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芒初現1

  “打。”臣相一聽頓時怒吼一聲,聲色俱厲。軍棍,落下的力道更重了。“哎喲,我不敢了,爺爺繞了我吧,我不敢了……啊”雲殤見此冷冷的笑了,坐在金色大椅上,好整以霞的看著。從嚎啕大哭,到氣息奄奄。


  “夫君,算了吧,林小姐較弱的身子怕是受不住。”煞天很明顯的男音出聲道,不過大家都覺得跟他身形蠻配。要是再給他生一較弱的女音,那還真是滲人。“好,既然娘子說算了,那就停下吧,別太為難林小姐。”雲殤爽快的接道。哈哈。這男人真好邪惡,明明都九十九軍棍了,差那一下,沒差吧。偏偏他要在這關口說一句話,感覺他多慈悲。


  一直在裏麵的林尚裙立刻衝了出來,滿藍淚痕的抱起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林尚儀,心中好生怨恨。


  “今日之事,就此作罷,林臣相以德服人,雲殤十分佩服。”雲殤恭敬說道,打了人才說好話,這簡直比風涼話聽在耳裏還讓人難受,卻又發作不得,憋屈啊、“既然如此,傾城世子、世子妃,本相要上朝了。”說罷,林臣相當頭就跨步下來,居然失敗步行去上朝,如若不是怕耽誤了上朝,讓其他勢力插手朝野,他倒想看看他傾城雲殤能夠守多久。


  可惜,雲殤早把一切都算好了,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那也不必了,來了啊,給你們家相爺備嬌。堂堂當朝臣相背負荊步行而去,實在是有損楓國的臉麵。”淡淡的一揮手,雲殤朝氣得滿臉通紅的臣相,笑的很是優雅,林臣相一聽,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在這堵了一天一夜,要的不就是這個結局,臉麵有損。


  他的臉早就損了,不差這一點半點,現在來說這話,佯裝好人真正的是氣煞人也。在一眾青白交錯的臉中。雲殤起身伸手拉起煞天,大笑著旁諾無人的離去,那笑聲在空寂的夜裏遠遠的傳開。


  把那分張狂和囂張,演繹到了極致。今日,臣相可在傾城雲殤手上吃了大虧,煞天前麵曉得張狂的女人,這女人夠狂,夠聰明,他喜歡。月色西沉,天邊隱隱露出一絲魚白。


  快步回傾城王府,雲殤見傾城冥專程等候在大廳,此時正朝著她微微點頭,滿臉讚賞,區區十六歲年紀,一改平日紈絝形象,智鬥林臣相,雖然沒有靈力,卻僅憑一根軟鞭打敗那麽多護院。雖然雲殤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的這麽出色,還有一身詭異的功夫。


  但是,這有又什麽關係呢,他是傾城家的世子,這就足夠了,雲殤微微的朝坐在高位的爺爺點頭,一言不發的拉著煞天回房間,睡覺。


  新房內,煞天進入內屏換下礙眼的女裝,因為動作太大,內屏應聲而倒。於是,雲殤準備喝茶的手頓住,看著眼前這麽活色春香的一幕。雲殤微微挑了挑眉,她上輩子看過的luo體可不少,但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有隻憑借背,就給她這般妖魅的感覺。


  這煞天,還真是一個禍害,暗自挑了挑眉,雲殤繼續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女人,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煞天毫不意外的看著雲殤挑眉的動作問道。“不錯,有迷惑有人的本錢。”雲殤毫不吝嗇的讚道。“那麽,你有被迷惑嗎?”煞天邪氣道,雲殤冷冷一笑,身形一閃,手中的軟鞭就朝煞天射去。


  幕簾輕卷,飛射而出,光著上半身的煞天身形一閃避開讓雲殤射來的黑鞭,反手抓這身邊的幕簾,反手揮動,在煞天的手中化作一條蛟龍,朝著急退而走的雲殤就纏了過去。奇快如電,靈力逼人。


  身形一頓,那強大的猶如實質的厚重力量讓雲殤的身形一緩,還不待雲殤反應過來,那幕簾已經纏繞上她的身體,驟然一緊,身體臨空飛起。隻聽“啊”一聲,雲殤依然墜入了煞天的懷中,俊冷的臉上現在因為過激的動作而顯得有些蒼白。


  嘴角勾起濃濃的笑意,煞天手指摩擦著瞪著他的雲殤紅唇,邪氣道:“真是一刻也不讓人省心,不過,我喜歡……”


  話音落下,邪氣的臉色突然一沉,煞天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膛,那裏一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的東西正抵著他,那是一把很精致的匕首,閃光的刀尖正對準他的心髒。


