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濫好人爸爸9
次日早上, 韓澤就帶著兩個孩子, 出去找武術培訓班或是武術學校, 足見他讓孩子們學武的決心, 並不是說說那麼簡單而已。韓澤在市裡找了幾家武術培訓班,諮詢過後都不太理想,他很是失望,頹喪的回了家裡。
找沒找到合適的武術學習班,韓澤都打算趁著寒假鍛煉兩個孩子的體能,勢必要把他們鍛煉的比小牛犢子還強壯, 楊秋白上班去了,早飯過後,他領著兩個孩子去公園裡跟老頭老太打太極。
兩個孩子從沒打過拳,他們不懂什麼太極拳、八卦拳、詠春拳, 只是看著那些人在那裡打的有模有樣, 很有興趣,尤其大冬天裡,他們還穿著厚重的棉衣棉褲, 公園裡有兩位銀髮白須的老爺爺竟然只穿了單件太極服裝, 他們驚奇, 難道老爺爺們都不冷嗎?
韓姣姣和韓樂康看的興起, 忍不住伸出手腳跟著他們後面比劃著,幾位老者打完太極拳, 看到兩個孩子的動作, 好笑不已。
有位稍顯年輕穿著太極衣服的師傅莞爾的看著他們倆, 問道:「小朋友,有沒有興趣學武啊?」
韓姣姣和韓樂康有點靦腆,兄妹倆飛快的停了手裡比劃的動作,臉頰紅通通的望著他。
那位師傅不甚在意,笑了笑又道:「小朋友,學武很辛苦,需要吃得苦,耐得勞,能堅持住,堅持不住,只能半途而廢。」
韓樂康認真的聽著,他忽然說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堅持,不堅持,都會半途而廢。」
那位師傅感興趣的看了看他,說道:「噢,這麼說來你很想學武了?」
韓樂康回過頭看了眼韓澤,見韓澤點頭,他回過頭看向那位師傅,綳著臉點頭,說道:「我想學武。」
那位師傅笑著道:「為什麼想學武?」
韓樂康看了眼他身上單薄的衣服,有點好奇,問道:「我想學武,我想變得更強,還有我學武之後,身體是不是跟你一樣好,冬天穿很薄的衣服也沒關係?」
那位師傅撫須大笑,說道:「練武之後,身體肯定很強壯,但冬天還是要穿保暖的衣服,不然會冷的。」
韓樂康一臉不信,他看著他身上的衣服,意思你都沒穿棉衣。
那位師傅說道:「練武的時候不覺得冷,所以穿的薄。」
韓樂康沒練過武,卻也知道在學校里做完廣播體操之後,身體會發熱,想來練武也是一個道理。
韓澤見他們說完,笑著走過來,問道:「師傅,你覺得我家這兩個孩子咋樣?他們能學武嗎?我打算送他們去學武,卻一直找不到門路。」
那位師傅看了眼兩個孩子,爽朗的笑道:「我姓王,王炳坤,明天會有兩個跟他們差不多大的孩子過來跟我們學太極,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寒假這段時間,每天早上過來跟我們打太極,能堅持下來,我收他們當徒弟。」
韓澤這段時間一直在公園裡跟著這群人打太極,平常聽他們對話,對這位王師傅比較推崇,他知道這位王師傅的武術功底非常強,起碼比武術班裡那些武術教練強,反正也找不到適合的武術培訓班,不如就讓兩個孩子跟王師傅學一段時間的太極拳。
兩個孩子學得好,或許還拜得到一位好的師父。
他笑著說道:「麻煩王師傅了。」
王師傅擺擺手,說道:「沒什麼好麻煩的,這位小傢伙很不錯,認真學的話,或許會有所成就,我也能多個徒弟。」
韓樂康眼睛一亮,王師傅見他興奮,免不了打擊道:「堅持不住,一切都枉然。」
韓樂康嘎嘎嘴,繼而打起勇氣,舉舉手保證道:「我肯定堅持得住。」
韓姣姣看著哥哥,又望望王師傅,脆生生的保證道:「我也能堅持得住。」
