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作為一個荒1
天空中的星辰不停地閃爍著光輝,靜謐的森林中有一隻馴鹿正在奔跑著, 它的身後是一個光著腳的女人。那女人穿著一層薄紗似的衣服, 站立在懸崖之前看向前方的男子。那男子有一頭藍色的頭髮, 俊朗的五官在她的眼中彷彿能夠散發出來光彩似的。彷彿是天神賜予的五官, 不, 不對,不是天神賜予。那硬朗的五官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少女。
少女抿著自己的薄唇, 低下了頭,她能看見男人的衣服上印著仿若星辰一般的東西。他可真是古怪, 少女心中想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與奧林匹斯山上的所有神都不同, 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
但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質疑他的強大, 即便是宙斯, 也不敢質疑。
對, 此人的強大來自於宇宙。星辰能夠賜予他無窮無盡的力量, 雖然每一個神都有著一個小宇宙,但眼前的這個人的小宇宙, 彷彿就像是一個迷。
他是神使, 準確的來說, 他是混沌之神——卡奧斯的神使。沒有人見過混沌之神,但是卡奧斯之名卻傳播極廣。混沌之神的強大並不需要人們的供奉,而作為卡奧斯的神使,眼前的這個男人, 強大得出乎少女的意料。
「神使大人!」少女輕輕地扯著自己的裙子沖著男人點頭致意。而男人看向少女的眼光有些耐人尋味, 「阿爾忒彌斯, 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月光皎潔的照耀在大地上,懸崖上的兩人似乎都沉默了。少女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作為神使的男人,在諸神大戰中,似乎神隱了。宙斯尋遍了整個世界都沒有找到男人的身影。當然,在宙斯成為諸神之王后,男人又再次出現了。
宙斯曾經與少女抱怨過,這個神使是在混沌神時便誕生的神邸。是宇宙星辰之神,他是混沌神的神使,自從混沌神沉眠之後,便獨自行走在大地之上。他的誕生甚至可以追溯到大地之母蓋亞誕生之前,這個神使是獨特的,也是與所有人格格不入的。但他的強大,讓所有人都不敢招惹他。
當初宙斯爭奪神王之位的時候,這位神使大人一如往常的隱藏了起來。當他在度出現在奧林匹斯山中之時,宙斯卻不得不笑臉相迎。
畢竟提坦神族或許會捲土重來,到那個時候,這個不弱於十二主神的神使自然是一個強大的助手。雖然宙斯也並不知道,這位神使會不會又隱藏了起來。皎潔的月光下,馴鹿似乎正在低聲的叫著,男人抿著自己的薄唇,看向阿爾忒彌斯,「或許我應該走了!」他看向阿爾忒彌斯身後那個穿著火紅衣服的人,輕笑了一聲。
「神使大人!」男人擁有金色的頭髮,捲曲在額頭上,硬朗深邃的輪廓顯得極為英俊。他披著一件紅色的衣服,慢慢地走向男人。他看向男人之時,嘴角露出了一絲輕笑聲,「為何神使大人看見我就想要走呢?」
「阿波羅!」男人看向站在阿爾忒彌斯身後的男子,笑著說道,「你可以稱呼我為荒,或者是程羽。自從卡奧斯沉睡之後,我已經不在是神使。當然,卡奧斯與我也不是上下級的關係。」他慢慢地消失在了星辰之中。
阿波羅看著少女說道,「阿爾忒彌斯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哥哥……」少女轉過身,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阿波羅。月光越來越盛大,彷彿能夠照亮整個森林一般,低著頭的少女輕聲說道,「今晚的星辰有些古怪,我以為哪裡出了錯。沒想到是神使大人出現在這裡。」
「是嗎?」阿波羅將信將疑地看著阿爾忒彌斯,踱步說道,「若是讓父神知道了,阿爾忒彌斯或許你就難逃懲罰了。」
少女抿著自己的嘴唇,那張漂亮的臉蛋輕聲喃喃道,「父神就這麼想要神使大人嗎?他已經有了那麼多的情人……」
「住嘴!」阿波羅的聲音大了一些,「父神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說的。」他轉過身,慢慢地走入森林中,「阿爾忒彌斯你今後注意一些,不要在接近神使大人,免得父神發怒。」
少女看著阿波羅早已遠去的蹤跡,嘴角輕輕地翹起了一絲笑容,「哥哥,你這麼緊張的告訴我,我想你對神使大人也是有意思的吧。」似乎像是在喃喃自語,微風輕輕吹來,將樹葉抖動得簌簌作響,呢喃聲早已經在風中消失不見。
