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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驚蟄(十三)

  此為防盜章, 顯示的是隨機防盜48小時之後, 刷新就能看到更新啦  但是這麼多說了她們也聽不懂的,最後心裡的那些話一句都沒有說,只是搖了搖頭。


  「你, 壓不住的, 禍起於此。」


  孫佳玉心下暗道一聲糟了, 乙兒一定是生氣了吧。


  自己前幾日還說要以先生之禮待她,今日就當著她的面,讓她的畫就這麼被柳氏給拿去了,她才會被氣得說了這種傻話!


  孫佳玉的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平日里她說說這種話也就算了, 怎麼能當著柳氏的面說呢!

  而且這段時日的相處, 她早就沒把乙兒當做是個普通的丫頭來看待了, 倒是有些亦師亦友的感覺在裡頭,她決不能讓乙兒為了她受柳氏的罪。


  柳氏還以為眼前的這個小丫頭想要狡辯些什麼,沒想到最後就說了句這個,忍不住輕蔑的一笑。


  「壓不住?真是笑話, 你當你是在街頭擺攤算命嗎?那你可算過你自己的命數, 可有說你何時會有大禍臨頭啊。」


  只見白玉一樣的小人,皺著眉頭木訥的眼珠子轉了轉,好像在認真的思考柳氏的問題,過了一會才鄭重的開口:「算卜者, 不可自卜。」


  柳氏拿著畫紙從軟塌上站了起來, 往前直接穿過了孫佳玉的身邊, 徑直走到了乙兒的跟前。


  還囂張的把畫紙在她的眼前揮了揮,「那可真是太巧了,你不會自卜,而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把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若我們來試一試,到底你我兩人誰先有禍上身。」


  「母親不可,這傻兒的腦子收過重傷,一貫說話就是瘋瘋癲癲的,您可千萬不可與她一般見識啊。」


  乙兒卻好像完全聽不懂她話里的威脅,咧開了嘴,露出了一個可以稱為高興的表情。


  指著柳氏手裡的畫紙道,「此乃禍引,十日之內不可。」


  「哦?大姑娘你聽聽,這像是傻子說出來的話嗎?好好,既然你說不可,那我偏偏要讓工匠趕製,十日之內就看看你說的準是不準,若是不準,到時怕是你家姑娘也保不了你了。」


  孫佳玉急的額頭滿是虛汗,最後咬了咬唇,嘩的一聲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母親明鑒,您是貴人可萬萬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和這等丫頭開玩笑,女兒願為母親日夜祈福,只願您身體康健事事順心。」


  春蘭看了趕緊跟著跪在孫佳玉的身後,冰冷的寒氣馬上就從膝蓋底往上鑽,她家姑娘可是剛大病初癒,哪裡能受得了這般罪過。


  只能代替孫佳玉,用力的把腦袋往地板上磕,馬上額頭就是一片青紫的痕迹。


  「夫人切莫和一個傻子動氣,您的身子重要。」


  孫佳沅眨了眨眼睛,她大姐姐房內什麼時候多了一個說話這麼古怪的丫頭,而且偏生的還這麼好看,竟然比蘇家的四娘子還漂亮,有些嫉妒的嘟了嘴。


  「大姐姐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這麼水靈的丫頭,這麼一比,沅娘屋裡的丫頭可都遜色了幾分呢。」


  孫佳玉心下一驚,就怕孫佳沅下一句話就是要把乙兒給討要過去,趕緊把綉好要給孫佳沅的香囊給拿了出來。


  「二妹妹說笑了,這丫頭是前些時日從外頭撿回來的,當時腦袋受了傷,好不容易從閻王殿里撿回了一條命。醒了之後又是獃頭獃腦的,什麼都不會做,怎麼能比得上你屋裡的冬清、冬雨能幹乖巧呢。」


  孫佳沅沒什麼心眼,一聽誇獎她屋子的丫頭,馬上就喜上眉梢,心裡又舒服了一些。


  柳氏一眼就看穿了這主僕二人的小心思,冷笑了幾聲,這跪一下磕幾個頭,就想讓她放過這傻子?可沒這麼容易。


  不過她也是真的喜歡這畫上的樣式,最重要的是她還約了郝夫人看檐牙。


  這個郝夫人總是仗著自己娘家得勢,動不動就是去京師訪親,回來之後就在她面前端著架子自視甚高的炫耀,每每談起就是又在京師見了什麼好看的流行花樣,言語間都是瞧不起她娘家勢微。


  這次一定要讓郝夫人大開眼界,至於這個檐牙的顏色也太素雅,到底是沒見過世面總看著小家子氣了些,回去再換個顏色外面刷上用時下最流行的金箔。


  一想到郝夫人見到她新搭的檐牙時露出的詫異和艷羨,她就提前通體舒暢。


  不過是個傻子,既然說是十日,她倒是要看看,能有什麼禍!


