴火！」程羽用燈籠上的木棒正敲打著喪屍的腦袋，喪屍的表情看上去很不情願，甚至還有一些委屈。他噴出火焰，旁邊的喪屍叫嚷著，倒在了地上。
「很好！」走到電梯前，程羽按下了按鈕，他抿著嘴唇問道，「郭警官，我們是去停車場還是去一樓呢？」
「一樓！」郭破虜絲毫都不猶豫地說道，停車場里的喪屍一定很多。華國擁有車的人不少，這些人在T病毒爆發之後，一定會去停車場開車。那裡一定是一片混亂的，如今路上還有車都遺棄在了路邊，他們應該可以隨便地撿到一輛汽車。
更為科學的是，加油站已經沒有人在收錢了。而加油站是在高速公路上，沒有多少喪屍，只要小心一些就沒有什麼問題。不過，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什麼東西，郭破虜也有些說不清楚。但這個人給他一種親切的熟悉感，明明是第一次見到，為什麼會有一種『撲通、撲通』心跳加速的感覺。
走進電梯的時候，程羽一腳將喪屍踹了出去。郭破虜是看著喪屍在半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之後，落在地上的。他愣了一下，電梯的大門慢慢地合上。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郭破虜手中拿著槍看向電梯外的景象，程羽背靠在電梯邊緣看著郭破虜說道，「我叫程羽。」
「程羽？」郭破虜的心跳似乎像是漏了一拍，隨後心臟開始不停地跳動著。他看著程羽的臉，似乎想要看出一些什麼似的。過了許久，「我為什麼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郭破虜像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問程羽。
「你失憶過？」程羽沒有回答郭破虜，反而問郭破虜這個問題。郭破虜輕輕搖頭，硬朗英武的臉蹙著說道，「我沒有。」
程羽聳著肩膀說道，「那不就是了，既然你沒有失憶過為什麼還問我這個問題。」
「可是……」郭破虜輕聲說道，「我總覺得我是不是在哪裡遇見過你，我……」他的心跳很快，滿眼都是程羽，彷彿出了他之外再也容不下別的東西。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淡淡地血腥味還纏繞在電梯中。
「想不起來，那就別想了。」程羽忽然出聲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吧。」
「也對！」郭破虜看向電梯的數字，馬上就要到一樓了，電梯的聲音必然會引來一群喪屍，他們必須以最快地速度離開電梯才行。郭破虜雙手拿著自己的槍，低聲說道，「待會電梯打開就往前沖，別回頭！」
「恩！」程羽輕輕地恩了一聲之後，看著電梯的數字不斷地動著郭破虜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手心已經緊張得滿是汗水了，抿著嘴唇，看著數字上顯示著『1』。『叮咚』一聲，電梯被打開，郭破虜低沉的聲音傳入程羽的耳朵里，「跑……」
程羽愣了一下，「你覺得跑得掉嗎？」當郭破虜抬起頭的時候，看見無數的喪屍猶如人潮似的沖向電梯，而電梯已經被喪屍給堵住了。他們紛紛都想要衝入電梯之中。
「操！」郭破虜罵了一聲，「咱們今天都得……」
「都得什麼？」程羽挑了挑眉頭，無數的藍光飛入他手中的燈籠中，人頭攢動正在狂叫著的喪屍紛紛變得乾癟而倒下。程羽用手指捂住自己的嘴唇冷酷的說道，「這些無用的靈魂，沒有任何意義。不如，讓我幫他們解脫！」
郭破虜的槍差點兒都沒有拿穩，他放眼望去，除了倒在地上的喪屍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東西。空蕩蕩的大廳中，郭破虜低聲的問道，「你究竟是誰？」
他抬起頭，用一種探尋而又嚴肅地眼光看著程羽。對上郭破虜的目光，程羽有些莫名其妙地說道，「我叫程羽啊，你莫名其妙地說什麼呢？」郭破虜愣了一下，「那剛才……」程羽挑了挑眉頭，「警察叔叔，你什麼都沒有看見對不對？」
程羽笑嘻嘻地看著郭破虜，郭破虜的心跳像是漏了一拍似的，他悶悶地恩了一聲。走出大廳，外面在陽光中遊盪的喪屍行動極為緩慢，程羽看著這些慢慢腐爛著的喪屍出聲說道，「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郭破虜似乎有些不解，他正在張望著，哪裡有被遺棄的汽車。
「你看，這些喪屍行動得很是遲緩對不對？」程羽指向夕陽餘暉中的喪屍，天空中的鳥類正在哀鳴著，聽上去十分的悲切。
「不錯！」郭破虜想了想，似乎回憶了起來，「你是說樓道里的喪屍行動沒有這麼緩慢對嗎？」
「聰明！」程羽輕輕點頭，「我想，陽光似乎在某種程度上阻擋這些傢伙的生長，所以這些傢伙才沒有樓道中的那些喪屍這麼快速。你看他們，行動太遲緩了，不過，若是太陽消失之後，我覺得他們或許……」
「就會恢復正常！」郭破虜看見了一輛汽車，用自己汗津津地手抓住了程羽的手掌快速地奔跑著說道，「我們得快一點兒，要是晚上在出來了城的話，或許就會出不去了。」
程羽跟在郭破虜的身後，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說道，「你在怕什麼，這些低級喪屍似乎已經開始要進化了呢。」
郭破虜沒有說話，跑到了遺棄的汽車之前，發現鑰匙還插在車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