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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作為一個雪童子5

  風清揚拿著火摺子看得出神,對於程羽而言。這獨孤九劍不能修鍊,自然沒有任何意義。他便走出了山洞,閉目養神。


  不一會兒,洞穴內傳出了舞劍的聲音。程羽眼睛都不抬一下,他自然知道這是風清揚正在修鍊獨孤九劍。打了一個哈欠,程羽覺得有些煩悶,畢竟這是華山的深處。華山的地盤太大了,卻只有他們兩個人。


  而且,風清揚看上去就是一個武痴。


  風清揚正在洞穴中練著獨孤九劍,已經不知道過了幾日。他一直沉浸在獨孤求敗的武學中,他將劍訣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的確,如同程羽所說的那樣『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不知不覺之中,他就練了起來。


  每日程羽都會送點食物進來,風清揚練得很是起勁。看著風清揚不斷地揮舞著寶劍,鋒芒畢露。程羽在一旁感慨,年輕真好。


  過了一段時間,風清揚成竹在胸的從洞穴中走了出來。這是他第一次從洞穴中走出來,面貌沒有了之前的憔悴,精神飽滿,眼光暗藏鋒芒。


  程羽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


  風清揚看著程羽說道,「前輩,我已得獨孤九劍之精髓,還請前輩指教!」說著,風清揚早已經拔出了刀。他自然是胸有成竹的,風清揚從未想過自己能夠贏得了程羽。畢竟這可是已經練武上千年的怪物,但他卻希望自己能夠在程羽的手上走下一兩招。


  「哦,是嗎?」程羽的聲音聽上去極為慵懶,他斜靠在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風清揚。「莫非你以為,練了獨孤九劍就會是我的對手嗎?」


  【風清揚:17級 御魂:無 技能:華山劍術(1) 獨孤九劍:(2)】


  一個十七級的萌新竟然想要挑戰四十級的大佬,emmm……我求求你不要這麼秀好不好。


  風清揚倒是愣住了,他對於獨孤九劍里的破刀式極為有信心。但……看著程羽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他怎麼就這麼瘮得慌呢?


  「既然你想要比劃,那邊讓你知道你我的差距吧!」程羽依舊還是那副慵懶的表情,做足了前輩高人的姿態。弄得風清揚在心中不停的打著鼓,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魯莽了一些?

  「準備好了嗎?」程羽沒有給風清揚繼續冥想的時間,他的手已經握在了雪走刀柄之上。


  風清揚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程羽抽出雪走刀的一瞬間,風清揚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一花。那柄刀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脖頸之上了。


  「你輸了!」程羽面無表情地說道。


  風清揚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他這一次就連程羽什麼時候出刀都沒有看見。彷彿一道閃電,獨孤九劍中的破刀式竟然連一點兒用都沒有。


  看著風清揚那不可置信的眼神,程羽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回過神來,風清揚走進了洞穴之中。他對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又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縱然程羽僅僅只是一刀,讓他又有了心得。要知道你快到讓對手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出劍,即便是對手有絕世武功那又能怎麼樣呢?


  華山上,兩人形成了一種古怪的現象。風清揚每到了一段時間,就會去請教程羽。而程羽則是一刀就將風清揚打了回去,如此循環,不知道過了多久。


  風清揚的確是一個練武的奇才,醉心武學。竟然將獨孤九劍練到了3級,而3級則是獨孤九劍的頂點。說起來,他已經被程羽一刀給打回去了數十次,就連他自己都已經放棄了。程羽的刀,一次快過一次。根本就是常人不能想象的,如同閃電一般。


  當然,風清揚對於獨孤九劍還是極為滿意的。如今的風清揚鬍子拉碴的模樣看上去有些頹廢,但他的雙眼極為有神。


  程羽輕輕打了一呵欠,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山上了。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風清揚一直在練功。看得程羽都心生煩悶了,於是程羽決定要去江湖上走上那麼一走。做了這個決定之後,風清揚剛好從雪地里走了回來。


  火光描繪著整個山洞的景色,將程羽籠罩在了陰影之中。春去秋來,不知道多少個輪迴了。程羽依舊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果真是山上一日,世上千年。


  「前輩有心事?」風清揚正在烤著一隻野兔,他看著程羽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同。也說不出哪裡不同,只是覺得他比平日更沉默了一些。不過,平日里,程羽也不怎麼愛說話。


