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出遠門
吃完晚飯後,眾人坐在院子裏喝著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師父,徒兒有事相求。”蘇秦對著萬月說著。
嵐秋有些驚訝的看著蘇秦“嘖嘖,我還以為師兄隻會說簡單的詞語咧,原來還是會說句子的?”嵐秋打趣的說著,她其實也想知道是什麽事。
蘇秦瞅了嵐秋一眼,傲嬌的把頭別朝一邊,不再看他,嵐秋得寸進尺的拉了拉蘇秦的衣袖,蘇秦卻是一用力,便把嵐秋的手甩開了。
“師兄,你咋這樣呢?我這可是熱臉貼你的冷屁股啊。”嵐秋無賴的說著,蘇秦狠狠地咬了咬牙說道“不知羞恥。”
嵐秋其實一直都沒有想通,她到底哪裏得罪了蘇秦,不就是說他長得好看嗎?至於對她那麽的恨,開了口“師兄,我是有哪裏得罪你嗎?加上今日,你我也就隻見過三次而已。”
蘇秦氣憤的看著嵐秋,畢竟蘇秦也才二十來歲,也是有誌青年,英俊瀟灑,卻連翻被眼前這個人調戲,還是個男人,怎麽能讓人不氣憤呢。
“無聊。”說罷,蘇秦便再也不理嵐秋了,墓如塵是知道嵐秋厚臉皮的功力,別人越不理她,她就越要倒貼上去,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尋開心。
嵐秋見蘇秦真的不再理她,便乖乖的喝著茶,不再說話。萬月開了口“你此次來是有何事?”墓如塵和嵐秋也是眼巴巴的望著蘇秦,等著他開口。
“二哥他中了毒,已經昏迷了近一月有餘,想請師父出山,助徒兒一臂之力。”蘇秦平靜的說著,嵐秋卻急了“不行,師父和師爹身體還很虛,傷口也沒有好,如果再感染了,那便不好治了。”
蘇秦也看到了萬月的傷口很是駭人,想必墓如塵也定是傷的不輕,卻不方便詢問為何而受傷,有些為難的閉了口。
“不知顯王爺是如何中的毒,中了何毒?”萬月依舊儒雅的問著,墓如塵倒是顯得異常安靜的坐在萬月身邊,靜靜的聽著蘇秦說話。
“二哥一月前突然頭疼,請禦醫來看,隻當是風寒,可吃了十來天的藥卻更加的嚴重,不僅沒有治好頭疼之症,還連連咳血,最後昏迷不醒。
讓禦醫症斷,卻是連連搖頭,查不出任何病症,甚至連中毒的脈象都沒有,我已經出來十餘日,也不知二哥此時如何了。”蘇秦話語裏關心之情溢於言表。
嵐秋坐在一旁聽著,想不到這小夥子還會關心人,看來是一個好同誌,隻是他說的這病來的甚是古怪,哪有人突然就咳血昏迷的。
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毒,卻又查不出病症,還真是讓人很好奇啊,不過,嵐秋是絕對不會接受這種爛攤子的。
蘇秦是皇子,那勞什子的顯王爺也是皇子,嵐秋是再也不想踏進那種高牆大院了,畢竟自己好不容易重生了,世界那麽大,她還多想去看看呢。
“你說這症狀是中毒無疑了,隻是為何連太醫都症斷不出呢?隻能說這是奇毒了。”萬月皺了皺眉,這種症狀他是聞所未聞。
墓如塵也皺了皺眉頭,這種症狀似乎在哪裏見到過,可又有些想不起來。萬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墓如塵,“如塵,你有見過嗎?”