奧林匹斯山的天空永遠都是一碧如洗的藍天,程羽眯著眼睛在宮殿上曬著太陽。阿波羅不知道什麼時候駕著馬車出遊,他走出神殿的時候沖著程羽點頭示意。程羽輕輕地點頭回禮,阿波羅是一個俊朗的青年,高大而又英俊。
可惜的是,程羽似乎對於阿波羅並沒有什麼感覺。
他從神殿頂上下來之後,徑直走下了奧林匹斯山,神山一年四季都如同春天一般。還有無數的仙女侍奉著各個神邸,而人間朝拜神邸的信仰也讓這些神邸越來越強大。
程羽的踩踏在青色的草坪之上,這是一片湛藍的天空,他甚至能夠清晰的看天正在天空上的阿波羅,將光輝灑滿了大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作為在混沌中誕生的星辰之神,如果不將整個宇宙滅掉,他是永不衰竭的。
他的強悍更甚於奧林匹斯山的十二主神,甚至於除了沉睡已久的混沌之身卡奧斯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有多麼的恐怖。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會擁有一個小宇宙。而小宇宙越強大,程羽就會越發的強大。因為他是宇宙星辰之神,即便是小宇宙也可以算作是宇宙。他漫步在草坪上,在這個世界里,他渡過了無數的時間,看透了許多神邸為了爭奪神王之位爾虞我詐。
說起來也是可笑,這些神邸沒有一個神應該有的模樣。比如宙斯,就像是一個到處濫情的渣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而阿波羅也一直虎視眈眈地看著他,程羽有些無奈。
「神使大人!」穿著角斗衣的男子優雅而又笨拙的向著程羽行禮,他一身古銅色的肌肉在陽光下顯得極為耀眼,硬朗英武的面孔也很是不凡。他慢慢地走向程羽,輕聲問道,「神使大人,我看見你一個人在這裡大半天了,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男人高大身體站在程羽的身邊,彷彿像是定格住了似的。
程羽愣了一下,我說什麼來著。追求者又來了一個,他站在高大男人的身邊沒有說話,男人的身後站著幾個神侍,目不斜視地看向遠方的天空。這些神侍都長得極為英武而又高大,穿著白銀色的鎧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阿瑞斯,你來這裡做什麼?」程羽輕輕地挑著眉頭,「還帶著你的狂鬥士,你是準備去雅典找雅典娜的麻煩嗎?」
阿瑞斯和雅典娜的恩怨由來已久,程羽輕聲地詢問著阿瑞斯。而阿瑞斯愣了一下,搖著頭說道,「我不是去雅典,我只是想……神使大人待在這裡不知道要做些什麼,所以我便過來瞧瞧。」
「是嗎?」程羽的嘴角勾勒出了一個冷淡的微笑,「那麼阿瑞斯,既然你已經瞧見了。就請回吧,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在想事情的時候不喜歡被人打擾。」程羽的聲音分明有些淡漠,他站在陽光下一動不動的模樣,那藍色的頭髮被風輕輕地吹動著。
阿瑞斯吞咽著唾液,低下了頭。他轉過身,抿著嘴唇似乎想著什麼似的,「神使大人,如果你需要我辦什麼事情,請您儘管吩咐便是了。」
看著阿瑞斯的身影慢慢走遠,程羽鬆了一口氣。這些奧林匹斯山的眾神看上去像是沒有什麼事情的樣子,真是……程羽一腳踏出,看見身邊有一隻兔子正在吃著青草。眯著眼睛,程羽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到了發怒的邊緣。
他快速地走向奧林匹斯山的山腳,那隻兔子一蹦一跳地跟在程羽的身後。每當程羽轉過身來的時候,兔子就裝作是在吃著青草的模樣。而當程羽走向前方的時候,兔子就會跟上程羽的步伐,慢慢地走向前方。
來到了奧林匹斯山的山腳,程羽挑著眉頭看向走向自己的那隻兔子,他似乎有些忍無可忍了。深吸了一口氣,他慢悠悠地看向那隻兔子說道,「你從奧林匹斯山一路跟著我走到了山腳,你究竟準備做什麼?」兔子似乎像是聽不懂程羽的話似的,一口一口地吃著地上的青草。
那青草上還帶著一些晨露,白色的兔子毛茸茸地,顯得有些可愛。程羽露出了一絲笑意,「怎麼,不想說話嗎?嘖……我都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如果還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的話……」
一望無際的碧藍天空,忽然生起了一陣神秘莫測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