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所指江南
江南地區風景如畫,但是其中也藏汙納垢。
??此時的明親王就在做揚州最有名的扶風亭上,看著風景。
??微風吹起紗,帶著獨有的魅力,一切都讓他這個親王迷醉。
??“暖風吹得遊人醉,隻把揚州當汴州。“明親王一邊念詩,一邊飲了一口酒。略帶刺激的酒水劃過喉嚨,引發他的輕顫,但是非常享受這個過程。
??“王爺。“一旁的歌女一曲終了,起身行禮。其嬌媚可人的聲音,聽的讓人骨頭都酥了。
??“嗯,你叫綠湖,是嗎。”明親王問。
??“是,奴家綠湖。”女人輕聲的說。
??“聽說你是荷風院的頭牌,尤其善於談阮對嗎?”明親王問。
??“是。奴家的母親就曾經在荷風院彈阮。奴家自幼便跟著母親學習彈阮。”女子回答。
??“嗯,是有一點風味。你家媽媽告訴你,我的身份了嗎?”明親王說。
??“是,奴家知道。奴家任憑王爺差遣。”女子恭敬的回答。
??“嗯,我從不養廢物。你的阮彈奏的如此醉人,是我要的人。”王爺笑著說。
??“奴家謝王爺厚愛。“女子回答。
??“今晚就有一個事情,需要你去一趟。待會兒會有人告訴你幹什麽。記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喜歡聰明的人。“明親王冷冷的說。
??女人沒有多說什麽,聽到這裏,行了禮便退下了。
??江南的風景迷人是公認的,而揚州的夜晚人聲鼎沸,歌舞不覺。
??荷風院裏頭的姑娘正使出萬種風情,吸引他人。香氣撲鼻,讓許多男人都撲到在他們的石榴裙下。
??而院的裏屋靠近河邊,此時正有幾位揚州城有名的人物相聚在此,談笑風生。
??而今天作陪的隻有一位,綠湖姑娘,擅彈阮的綠湖姑娘。
??綠湖的美名在全揚州沒有一個人不知曉,很多男人為她一擲千金,也有男人不惜萬裏,就為了聽她的阮。而同時她也豔明在外,和她共度春宵的人不計其數,但是每一個都被她伺候的服服帖帖。
??她可以和很多人一起伺候一個人,也可以一個人伺候很多人。
??她可以和你吟詩作畫,也沒有和你隻做那些痛快事兒。
??而這些,是普通的青樓女做不能比擬的。就是衝著她這點,荷風院的媽媽將她視為搖錢樹,不輕易的讓她露麵。
??因此她伺候的客人非富即貴。就像今天這樣。
??小小額房間裏頭聚集的竟然是全揚州最有名的三個人,分別是揚州通判魯直魯大人,負責揚州軍畿的曹礽曹將軍,還有坐擁江南七十號的黃氏錢莊的方家二公子方褚。三人構成了揚州的權力核心。
??綠湖似乎已經看過很多達官貴人了,對於三人的身份並沒有很在意,依舊安安靜靜的彈著她的阮,對於三人所談的話並沒有太多的關心。
??“魯大人,聽京中的人說,有人瞄上我們了。”方褚問。
??“沒有的事。江南每年按時給朝廷交糧納稅,上下我也打點齊備,能有什麽事兒。”魯直對這個似乎並不感興趣,反而勸說兩人好好聽曲。
??“大人,我是聽說北境有些不太平,那個慕容家的慕容明鏡要求陛下派兵馳援呢。到時候少不了我們江南的糧,如此一來…”方褚依舊說著自己的擔憂。
??他雖然不是這方家的掌舵人,但是憑借其出色的經商頭腦,一直以來頗得其父的喜愛。也讓他接觸家中的生意。所以今天我坐在這裏,和這揚州城的兩位官道上的人談論此等大事。
??“哼,朝廷已經停戰多年了。況且朝中對於江南一帶的事情,很是清楚。不少大臣也是出自這江南。那北境再怎麽鬧騰,也隻是議和賠款的事情,而江南若出了事情,國庫中口糧受的影響可就大著。”魯直非常不屑的說道,仿佛討論的不是自己腳下的土地是的。
??“方公子,今日我們來是飲酒的,就應該快活的飲酒。這北境要打戰純屬瞎編,我人在兵部,家裏正兒八經有人在京中為官,這捕風捉影的事情,怎麽信的。而且朝中安寧王等一派人主和,隻有那少部分莽夫在那裏叫囂著打仗,這仗是打不起來的。聽曲兒,聽曲兒~”曹礽陪笑說。
??“這…”看到這副場景的方褚再不言語。
??今夜三人是盡興而歸。
??京城的藏書樓內,被書卷整的已經魔怔的四人,仍然在忙碌著。雖說此符號是唯一的線索,也所指西域,聯係最近的情況,似乎有著那麽一回事。
??但是仔細想想,其中總是欠點什麽。
??此時的高凝兒也在盡力的回憶著那天夜裏自己所看見的畫作,和這些完全不通的書信。
??難道說,天底下隻有皇後娘娘能夠看懂這些東西。
??對這件事情高凝兒是有所保留的,因為最近所查到的,圍繞母親的,實在太多謎團了。
??但是她又不敢去問,怕會讓皇後娘娘察覺到什麽,到時候坐實了那件事情,可是滿門抄家的罪難。
??自己可不想再死一次了。
??就這樣,京城看似平靜下,有著兩撥人馬以各自的方式,調查著同樣的事情。
??而出於某種目的,他們都隱瞞了最關鍵的信息,卻又不得不有些零星破碎的信息讓對方上鉤,並以此為由,讓對方繼續調查。
??“高凝兒,孤沒有時間在這裏等你了。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和北境有關係了。”趙溟封說。
??“和北境有關係本來就在猜測之中,除了北境還和西域有關係吧。”高凝兒說。
??“是,毒藥來自西域,用藥的人來自北境,而第一次大規模用藥的地方在江南。你看這三者有什麽關係。”趙溟封說。
??“西域獨有的藥,北境的人用了這個藥,想要栽贓嫁禍。”高凝兒天真的問。
??“你想多了。那個地方已經永遠不複存在了。不過高凝兒,孤有一個可怕的想法。”趙溟封說。
??“什麽,你想到什麽了。”現在不能放棄一點蛛絲馬跡。
??“你的母族是有名的主戰派,而你的父親確實親和一派。你父親曾在江南一帶擔任了地方官,是朝廷中典型的”南黨“,而你的母親家裏頭的人世世代代都居住在北境。這樣看來唯一聯係這三者的,不就隻有你嗎?”趙溟封盯著高凝兒。
??“我?你開什麽玩笑。我母親生前,我父親就不是一個好戰之人。為此,我舅舅都對我的父親很是不滿。兩家人一個罵對方懦夫,一個罵對方莽夫。這兩者有關係,會勾結在一起。你想太多了。”高凝兒說。
??究竟是孤想太多還是,你身上本來就帶著如此多的秘密呢?趙溟封看著高凝兒離開的背影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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