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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傅芷安解釋著:「爹爹和爺爺剛回來, 哥哥就和他們說要讓你們退婚, 說是已經見過他了。一定是長得奇醜無比, 才會讓哥哥這麼反感的對不對?要不然, 必然是性情極為暴躁的。」


  惠裊裊愣了一下,忙道:「不需要舅舅和外公出面, 世子已經答應退婚了。」


  可這會, 傅然已經沒了身影, 想要攔他已經晚了。


  「芷安, 你可有辦法馬上給哥哥送信下去?」


  傅芷安搖頭, 「左不過就幾天的時間了, 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吧。答應退婚了更好呀,就算不答應,等到爹和爺爺鬧起來, 他照樣不退也得退。」


  惠裊裊快速地眨了眨眼,莫名感覺傅家是個溫馨的土匪窩,只是這樣的話感覺挺對不住寧王府和寧澤的。


  咬了咬唇,事已至此,只得暗自祈禱他們不至於如十五年前鬧惠府一般,說去就去。


  傅芷安對寧澤做了諸多猜測, 真看到寧澤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 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我……我見過他!」


  本以為是奇醜無比或者性情極為暴躁的人, 不曾想, 是那月光下提著燈籠走來的如仙一般的男子。


  「姐姐,你真的要和他退婚嗎?他真的答應了嗎?若是真的,我便笑納了!」她那笑盈盈的模樣,讓人想到了山上想要擄壓寨夫君的女土匪。


  三人急步走來。


  寧澤當先,正聽到了傅芷安的話,腳步頓了頓,看向惠裊裊。


  卻見她抽了抽嘴角,「高嶺之花不是想摘就能摘的。你悠著點,別花沒摘著,反倒摔了自己。」


  傅芷安怔了一下,咧嘴笑得更歡快更像女土匪了,「說得也是,還是性命要緊。」


  見她不是認真的,惠裊裊心中鬆了一口氣。


  寧澤眼中浮現笑意,幾步走了過去,還未開口,便聽得女土匪問道:「你就是那天幫我的那個世子嗎?我和你打聽個人。」


  惠裊裊心頭一驚,忙看向寧澤。


  寧澤眼中笑意更甚,「可是要打聽那晚把你從那裡救出來的人?」


  傅芷安大咧咧地笑著,「正是,你可知道她是誰?家住何處?」


  「我記得,你問過她。」


  「我只知道她叫惠千秋,誤會了她的身份,便沒問她住處,這下可糟了,不知道到哪裡去才能找到這人了。」


  惠裊裊急得手心冒汗。


  傅芷安不知道惠千秋是她,寧澤知道啊。


  都是那香露惹的禍。


  若被寧澤給揭了出來,她要怎麼解釋自己半夜跑出去的事情?還去的是青~樓?

  寧澤留意著惠裊裊的神色,道:「我倒知道要怎麼尋到她。」


  惠裊裊一雙杏眼瞪得老圓,暗自發誓,如果寧澤把她說出來,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寧姚後幾步跟上來,聽得雲里霧裡,看惠裊裊沒有半點狼狽樣,放下心來,就和惠裊裊說話,卻見她只是拿眼瞪著寧澤,根本就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


  以為她是因著覺得受了冷落而不快,拿肘推了推寧澤。


  後者巋自不動,含笑的目光在傅芷安和惠裊裊身上轉來轉去。


  傅芷安歡喜追問。


  惠裊裊暗自磨牙,悄悄拉了拉寧澤寬大的袖擺。


  一雙杏眼水霧霧的,可憐巴巴的樣子,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櫻紅的唇微微扁著,就像一隻在控訴他背叛的小貓。


  寧澤別眼看過去,眼中飛速劃過一絲詫異,卻覺得心裡軟軟的,像一團棉花似的,面上神色如常,在傅芷安的追問下,笑道:「大將軍不是回來了嗎?讓大將軍去戶籍司查上一查,不就知道那位惠千秋姑娘家住何處了?連她的兄弟姐妹父母家人,也能清清楚楚。」


