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第二天他們吃完早飯後,就在趙勇與小玲滿臉複雜下回了房。
蔣茵茵回到房裡關上門才和趙澤墨吐槽,「太齷齪了,我們是要做正事好不,為什麼他們兩個總是一副我要對你做什麼的樣子?」
趙澤墨溫和一笑,「難道你不想對我做些什麼嗎?」
蔣茵茵:……?!!
喵喵喵?
她這是被撩了?
反應過來的蔣茵茵快步走到他面前半蹲下,親了他一口,「想讓我親你你早說嘛,幹嘛這麼拐彎抹角的?」
「好,下次我會直接告訴你。」趙澤墨擦擦嘴唇上的口水印,說道。
蔣茵茵這次是真的驚訝了,昨天還動不動就害羞的小白兔,為什麼幾天就變成與小花一個德行了?!
小花從趙澤墨衣襟里露出一個花腦袋,搖晃了一下,深藏功與名。不枉它昨晚差點將葉子扭成麻花,才讓趙澤墨體會到它的意思。
蔣茵茵如同昨天一樣將趙澤墨抱到床上,將小花從趙澤墨衣服里拖出來,放到他的頭頂上。
再次警告道:「別整天想占我男人的便宜!」
又轉過頭對趙澤墨道,「別讓它占你便宜,它比我還不純潔。」
趙澤墨莞爾,與小花對視一眼,都乖乖點頭。
蔣茵茵看著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勾搭成奸的兩個人,差點氣成河豚。
*****
等一切都準備好后,蔣茵茵嚴肅了臉,對著趙澤墨道:「可能會有些痛,你忍著點。」
她準備先讓小花從菟絲子的根系入手,只要破壞了根系,那麼其他的也就不足為慮了。由於它的根是長在趙澤墨體內的肉|壁上的,要破壞根系勢必要傷到趙澤墨。
雖然她會在一旁為他輸入異能,修復他的傷勢,但是在破壞根系的那一瞬,他還是會感受到內臟撕裂般的痛,而不是她所說的有『一些』痛的程度。
蔣茵茵對小花點點頭,小花瞬間將能量灌輸進趙澤墨身體里。而蔣茵茵卻一直在朝趙澤墨身體里輸送異能,確保他不會內出血過多。
在小花灌輸能量的那一瞬間,趙澤墨悶哼一聲,嘴裡溢出一口血沫。原本蒼白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蔣茵茵怕他支撐不住,原本還有些擔心,但是在過了一段時間后,蔣茵茵完全放下心來。
趙澤墨並沒有蔣茵茵想像得那麼脆弱,當他感到體內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時,一種喜悅油然升起。
他能清楚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被扯出他的身體,也能感到傷口癒合時傳來的麻意。他在不斷撕裂與癒合中看到了希望,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他什麼都能忍,因為,他想活。
一直到結束,他都沒有再出一聲。而此時的蔣茵茵已經與趙澤墨一樣,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小花也蔫搭搭地從趙澤墨頭頂爬下來,跑到了蔣茵茵頭上窩著了。
他們倆連澡都沒洗,就躺床上呼呼大睡了。
趙勇與小玲眼看著已經過了午膳時間,兩位主子還沒有從房裡出來,兩人面面相覷。同時在心裡想到:小姐/王妃真是生猛!
等兩人從床上爬起來時,已經下午了,都到了該吃晚飯的時間了。
蔣茵茵招呼趙勇進來讓他安排一下,為趙澤墨洗漱一番。她自己則去了浴房。
蔣茵茵走後,趙勇看著滿身狼狽的趙澤墨,一臉欲言又止。
趙澤墨瞥他一眼,「收起你的小心思,該做什麼,我自己清楚。」
趙勇瞬間一凜,意識到自己最近有點越矩,忙低頭道,「是,主子。」
趙澤墨點點頭,「走吧,帶我去沐浴。」
一切都收拾妥當后,蔣茵茵又與趙澤墨一起用了晚膳。期間趙澤墨問蔣茵茵,明天要特別準備什麼,把蔣茵茵問得一愣,一臉迷茫地看著他,「需要準備什麼?你明天要出門嗎?」
趙澤墨有些無奈,「明天要回門。」
蔣茵茵恍然大悟,手一揮,「你讓人準備好了,我沒有什麼要求。」她是真不大懂這些東西,接著她問道,「你要和我一起嗎?」
趙澤墨這次是真的有些懷疑了,她母親難道真的什麼都沒有教過她嗎?