  雲殤收斂了臉上的驚恐,緩緩的笑了,遠距離攻擊。沒有高射炮彈,沒有狙擊槍,她在這些會飛簷走壁的古人麵前沒有優勝點。而近距離攻擊,她要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還喜歡嗎?”妖嬈的笑綻放在雲殤的唇角,帶著點嗜血,帶著點嘲諷。


  煞天收斂了看向胸膛的眼神,緩緩太起頭來,看著眼前的雲殤,那小小的精致臉蛋,那黑如深潭的雙眼,散發著多人呼吸的魅力。那唇邊的笑,讓她整個的妖嬈起來。讓人移不開視線、該死的,本來死水一灘的臉,這一笑,動人心魄,嘴角緩緩的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煞天也笑了。完全不在意胸膛上抵著的匕首,煞天伸手挑起雲殤的長發,邪氣之極道:“越來越喜歡了,怎麽辦?”雲殤聞言微揚眉,手中的匕首抵的更緊一點,隻要她在一用力。


  匕首第一時間就可以刺穿煞天的心髒:“你可以更喜歡一點。”煞天看著眼前小小的身體,卻狂妄之極的雲殤,突然縱聲大笑起來。大手在雲殤的頭頂揉了揉,大笑道:“好,好,夠獨特,我喜歡。”


  雲殤見煞天一點也不懼怕手中的匕首,微微冷哼一聲:“可惜,我不喜歡你,好好恢複你的靈力,少打我的注意,我沒那個閑心陪你玩。”說罷,空置的右手一手刀就朝煞天的頭頸砍去。


  “女人,爪子倒厲害。”煞天微微一笑,突然閃電的出,一掌就朝雲殤手中的匕首抓去。雲殤見此,眼中厲光一閃,握刀的手就往前一送。見過之處,不見鮮血,雲殤隻覺得刀尖一滑,煞天靈力微露,刀尖就直接劃破了胸前的肌膚,但是卻沒傷重要害。該死,手中的力道不足。雲殤快速的皺了皺眉。


  “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淡淡的聲音充斥在耳邊,雖淡,卻夾雜著無比的自傲。雲殤眉間微微一皺,瞬間一掌擊打在煞天胸膛上。斜射一個閃身。就遠遠的站開。一擊不中,她沒有再出手的機會。


  濃濃的氣息已經包裹著她,那是靈力。強大的讓人窒息的靈力,就算現在喚出拖把,也是枉然。手指緩緩在袖子蠕動,捏住了她防身的最後一招。


  俊美無雙的臉上,洋溢著邪氣萬分的笑容,雲殤看真站定的雲殤,一步一步的逼近,眼光放肆的掃描著雲殤周身。眼光掃過露出的肩頭肌膚的時候,放肆的眼光一沉,煞天的臉色緩緩地沉了下來。


  雲殤見此,眼眉微皺,幾步上的前來,煞天站定在雲殤的眼前,眼光牢牢的鎖住雲殤的肩頭。手指緩緩的撫摸而上。那裏有一處很深的刀傷。


  “誰弄的,還疼不疼?”火熱的大手撫摸上那傷痕累累的肌膚,煞天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撫摸傷痕的手,卻是很溫柔。還疼不疼?雲殤微微一愣,手中的動作停下,從來沒有人如此問過她,她是傭兵界的第一把交椅,所有人隻會當她是鐵打的,從來沒有人問過她,疼不疼。


  而今生的傾城雲殤,也從沒有人如此問過她,眉頭微微皺起,這種感覺很陌生,卻很是舒服。雲殤抬起頭,看著眼前煞天。煞天炙熱的手撫摸過那道傷痕,冷酷的臉上閃過一絲鐵血,嘴角卻緩緩的道:“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溫溫柔柔的話,卻帶著鐵血的猙獰和堅決。


  我是你的靠山,平淡我一句話,卻在雲殤心中掀起浩然大波。抬眼對上煞天的雙眼,那眼裏藏著的冷酷和肅殺,卻掩蓋不了一閃而逝的疼惜,這個人是說真的。靠山,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這句話,也從來沒有人敢跟她說這句話,她縱橫天下,翻手是雲,覆手是山,靠上,哼,她不相信,也沒有人值得依靠。


  不過再強的人也想要一個港灣能夠停泊,再孤傲的人野希望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依靠,她不是不想依靠,她隻是一直沒有找到,也沒有人能做出這樣承諾。


  低低一笑了一聲,雲殤抬眼看著煞天緩緩道:“我絕會放過欺負我的人,就算是你,也不行。”話這麽說,那放在袖中的手鬆了開來。罷了。今天就衝他這句話,放他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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