  惠裊裊不動聲色地將手收回來,悄悄鬆了一口氣,不再理他。


  去戶籍司查?那不是緣木求魚嗎?她竊笑著。


  寧澤啞然失笑,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傅芷安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便沒有再就著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想到自己哥哥的囑咐,道:「謝謝寧世子出主意,問題也問完了,我和姐姐就先走了。咱們,各回各寨,各找各營。松翠,我們走!」


  惠裊裊笑出聲來,越發覺得傅芷安有做土匪的潛質了。


  這樣可愛的人兒,那一世卻有那樣的遭遇。


  越與他們親近,她便越不能接受他們的結局,哪怕最後是傅家得了天下。


  寧姚一直沒插上話,這會兒直接過去纏了傅芷安的胳膊,「哪也不許去!哥哥有了媳婦不要妹妹,我今天就纏上你了。你得陪我去紅梅林。」


  傅芷安如受了驚嚇一般,趕忙抽自己的手,「你害不害臊?要不要臉?一個姑娘家家的,纏著我個大男人,別到時候壞了名聲要賴我娶你!」


  前不久,傅然才告訴她,穿著男裝不能和表姐走那麼近,怎麼寧王府的郡主會這麼不在意名聲?

  寧姚不以為然,「你當我不知道?你也是姑娘家!而且,我要真壞了名聲才好,哥哥就不會老想著把我嫁出去了!」


  說後面一句的時候,竟帶著委屈和賭氣的成分在裡面。皺著鼻子,眼角下拉,朝寧澤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倒是讓傅芷安怔了一怔。


  惠裊裊因著她那句「有了媳婦不要妹妹」的話而極為尷尬,「他哪裡有這樣?」


  她可不是他媳婦!

  寧姚卻是下巴一揚,便向傅芷安告狀了,「你看,她還沒嫁過來,就已經和我哥哥一個鼻孔出氣了,所以,我是被嫌棄的那個,你也是被嫌棄的那個,我們兩個被嫌棄的,再加上可憐的松翠,三個人一起吧,不和他們一起膩歪了。 」


  論嘴上功夫,寧姚素來是厲害的,在軍營里長大的傅芷安哪裡見過這樣的嘴上陣仗?!立時就懵,除了點頭,啥子也不會了。


  松翠懵了一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可憐的她,聽到寧姚的話,似乎真的覺得自己有幾分可憐了。


  寧澤和惠裊裊一起,寧姚和傅芷安一起,就她是一個人……頓時情緒低落起來。


  惠裊裊:「……」越描越黑,什麼也不敢說了。


  拿眼看向寧澤,希望他來解釋清楚。


  寧澤朝她笑了一笑,讓她放心,開口道:「既是如此,便有勞傅姑娘照顧舍妹了。」


  那一臉的無可奈何,分明在說,他要同時照顧媳婦和妹妹的話,也是分身乏術的。


  惠裊裊眼睜睜看著傅芷安主僕被寧姚拉走,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準備用開溜大法溜之大吉,卻聽得寧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裊裊要去哪裡?未免你再次跟丟,我拉著你可好?」


  聲音溫潤,語氣柔和,她還未來得及拒絕,便已經被他拉住了手腕。


  「不……不好。我要去找凈元大師。」


  惠裊裊想了想,找出了這麼個理由。


  她是確實要去找凈元大師的,只是提前一點罷了。


  只是不知為什麼,對上寧澤的目光,會覺得心虛發慌。


  寧澤笑著看她,「若真是如此,便不用去了。」


  「啊?!」惠裊裊疑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一定要去的。」


  「裊裊忘了?昨日,我們離去之後,凈元大師便閉關了。」


  寧澤的解釋,讓惠裊裊心中沉了沉,「他要閉關多久?」


  「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三年五載。」


  「完了。」惠裊裊臉色驟然白了起來。


  等凈元大師出關出來,沈笑都要化為一堆白骨了!