“這種症狀好似在哪裏見過,卻想不起來。還得要現場查驗才能知道。”墓如塵如實的說著。“你現在的身體很是不好,不可再勞累,需得安心養傷才是。”萬月關心的說著。
嵐秋依舊默默的不說話,不是她話少了,而是她怕躺槍,墓如塵與萬月是出不了山了,她如果出頭,定是要去趟這一趟渾水的,所以她要降低自己的存在。
隻是萬事並非嵐秋說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她的存在感依舊很醒目,“不去讓清淺去一趟吧。”墓如塵提議道。嵐秋立馬用殺人的眼神瞅著墓如塵。
墓如塵自動忽略掉嵐秋殺人的眼神對著萬月大力舉薦,說道“清淺醫毒二術的天賦那可是我與你有目共睹的,這一次若不是清淺,你我二人怕是無命可活了。”
“說的不錯,清淺醫毒二術可謂是天賦異稟,不如清淺走一趟如何?”萬月點頭對嵐秋的醫毒二術表示稱讚,並轉頭詢問嵐秋的意見。
“不行,我自己都還是中毒的人,怎麽去就別人?”嵐秋一口否決,她就是不想去。“可是,我與你師爹傷成這樣,要如何能去呢?”墓如塵說著。
“可是,我還要照顧你們呢,況且我也是身中劇毒的人啊。”嵐秋就是不接茬,回絕道。“咳咳。我與相公真是命苦啊。撿了個白眼狼回來就算了。
如今你翅膀硬了,我也喊不動你了,你師爹的話也不聽了,我們這一身傷就當是被狗咬了,還要這天山雪蠶幹什麽?”墓如塵陰陽怪調的數落著嵐秋。
嵐秋本就對墓如塵與萬月受傷一事耿耿於懷,感到對不住她們,可如今她為了自己安危,不肯踏入那高牆大院,一股罪惡感浮上心頭。
被墓如塵這麽一數落,嵐秋更是覺得應該替他們跑一趟,不僅僅因為蘇秦是她的師兄,還是因為這麽多年墓如塵與萬月對她的照顧。
“行了行了,別嚎了,我去,我去還不行?”嵐秋搖了搖頭,真是拿墓如塵沒辦法,到她也下定決心,就隻去這一次。
墓如塵一聽嵐秋答應了,高興的拉著萬月的手,兩人相視一笑,奸計得逞的樣子,可一旁的蘇秦卻不樂意了,怎麽看嵐秋都是那種不務正業的人,真的靠譜嗎?
嵐秋也是一臉苦瓜相,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嘛,順其自然,隨遇而安吧!
第二日一大早,嵐秋起身做了些變裝,翻出了墓如塵給她買的壓箱底的衣服,梳了梳頭發,用自己調製的粉底遮住了兩耳的耳洞,赫然一位翩翩公子現世。
嵐秋平時都以布衣著身,總是一副鄰家小哥哥的模樣,突然換上袍子,梳上發冠,確實讓墓如塵吃驚了不少。
萬月倒是沒有多大表情,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蘇秦眼底劃過一起詫異,隨後也回歸了平靜。
嵐秋現在眾人麵前一撩頭發,甩了甩袍袖,“本公子還真是風度翩翩呢,如何?”墓如塵立刻做心心眼“不錯不錯,還真是玉樹臨風啊。”
嵐秋哈哈的笑著,萬月從懷裏掏出了一柄折扇遞給嵐秋,“留作防身之用。”嵐秋接過折扇,好家夥還有些沉,比普通的扇子沉了不是一倍,兩倍。
“唰”的一聲打開了,嵐秋才看清,扇骨都是精鐵所鑄,而扇麵也是由某種動物皮所製,扇麵的正麵畫著山水,而背麵寫著無愧於心。
“這柄折扇叫骨扇,是當年師父傳授於我,扇柄處有一個按鈕,是機關所在。”萬月說著這把扇子的厲害之處。
