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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我的冒險張氏義莊ii.

  聽到這話,大中午的我打了個哆嗦,感情那藍鱗旱魃一直躲藏在村子裏邊,這要是被那些村民知道的話,那還不炸開了鍋?


  於是乎,我跟著秋道人毫不猶豫地快速走回了村子,根據羅盤指針的誌向,在村子的東頭,我們看到了一個義莊。


  沒錯,這屁大點個村子,東西不過百米,南北不超過一百五十米,全村現住人口也就是一百多人的回村,竟然有一個義莊的存在。


  義莊,據曆史記載,最早出現在北宋時期,我們赫赫有名的大詩人範仲淹,就是寫《嶽陽樓記》的那位,在蘇州所設置的。


  隻不過那時候的義莊並非我們現在理解的,最早義莊中包括學校和公田等,祠堂隻是其中的一個,到了近代就幾乎以祠堂為主,專門用來寄放棺材靈柩。


  我非常奇怪,這個義莊雖然非常的老舊,但是從外麵看一層不染,應該是有專人每天都在打掃,可是對於一個連續幹旱三年的村莊,連飯都快吃不起了,肯定沒有吃飽撐的,翻個身都擔心浪費體力、消耗脂肪,怎麽還有心情打掃它呢?


  “徒兒,就在這附近了,你現在運用你的眼睛給我找,什麽地方陰煞之氣最重,就是那旱魃的藏身之處。”


  站在這個義莊的不遠處,秋道人停了下來,轉頭對我說:“難怪這個村子家回莊,有來有回就是義,有來無回則是氣,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張氏義莊改的名字。”


  沒錯,這個義莊名叫張氏義莊,想到和我同姓的老村醫,應該跟他是有關係的,看來在某個時間段,在這個村莊有一支張姓地主或者富農,支配著整個村子。


  不由地想了一下之後,聽到秋道人的話,我立即開始聚精會神,用自己的雙眼,對著整個義莊認真掃了一遍,但並沒有看到秋道人所說的陰煞之氣很重的地方,甚至都沒有發現任何的邪煞之氣。


  “沒有!”


  我收斂心神,對秋道人說:“完全看不到什麽邪煞之氣。”


  “這不可能,風水羅盤在融合了你月之天眼的氣息,提升了數十倍的敏銳,可以輕易察覺到什麽地方的磁場最重,這個是絕對不會錯的,你再仔細瞧瞧。”


  秋道人這話說的,不知道是對我的眼睛有自信,還是對羅盤有自信,搞得我好像很不認真似的。


  我應了一聲,師父有命,莫敢不從,隻能再度仔細去查看。


  這一次我看的特別的慢,幾乎是一寸寸地在找,還真的在南邊看到了一抹若有若無的黑氣,小到幾乎不多做停留,根本看不到。


  我指了一下方向,秋道人攤了攤手,很明顯是在說,他是對的,然後主動帶頭走了過去,整個人氣勢都和之前不同了,也不知道他就是比我這個徒弟經驗多一些牛叉什麽,要是我比他強,那豈不是他要叫我師父?

  走過一段雜草枯黃的土路,我們到了張氏義莊的門前,門都隻剩下一扇了,可以清楚地看到院子裏邊的情況。


  院子很大,其中長著一棵很大的老榕樹,但並不高,它是縱向發展的,離地兩米多高滿鋪整個院子,有的枝杈都延伸到了房間裏邊,導致裏邊看著比外麵更加的破破爛爛。


  因為得不到雨水的澆灌,上麵的葉子寥寥無幾,幹枯的樹杈就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鬼,從樹上耷拉下來的樹藤,也是幹枯扭曲,多少有些影響視線,嚴重影響人畜在裏邊行走。


  中間有一條經年累月走人的過道,過道中滿地的雜亂腳印。


  順著這條過道看過去,在距離樹幹很近的地方,有著一個大口井,邊緣是當地黢黑的山石,已經打磨的相當的光滑,很早以前不知道滋養多少代回莊的人。


  井口的直徑將近三米,等到我和秋道人走到旁邊的時候,往前一看,首先是看到許多的樹根,幾乎將整個井填滿,順著井壁往下垂,但中間還是有個可以輕鬆通過大水桶的口子。


  秋道人掏出手機,打開閃光燈,對著下麵照了照,對我說:“往下看,看看有沒有剛才看到的邪煞之氣。”


  我立即低頭往下看,下麵差不多有十幾米深,如果不是因為那些樹藤,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下麵的情況,現在就不行了。


  看了片刻之後,我發現在井底有一絲絲的黑氣,緩緩地朝上飄,中間時不時會中斷,也不知道是怎麽造成的。


  “師父,應該就是在這下麵了。”我確定了那些黑色的邪煞之氣後,立即抬起頭對秋道人說道。


  “不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我回去找條長繩過來,你就在這裏盯著,這大中午的,隻要你不下去,即便那旱魃在下麵,它也不敢出來攻擊你。”


  秋道人囑咐完之後,立即跑了出去,其實我也想跟著回去的,如果旱魃待在下麵,它大白天還能因為知道我們來滅它偷偷跑了不成,不過既然秋道人這樣說了,自己再提出來,他肯定會笑話我膽子小,便是忍住沒有跟著離開。