「當然。若我不與你一同回去,你會被其他人看不起的。」趙澤墨盡職盡責地給她科普。
蔣茵茵這才明白,其實回門就是把老公帶回去給娘家看看唄!
想明白后她對趙澤墨道:「你看著辦吧,反正要準備什麼我也不懂。」隨即不再理他,埋頭開始扒飯。
趙澤墨眼裡閃過一絲笑意,輕聲道:「好。」
晚膳后,兩人就休息了,畢竟今天的消耗很大,雖然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但還是有些精神不濟。特別是趙澤墨,雖有蔣茵茵的異能,但還是損了一些元氣。
蔣茵茵看著趙澤墨安靜的睡顏,眼神柔和。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側躺在他的身側,伸手摟住他的腰,往自己懷裡抱了抱,沒一會就睡了過去。
片刻后,趙澤墨抬起手臂,輕輕搭在她的腰上,頭往她懷裡拱了拱,隨即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蔣茵茵醒來就看到趙澤墨將頭埋在她懷裡,手臂牢牢箍著她的腰,看得她滿臉黑線。難怪她昨晚總覺得好像被小花的大葉子給捆住了,差點讓她以為小花要造反了!
她輕輕拍了拍他的屁股,對著他耳朵說道:「快起床了,再不起床小花要掀你被子了!」
同樣剛睡醒的小花:……關我什麼事!!
趙澤墨聽到有人在叫他,下意識又拱了拱頭,實在是因為這兩天是他這幾年睡得最好的覺了,讓他忍不住想多貪戀一會兒。
蔣茵茵看他可愛的樣子,也不忍心再叫他,於是索性又重新躺下,摟著他又睡了個回籠覺。
於是在回門的日子裡,他們不出意料地,晚了。
不過他們兩個也不在意就是了。論官位,趙澤墨雖然已經好久不上朝了,但是手中握有實權的王爺。
而蔣周國充其量就是一個世襲三等候,手中又無實權,但是在世家中卻頗有地位。
若說蔣周國是蔣茵茵的父親,那麼她應該給足他面子,早些上門才不會被人所詬病。但是蔣茵茵
不是那種在乎別人看法的人,而且她對蔣周國這個便宜父親並沒有什麼好感。
汲汲營營,攀炎附勢之輩說的就是蔣周國這樣的人。
因此蔣茵茵與趙澤墨並沒有在時間晚不晚這個問題上多加糾結。古代的等級森嚴,就算如此,也沒有人會說趙澤墨什麼,頂多說蔣茵茵幾句不懂禮數之類的話。
於是,當趙澤墨兩口子到達長安侯府門口時,蔣周國已經帶著一家老小在這裡等了近一個時辰了。老夫人由於年紀大了,又是在場所有人的長輩。因此,她並沒有出來迎接蔣茵茵他們的到來。
蔣周國見蔣茵茵與趙澤墨下了馬車,連忙帶著一眾人行禮。
蔣茵茵站在趙澤墨輪椅后,看著張氏與蔣周國行禮,也沒有上前去扶一把。只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也不言語。瞬間變成了還沒出嫁時的那個蔣大小姐。
「都快起來吧,不用如此多禮,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咳咳…」話還未說完,就開始咳起來。
蔣茵茵暗贊,演技不錯嘛!面上一片擔憂,伸手輕撫他的背,一副溫順的模樣。
趙澤墨側頭,兩人對視一眼,具是從對方眼中看見一絲笑意。
蔣周國忙上前邀請:「王爺與王妃快進屋裡吧,這裡風大。」
蔣茵茵看他上前,忙向他行了一禮,小聲喊道:「父親」
蔣周國面上一片激動,連連點頭,「哎,哎,你娘從你出嫁就一直惦記著你呢,等會兒去和你娘親說說話。」
蔣茵茵在心裡撇撇嘴,面上卻乖巧應道:「是,父親。」
王府一眾人跟著蔣周國一眾人進了侯府。蔣茵茵被張氏拉去了後院,趙澤墨則被蔣周國請去了前廳。