嵐秋摸著扇柄處不起眼的按鈕,“哢”一聲,扇尖處便從沒一根扇骨裏伸出了尖刀,連著扇骨,瞬間儒雅的折扇便變成了凶器。
“嘖嘖,好東西啊,謝謝師爹。”嵐秋按了一下按鈕收回了尖刀,一拱手說道。“一路小心。”萬月有些語重心長的說著。
“知道了,師父,師爹,你們好生照顧好自己,我去去便回。”嵐秋不放心的叮囑著二人,墓如塵覺得有些煽情,便催道“快走吧,快走吧,這裏不用你惦記。”
嵐秋關懷備至的表情瞬間跨到穀底,生氣的看著墓如塵,這是什麽人嘛,冷臉貼了冷屁股。嵐秋不再多說什麽,扛著自己的小包袱,轉頭便朝著竹林走去。
“師父,師娘,那我先走了。”蘇秦一拱手說道,“好生照顧清淺。”墓如塵叮囑著蘇秦。“是。”蘇秦便轉身走了。
墓如塵與萬月在竹林路口站了許久,墓如塵有些難過的看著萬月“你說,清淺會不會有事?她從來都沒離開過這個小鎮。”
“放心吧,清淺是個聰明的孩子,如果你不放心等你的傷好了,我們便去盛京找她如何?”萬月摟著墓如塵的肩膀拍了拍。墓如塵點了點頭,這才和萬月回了竹屋。
嵐秋走到竹林盡頭,便看到滿風一身黑衣黑布遮麵,牽著三匹馬站在那裏,嵐秋其實一直挺好奇滿風長什麽樣子。
應該長得不差吧,不然蘇秦也不可能會看上他啊?雖然認識的時候不長,但作為腐女的嵐秋已經在心裏對他們倆歪歪了無數種可能。
蘇秦快步走了上來,滿風看到蘇秦行了一禮“主子。”看到嵐秋卻是傲嬌的把頭扭到了一邊,嵐秋這可不幹了,這滿風明顯的就是狗眼看人低嘛。
“喂,我說滿風大俠,你這是對我有意見嗎?看到我還忽視我,是不是又想嚐嚐我的軟筋散的味道了?”嵐秋威脅的看向滿風說道。
滿風聽到軟筋散多少心裏有些陰影,看了一眼蘇秦,蘇秦並沒有說話,滿風無奈的朝著嵐秋拱了拱手,便把頭又扭到了一邊。
嵐秋雖然看不到滿風的表情,但也猜得到他定是跟吃到蒼蠅是一個表情,瞬間樹林裏傳出了哈哈大笑的心情。
蘇秦一翻身便騎上了一匹馬,滿風也不落後,一翻身便上了另外一匹馬,嵐秋有些頭疼的看著自己麵前的黑馬,拍了拍馬頭。
她不是不會騎馬,隻是感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還是才剛剛上班的時候,因為那個人,所以她陪著去學了一久。
隻是她不喜歡而已,所以一直擱置沒有練習,後來穿越了,出入都是坐馬車,就習慣了馬車,對騎馬還真是沒有興趣,而且以前我隻是會,也並不精通。
“清淺公子不會是不會騎馬吧?”滿風嘲笑的看著嵐秋現在馬邊發呆,嵐秋回過神,看著滿風那黑巾都不能遮擋住的笑容,有些不爽。
挺了挺腰杆“誰說本公子不會的?”嵐秋說罷,按照以前騎馬的步驟翻身上馬,有些重心不穩的抱著馬脖子。
“哈哈哈”滿風瞬間大笑,蘇秦隻是微微皺了皺眉,卻能看得出因為嵐秋吃癟而變得心情大好,“笑雞毛啊?本公子很久沒有騎馬了,還不準慢慢適應啊?”嵐秋罵了回去。
“不會就是不會,找這麽多借口。”滿風不屑的哼了一聲。“哎,你今天是不是多了一條舌頭了?話也多了不少嘛?要不要本公子給你治治?”嵐秋適應了馬上,拉著韁繩威脅的說著。
這時蘇秦一甩馬鞭,馬兒飛快的朝前麵跑了起來,滿風也不再和嵐秋說話,一揚馬鞭追上了蘇秦,就這麽留著嵐秋一個人在後麵慢慢摸索如何才能讓馬兒走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