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蘇秦
“住手,休要傷害我家主子”一聲大喝著實嚇了嵐秋一跳,嵐秋抬起頭,看著現在小院外的黑衣人,黑衣人正想攻過來。
嵐秋從腰間摸出了匕首抵在了桃花臉的咽喉處,眯了眯眼睛,牛哄哄的說道“來呀,互相傷害啊,誰怕誰呀。來,來,你過來,弄死我呀。”
嵐秋說罷手指勾了勾,讓黑衣人過來,黑衣人看著嵐秋一副欠揍的嘴臉,手上青筋暴起,拳頭捏的咯吱響,卻是沒有敢上前一步。
嵐秋看著黑衣人有氣無處發,又看了看身旁的桃花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的臉,頓時心情大好的笑了起來,“看看,就這點出息還想硬闖私人住宅?”
嵐秋丟了一顆藥丸黑衣人,黑衣人接過,看著通紅的藥丸也知道不是好東西,卻聽嵐秋說道“吃了它,我饒他一命。”
桃花臉一直看向別處的眼神,聽到嵐秋的話,瞬間惡狠狠的盯著嵐秋,說道“不準吃。”嵐秋一看桃花臉的緊張樣子皺了皺眉,心裏點了點頭,這就叫做基情滿滿。且讓我看看你們愛有多深。
嵐秋想至此,嘴邊的笑意卻是無限放大,用匕首指著桃花臉的臉,慢慢的輕輕的戳了上去,“住手,我吃。”黑衣人說罷。一仰頭,便把手中的紅色藥丸丟進嘴裏,吞了下去。
“我吃了,你放過我家主子。”黑衣人此時隻想嵐秋能夠守信,放過他的主子,可嵐秋就是不讓他如意“如今你已經中了我的毒,還有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
嵐秋站了起來,朝著黑衣人笑了笑,她又不是傻子,放了桃花臉,桃花臉還不劈了她,黑衣人聽了嵐秋的話氣惱的出招想要治住嵐秋。
卻發現自己內力瞬間流失,才走出兩步便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嵐秋卻是更樂了,“嘖嘖,這軟筋散不止是聞著有用,吃了效果也一樣呢。”
嵐秋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享受著滿滿的自豪感,身後卻傳來了萬月的聲音“清淺,不得無禮。”嵐秋回過頭,卻看到萬月扶著墓如塵現在門口。
嵐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墓如塵,墓如塵身子經過這幾天調養,吃了些補藥已經好了很多,但身子還是很虛弱。
此時看向嵐秋卻是滿滿的笑意,有些無力的對著萬月說著“我就說你那木頭徒弟,肯定是打不過清淺的。”嵐秋有些摸不著頭腦,木頭徒弟?那不是萬月的徒弟?難道就是桃花臉?
嵐秋看了看坐在地上的桃花臉,又看了看萬月,除了都長得好看以外,完全就是兩種氣場好伐?不達邊的好伐?
“嵐秋,給你師兄解毒。”萬月的聲音依舊是溫文儒雅,嵐秋看了看墓如塵,墓如塵好笑的看著一臉吃癟神情的桃花臉,點了點頭。
嵐秋在桃花臉身上點了兩下,丟了一顆藥丸給桃花臉,又丟了一顆藥丸給黑衣人,兩人服下,感覺體內的真氣慢慢恢複了,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桃花臉厭惡的看了一眼麵前的嵐秋,迎著萬月走了過去,一拱手“師父,師娘。”“嗯,許久未見,如今如何了?”萬月的眼神裏滿是關心之色。
“甚好,隻是師娘這是怎麽了?”桃花臉看出墓如塵虛弱的不正常。“還能怎麽了?被幾條狗給咬了。”墓如塵擺擺手說道。
嵐秋有些懵逼的站在那裏看著他們師徒敘舊,有些尷尬的挪著小碎步準備溜走,卻聽墓如塵說道“清淺,過來。”
嵐秋有些頭疼的看了看墓如塵,最終還是挪著小碎步到了墓如塵麵前“師父。”萬月說道“這是你師兄蘇秦。”嵐秋諂媚的笑了笑,心裏嗬嗬了,蘇秦,我還張儀呢。
萬月見嵐秋不叫人,諂媚的看著蘇秦嗬嗬笑著,又開了口“這是你師娘所收的弟子,叫墓清淺,以後你們不可再打架了。”
嵐秋一聽朝著蘇秦拱了拱手喚了一聲“師兄好。”而蘇秦卻是一臉嫌棄的看著嵐秋,把臉別了過去沒有搭話,嵐秋悻悻的收回了手,尷尬的笑了笑。
“咳咳”墓如塵咳嗽了兩聲,“如塵,你身體欠佳,不如還是進去好生休息。”萬月聲音輕柔,嵐秋在旁邊是狠狠的吃了一肚子的狗娘?
