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作為一個妖刀姬12
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不眠不休地跑了幾天幾夜, 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何處了。他慘白的臉色很是駭人, 手臂上的鮮血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流了出來。
意識逐漸模糊, 不一會兒, 他便暈倒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間, 郭破虜聽見一個聲音說道，「這傢伙醒了？待會是蒸著吃, 還是煮著吃？」他心中一稟，莫非自己遇上了妖怪不成？怎還會吃人肉, 睜開眼睛, 他迷迷糊糊地看見三兩個倒影。
一陣輕吟地笑聲傳了過來, 「你可真有趣！」
當那人的頭伸到他臉上時, 郭破虜原本蒼白地臉漲得通紅。他偏過頭, 訥訥地說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人不是別人，就是程羽。程羽嗤笑一聲, 露出了一口潔白地牙齒, 那張漂亮地臉上, 丹鳳眼勾勒出一絲弧線，「我們正在討論怎麼吃你呢？你想被怎麼吃，唔……我覺得油炸也不錯！」
郭破虜沒有接話，他知道程羽不會對他怎麼樣, 就是嘴上不饒人。那邊女聲說道, 「嘖, 若是真要吃了他才好呢，非要逞什麼英雄。瞧瞧，還連累了我們！」
「阿彌陀佛！」張君寶閉上了眼，他不想參與到這種事情裡面。尤其是這個程羽和郭破虜之間的關係，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他是和尚，不是傻子！
郭襄哼哼了幾聲，見到郭破虜那張蒼白地對著他露出了一絲笑容叫她姐，她也不好繼續說什麼了。
全真教覆滅的消息來得很快，郭襄擔心郭破虜，非要去全真教看看。而程羽那個大膽的計劃還沒有實行，便又被擱置了。他在心中給忽必烈化了一個大大叉，想著總有一天要找他算總賬。
雖然和郭破虜相處不久，但程羽知道，郭破虜那種傻.逼一定會和全真教一起戰死的。沒想到在半路上，他們碰見了已經暈迷了過去的郭破虜。
張君寶打了一盆水，程羽罵了一聲傻.逼，灼熱的氣息全都噴薄在了郭破虜的頸部上。郭破虜覺得有些痒痒的，但是看著程羽罵他的神情，他有些想笑。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很在意程羽，明明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久。
他嘿嘿地傻笑了一聲，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得牙不見眼的，程羽翻了一個白眼，坐在椅子上。
見到郭破虜英武的臉上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程羽覺得有些沒興趣。以前他逗弄郭破虜，這郭破虜總紅臉。如今笑起來，那憨厚的氣質，簡直比傻/逼還要傻/逼。他眯著眼睛看著郭破虜說道，「這傢伙，腦袋不會被打壞了吧！」
郭襄在一旁剝著橘子，一邊吃一邊說，「有可能！」其實郭襄在郭破虜昏迷的時候很擔心他，程羽也來看過幾次。每次都會沉默地坐上一陣，罵一句傻/逼玩意兒，然後就走了。
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張君寶每日給郭破虜的手臂換藥。總會有時間碰見程羽大罵郭破虜，張君寶心中打顫，想著果然外域的女子都如此潑辣。
郭破虜如今好一些了，但還是不能夠舟車勞頓。幾人便在一座小鎮上安定了下來，郭襄身上沒有多少錢。張君寶是一個和尚，也是沒有錢的人。至於郭破虜，更別說了，他身上除了那本先天功和幾件換洗的衣物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程羽一生氣就提著屠龍寶刀去官道上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拖著一個沉重的箱子。張君寶滿臉黑線，這種事情程羽沒有少做。他們一起去大都的時候，程羽便經常如此。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程羽下手的對象不是元兵將領便是達官貴族。只要是蒙古帝國地位顯赫之人，必然會遭到他的毒手。看上去，更像是在拉仇恨似的。就好像是在說，就是老子搶劫的，你有本事快來打我啊！
郭襄同樣滿頭黑線，她被人稱作小東邪，行事風格異於常人。但程羽這樣的人，頗與自己外公有幾分相似。