王師傅摸摸她的腦袋,笑道:「女孩子學學武,既能保持身材,強身健體,將來還能保護自己。」說完他看向韓澤,贊道:「你這個爸爸的想法不錯。」
韓澤摸摸頭,不好意思的道:「昨晚看到那個新聞,被嚇到了。」
王師傅嗯了聲,「求人不如求己,如果自身強大,遇到歹徒,哪怕不能制服他們,逃跑還是可以的。」
韓澤笑了笑:「我就是這樣想的。」
……
兩個孩子跟王師傅學太極,韓澤暫時少了樁心事,他把心思用在明年的國際工藝品展覽會上,連著雕刻了幾座觀音、佛像,明年的展覽會他依然打算雕刻人物佛像擺件,即便如此沒有上好的木料,他也無計可施。想了想他撥通了米老闆的電話,打算問問他市裡哪裡能買到檀木。
米老闆這段時間去了外地,接到韓大師的電話,他很是驚喜,聽說韓大師需要檀木,他皺眉告訴他市裡買不到正宗的檀木,韓大師需要的話,他正在外面看木料,可以給他帶回來。
米老闆笑著道:「韓大師要檀香木,又打算雕刻什麼工藝品?」
韓澤也沒瞞著他,惋惜道:「陳老闆介紹我認識了柏崖大師,柏崖大師邀請我參加明年的國際工藝品展覽會,我本來打算雕刻一批佛像,任由他選擇哪些拿去展覽。可惜我手裡緊張,沒錢買那麼多檀木。」
佛像雖然沒什麼創意,但如果雕工了得話,也會出其不意。
米老闆搓搓手,不自在的道:「韓大師,展覽會過後,可不可以把一些佛像賣給我?」
韓澤一怔,米老闆連忙道:「當然價格肯定會讓你滿意的。」
韓澤遺憾的道:「米老闆,並不是錢的問題,我手裡沒那麼多錢購買檀木,我只能選擇一種佛像雕刻。」
米老闆臉上露出喜意,說道:「檀木沒有問題,我可以先幫你把錢墊付了,當然這批佛像雕刻出來,韓大師得讓我挑選兩座。」
韓澤擰眉:「這不好吧?怎麼能讓你我幫墊錢呢?」
米老闆卻興緻很濃。他說道:「沒什麼不好的,展覽會後,你把佛像讓我先挑兩座就行了。」
韓澤嘆口氣,無奈的笑著說道:「行,麻煩米老闆了,到時一定讓你先挑。」
米老闆說道:「韓大師,我最喜歡你的爽快。」
韓澤:我也喜歡你的熱心啊!……
米老闆把木料帶回來給韓澤后,韓澤就開始繪圖,他先雕刻千手觀音,畫好圖紙,又投入到雕刻當中去,因為要參加工藝品展覽會,韓澤雕刻的十分用心,哪怕過年,他也在雕刻間里不分日夜的雕刻,成果也是喜人的,孩子們開學沒多長時間,千手觀音就完工了。
雕刻完千手觀音,他又雕刻觀世音菩薩,然後是送子觀音,接著雕刻地藏王菩薩贊,最後雕刻了八座佛像,他還打算繼續雕刻,國際展覽會的時間到了。
柏崖大師師徒和陳老闆過來了。
柏崖大師的徒弟陳虛站在韓澤家院子里左右張望,只看到韓澤一人出來迎接他們,院子里沒有其他人,他心裡揣度,難不成韓澤知道他們要來,讓他師父回去了?想到此,他不動聲色的審視著韓澤,是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他沒必要擔心、著急。
柏崖大師一行人隨著韓澤進了他的雕刻間,當他們看到立在那裡的八座佛像時,幾人都驚呆了,包括柏崖大師的徒弟陳虛,他不敢置信的指著些佛像擺件,語無倫次的道:「這,這,這不可能!」
柏崖大師正在欣賞佛像,聽到徒弟失態的驚叫聲,不悅的皺皺眉,這個徒弟還得磨鍊磨鍊,一點場面都經不住怎麼行,他轉而看著韓澤,姿態沒了先前的隨意,恭敬而又帶著點苦意道:「韓大師,慚愧慚愧!」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他該欣慰,但還是有種被超越憋屈感。
韓澤摸摸頭,笑笑沒說話。
鄭虛卻指著那些佛像說道:「這些佛像是你這段時間雕刻完工的?」