  程羽點了點頭,沉吟著說道,「我來華山不知道已經多久了,我總想出去再看看外面的世界。上一次看外面世界的時候,還是元朝末年。」程羽暗暗地裝了一個逼,「那時候,有一個叫張無忌的人——」說到這裡,風清揚愣了一下。


  風清揚自然是沒有聽說過張無忌,只是他很是詫異程羽竟然在華山之中待了這麼久。


  程羽要走,風清揚自然是攔不住的。風清揚一拱手便對著程羽說道,「既然前輩要走,清揚自然是攔不住的。只是此時一別,或許再也見不到前輩!」說起來,風清揚還是有些傷感的。在華山上都不知道過了多少年,只有自己和程羽。而如今程羽要走了,那整個華山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程羽點點頭,「保重!」


  風清揚亦然說道,「前輩保重!」


  程羽沒有輕功,不能如同風清揚那樣跳來跳去的。但他是一個大妖怪,要輕功幹嘛。他是可以飛的啊,當然他現在並不想要飛。而是徒步走上華山之中,他心中有一個計劃。


  把整個武林的絕學都拓印出來,然後在換為金幣。這樣,他在下一個世界也不用太過慌張了。說起來,華山與終南山似乎也有些接近。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全真教遺址什麼的,想到這裡,程羽的腳步加快了一些。


  他的木屐鞋在山林中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由於是疾步前行。整個樹林中的鳥都飛了起來,程羽卻越來越快。


  「閣下何人,為何在華山之上!」少年緊緊皺著眉頭,出現在程羽的面前。數十米不到的距離,程羽停了下來,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少年看上去年紀並不大,不過十多歲的模樣,衣著光鮮,似乎是富家公子一般。


  而少年看著程羽更是嘖嘖稱奇,看上去不過只是一個稚童,衣著古怪,似乎是番邦之人。此人為何會在華山之中?

  「你是誰?」程羽急著要去終南山,自然看著少年的神色並不是很好。那少年愣了一下,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稚童竟然大大咧咧地問自己究竟是誰。他愣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在下華山派,岳不群。」


  恩,等等,岳不群?我好方……程羽愣神之際,岳不群卻說道,「閣下是何人?」


  「無名小卒!」程羽皺了皺眉頭,「讓開吧!我趕時間!」


  岳不群沒想到程羽竟然這麼不給他這個華山派弟子的面子,但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子,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他不過只是下山辦了一些師傅交代的事情,正好要上山的時候,卻發現身旁的樹林里,似乎有些動靜。他心中一緊,想著莫非日月神教之人已經攻上華山了不成?這樣想著,他從旁邊的大路,走到了樹林中,卻發現一個小孩子正在疾步飛馳。


  那小孩看上去似乎很小,但,步伐並不混亂,甚至有些玄妙的感覺。岳不群自然如臨大敵,也不會輕易將程羽放走。


  程羽走到岳不群的身旁,在陽光下,看清了岳不群的長相。的確是一個翩翩君子,長得溫潤如玉,滿是書生氣。又極為秀雅,彬彬有禮。「不知道閣下來華山所謂何事?」岳不群雖然心中不太高興,但依舊還是極為有禮節的問道。


  程羽的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岳不群輕笑著說道,「華山是你家的地方?我想去哪裡是我的自由,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岳不群自然知道程羽說得都是歪理,畢竟這是華山派的地盤,這麼一個大活人在華山派來來去去的,總覺得會對華山派不利。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程羽,張了張嘴。


  似乎已經愣在了原地。


  程羽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比自己高出一個截的岳不群的肩膀說道,「小夥子,你還有得學呢!」說著,他依舊沖向了前方。當程羽走遠了之後,岳不群這才回過神。


  不行,若是此人要對華山派不利該如何是好?程羽那身稚童的打扮雖然極為有迷惑性,但依然讓岳不群不太放心。


  岳不群看著程羽消失的方位,運起輕功跟了過去。


  華山下的小鎮並不大,程羽的打扮的確太過古怪,當他走在街上的時候,被來往的人們指指點點的。


  程羽現在身上沒有金錢,正準備尋一個去處的時候,岳不群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閣下,咱們又見面了!」岳不群拿捏不準眼前的人究竟是何種修為,他笑眯眯的模樣讓程羽有點兒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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