  寧澤意識到,她是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凈元大師,正了正神色,「有什麼事情,或許,我可以幫忙?」


  叫他幫忙?!

  惠裊裊打量了一下寧澤。


  他連鬼都看不到,怎麼幫忙?


  若是有隻強大的厲鬼幫忙,倒還差不多。


  她想到了厲厲,只可惜,這是世界上最弱最沒用的厲鬼了,似乎讓他賣萌的殺傷力比較大……


  寧澤見她又是皺眉又是搖頭,就是不說是什麼事情,倒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是拉著她向紅梅林深處走去,「既是不願說,那便不要再想,今日只逛風景,不想煩擾,可好?」


  醉紅樓那次,便發現了小野貓身上似乎有什麼秘密,既是她不願說,他便不去戳破她,直到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予他聽。


  或者……


  他會用他的方式地挖掘。


  惠裊裊回過神來,停下步子,甩了甩手,沒有將寧澤的手甩開,卻是讓寧澤停下步子回頭看她,「世子,我……」


  「裊裊,今日這裡沒有世子,只有你和我,裊裊和之舟,如何?」


  惠裊裊一時間忘了自己方才是打算說什麼了,怔愣地看著寧澤,從剛才出現,他就問了她好幾個好不好,如何,可好……


  還有那語氣,那音調。


  讓她感覺,他們不僅僅是結伴而游這麼簡單,倒更像是在談情。


  意兒悠悠,心兒懸懸。


  歪著腦袋,眨著一雙迷茫的杏眼,不知寧澤這樣做是什麼意思,分明,前一天才答應了她要退婚的事情,現在卻又給了她一種別樣的感受,好似他們是兩心相傾的一對人一般。


  「不如何,你先放開我。」山根發熱,熱血又開始要沸騰起來了。


  「我怕你再跟丟。」


  「可是世子……」她別過臉去不看他,只是為了讓山根熱意準確,落在寧澤眼中,卻成了她在害羞。


  「叫我名字。」稱他為世子的人太多了,未來,還會有不少人稱他為王爺,可他不喜歡家人也對他用這些稱呼。


  他有名,也有字。


  惠裊裊從善如流,「好,寧澤,我一個未出閨的姑娘家,被你在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拉著,損了名節,以後怎麼嫁人?」


  他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名字從惠裊裊嘴裡喚出來,直爽乾淨,又因著她溫柔的聲線,讓他感覺到他的名字上似帶上了一絲別樣的纏~綿之感。


  很想再聽一聽,但見姑娘的臉上正露出質問的神色,似乎在生氣,暫且把這心思壓下,神在在地道:「若有人知你懂你真心愿娶,必不會在意那些名聲。若無人如此,不嫁又能如何?」


  惠裊裊眨了眨眼,有種被自己拋出去的石頭在空中轉了幾個圈,又飛回來砸傷自己腳的感覺。


  沒想到寧澤竟將她說的這些話,一字不變地記了下來。


  寧澤又道:「不過,裊裊無需擔憂,我總歸是要娶你的。」


  惠裊裊才不擔憂呢,只是木著臉道:「寧澤!我們說好了要退婚的!」


  「有這麼回事嗎?」


  「你不可以食言!否則你會被成大胖子的!」惠裊裊越來越覺得生氣了,氣得熱血沸騰,唯獨涼了山根,瞪著矢口否認的寧澤,「昨夜不是答應要把那些聘禮都從蘇氏手裡拿回去的嗎?」


  如果他否認,就馬上詛咒他變成大胖子!