分開前蔣茵茵還特意看了趙澤墨一眼,示意他有什麼情況讓小花通知她。蔣茵茵臨出門前,將小花放到了趙澤墨衣襟裡面,可以再她不在他身邊時保護他。
趙澤墨不著痕迹地點點頭,如此被人時刻關心的感覺讓他心中一暖,非常舒服。
這邊蔣茵茵被張氏拉著進了她的院子,噓寒問暖地問了一大通。蔣茵茵知道她是在打探王府的消息,她撿著不重要的說了一些,就開始與她聊一些有的沒的。
她一直將話題不著痕迹地朝霖哥兒身上扯,果然一說到霖哥兒張氏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一直到快要開席,張氏才反應過來,這麼長的時間裡,她竟是一點兒有用的信息都沒得到。先到這兒,她深深看了蔣茵茵一眼,她總覺得她忘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卻一點頭緒線索都找不到。
如今她看著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兒,內心竟有些畏懼,她不知道她在害怕什麼,只是直覺告訴她,眼前的人很危險。
而在出嫁前還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現在卻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這更是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因為她清楚,當初她給蔣茵茵下的□□,是無解的!
張氏內心驚疑不定,卻還要裝作鎮定地樣子與蔣茵茵閑聊。
聽到門外丫鬟的通報,,張氏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幾乎是有些急迫地帶著蔣茵茵朝門外走去。
她卻不知道,她會有這樣的感覺都是蔣茵茵故意而為的。
蔣茵茵故意流露出一絲氣勢來,勾起張氏潛意識裡的那一絲懼意,趁她心慌意亂的時候套一些並不敏感的話。
比如最近蔣周國給她的庶妹蔣妙可議了一門親,去給當今三皇子做側妃;霖哥兒在學堂里交了一個新玩伴,是劉大人的嫡子;再比如最近這幾天蔣周國一直在往外跑,每天都很晚回來,不知道又被哪個狐狸精給絆住了腳,拿著府里的銀子去養外面的……
雖然都是些不起眼的信息,連接起來卻可以推斷出一個明確的答案——蔣周國在與三皇子勾結。
蔣茵茵不清楚現在的朝堂是什麼局勢,但是不妨礙她覺得蔣周國很蠢。現在的皇帝還沒死呢,就急著站隊了,就不怕還沒得到啥好處就被皇帝給弄死了。畢竟當皇帝的人最忌諱的就是結黨私營了。
蔣茵茵跟著張氏到了前廳,席面已經準備好,就等著眾人入席了。
席面分為男女兩桌,男桌上趙澤墨坐在主位,蔣周國坐在他右手邊。女桌這邊蔣茵茵坐主位,老夫人坐在她右手邊,張氏坐在她左手邊。
一頓飯吃的頗為沉悶,眾人都一聲不吭地吃著面前的菜,偶爾有幾個活潑點兒的小孩子,想抬頭看看蔣茵茵,也被自己的母親按下了。
飯後,蔣茵茵與趙澤墨就告別蔣周國,離開了蔣府。
路上蔣茵茵湊到正在逗小花玩的趙澤墨身邊,企圖吸引他的注意力,「我怎麼覺得今天侯府的人很奇怪啊?」
趙澤墨抬頭看她,「哪裡奇怪了?」
蔣茵茵仔細想了想,「怎麼感覺他們不想與我們牽扯上關係?」
「你的感覺沒錯,我與三皇子素來不和。」他說了這麼一句,看到蔣茵茵一臉疑惑,解釋道:「他舅舅曾是我父親的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