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無情君王寵愛我 二十八 厭棄失寵
北歐堂雖不喜那剻聵,可是到了如今,他不得依傍著他,這個時侯,一定不能失寵。
消息傳來,半月前,彌子瑕出現在西北城!如今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逍遙。
彌子瑕那賤人不死,他怎麽甘心。
溫銘閑坐在庭院裏,雪兒正在繡荷包,再過一日便過年了,雖這時侯的年味並不濃,可大宅子裏還是少不了喜慶。
手持著一本不知名的野史,溫銘正津津有味的看著。
院門外,芸香緩步抬腳走了進來。
“表小姐!”雪兒見她,忙起身相迎,隨後便急急的走了出去,將大門關上,守在門外。
“公子!”芸香局促的站在不遠處,她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將那花粉定時定量的攝入芸娘的飯菜裏。
而北歐堂那邊,也早已按排好。
按照這兩人的攝入量,不出三日,便能行動。
“嗯,芸香,推了麽?”溫銘說的正是家裏的婚事。
前些日子,芸香府上便下了幾道家書,不外乎便是催婚。
原本芸香的婚事已無可商量,可芸靈卻是個轉機。芸靈失身,又慘被拋棄,在這時侯,女人失了潔,早已為家族蒙了羞,如被族人所知曉,那便是要被沉塘的。
當然,芸香暗裏將這事傳了回去,本來芸娘將芸靈的事是瞞著的,可芸香又怎會如她的意,這不,昨日,芸家下了狠話,如芸靈不回,那便不認這個女兒。
當然,這信是傳到守城夫人手上的。
對於芸靈一事,守城夫人本也理虧,可對於剻聵是太子,有些事,她一介女流並無能為力。
放下手中的羊皮,守城夫人長歎了兩聲,這才對身旁的下人道:“吩咐下去,三表小姐身體抱恙,將她送回東城去!對了,走的時侯多備點禮。”
她如今能做的,也僅僅是多添點嫁妝。
當芸香聽到芸靈被送回去時,芸香整個人都呆了,她知道,她至少現在解脫了,嫁入李家的人,怕也會被替換成芸靈。
可以芸靈的性子,又怎麽會心甘情願,到時芸家就熱鬧了。
想到這,芸香心裏痛快無比,這十幾年的委屈終於得到了一絲釋放。
這一聽到消息,她便控製不住自已的想告訴溫銘,想將自己的喜悅分享出去。
想被認可,想被認同。
“公子,爹在信中說,三妹會代我嫁入李家!”嫁與那個癡傻兒的李家,去過那優渥的夫人生活,但卻隻能過一輩子的孤寡日子。
報複的快感讓她突然覺得自已並不是無能的,她也可以的。
“恭喜!”溫銘不多言,衷心的祝福。
“公子,謝謝你,沒有你,芸香隻怕早已認命!”
“不,我說過,能靠的隻有你自已!回去準備吧,等著明日看好戲。”
溫銘眯著眼,似笑非笑,可那笑容卻不達眼裏,不知怎麽,芸香感覺後背一冷,忙告辭,因為剛剛公子太讓人害怕了,她感覺,又有人要倒黴了。
除夕夜晚,守城府裏熱鬧不已,今日守城夫人發了話,守城府的下人,無論男女,都能得到兩升穀,五個銅貝。
“夫人真是菩薩心場,有了這五個銅貝,我爹娘過年便有口糧了。”
“是啊是啊,晚些時侯我將這一年存下的銀子都送回去,哥哥嫂子可都指著過個好年呢!”
看著走過去的丫鬟下人,她們人人臉上都掛著笑,看得出來,她們是真心感謝和滿足。
當然,除夕這個難得的日子,剻聵當然回府,至於憐悅,也被喜迎回守城府。
此時正坐在主位上,而這大日子,北歐堂也難得的被請了出來,隻是相對以前,這一次他被安排至了最末處,與剻聵的新歡憐悅可謂是雲泥之別。
餐桌上,剻聵的心思全在憐悅身上,而眼裏根本就沒將北歐堂一絲影子,甚至連看都不再多看一眼。
北歐堂,就像是一個多餘的人。
“悅兒,來,你身子弱,多吃點!”剻聵將不遠處的魚小心的剔了刺再放入憐悅的碗裏,語氣溫柔得像在哄小心肝一般。
“謝謝殿下,來,殿下,悅兒敬你一杯!”憐悅挑釁的看了一眼北歐堂。
將手上的酒杯遞到剻聵的嘴前。
“好,好,酒香,香啊!”
