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作為一個荒2
原本晴朗的天空中，那碩大的太陽消失了蹤影。草坪變成了一望無際的星空, 恍若宇宙一般, 矗立在亘古不變的混沌之中, 行星正在散發著耀眼的光輝。眯著眼睛, 程羽身上的行星似乎正在盤旋著, 他看向白色兔子的目光充滿了怒意，低沉的聲音仿若是九天神雷, 炸響在白色小兔的耳邊，「宙斯, 你若是在跟著我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白色的小兔那雪白的皮毛似乎正在顫抖著, 不一會兒, 他化為了一個高大英武的中年大漢。他有著一頭淺色的捲髮, 手中拿著權杖正在綻放著金色的光輝。白色的衣衫中, 露出了結實的肌肉。
滄桑而硬朗的輪廓顯得極為好看, 「親愛的神使大人，我是說, 為何不讓我親近你。你知道, 我是眾神之王, 是奧林匹斯山無上的權力。我的光輝與名字在人群傳頌，我的雷霆之力讓眾神顫抖。我是諸神之王，是天下最獨一無二的人。神使大人你應該從了我。」宙斯的聲音似乎帶著魔力，程羽摸著自己的下頷, 眼神帶著高傲的看向宙斯。
「宙斯喲！」程羽的手輕輕抬起, 「你之名雖然被傳頌萬千, 那是人們懼怕你的懲罰。遠古的諸神不是你這個小小的宙斯能夠輕易撼動的。我的是說，宙斯神王，你最好不要激怒從混沌中誕生的我。」
星空中，一道流星狠狠砸向了宙斯。那道流星帶著璀璨的光輝與無盡的威力，彷彿就像是滅世的威能般，重重地砸在了宙斯的頭頂。
舉起權杖，那天空中的霹靂正在閃耀著萬千的光輝，彷彿是亘古的雷霆，以萬鈞之力將那一顆流星擊打得粉碎。宙斯微微地勾勒起自己的嘴唇，看向程羽，目光迥然，「神使大人，你瞧，你的力量根本不是神王的對手。倘若神王大人能夠從了我，我想即便是赫拉也是心中歡喜的。」
「哦？」程羽帶著笑意看向宙斯，「天后善妒，你與人間無數情人的子嗣似乎下場都不見得有多好。」他伸出自己骨節分明的手指，沖著宙斯挑著眉頭說道，「神王，請允許我在說一句，你是尊貴的神王，並不是人間的種/馬。這種事情，你已經不能在這麼下去了。」
「哦？」宙斯玩味地看向程羽，自從他見到程羽的第一面后便開始念念不忘。這個人擁有與諸多神明都不同的容顏，一頭藍色的頭髮，在一群古希臘式英俊的眾神中，顯得極為清秀而美好。他的笑容彷彿能夠讓春天提早來到，春之神吟誦著他的微笑，將春天灑滿了大地。他蹙眉沉思，秋之神也會為他歌唱。
他是奧林匹斯山中最獨一無二的神明，他是強大的，也是神秘的。沒有人知道他是因何誕生，他教會了神明使用小宇宙的道理。從此後，神明再不是空有神力與信仰之力沒有技巧的神明。
神明會使用小宇宙，隨著小宇宙越來越強大，而他也會越來越強大。現在神明已經依賴於小宇宙的強大力量，奧林匹斯山的諸神已經與小宇宙分不開了。
程羽的指尖慢慢地指向了宙斯，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宙斯手中緊緊地握著權杖，他一定要得到這個與諸神並不相同的神使大人。即使他是混沌之神卡奧斯的神使——而如今混沌之神早已經沉睡不醒。他相信，即便是混沌大神醒來之時，也不會找他的麻煩。這個人，他一定要得到。他相信，神使大人也會感覺到快樂的。
眯著眼睛，程羽已經看穿了宙斯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他必須要使出一些手段才能讓這些荒謬得不像是神明的奧林匹斯山諸神不敢輕易招惹自己。想到這裡，程羽看向宙斯那硬朗深邃的輪廓，露出了一絲笑意，「神王宙斯，你可知道惹怒了遠古神的代價是什麼？」
宙斯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威壓，那是一種他從未接觸過不，甚至在大地之母蓋亞身上都未能感受到過的小宇宙。那是一種超越了整個天地洪荒的小宇宙，彷彿就像是——對，沒有錯。能夠翻手之間就將整個天地覆滅，遠古神的強大他有所耳聞。從提坦諸神的耳中，他能夠知道提坦諸神對於遠古神的崇敬之意。