沒有人能夠猜透他的心思，而郭破虜還在養傷，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蒙古帝國也是古怪，出了這麼多次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追查，張君寶與郭襄對視一眼。他們心中有一個想法，若非此人是蒙古帝國地位顯赫之人那便……此人讓蒙古帝國害怕。所以，不敢追究下去。
息事寧人？！張君寶與郭襄倒吸了一口涼氣。
如今的忽必烈可並非什麼善人，他想要息事寧人，恐怕……這人的厲害程度超越了他們想象的層次。
程羽點點了箱子里的黃金，拿出錢來買了一個院子。
郭破虜在院子里養傷，張君寶不想回少林寺。郭襄也在照顧郭破虜，就程羽一個人無所事事地到處閑逛，行蹤不定。
有時候幾天不會回來，有時候每天都回來。沒有人知道他究竟做什麼去了，郭破虜倒是想問，但每次看見程羽地時候，程羽都會罵他一句傻/逼，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郭破虜也很絕望，程羽究竟是有多看不上他，天天罵他。
秋風蕭瑟，將院子里的樹葉吹落在地。郭破虜好上了一些，他活動了一下筋骨。這幾日他日日在翻看著先天功，倒是對這先天功理解了一些。
他不敢貪多，一點點地學著。他將丘處機的話記在心中，誰也沒有說。倒是他內力漲了不少，比以前渾厚了一些。
此時，他在院子里打著一套掌法。程羽打著呵欠雙手抱著刀看著郭破虜的背影，他就不明白郭破虜這貨怎麼沒過多久又這麼活蹦亂跳的了。
有時候真想一巴掌扇死他，想到這裡，程羽便想到自己拿著屠龍刀追著郭破虜砍的情形。
他正要笑的時候，郭破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他身邊。用衣袖輕輕擦拭著額頭的熱汗，郭破虜對著程羽說道，「外面涼，你怎麼不去裡屋？」
「和你有什麼關係？」程羽翻了一個白眼，他一點兒也不想和郭破虜說話。
郭破虜紅了臉，張了張嘴，訥訥地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當程羽轉身往回走的時候，郭破虜跟了過去。
郭襄並不會做飯，程羽覺得自己並不需要動手。而郭破虜做飯則是笨手笨腳地，被人嫌棄。好在張君寶倒是會做一些素菜。但經常被程羽嫌棄沒有肉，張君寶此時已經極為淡定了。
甚至揚言，如果程羽不想吃可以去鎮上的酒樓吃。
於是程羽第二天拉著郭破虜去了酒樓，郭破虜很迷茫。坐在酒樓的雅座里，他眨巴著眼睛說道，「君寶大哥，會生氣吧？」
「氣死他最好！」程羽撇開頭，又繼續吐槽道，「每天都吃得這麼清淡，我真想拿刀一刀劈了他！」
「……」見識過程羽一耳光扇在八思巴臉上的郭破虜如今不想說話。
往日里的程羽，話並不算少，大家都知道程羽那個性子。也就隨他去了，如今被程羽單獨提溜出來的郭破虜左右看了一眼。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兩人對視了一眼，郭破虜快速地移開了視線，臉色漸漸漲紅了起來。
最怕，空氣突然的安靜。
沉默中，程羽發現最近的郭破虜臉紅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尤其是在看見他之後，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莫非是因為偶爾太耀眼了，讓他嫉妒我了？
仰著頭的程羽覺得這種事情還是有些靠譜的。
雅座的大門被推開，店家很快便將飯菜上齊了。
郭破虜盯著一大桌子地飯菜苦笑一聲說道，「其實君寶哥的飯菜挺，挺好吃的。」他其實是想讓程羽別那麼破費，但他總是這個樣子，一看見程羽說話就有些言不由衷。
懊惱地低下頭，郭破虜暗恨自己不會說話，又把程羽給惹惱了。
果不其然，程羽敲著碗哼了一聲說道，「你若是覺得張君寶那個小和尚做得好，那你便回去吃吧！」
程羽的臉色很冷，抿著薄唇的臉色有些凌厲。郭破虜悄悄抬頭偷看了程羽一眼后，又垂下了頭。他知道自己惹得程羽不高興了，卻又不會哄程羽。
他已經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程羽的出現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弄好了還就才搞清楚，自己這麼在意程羽，原本是因為喜歡程羽。
但是他不敢同程羽說，程羽的想法沒有人能夠摸得透。想著一出，便是一出。那個性與自己的外公倒是又幾分相似之處。
吃完飯後，程羽付了錢。郭破虜跟在程羽的身後，高大的身材就像是一個護衛一般。
回到院子里時，郭襄正看著燭火歪著腦袋問道，「三弟，今後有何打算？」郭襄不想去詢問程羽，程羽說的事情總在變，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般。
偏偏，他的武功又高。讓人多少有些無可奈何，再加上自己弟弟有意無意地慣著程羽，幾乎都快要無法無天了。
「二姐，我想去見見外公！」郭破虜沉默了許久這才說道。
桃花島與世隔絕，郭靖夫婦的死定然傳不到桃花島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