  「大姑娘的孝心真是讓人感動,你說也怪,我這幾日夜夜不好入眠,怕是你父親在外忙公事,我就怎麼都睡不好,既是大姑娘如此有心,不若親手抄幾份經文,也好讓你父親安安神。」


  孫佳玉滿嘴的苦澀,她就知道柳氏沒這麼容易就放過她的。


  手抄經文一份都要好幾日不眠不休,更何況還是這麼天寒地凍的時日,好幾份她沒十天半個月是抄不完了。


  還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可心底再有不怨又如何呢,現在當家的是柳氏,掌權的是柳氏,又哪裡有她說話的份,不但是不能有怨念還要笑著一口應下。


  低著頭理了理表情,再抬起頭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能為父親和母親盡些孝心,是做女兒應該的,別說是幾份就是日日手抄女兒也是願意的。」


  柳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大姑娘的孝心我是一貫知道的。好了,沅娘,我們也該走了,王女官還在書房等著你回去上課呢。」


  說完故意從乙兒的面前走過,得意的從正門走了出去,出去時甚至連房門都未有丫頭關上。


  她孫佳玉,是孫家的嫡長女卻不得不在柳氏面前伏低做小,日夜抄寫經書,而她孫佳沅卻只要想著今日明日學些什麼。


  這就是現實。


  寒風從敞開的大門直接長驅直入,春蘭渾身一哆嗦,趕緊把孫佳玉從地上扶了起來,讓下面的小丫頭去燒了熱水,確定柳氏走遠了才關上了門。


  孫佳玉正在安慰乙兒,「都是我不好,一時見了你的畫欣喜十分,才會被夫人瞧見拿去……」


  說著說著,孫佳玉也說不下去了,這算是什麼錯呢,乙兒畫了好看的畫她欣賞難道也成了錯嗎?


  一時之間悲從中來,捂著衣袖側過臉去,不敢看乙兒的眼睛。


  她可真是沒用,連喜歡的畫都沒有辦法留下,現在還害得自己和屋裡的人被記恨上,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


  只要一想到將來連自己的親事也是掌控在柳氏的手上,就更是悲傷,難以自抑的趴在軟塌上輕聲的抽泣了起來。


  乙兒原本是獃獃的站在軟塌旁,看到孫佳玉抽泣的樣子,心裡的一角竟也覺得有些難過,好像曾經她也有過讓她這麼難過的事情。


  只是現在想不起來了,她當時一定也很傷心吧。


  這麼想著,就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在孫佳玉的肩頭拍了拍。


  動作十分的遲緩,甚至手臂都是僵直的,但孫佳玉還是能從中感覺到她的好意。


  有些不好意思的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接過春蘭的帕子,重新坐直了身體。


  「謝謝你乙兒,讓你見笑了,其實我的生活遠沒有你看到的光鮮,可能還活的不如你自在單純。」


  乙兒認真的在聽孫佳玉說話,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過了一會竟然開口安慰道:「你,別難過。」


  孫佳玉愣了愣,才確信乙兒真的在安慰她,忍不住自嘲的笑了幾聲。


  「剛剛我在夫人的面前說你是傻子,都是權宜之計,我不這麼說她更不會饒過你,你不要往心裡去。」


  平時孫佳玉只有和春蘭私下說起柳氏的時候,才會不用母親而是夫人,在她的心裡只有生母才是她的母親。


  乙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的。」不過不管乙兒到底知不知道,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十日之後。


  如果有別的事情讓柳氏忘了這一茬,那還好,可柳氏要是還記得今日之事,那可就不是簡單的抄幾份經書就能過去的了。


  就在孫佳玉有些為難的時候,春蘭滿臉是淚,噗通一聲又跪在了跟前。


  「姑娘,今時今日您還要忍氣吞聲到何時?奴婢從小伺候姑娘長大,知道姑娘隱忍不易,可您若是自己都不願爭一爭,那以後柳氏就更能欺辱您,連府上的丫頭婆子都要騎到咱們頭上撒野了。」


  孫佳玉又何嘗不知道,一時之間呆愣在了原地,手上的血痕彷彿正在嘲笑她的懦弱可欺。


  自嘲的笑了起來,「我又如何奈何的了她?乙兒,你沒入奴籍,也不算是我孫府的丫鬟,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孫佳玉的客人,若是十日之後真的事發,我就送你離開孫府。」


  乙兒歪著腦袋極認真的在聽孫佳玉說話,像是聽明白了一般,點了點頭又堅定的搖了搖頭,「還不能走。」


  春蘭雙眼一亮,快速的爬到了孫佳玉跟前,「姑娘,既然乙兒她自己都不願意走,您就試試吧!如果連試都不試您怎麼知道結果呢!難道您真的準備等到柳氏錯點鴛鴦,您出嫁后再想辦法嗎!」


  孫佳玉又猶豫了起來,難道真的要將乙兒舉薦給父親嗎?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嗎?