柏崖大師臉上笑容微斂,這個鄭虛.……
韓澤看著鄭虛,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鄭虛誇張的笑兩聲,說道:「八座佛像,你一個人幾個月時間就雕刻完工了?你在騙傻子嗎?說沒人給你幫忙,我都不信。」
柏崖大師不善的看著自家不省心的徒弟,他呵斥道:「鄭虛,你話太多了。」
鄭虛撇下嘴,沒說話。
韓澤嚴肅的看著鄭虛,認真的說道:「我還沒來得及收徒弟,也沒有請雕刻師,這些佛像確實是我一人完成的。」
鄭虛不以為然的說道:「沒有徒弟,還能沒有師父嘛。」
陳老闆在旁邊說道:「鄭先生,韓大師的師父是陳永亮陳大師。」
鄭虛的瞳孔不由得睜大,陳永亮大師的名頭比他師父還響亮,但是他已經去世了,想到此,他臉色不由得灰敗起來,求救的看向柏崖大師。
柏崖大師老臉都被他丟盡了,打算讓他長點教訓,不要以為是他的徒弟,就可以看不起別的雕刻師,要知道世上比他這個師父有本事的雕刻大師數不勝數,他也只在市裡這一畝三分地出名,陳大師的名頭可是響徹全國的。
鄭虛見師父不打算管他,不甘的垂下頭,沒吭聲了。
韓澤也沒在意他的態度,陳老闆笑著道:「韓大師,展覽會後可否把佛像賣給我?」
上回的三座佛像讓他得到了很大利益,在這上面得了甜頭,他還想故技重施。
韓澤抱歉的道:「米老闆給了我很大幫助,雕刻用的檀木都是米老闆幫我買的,我已經答應他讓他先挑選佛像。」
陳老闆咬牙切齒:「又是這個老米,怎麼哪裡都有他。」
韓澤好笑不已,說道:「陳老闆,實在抱歉,不說米老闆幫我很多,購買檀木的錢,我還沒給他,原先也答應了他,佛像展覽完畢,讓他挑選幾座。」
陳老闆說道:「不就是檀木,我認識兩個木料商,到時候介紹給你認識。韓大師今後再有什麼作品,可一定要事先通知我啊。」
送客戶禮物,可不僅僅只能送佛像,還可以送其他擺件啊,根據客戶喜好,他還可以找韓大師定做擺件,想到那些客戶收到他的禮物,從而帶來的生意,看向韓澤的眼神非常火熱,這可是他的財神爺啊,有韓財神爺在,他送禮物,討好客戶都不用愁了。
韓澤沒料到他會這麼說,意外而又驚喜的道:「多謝陳老闆。今後有了工藝品一定會事先通知你的。」
雕工再好,沒有好的料子,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也沒辦法。能多認識一些木料商,對他來說,是件好事情。
陳老闆滿意了,說道:「韓大師客套了。咱們互幫互助吧。」
韓澤笑道:「對,互幫互助。這次展覽會後,我還打算開傢具廠,有了木材渠道,傢具廠不用擔心了。」
「韓大師,你要開傢具廠?」柏崖大師皺眉問道。
韓澤說道:「是的,我家閨女想要天天換不同的床睡覺,雖然不能滿足她,但是開家傢具廠,給她做些喜歡的傢具,還是可以的。」
柏崖大師指指他,好笑道:「我頭一回聽說這麼嬌慣閨女的,如果你家閨女想要天上的星星,莫非你也去摘下來給她?孩子太嬌慣了,可不好。」
韓澤笑笑,「我家閨女慣不壞的。」
柏崖大師搖搖頭,嘆息道:「韓大師,你是雕刻大師,甚至雕刻大國師,你怎麼能不務正業的去開傢具廠呢?」
韓澤好笑不已,說道:「傢具廠要開,雕刻我也不會落下的,柏崖大師儘管放心。」
柏崖大師眉頭還是不展,說道:「你就是開家工藝品製作廠,也比開傢具廠強。」
韓澤挑挑眉,說道:「等到我招到人手,開家工藝品製作廠也不是不可以,慢慢來,總不能一口吃個胖子,不著急。」
柏崖大師見他心有成算,不再多說。
韓大師的雕工已經超越他了,他說多了,反而有多管閑事之嫌。