但他沒有想到遠古諸神之一的荒，已經強大到了這種無可匹敵的程度。那是一種散發著強烈光輝和亘古氣息的力量，彷彿就像是世間的萬物都已經被他籠罩在了其中。面對這樣的神使，宙斯心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跑——跑得越遠越好。這傢伙若是真的想要攻擊他，恐怕他是活不下來的。
他是眾神之王，是奧林匹斯神山上無與倫比的存在，他能夠享受到無數的美人。他不想死，一點兒也不想。這傢伙的強大出乎了宙斯的意料，宙斯原以為，這傢伙只有奧林匹斯神山十二主神的強大，看來，他還是遠遠地低估了遠古之神的強大。
他們的強大能夠讓宙斯心懷敬畏而又心生懷疑。畢竟如此強大的力量，若是要與他爭奪神位的話，後果便是不堪設想的。
當然，此時的宙斯早已經沒有了想事的機會。一道巨大的流星正沖向他的頭頂，程羽的眼神讓宙斯分辨不出那裡面究竟蘊含著什麼東西。那種滅頂般如同末日的惶惶之感讓宙斯的雙腿都開始輕輕地顫抖了起來，他手中的權杖散發著明滅不定的光輝。
他指向那一道流星，天空中無數的雷電霹靂奔騰在星空中，噼里啪啦的火光彷彿是在空氣中炸開似的，一連串的火星帶著強大的雷電衝向那道流星。『轟』整個星空似乎都在顫抖，空間幾乎快要被撕裂開了，宙斯看著被雷電擊中后，卻絲毫沒有衰落下去的流星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不能在這樣下去。若是他受了傷害，他的哥哥波塞冬、哈迪斯，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他。
宙斯的權杖指向虛空，『轟隆』的聲音從虛空中響起。一道縫隙中，陽光慢慢地灑在了宙斯的身上，眼看著流星越來越近，宙斯不在遲疑。化為一隻飛鳥沖向了那道縫隙，程羽的嘴角慢慢地勾勒起來似笑非笑的表情。
宙斯這個蠢貨，真以為能夠跑出星辰之境就能夠躲開他的攻擊了嗎？這不過只是開始而已。程羽揮手將星辰之境消除，綠油油的草坪之上，天空中還有著陽光的味道。空氣中似乎瀰漫著花的芬香，那一隻鳥奮力地飛向天空之中。乘著馬車的阿波羅有些疑惑地望向遠遠朝他飛來的小鳥。
他知道，這一隻鳥是他父神幻化成的小鳥。不過看著自己父神如此驚慌的模樣，阿波羅卻有些不解。
站在馬車之中，阿波羅看向宙斯。他的嘴唇微微張開，「父神大人，您是奧林匹斯神山中最為尊貴的神王，為何你會如此的……狼狽？請允許孩兒為您分憂。」阿波羅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前，彎下身體，那頭火紅的彎曲頭髮彷彿能夠綻放出動人心魄的光輝，他那張側臉完美無趣，就像是古希臘最為精巧的雕塑家都不能雕刻出的硬朗英武容顏。
宙斯漸漸地變回了自己的身形，他看向後方鬆了一口氣說道，「阿波羅，我的兒子。若是待會兒神使大人問起來，你一定要說沒有見過我。」
阿波羅抿著嘴唇，父神教會了他許多東西，但唯獨沒有教會他說謊。他是光明之神，能夠凈化世界不純之人的神，他是不會說謊的。宙斯看向阿波羅心中暗罵了一聲，輕輕拍著阿波羅的肩膀說道，「很好，我的兒子，你是一個盡職盡責的神靈。我與神使大人鬧了一些矛盾，我想要避開他，待會你也不必說謊，你只要，我是說你只要閉口不言就可以了。」
宙斯的目光看向阿波羅，帶著一種無上的威壓，作為太陽神的阿波羅似乎正在想著。最後，他輕輕地點頭，「放心，父神我一定不會說出你的所在。」
「很好，阿波羅！」宙斯看上去很滿意，「你不愧是我最喜愛的兒子。」宙斯的手輕輕地拍著阿波羅的肩膀，他深邃地望向一碧如洗的天空彷彿是在喃喃自語的說道，「遠古諸神果然是如今的諸神能夠比擬的。」說道這裡，宙斯輕輕地搖著頭，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不過是想要得到荒，沒有想到在無意間知道了遠古諸神那一身恐怖的實力。他如今更是明白了，這些遠古諸神對於神位沒有任何的興趣。他們是不需要人們的信仰生來便是如此強大的存在，而如今的他們在無數的歲月洗禮中，已經強大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或許，宙斯一點兒也不想要知道究竟遠古諸神是如何的強大。
「父神！」阿波羅的聲音在喉嚨中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