  「乙兒,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乙兒咧開了嘴角,一雙眼珠子不利落的滾動了幾下,伸手在孫佳玉的手掌心拍了拍。


  「你,別難過。」


  卯時一刻的打更聲剛剛敲過,天才微微蒙亮,太原城裡孫府的下人房裡就忙碌了起來。


  大雪斷斷續續的下了半個多月,好不容易連著露了幾日的晴,后廚和針線房都排著隊等著要曬洗東西。


  「你們把姑娘房裡的這些衣服理好分別送過去,可千萬別把大姑娘和二姑娘的拿混了,太太院里的換個手腳麻利的去送。」


  「知道了慧媽媽,您就放一百個心吧,咱們後院除了那個傻子,還有誰能拿混了姑娘的衣物啊。」


  說著兩個穿著棉衣的小丫頭熟練的端過衣物,邊走邊小聲的談論著往院里走。


  「彩兒姐姐,你方才說的那個傻子,是不是大姑娘房裡那個?」


  「咱們府里還能有第二個傻子不成?聽駕車的保哥說,那日護送大姑娘回府,這傻子就躺在路邊的雪堆里險些就被馬車給踏了,也真是命大,聽說帶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凍成了冰棍,要不是碰上大姑娘心善,怕是那日就被閻王爺給收了。」


  頭次聽說這等新鮮事的圓臉小丫頭,低聲的驚呼,還瞪圓了雙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還是頭次聽說,人都凍成了冰棍還能救得回來的,這還真是天尊保佑,那後來怎麼就成了傻子呢?」


  被喚為彩兒的丫鬟小心的瞧了瞧四周,低聲的和小丫頭咬著耳朵。


  「你可別和外人說,我也是聽姑娘房裡的丫頭傳的,這傻子是被精怪奪了魂,從醒來起話也說不全,一問三不知連自個兒叫啥都不知。要我說啊,也就是大姑娘心腸好,這種光吃不會幹活的傻子留下來只能是浪費府上的口糧。」


  「彩兒姐姐,你可別嚇唬我,我娘說精怪還會附體奪身的,她可別不是人吧?」


  「這種話也是能瞎說的嗎?小心我告訴慧媽媽撕爛了你的嘴,咱們府上可是有天尊真身鎮著的,哪有精怪敢上這兒來尋死。她那是被凍傻的,小丫頭片子盡會瞎說,我可再不敢和你說這些話了。」


  說著就端著衣物快速的往前小跑去,一陣陰風刺骨的吹過,留下圓臉丫頭渾身一抖驚呼著追了上去。


  「彩兒姐姐,你等等我,我再也不敢胡說了。」


  與此同時,大姑娘院子長廊的盡頭,一個十三四歲身穿灰綠色棉衣的小丫頭,在這天寒地凍的時候席地盤坐在木板上,抬著頭認真的看著微亮的天空。


  小丫頭只簡單的梳著兩個發鬏,用兩根粗糙的紅繩綁著,但也遮不住一張精緻出挑的小臉蛋,凡是看到的都得驚嘆一聲畫里的仙童,只可惜一雙眼睛很是空洞無神。


  「小傻子,你怎麼又坐著發獃了,姑娘只是免了你針線上的活計,可沒讓你一天天的偷懶啊,仗著自己運道好就不幹活,還不快些把院子的地給掃了。」


  一個兇巴巴的黃衣丫頭說著就要用掃帚去推那小傻子,就在掃帚要碰到她的那一瞬間,小傻子竟挪了方位置慢吞吞得站了起來。


  一對眼珠子僵硬的轉了轉,表情很是奇怪的看著黃衣丫頭,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說是笑,臉上卻面無表情,說沒笑,又咧了嘴彎成了一個月牙形,還在原地僵直著身體跳動了一下,伸手指著屋檐外的天空。


  稚嫩的聲音里還帶著點鼻音,「雪,暴雪,來了。」


  黃衣丫頭被這個小傻子古怪的行為給嚇了一跳,險些掃帚都沒拿穩,等反應過來馬上怒目瞪著小傻子。


  「傻子就是傻子,說什麼胡話呢?天才剛放晴,哪來的暴雪啊,我看你就是想偷懶,快去掃院子,等到了午時我們還要把姑娘的被褥拿去曬呢。」


  說完把掃帚往地上一丟,嚇得趕緊跑回了屋子裡。


  留下小傻子直愣愣的看著她的背影,又看了眼天空,奇怪的歪了歪腦袋,午時三刻會有暴雪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看她進來其他的丫頭馬上圍了過來。


