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藏書樓之事
沒有人不知道江南地區的繁庶，不少商賈都在江南地區，而且朝中也有人會將自己的部分生意放到江南地區。而現在京城中的官員有一半都時來自於江南地區所拔擢而來的，而他們大部分都成為親和派的一員，就像曾經的漕運史安南王，曾任揚州的通判平侯，還有本就是蘇州人的楊浮等等。他們成為一股強有力的勢力在朝廷上活動，對於他們來說，戰爭自會侵犯到自己的利益。因此他們對於戰爭的態度一直都是不主張的。
??但是這些數據清楚說明一個事情，在生產不斷擴大的情況，其賦稅並沒有發生變化，本該感恩戴德的江南地區的人們，並沒有老老實實的繳納賦稅，反而是以各種方法方式，偷稅，漏稅，甚至抗稅。其中官官相護，官商一家的現象頗為明顯。因此這兩年，江南地區總體的賦稅收入在不斷下降。
??與此同時，經曆了蝗災的齊魯地區，在積極的生產恢複。原有的賦稅減免下，收入仍有上漲。這不得不說是很反常的。
??如今，北境的戰事一觸即發，所謂預則立不預則廢。因此，糧草先行，有備無患。江南的賦稅一事一定要好好查查。說查就查，吩咐下去之後，又讓人想起了江南的那場瘟疫。似乎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整個江南地區的官員就和武成朝前期不一樣了。其所繳納的賦稅就在逐年下降。
??“小年子。你說想要查一樁舊案，從哪裏查比較合適啊。”趙溟封問。
??“啊，這案卷都在刑部那裏管著呢。但是如果是舊事的話，藏書樓是個更好的選擇。隻是…”小年子的話還沒有說完。
??“通知柳墨，還有齊賀他們幾個，明天去藏書樓，查那樁舊案。“趙溟封吩咐道。完全沒有例會已經變成苦瓜的小年子。
??藏書樓的書籍之多，讓幾人難以想象。而要在這麽多的書籍中尋找一個符號更是難上加難。但是，當一切線索都斷了之後，似乎隻有這碩大的藏書樓能夠幫助到他們。
??經過幾天幾夜的挑燈夜戰之後，身為醫者的林煜終於有些受不了了。
??“我們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世間圖紋千萬，沒有方向很難找到一絲一毫。我覺得要不重新再分析一下，我們再判斷怎麽找。至少有一個方向。”
??一旁的齊賀也附和道。
??“是啊，殿下。這藏書閣沒有十幾萬，也有幾萬的書。而其中大大小小的關於圖紋的書籍，也有幾千。這些根本翻不完。”小年子一臉喪氣，他都要哭了，這麽多書要查閱到何年何月去啊。
??天知道，自己的主兒給了自己什麽，光是一本古今符文圖，就有幾十卷，讓他翻了一天一夜。而類似的文書還不止這些。
??“好，那大家再來想想所得的線索。”趙溟封點了點頭說。
??“現今，我們知道此時和西域，和北境有關係，而且和當年江南那場瘟疫有關。”刑部侍郎柳墨分析。
??“嗯，醫道這方麵我可以確定的是，和玉山草有關係，也就是了命草。還有，我查過相應醫典，沒有一宗或者一派用這個符號。”林煜說。
??“嗯，目前登記在側的所有武林門派，據我所知沒有。但是這個隻是指的是大慶這邊。對於西域的符文我不能確定。”齊賀說。
??“還有補充一下，我背過所有的刑部案典，也沒有相關。”柳墨說。
??“那宣政院那邊的記錄有嗎。”趙溟封問。
??“沒有。我翻了。宣政院並沒有相關記錄。”小年子據實稟報。
??官方文件裏頭沒有相關的文字，隻能去找一些民間散客的遊記，文書等等。
??這是最恐怖的一件事情。整個藏書樓關於民間文書的內容高達幾萬卷，而其中都是大量匪夷所思的東西，有些甚至上下文都不通，隻是單純的收錄而已。
??“等下，如果以江南瘟疫為起點算，我們是不是隻要看近15年的資料就可以。那就是武成朝開始，嘉德七年到廣平六年就好。”林煜說。
??“此事與北地有關，關於南蠻一帶的文書也可以免掉，這樣就少了很多。”柳墨說。
??…
??終於，將文書確定了就剩下最後的300多卷。相比於原來的整個藏書樓，無疑減少了很多的工作量。
??經過幾日的苦苦尋找，一天清晨，趙溟封在一篇伽藍紀文裏頭，看到一段文字。他興奮的推醒了眾人。
??“哎，你們聽一下這段話。全村不足百人，然…善口才，多以賣藝為生……還有使毒，毒可致幻…渴…”趙溟封喊。
??“殿下，這說的是什麽呀。”小年子忍不住吐槽。
??“不是不是，這本書我記得，宮老頭子和我說西行紀裏頭說了這本書，隻是現在很多都亡軼了。”趙溟封說。
??“等等，殿下你說不足百人，賣藝為生，對嗎？”柳墨說。
??“這就沒錯了，孝齊驗屍的時候，和我提到一個奇怪的現象。說那群人隨從平日傷口可以看出善於使兵器，但是有些老繭，卻不是慣用兵器的產生的。更像是練舞所導致的。”柳墨補充道。
??拿過書本仔細看的林煜補充：“書中所說的症狀，很像玉山草。可能真的是那些人來曆。殿下，這是伽藍紀的那一卷。”
??“13，大什麽…來著。實在看不清楚。”
??“大月氏，這在西域。應該就是。前文有說什麽？”齊賀問。
??“西路，盤山之路往南…有村，村名不詳。與其不通言語，不可知其所言。”艱難的念出文字的小年子感覺自己已經耗費了全身的力量。
??“這兒，我看到了。這個地方。我聽如果西域的老人說過，這個村就是一座小城。他們和西域的他地不同。他們以種糧食為生，有時候會做些買賣糧草和布匹的生意。但是這個小城，最後被匈奴所滅，幾乎滅了全族。而他們剩下的人，都成為了匈奴的俘虜，不知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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