憐悅畢竟是樓裏的人,哄起人自然能輕爾易舉的將人哄高興,因此,剻聵能對他上了心頭,不僅僅是他長得好,除了他那一囗特技,每一次便能讓人打心裏舒坦。
“殿下,這些日子你都陪憐兒,北歐公子怕是好些日子沒見到你了,殿下,北歐公子可是個妙人,你以後不能分個厚薄彼此啊,不然我可不幹。”
剻聵看了眼北歐堂,那眼裏早已沒了當初的熱情,隨後又喝了杯酒。
“悅兒,你放心,本殿下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看著對麵的兩人,北歐堂整個人都快氣炸了,喝下一口茶水,略帶了幾分討好,站起來夾了一塊魚丸肉:“殿下,要不堂兒來給您布菜好不好,以前您可說堂兒夾過的菜更有食欲的。”
桌子並不大,因此隻要刻意的夾,便能輕易的放在對方碗裏。
“公子,還是讓悅兒來吧!”憐悅起身,拿起剻聵的碗便夾了些他愛吃的。
看著憐悅夾過來的,再看看北歐堂正夾著的那塊魚丸。
不悅的看了一眼北歐堂,剻聵臉上險些掛不住,還是憐悅反應快:“對子,公子不愛吃魚,他總說有股臊腥味。”
這時,桌上的其它人都低著頭,不敢參與這場爭寵的戲碼,紛紛眼觀鼻鼻觀心。
“哼,虧你跟了我不短的時間,連悅兒半分細心都不如。”
北歐堂不甘,感覺周圍的人都正嘲笑自己,心裏閃過惱怒,訕訕的收了回來:“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堂兒,哪能如憐悅公子那般心細玲瓏。”
那話裏話外的意思便是他堂堂宋囯公子,哪能如憐悅這種低賤的出生一般去看人臉色過活。
他是驕傲的。
憐悅一聽,臉色頓時有些勉強:“殿下,悅兒本就出生低微,這看人臉色行事早已熟得不能再熟了,倒是公子玉一般的人物,悅兒哪能有那福氣與公子一起伴你。”
剻聵一聽:“好了,北歐堂你要是吃飽了就回你的院子,別杵在這惹人倒胃。”
“殿下!”北歐堂不敢相信,這還是那個自己說一就一的男人麽,怎麽可以變得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
一雙杏目滿含淚水,控訴般的看著剻聵,那裏癡怨連連。
不再多呆,深深的看了幾眼,柔情無比,而轉眼看他憐悅,淩利的眼刀子仿若能將人淩遲一般,心裏冷哼,下賤的妓子。
捂著麵,傷心決絕的走了。
剻聵是個花腸子的人,臨走時那北歐堂的鳳眼,頓時讓他心生邪火,再看看身旁的憐悅,一絲邪意升了起來。
打定注意,便又開吃了。
北歐堂一走,餐桌上的氣氛便好了起來。
除夕夜,沒有熟悉的煙花鞭炮,溫銘感覺沒什麽勁,不過想到今夜,心裏便莫名的期待了起來。
桌子上放著雪兒剛端進來的餃子,除夕吃餃子,原來很早便有了啊。
“公子,先吃點吧,子朝公子今夜有事,怕不能回來陪你用餐了,一會涼了味就變了。”雪兒一邊打理著屋子一邊說道。
公子朝很忙,有時可以忙得幾天沒人影,不過這倒是讓溫銘鬆了口氣,因為他有時真不知道怎麽麵對公子朝,想拒絕,可又怕傷他。
看了看時辰,想著也快差不多了。
吃了餃子後,溫銘便打發了雪兒,獨自一人出了門。
“公子,已經送到了!”
“好!”
樹林裏,隱隱約約的對話聲,表明著今夜的不同尋常。
北歐堂越想越不甘,自己是誰,那醃臢地方出來的人,簡直是在惡心他。
因出來得急,北歐堂連丫鬟也沒帶,獨自一人往回走。
“賤人,賤人,總有一天你會落在我手上,到時定讓你生不如死。”
走到石亭處,這是去後院的必經之路,突然那石亭裏竄出來了一個人。
款款而來,定眼一看,正是芸娘,她生得美,又才開苞,那時不時流出來的春光瞬間便吸引了北歐堂的眼。
他是個男人,當然也沒斷了男人的本能。
“喲,北堂公子,怎麽沒去前殿用餐,大晚上的竄出來,嚇得奴家小心肝咚咚咚的跳個不停。”芸娘嬌笑依依,眼神時不時的瞟北歐堂,一隻手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這此日子也不知怎麽,心裏老是躁得慌,當然她本就嚐過了那男女之事的美妙,剻聵那人又好些日子沒回守城府,這不,每夜的獨守空房讓她恨不得自揉一翻,而每每一開始,腦海裏便出現了北歐堂那張俊美的臉,越想越欲罷不能。
今日原本她也是要出席的,可一想到殿下會帶人回來,便熄了那份心,直到剛剛在大門前,看到北歐堂獨自一人離開,才忙跟了上來。
“我倒是誰呢,原來是你,怎麽,今日不去想著法子勾引殿下了?哦,對了,你對你自己難道是沒自信,也是,像你這樣的,也很難有信心。”
說完,北歐堂正大光明的打量了起來,月光下,那呼之欲出的春光讓他呼吸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