  寧澤似認真地想了想,「唔……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卻不知從哪裡抽出來一根紅繩,一頭系在了惠裊裊的手腕上,另一頭系在了他自己的手上,這才鬆開了她的手腕,「好了,這樣,既不會影響你的名聲,又不會把你弄丟。」


  微微一頓,又輕笑出聲,「變成大胖子?有點意思。」


  惠裊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將兩人綁在一塊的紅繩,即便他已經承認了自己答應過這事,也沒有將她心中的火氣降下來,反而越燒越旺。


  一陣風吹過,壓著紅梅的雪颯然墜~落了些許,夾雜著幾片紅梅,帶著紅梅傲然獨立的清香。


  寧澤的鼻子動了動,疑惑,香露不是被惠裊裊給吃了嗎?怎麼她身上的香味反而更重了?


  蹙了蹙眉,與惠裊裊拉開了些距離。


  惠裊裊被他氣得直磨牙,「寧澤!我在和你說很認真嚴肅的事情!」


  她向寧澤走近一步,仰著嚴肅的小臉瞪著他。


  寧澤蹙著眉往後退了一步,「我也說的是很嚴肅的事情。」


  惠裊裊:「……」感覺在對牛彈琴怎麼辦?

  「我很嚴肅認真地要求你把那些聘禮從左相府搬走!」見這招有用,她繼續朝他走近一步,仰著頭逼視他。


  「嗯!一定得搬走。」寧澤別過臉去,「裊裊,不要離我這麼近。」


  惠裊裊一臉狐疑,他剛才還好似在捉弄她一般的靠近,怎麼這麼一會,就一臉嫌棄的模樣?


  「為什麼?」她換了個角度,又站到了他面前。


  聽他的聲音和語調,好似憋著氣,再看他此時幾乎不能呼吸而漲紅了臉的樣子,抬起胳膊聞了聞,自言自語道:「奇怪,沒有什麼不對的味道啊。」


  寧澤背過身去,大口大口地呼吸,好似剛才聞到了什麼極為難聞的氣味一般,甚至不顧形象地用力揉了揉鼻子。


  惠裊裊:「……???」


  為了驗證那氣味是不是從自己身上散發出來了,她再次轉了個方向,湊到寧澤面前,甚至踮起了腳尖,讓自己的額頭離寧澤的鼻尖只有三橫指之隔。


  寧澤怔住,看著離自己極近的瓷白色的光潔額頭,一時間忘了呼吸,面色如醺,不知不覺間,頭緩緩前傾。


  惠裊裊等了幾瞬,沒見他如之前那般大的反應,疑惑地抬眼看他,卻見自己的鼻頭與他的唇之間只有了一橫指的距離,頓時被驚地連退了兩步,「你做什麼?!」


  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行為孟浪的登徒子。


  她的右手與他的左手,被一根結實的紅繩牽在了一起,因著她後退的幅度有些大,兩人的胳膊都順著被紅繩拉扯的力道抬了起來,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竟似正在牽手的少男少女。


  兩人的模樣皆是出眾的,倒是引來了一陣陣竊笑聲。


  周圍的人倒也「識趣」,都紛紛繞了道,不來打擾他們的「美好時光」。


  寧澤被拉得吸了一口氣,頓時如吞了蒼蠅一般閉緊了唇,憋了氣,轉過身背對著惠裊裊,重重地咳了幾聲,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而後又努力地揉鼻,還是沒有忍住,連打了幾個噴嚏才緩和下來。


  惠裊裊用古怪的目光看著他,見他上揚的眼角上還帶著細碎的光亮,難受的模樣不似做假,想表示一下關心,可一想到剛才兩人間的距離又覺得有些尷尬,不敢離他太近,糾結了一番后,還是搖了搖手腕上的紅繩。


  也不知寧澤系的是什麼結,她竟解不開……


  剛要說話,就聽到了寧澤咬牙切齒的聲音,「你……你用了多少香露?」


  惠裊裊抬眼,看著他委屈控訴的目光,倒與厲厲平日里委屈巴巴的模樣有幾分相似,突然明白,千年的時光為什麼會把厲厲變成那個模樣了。


  來了慶靈山金龍寺之後,她不曾用過香露,對於他的質問,她明明應該覺得委屈生氣,卻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這是怎麼了?要我用香露的是你,質問我的又是你?你到底是希望我用還是不希望呢?」