  我打量著整個義莊的內部情況,一陣風吹來,讓燥熱的天氣涼快了不少,好在是在不怎麽茂密的樹蔭之下,否則今天中午的天氣,那都容易中暑。


  這個義莊規規整整的,後有案山可靠,前有一條幹涸河床,非常符合風水中提到了寶地一說,這裏如果不建義莊,即便埋了個古代兩三品的大官都是綽綽有餘。


  建了義莊之後,這裏停放棺材靈柩,那是幾乎不會起屍的,搬山派在這方麵還是很有造詣的,《搬山道術》中提到,好的風水寶地,必然不會是養屍之地,但現在這裏卻存在一隻旱魃,完全有些說不過去。


  正當我打量的時候,忽然聽到有腳步聲,我以為是秋道人回來了,轉頭一看,竟然是之前見過的張村醫,立即就和他打招呼。


  “小道長,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張村醫非常不解地問我。


  “咱村還有這樣的建築物,而且特殊時期也沒有被拆掉,我真的沒想到,所以很好奇就過來看看。”


  我看張村醫,他也在看我,被看的有些渾身不舒服,說話都有些不自然了。


  “聽以前的老人們說,這口井有五百多年了,比這個村都要早,建村就是因為有這口吃水井建的,據說有將近三十米深,你可離得遠地,千萬別掉下去了。”張村醫走過來我。


  我一聽這話就不太對決,微笑著說:“張醫生放心,我又不是孩子,怎麽可能掉下去呢,看看就走了。”


  張村醫點了點頭說:“這口井也淹死過不少人,即便現在枯了,但陰氣還是很重的,而且大夏天的,下麵很涼的,都可能會凍傷的。”


  我繼續笑著,不過這次沒說話,倒是要看看他還要說什麽。


  見我盯著他,張村醫可能感覺渾身不太舒服,便說:“那行,你繼續看著,我先走了。”


  我說了一句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莫名其妙就覺得有那麽一絲很像我爺爺似的,也不知道爺爺他們那邊弄好沒有,不過給張家古樓那麽多棺材和陪葬品遷墳,絕對是個大工程,估計最少的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也有可能。


  過了一會兒,就看到秋道人背著一團大拇指粗的麻繩跑了回來,我們一起把繩子的另一頭拴在大榕樹快有我腰粗的枝幹上,另一頭甩到了井下。


  “師父,讓我先下吧!”我將精鋼傘從背後拿了下來。


  “等一下,不要著急,我要先擺了個陣,壓製一下井底的邪煞之氣,大夏天穿這麽點你下去會對身體造成傷害的。”


  秋道人阻攔了我,接著他就開始往墨鬥裏邊澆灌公雞血、黑狗血和朱砂混合起來的液體,以墨鬥線,在井口的四周,彈出了一個四象八卦陣。


  “太極兩儀,兩儀四象,四象八卦;太上台星,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存。急急如律令,赦!”


  結了手印,念完了口訣之後,秋道人在上麵差了一根香,用隨身攜帶的打火機點燃。


  等到燒了一分鍾左右,秋道人一甩頭說:“成了,我們下去。”


  說完,他立即一馬當先,單手抓著繩子,腳踩在那些附著在井壁的樹根上,伴隨著劈裏啪啦往下落的斷根,整個人快速下降。


  那種風範,簡直就是師父之楷模,一代宗師之表率。


  “哎媽呀,臥槽,什麽東西這麽滑,摔死道爺了。”


  下一秒,我就聽到秋道人在下麵口吐芬芳,探身往下看,發現秋道人正四腳八叉摔到了底,整個人就像是被翻了個的大烏龜。


  等到我順著繩子,小心翼翼開始下之後,沒幾米就感覺特別的涼,再往下就變成了冷,並且還有一股潮濕的腐爛氣味,直往鼻子裏邊鑽。


  我下去的時候,我發現在井底有埋過膝蓋的枯枝爛葉,在一旁的卻有一個通道,看起來多少有點像是墓中的甬道似的。


  秋道人也盯著那通道在看,手裏已經拿著狼眼手電了,對我說:“跟在為師後麵。”


  看到秋道人再度前進,我也立即跟了上去,有他在並沒有那麽怕,不過一點不畏懼也是不可能的,畢竟昨晚已經見識到了藍鱗旱魃的恐怖之處,它可是為禍了整個村子將近三年的罪魁禍首。


  這通道有兩米寬,將近三米高,我們兩個人都可以並排行走,但是有過下墓的經驗,也就成了習慣,我們兩個人一前一後,而且是靠近右邊走的。


  按理說,尋常我們走路應該靠著左邊走,但盜墓賊一般都是反其道而行,因為陵墓的建造者也會想這種習慣性的問題,所以機關陷阱大多會設計在左邊。


  通道的地麵是用條石鋪的,兩側則是方塊的黑山石,上麵竟然凝結出了水珠,置身於其中,感覺就像是在冰窟窿似的,直接穿透皮肉,寒意徹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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