索性飯點也到了,便去了廚房劈柴,升火,做飯,不一會飯菜的香味飄了出來,“來來來,吃飯了,吃飯了。”嵐秋端著飯菜擺在了院裏的桌子上。
眾人走了過來圍著桌子坐下,唯獨黑衣人淡漠的站在了蘇秦身後,嵐秋對剛才耍他一事心裏有一些小愧疚,諂媚的笑了笑“黑衣人,你也來坐吧。”
黑衣人聽到嵐秋的稱謂險些跌倒,露出與蘇秦一個模樣的傲嬌。把臉別到了一邊,嵐秋搖了搖頭,還真是傲嬌的男人,不伺候。
蘇秦扭頭看了一眼現在身後的黑衣人,說了一聲“滿風,坐吧。”嵐秋正喝著湯,“咳”一聲嗆到了,她記得炎至渝的暗衛叫夜風,落離的護衛叫常風。
而蘇秦的暗衛叫滿風,隻是很久以後嵐秋才意識到,落離的護衛是峰而不是風。“話說,風字還真是受人歡迎啊。”嵐秋撇了撇嘴說著。
滿風卻是不滿了,扭頭一溜煙便飛出小院,朝著竹林深處飛去了,嵐秋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蘇秦,楠楠的問了句“師兄,他怎麽了?”
蘇秦瞅了嵐秋一眼,隻說了一句“哼!”便自顧的吃著飯,嵐秋就更是鬱悶了,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她也沒幹什麽呀。
嵐秋揉了揉後腦勺,吃著飯,看蘇秦卻是溫文爾雅的夾著一盤炒竹筍送到嘴裏,嵐秋腦子一抽又問了一句“師兄,味道怎麽樣?”
蘇秦的眉毛動了動,有些惱怒的說了一句“難吃。”然後繼續吃著飯,嵐秋徹底無語了,你奶奶個腿的,我這一早上給你們做飯炒菜的。
這倒好,各個都給我臉色看。都蹬鼻子上臉了啊?沒好氣的說了一句“難吃你就別吃。”嵐秋說罷,自顧吃著自己的飯。
而蘇秦卻不幹了,“嘭”一聲把碗用力的擺在了桌子上,便站起身來走了。墓如塵一看“哈哈”的大笑了起來,萬月依舊文雅的給墓如塵夾著菜。
“笑什麽笑?這都是你們教出來的好徒弟。”嵐秋沒好氣的懟著墓如塵,墓如塵依舊是哈哈大笑,還笑的有些抽抽,指著旁邊的萬月說道“是他教的。”
嵐秋無奈的看著自家這個過河拆橋比搭橋還快的師父有些無奈,萬月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嵐秋對萬月重來就發不起來火。
萬月溫文儒雅,性格灑脫,不拘小節,對嵐秋也一貫是寵著的。甚至在墓如塵欺負嵐秋的時候也會幫著嵐秋,而嵐秋的醫術也是萬月傾囊相授,所以嵐秋對著萬月那是一萬個尊敬。
而墓如塵總是捉弄嵐秋,雖然把一身煉毒製毒的本領都傳授給了她,可也是時常被墓如塵給捉弄慘了,還動不動就揍她,其實對於墓如塵來說,嵐秋更是把墓如塵當成忘年之交。
所以懟起墓如塵來說,那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人家喊你一聲師娘,子不教,母之過。”嵐秋仍舊懟著墓如塵。
“哎!這話可不是那麽說的,原文是子不教,父之過的好吧?這三字經我很小就會背了。”墓如塵笑著打趣嵐秋,嘲笑她沒文化。
“肯定是你有過啊,如果不是你沒管好師爹,那師爹怎麽會管不好他徒弟呢?”嵐秋分析著。墓如塵想了想,“你說的也是,那我得好好管管我徒弟了。”說罷,陰險的笑了起來。
“不吃了,不吃了,哼,你們都欺負我。”嵐秋把手裏的碗放下,起身接著去掃院子了,墓如塵得逞的哈哈大笑,萬月隻是莞爾一笑,溫柔至極。
下午的時候,嵐秋一如既往地為墓如塵與萬月換藥,墓如塵的傷口已經結痂,要不了多時便能痊愈,相對於墓如塵來說,萬月的那一道傷疤卻好得有些慢。
畢竟傷口太長,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扯到傷口,而有一個好動的媳婦,墓如塵這道傷是時不時的就被扯開。所以嵐秋給墓如塵下了禁行令。
就是不準墓如塵在萬月身邊折騰,經過幾日調養,也有一些結痂了。嵐秋給萬月換藥,蘇秦看到萬月胸前長長的傷疤被針線縫了起來有些吃驚,密密麻麻的針線讓人看了就會心生恐懼。
嵐秋熟練自如的擦去萬月傷口上的舊藥,查看縫合的傷口,又熟練的給萬月上藥,蘇秦看在眼裏,卻是沒有問出什麽。
嵐秋收拾完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便出了門,在院子裏擺弄著藥草,看著這兩日墓如塵與萬月大好嵐秋是打心眼裏高興的。
可是天山雪蠶的事,他們不提,嵐秋也有著無從開口,畢竟出去了五個多月,離開的時候是春天回來的時候就成秋天了,還滿身是傷,差點命赴黃泉。
嵐秋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開口的好,想想還是算了,她們不說,那她便不問,專心研究有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解蠱毒。
嵐秋想了很久,她實在是想不出會是誰給她下的蠱毒,而且這麽久了那蠱也沒有任何反應,莫不是因為自己身體裏全是毒把它給毒死了?
還是下毒之人覺得她已經死了,所以放棄了讓蠱毒醒過來?哎!千頭萬緒理不清,看了一眼與萬月待在房間裏的蘇秦。
他貌似許多年沒有回來過這裏,之前她在的這兩年,他是沒有來過得,而這一次來又是為何?一連串的思緒忽遠忽近。
一下午嵐秋都是心不在焉的想著事情,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