  她調笑著,眼睛轉了轉,有意地往寧澤面前走了一步,後者急急地後退了一步,看了看周圍,拉著惠裊裊轉了個方向,讓自己站到了上風口,才鬆了一口氣。


  惠裊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晃了晃紅繩,「解決這個問題很簡單,解開它,咱們各玩各的,你自然就不會難受了。」


  寧澤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素來淡然的他竟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惠裊裊不用香露,他會擔心,會鬱卒……她用了香露,又讓他鬱悶得不得不保持距離。


  他深吸一口氣,因著站到了上風口,入鼻的,是紅梅混雪的清香。


  心情平復下來,語氣也緩和了起來,「那香露,一次只能用一滴。」


  一雙杏眼無辜地眨了眨,「我一滴也沒用。」


  晃了晃紅繩,「解開解開!香露是你非得給我的,被我喝得一滴不剩,哪裡還有?你這人好古怪,不用你不高興,一身的香露味你還不高興。我也不想有這味道,到哪裡都能被你發現,還被你拿來威脅。既是你找來的香露,你倒是告訴我怎麼才能把這個像被標記了一樣的氣味給去掉啊!」


  她越說越來氣,越說越覺得自己心裡委屈。


  說到最後的時候,語氣裡帶上了賭氣的意味。


  其實,她並不討厭這香露的氣味,相反,還很喜歡,覺得很好聞。


  厲厲說她身上這個氣味以後都去不掉了的時候,她心情複雜。雖然有隨時會被寧澤發現的危險,可他已經發現了她的另一個身份,再瞞也沒有意義了。而她因著與他將要退婚,也不會再收他送來的新的香露了,又對這香露有些不舍。人的習慣是很可怕的,比如她已經習慣了自己身上總是散發出這樣的香味,再換成別的,便會覺得彆扭。


  所以,最終她接受了自己一生都要與這個香味為伴的事實了。


  可寧澤這反應和這神色帶著質問,讓她覺得,好似她做了什麼了不得的錯事一般……


  好似……好似……好似她是前世那些把高端香水當成花露水來噴而遭人鄙夷的人一般……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一杏眼裡水霧蒙蒙,竟如一池秋水上泛著迷霧一般,「你那天明明認出我了,還一直假裝沒認出來,這樣捉弄我,好玩嗎?你以為珍貴的東西,就所有的人非得要有想據為己有的心思嗎?你以為我願意做什麼都冒著被你發現的風險嗎?還是你覺得我受了你們的恩惠,便如那些一~夜之間富甲一方又見不得財物過眼的人一般?不論你信是不信,和你說要退婚之後,我就再沒有要用它的心思。我甚至沒想帶它來金龍寺。」


  說到這裡,她頓了一下,覺得自己再這麼解釋下去,倒像是她極為在意他似的……


  他既然這般看扁了她,她又何必要在意他的想法?


  不快地扭了扭手腕,連帶著寧澤的手臂也跟著動了動。


  抬眼見他正目光深邃地看著她,板著臉又道:「我身上這氣味去不掉了,左右我們是要劃清界線的,你又何必如此磕磣我?把這解開,我們現在就開始劃清界線!回京之後,便把你們抬進左相府的東西都抬回去!」


  她想,回去之後,還要打聽打聽哪裡有醫術高超的大夫能把她身上這香露味給去掉的,否則,聞著這氣味,便會心生膈應。


  寧澤凝視著她,直到她把話說完,才輕嘆一聲,按住她解紅繩的動作,「我何時說過那樣的話?覺得你是那樣的人?若真是如此,也就不會把那香露給你用了。」


  惠裊裊正在氣頭上,用力地甩開他的手,不想和再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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