……
經過商定,韓澤雕刻的八座佛像都拿去參加國際工藝品展覽會,展覽會結束,有二座佛像進了展會工藝品的前十名,其中千手觀音為第一名,送子觀音第六名,其他五座佛像有四座進入展會前二十名,一座進入展會前三十名。可以說韓澤雕刻的八座佛像,在國際展覽會上收到了喜人的成績,引起了強烈的轟動。
人們聽說這些作品全出自於韓澤之手,蜂擁著給他遞名片,向他預定作品。一場展覽會下來,韓澤的手接名片都快接斷了,預定的單子,已經從今年排到今年底、明年去了。
米老闆、陳老闆也來國際展覽會觀賞工藝品,米老闆當時就買下千手觀音以及送子觀音,不過,送子觀音被陳老闆半路截走了,原因是陳老闆一位大客戶的兒子剛結婚,他打算送給他一座送子觀音,以示祝福。
米老闆購買送子觀音是為了收藏,既然陳老闆要,他就讓給他了,剩下的還有六座佛像,他又選了兩座。還剩下四座佛像,陳老闆買了兩座,其餘兩座被參加展會的其他人買走了。
一場展覽會下來,給韓澤帶來了上百萬元的收入以及數不盡的單子,可以說是名利雙收。
展覽會後,韓澤用掙來的錢買了一套大院子,作為雕刻場地,打算先開工藝品製作廠,從本市還有別的城市招聘了十位雕刻師,展覽會上他認識了幾位雕刻師,聽說韓大師在招聘雕刻師,他們紛紛辭職來了韓澤這裡。對於他們的到來,韓澤很感動,給予他們的待遇也非常可觀。幾人更加下定決心,從此就跟著韓大師幹了。
兩個孩子打了幾個月太極,不說學的怎麼樣,也不說把身體鍛煉的強壯如牛犢子,起碼比往常動輒感冒的體質強太多了,至少這半年來,韓澤從沒見他們感冒過,也沒聽他們咳嗽過。他們甚至早已得到王大師的認可,拜他為師。
這段時間韓澤忙著準備展覽會的事情,展覽會後,買院子買雕刻機器,招聘雕刻師,辦理工藝品製作廠的手續,忙活的沒有一點空閑,等忙完工作上的事情,他才發現兩個孩子跟王大師學太極,從沒收過他一毛錢學費。
韓澤很是過意不去,現在孩子們拜了王大師為師,再提學費,顯然不合適,他親自雕刻製作了一副松鶴延年立體圖送給了王大師,得到了王大師的喜歡。
這麼長時間,王大師知道韓澤的作品有多受追捧,韓大雕刻師在全國工藝品圈裡多出名,這幅松鶴延年雕刻立體圖,起碼值十萬元以上,他受之有愧啊,兩個孩子非常乖巧,能吃苦耐勞,比其他孩子都能吃苦,學武從不叫苦喊累,堅持得住,他考驗了很久,才決定收下他們的,沒想到竟能得到他們父親的厚禮。
韓澤在展覽會上接到的單子,沒有讓他招聘過來的雕刻師幫忙雕刻,每一刀都是他自己親手雕琢的,見此,那些雕刻師對他更加尊敬,不愧是韓大雕刻師,對雕刻,對客戶,都這麼負責任,難怪那些人追捧他,願意花費巨資請他雕刻。他沒有辜負那些人對他的期待,也沒負他們的追捧。連他們這些員工看到他的所作所為,都大為感動,更何況那些拿到韓大師雕刻的工藝品的客人們。
展覽會上接到的單子,韓澤終於在第二年暑假時全部雕刻完工,他沒有急著接活,接下來一段時間,他打算帶徒弟,工作間里的十幾位雕刻師,他發現有兩位可以培養成雕刻大師,打算培養他們成為雕刻大師,幫忙管理工藝品製作廠。
老闆之所以為老闆,就是因為他不在崗位上,也有人幫他負責把工廠運轉下去。如果他離開工廠,工廠就運轉不下去,他也不過是一位給自己打工的員工而已,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老闆。
培養徒弟,比雕刻工藝品清閑,培養徒弟的空檔,韓澤跑去報了駕校,用了兩個月的時間拿到了駕照,花了二十多萬買了輛轎車,他開著剛剛拿到的車子,往楊秋白工作的酒店駛去,打算去接楊秋白,這段時間他忙活的,已經很長時間沒回老家了,趁著孩子們放假,他打算帶他們回老家看看。