  「雲燕,你真的讓那小傻子去掃院子了?」


  「雲燕,你的膽子可真大,要是一會兒小傻子又闖了禍,姑娘問罪下來,最後還不是得你自己擔著。」


  「你們的膽子也就那麼丁點大,別說是掃個地翻不起什麼風浪來,就算是真的出了事,那不是她自己願意幫我掃的嗎,與我有什麼干係啊。」


  「要不,我去盯著,姑娘跟前的春蘭姐姐對這傻子格外的好,別被春蘭姐姐給撞見了。」


  提起大姑娘跟前的春蘭,其餘幾個就熄了聲,眉目間來回的轉著小心思。


  一看他們這幅模樣雲燕就來氣。


  「哼,春蘭不就仗著是家生子嘛,總也瞧不上咱們姐妹幾個。她要護著這小傻子,我偏偏就要欺負她,明明自己都是奴才,還以為能照拂到別人不成。」


  一時之間也沒人敢應和雲燕的話,不過說來也蹊蹺。


  大姑娘身邊的大丫頭春蘭,平日里總是趾高氣揚的,都不愛和她們這些小丫頭說話,想奉承都還要看她樂不樂意,沒想到她會對這個古怪的傻子這麼好。


  好幾次小傻子闖了禍都是春蘭求的情。


  當初小傻子剛被救回來的時候,聽說就是大姑娘和春蘭一同把人帶回來的,到了府里小傻子沒有住的屋子,就待在春蘭的屋子裡,難不成真是起了惻隱之心?

  越是這般,她們就越是對這個小傻子好奇起來。照著她們往日的觀察來看,小傻子整日也不幹活,倒也不是真的不幹,只是什麼也不會。


  起先姑娘讓她跟著綉娘做簡單的帕子鞋襪,結果搞得繡房一團糟,針線撒了一地,整整理了兩日才理好。


  就再也不敢讓她進繡房了,想著不是針線的好手就讓她去送東西,結果把二姑娘的衣服送去了太太的院子,把太太的裡衣又送到了大姑娘屋裡,還挨了一頓手板子。


  也就是從那之後,春蘭竟然求了姑娘以教導為由把小傻子整日的帶在身邊,沒想到大姑娘還真的同意了。


  雲燕越想心裡越難受,她好幾次想求了春蘭讓她能去姑娘跟前伺候,春蘭都不同意,現在她竟然寧可提拔一個傻子都不肯帶她。


  「今兒的事你們就當不知道,都散了去吧,我自有法子整治這傻子。」


  其他人是既得罪不起春蘭,資歷上也不如雲燕,一個個掩了眉,小聲的往各處去幹活,總之出了事也挨不著他們底下人。


  雲燕遠遠的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小傻子,雙臂抱著掃帚,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樣,直愣愣的盯著天空發獃。


  麵糰子一樣的可人模樣,讓人妒忌的發慌,一個傻子竟然還長得這般的好看,就算是比著姑娘都不遜色,莫不是把一生的運道都用光了吧。


  剛巧從鼻孔里出了口惡氣,就有一陣寒風刺骨的刮過來,雲燕倒吸了一口冷氣,奇怪的看了眼晴朗的天空。


  日頭已經搖曳著掛上了頭頂,不管怎麼看都是個曬東西的好天氣,怎麼可能下雪呢,更不用說是暴雪了。


  她也真是氣昏了頭了,一個傻子說的話,竟然還記住了。搖了搖頭,又是渾身一哆嗦,趕緊的裹了棉衣鑽進了房裡。


  至於那傻子么,就讓她在風裡多吹吹好了,興許還能吹的清醒些呢。光想著她在受凍的樣子就覺得樂呵,掩著嘴笑呵呵的走開了。


  小傻子舉著掃帚看了好一會,也沒有明白這根木棍要拿來幹什麼用的。


  她有些難過,只是面上看不出表情來。


  院子里的其他人都很厲害,而她只會看天,其他的好像還會些什麼,只是想不起來了。


  小心的把掃帚放在柱子上蹭了蹭,露出了迄今為止臉上最大幅度的一個表情,皺眉頭。


  『這個好像不應該這麼用的?』


  剛剛還會轉動的眼珠子,這會兒是徹底的不會轉了,一雙大眼睛空洞洞的瞧著手裡的掃帚很是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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