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我的冒險繼續.
井下麵為什麽會有一條這樣的通道?
我跟著秋道人往裏邊繼續走著,不但是他覺得不對勁,連我覺得都非常的奇怪。
我們一路走進去,並沒有看到任何的活物,其實想想也是,像這麽冷的鬼地方,就連老鼠這種鑽洞小能手,也不會跑到裏邊來當鼠冰棍的,至少大夏天不回來。
走了差不多五十多米,我們已經可以看到這條通道的出口,而且還能聽到滴答滴答的水聲,我抓緊了手裏的精鋼傘,秋道人也將背上四把桃木劍,其中的一把摸到了手中。
等到我們站在通道的出口,赫然發現竟然是一個石室,空間相當的大,左右是有兩個相對的門窗,這感覺有點像《神雕俠侶》中小龍女所在終南山古墓派的住所。
看到這個情況,我就表示非常的不解,為什麽會下井下建造一個這樣的石室,肯定不是為了住人,難道是張氏義莊的主人,為了夏天在裏邊放一些水果蔬菜?
“師父,這地方是用來幹什麽的?”我實在想不通,便問秋道人。
秋道人用手電照了一圈這個很大的石室,皺著眉頭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地方是用來修煉一些不讓人知道的術法或者邪功用的。”
“這地方冷的都快凍死人了,誰那麽腦殘,會選擇這樣的鬼地方?”我奇怪問道。
秋道人噗嗤笑了出來,轉頭用手電照著我說:“你還別說,這種的地方非常適合你來修煉月之天眼,隻要你能忍得住孤獨,在這裏待上個三年,保證你能超過我。”
三年?
我心想自己連三個小時都待不下去,甚至三分鍾都覺得太久,要不是因為要除掉藍鱗旱魃,我現在就想上去,回到人類應該待的地方。
在前麵有一個關閉的門,秋道人提醒我小心點,搞不好那旱魃就是裏邊,同時他已經將三張黃符貼在了桃木劍上。
我看門的寬度,便沒有打開精鋼傘,依舊把它當成鐵棍使用,同時忍不住將天官印摸了另外一個手上,以免發生緊急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咯吱……
那石門是有門轉子的,而且下麵配了滑輪,稍微用力一推就開了,發出的聲音並不像想象中那麽沉重。
走進房間裏邊,發現是空的,裏邊比黃大爺家更加的家徒四壁,處了在門對門靠著的一張石床之外,什麽都沒有。
那旱魃顯然不在這間房間中,我和秋道人便退了出來,回到了外麵寬敞的石室,又推開了另外一個房間的門。
這個房間比那個更可憐,連張床都沒舍得配備,不過裏邊卻有一個僅僅可以通過一個人的口子。
我和秋道人相視一眼,互相點頭,立即繼續由他帶頭,走了那個口子。
“這裏的布局很奇怪,並沒有采用左右對稱,這樣的建築在漢文化中很少,跟緊我。”秋道人跟我說了一聲,輕聲提醒道。
“師父,這裏邊感覺比剛才更冷了!”走在這條不太寬的通道中,我幾乎看不到前麵的路,同時感覺冷的瑟瑟發抖,忍不住說道。
秋道人說:“雖然我們感覺不太明顯,但整個過程我們都是朝下走的,這裏比剛剛的井底要更深,自然會越來越冷,就當是抗寒訓練煉體了。”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忽然就有一個奇怪的聲音從深處穿了過去,感覺就像是什麽東西落水似的,而且那水的深度相當可以,即便看不到也能想到會濺起不小的水泡。
聽到這聲音,秋道人往後用手電照了一下我,指了指前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
我什麽都不再說,再冷也忍著,繼續跟著他向前走。
等又走了差不多三十多米之後,手電光照到了和之前都不願意的情形,那微微晃動的波光粼粼,顯然是一個很寬的水麵,同時惡臭的味道就更加刺鼻了。
“這口井枯竭並非是自然現象。”
秋道人仿佛想到了什麽,他用手電當成指揮棒,點了點不遠處的水麵說:“所有的水都被困在了這裏,這應該是個雙陰黑水陣。”
“雙陰黑水陣是什麽?能幹什麽?”我好奇地問。
“集陰地之氣,匯聚雙處陰水,那就是黃泉水,枉死之人的鬼魂被困在這裏,會誤以為這裏就是黃泉,陰差也會被蒙騙過關,導致鬼魂永世不得超生,布陣的人一定和被困的鬼魂有著血海深仇。”秋道人給我解釋道。
在秋道人剛剛晃動的那幾下,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還是真的有什麽東西在那邊,立即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朝著自己看到東西的方向照去。
果不其然,在那邊確實有東西存在,而且是一條生了綠鏽的青銅鎖鏈,差不多有我手腕那麽粗,這玩意兒就算是拴頭恐龍,估計都掙脫不開。
青銅鏈的一端用很大很重的鉚釘釘在牆上,還做了加固,另一端一直延伸到了水下,不知道究竟有多長。
從這條青銅鏈垂直緊繃來看,在水下一定拖著什麽東西,而且重量絕非一般。
秋道人先行走了過去,他竟然站在了水麵之上,好像也不覺得奇怪,反而伸手去抓那條青銅鏈,在水麵上蕩起了輕微的圈圈波浪。
輕功水上漂?