……
「秋白,剛剛你去了那個房間打掃,有沒有看到她的戒指?」
劉月蓮的聲音說大不大,但也不小,剛好房間里的人都能聽到。
楊秋白冷眼望著面前的劉月蓮,握緊拳頭,心裡寒意不住往外冒,剛剛劉月蓮說她頭暈,讓她幫忙打掃客房,沒想到她剛從客房出來,那間客房的客人就說她的戒指不見了。
「楊秋白,你工作一直認真負責,如果你看到了客人的戒指,一定告訴我們它在哪裡。不然的話,你這種員工,我們酒店要不起。」
客房部經理望著楊秋白,嚴厲的說道。
楊秋白臉色一白,經理那話就差直接說是戒指是她偷走的了,她冷聲說道:「我沒看到戒指,我楊秋白再窮,還不至於偷別人的戒指。」
無憑無據冤枉她偷戒指,事情解決,這個酒店她楊秋白也不願再待下去。
那客人是個美女,她上前一步不屑的說道:「我那戒指一萬多塊錢呢,你兩年工資不吃不喝都買不起。」
一萬多塊錢,兩年前的楊秋白或許還會多看一眼,以韓澤現在的身家,上千萬沒有,幾百萬還是有的,一萬多塊錢,她還真不放在眼裡。
韓澤開工藝品製作廠時,就勸解過她,讓她辭了酒店的工作,她覺得這是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她不能虎頭蛇尾,加上她工作認真負責,酒店裡的主管已經打算提拔她,她想著要升職了,便沒有辭職。沒想到就發生了客戶丟失戒指的事情。
楊秋白梗著脖子,說道:「我沒見過就是沒見過,大不了報警。」
她沒做的事情,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承認。
酒店客房部經理臉上有點不耐,她說道:「不是你拿的,你怎麼解釋在你打掃過房間后,戒指就不見了?」
楊秋白冷笑道:「如果案件發現者,發現了有人死亡,沒找到兇手的時候,是不是也要懷疑他是兇手?就因為我打掃過房間,你們就懷疑我偷了戒指?就不能是她原先戒指就丟了,沒發現,而我打掃完房間后,她發現戒指丟了,就冤枉我是我偷拿的?」
酒店客房經理看向她,忽然問道:「我記得你是農村來的吧?」
楊秋白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是的,我家是農村的。」
酒店客房部經理又道:「孩子們都在市裡念書吧?」
楊秋白點點頭。
酒店客房部經理眯起眼睛,又道:「聽說你丈夫沒有工作?一直要你養著?」
楊秋白皺起眉頭,這誰在胡說八道啊?她不高興的說道:「我家男人掙的錢比我掙得多。」
酒店客房部經理不置可否,以為她在維護自家男人,她說道:「你兩個孩子都在市裡讀書,男人也沒工作,你這四五百塊一個月不夠用吧?」
楊秋白終於知道她為什麼問這麼多問題,她不屑的道:「哪怕我家窮的吃不起飯,我也不會偷東西。」
「老婆,我家啥時候窮的吃不起飯了?」
韓澤的聲音,陡然出現在房間里,他走進來眼眸往房間一掃,看到楊秋白站在房子中間,周圍圍了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逼問她。
楊秋白猛地轉過頭看去,不知為何,她眼眶一酸,她說道:「你怎麼來了?」
韓澤舉了舉手中的車鑰匙,說道:「我拿到駕照了,剛剛去買了輛小車子,打算接你下班。」
他的話說完,客房部經理以及丟失戒指的女人驚愕的看著他。
劉月蓮不敢相信,猛地轉頭看向楊秋白,楊秋白的男人竟然有錢買車子?他不是沒有工作,全家都靠著楊秋白養活嗎?
楊秋白一愣,下意識問道:「車子?什麼車子?」
韓澤好笑的道:「你不是說每天接孩子上下學,坐公家車不方便,我就去買了輛車子,你也去把駕照拿了,不管是上下班,還是接孩子上學,都方便了。」
楊秋白睜大眼睛:「你買車子了」
韓澤點頭,說道:「咱們早該買車了。」
楊秋白嘆口氣,家裡錢夠用,買車就買車吧,再說韓澤現在好歹是個老闆了,老闆怎麼能沒車子呢,她說道:「你先去外面,我把事情處理完,咱們就回家。」
韓澤唉了聲,皺眉問道:「什麼事情?」
楊秋白見他執著,說道:「客戶的戒指丟了,他們覺得應該是我拿的。」
客房部經理訕訕的道:「並沒有說是你拿的,就是問你看到沒有,畢竟你剛從那間房出來。」
楊秋白老公能買的起車子,顯然人家不差錢,沒想到楊秋白平時不吭不響的老公那麼有本事,也沒見她炫耀過。害的他們以為她家很窮呢!結果人家是低調呢!
韓澤不耐的道:「什麼戒指?」
那位美女客戶走到韓澤面前,嬌滴滴的道:「我的戒指,一萬多塊錢呢。」
韓澤皺皺眉頭,離她遠點兒,說道:「一萬多塊錢的戒指確實很貴。」
美女客戶嬌美的笑了起來:「你也覺得一萬多的戒指很貴?」
韓澤點點頭,說道:「一萬多的戒指很貴,你竟然隨便亂放?你看我老婆,我給她買的戒指,她從不帶手上,而是用金鏈子串起戴脖子上,戒指藏在衣服裡面,誰偷也偷不走。」
說著他走上前,拎出楊秋白衣服里的戒指。
美女客戶不屑道:「你那戒指有我的戒指貴嗎?」
韓澤心疼的道:「確實很貴,五萬多塊錢呢,但是我老婆喜歡,我只能買給她。」
美女客戶:「.……」
旁邊的客房部經理以及劉月蓮不敢相信的看著那戒指,五萬多?那得多少錢?
楊秋白一驚,這戒指有五萬多塊錢?難怪韓澤告訴她,戒指要好好保管,五萬多塊錢呢,丟了,她不得心疼死啊,她嗔怪道:「你怎麼給我買這麼貴的戒指。」
買了也不告訴她價格,虧得她還以為是平常的戒指呢。
韓澤委屈的道:「那回你看雜誌上面的這款戒指,說喜歡它。咱倆結婚結的倉促,戒指都沒給你買,我現在掙到錢了,當然要把戒指給你補上。」
楊秋白白他一眼,責備道:「那也不能買那麼貴的戒指啊,我以為是仿的呢。」
韓澤一本正經帶著討好的說道:「我給老婆買的戒指,怎麼可能買仿的。」
楊秋白:「.……」
韓澤說完,又看向屋裡的眾人,說道:「我雖然沒什麼本事,還不至於窮到讓老婆偷別人戒指度日的地步,所以戒指到底怎麼回事,不如報警吧,警察會給我們找到答案的。」
劉月蓮臉一白,看向楊秋白說道:「報警,不太合適吧?」
楊秋白瞥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什麼不合適的,報警吧。」
美女客人看看韓澤,又看看楊秋白,最後把目光落到劉月蓮身上,眯著眼睛說道:「那就報警吧。」
說著她走到客房電話里,拿起電話,就要報警。
劉月蓮一陣風似的跑到她身邊掛斷了她即將撥出的電話。
美女客人舔著嘴唇看向她,說道:「戒指是你拿的?」
劉月蓮一驚,說道:「我沒拿。」
美女客人說道:「是你拿的。」
劉月蓮咬緊下唇,攥緊拳頭,沒吭聲。
客房部經理走過來,說道:「劉月蓮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的話,我們就報警處理吧。」
「別,別,我說,我說。」
劉月蓮拉住客房部經理的手,慌忙說,她只是普通老百姓,如果真的驚動警察局,她不用做人了。
原來,劉月蓮嫉妒楊秋白馬上升職,所以設計陷害她,把客人的戒指甩到床底下去了。
真相大白,楊秋白不顧客房部經理的挽留,堅決辭職了。
回去的路上,楊秋白坐在車子上,滿臉的驚奇,她撫摸著脖子上的戒指,不敢相信的問道:「這戒指真是五萬多塊錢?」
韓澤點點頭:「確實是五萬多塊錢。」
楊秋白失聲道:「五萬多塊錢,得買多少肉啊?我的媽呀,你個敗家子。」
韓澤無辜的看向她,問道:「老婆,你不會生氣吧?」
楊秋白狠狠的看向他,氣呼呼的威脅道:「等著吧,回家打斷腿。」
韓澤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