難怪他叫秋道人,可能我理解錯了,他應該是這個“裘”,《天龍八部》鐵掌幫幫主的後人吧?
等我快步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想多了,原來在水的邊緣,有一大圈延伸的石頭底部,別說是站個人了,就是站頭驢都掉不下去。
所以秋道人就在那圈石頭上站著,我是扶著牆站著,和他完全不同。
“看看古代這冶鐵技術,即便是青銅的,在如此潮濕陰暗的環境下,這麽多年隻生了一層氧化綠鏽,裏邊還是完好無損的。”
秋道人把手收了回來,照著他剛剛握過的地方,不由地讚歎道。
我剛想問問他,這條這麽粗的青銅鏈是做什麽用的,忽然下麵不知道什麽東西在晃,整條青銅鏈晃了起來,比剛才秋道人的動靜大多了,水麵出現了一圈接著一圈的漣漪,擴散到了遠處。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咬著牙提醒道:“師父啊,這條青銅鏈它自己在晃呢!”
“為師耳聰目明,不用你提醒,看到了也聽到了。”
秋道人說著,示意我往後點,不要跟著他那麽近,立即就緊握著手裏的桃木劍,死死地盯著那條青銅鏈,擺出了攻擊之勢。
“跟著我的手電光,用眼睛往水下看,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張羅了一會兒,也沒有其他的異常,秋道人便提醒我。
我應了一聲,雙目直勾勾地盯著水麵往下看,狼眼手機屬於強光照明設備,穿透力自然毋庸置疑,但是這水呈現一種淡淡的墨綠色,根本看不到底,也沒有其他的發現。
“師父,不行,什麽都看不到。”
我看了不到三秒鍾,便有了這個結論,這已經不是仔不仔細的問題,看不下去就是看不下去,除非像《封神演義》裏邊楊刃那樣,眼眶裏邊長出一雙手,再把眼睛按上去才行。
秋道人沒有說什麽,立即從挎包裏邊摸出了三張黃符,逐一貼到了青銅鏈上。
幾次晃動之後,便是完全停了下來,再也沒有什麽反應,四周又安靜的嚇人,隻有輕微的水滴聲響起,可能是因為這裏太冷了,連落水也變得很遲緩。
在這青銅鏈之下,到底拴著什麽東西?
難道說,那個藍鱗旱魃就躲在水下,每次順著這條青銅鏈爬上來,濕漉漉地走出去,跑到地麵上去害人?
秋道人繼續盯著水麵,搞得他好像能看到下麵有什麽似的,我想要提問,但這次忍住了,萬一他真的能看到,自己還是等等再說。
“徒弟,灶下灰給我。”忽然,秋道人朝著我伸出了手。
我立即從自己的背包裏,將用食品袋包起來的一大堆灶下灰遞了過去,這東西看的挺多,其實沒什麽重量,說白了就是一堆飛灰罷了。
秋道人接過去之後,也不避諱,甚至懶得去解上麵打的結,直接用牙齒咬破了袋子,對著水麵開始甩那些黑色的飛灰,一時間空氣中多了煙熏火燎的味道。
過了片刻,忽然青銅鏈就發出了劇烈的“嘩啦”聲,還不等我完全準備好,隻見一個淡藍色的聲音從水下衝了上來,直接就奔著我衝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我心裏隻想說寶寶苦啊,自己什麽都沒幹,把它逼出來的是我師父,為什麽偏偏朝著我攻來,難道是因為我好欺負嗎?
“去你妹滴!”
我直接一張黃符拍在了它那張惡心的大臉上,隻聽到一聲刺耳的慘叫後,嘩啦一下中又掉了回去,不愧是秋道人畫的符,效果就是比我的強不知道多少倍。
當然,我也知道,這是秋道人“對症下藥”,昨晚一戰了解了這個藍鱗旱魃的特性,專門用料特質黃符,比他先前帶來的那些強的多。
果不其然,藍鱗旱魃果然是生活在這水下,難怪它的身體上長滿了類似魚鱗的東西,和之前見過的那隻土旱魃完全不同,現在徹底解釋通了。
此時,秋道人抓著青銅鏈,嘴裏咬著手電,手持桃木劍,直接就跟著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