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娘子討公道7
“父皇。”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皇子傾城石俊大步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話。“父皇,兒臣剛才已經找過九門提督和京城守備軍的統領,一個不在府中,聽說是京城附近有人攔路搶劫,帶兵去了,另一個臥床不起,手下的三大副將領,都帶兵在郊外操練,一時半會回不來。”皇子傾城石俊苦笑著搖了搖頭道。
他話音剛落下,寢宮中一片寂靜,林貴妃牙齒咬的是卡擦作響。這不明擺著是臨陣逃脫了嗎,打劫,生病。這些蹩腳的理由也虧他們想得出來,京城附近還有人敢打劫,一個昨天還壯得像頭豬,今日就一病不起,說出來鬼才會信。不就是懼怕京城幾大龍頭勢力,任何一個也不想招惹,所以幹脆來個不管不問,該死的兩個老滑頭。
林貴妃深深的看了眼麵色不動的皇後一眼,難怪剛才不反對,感情這都是準備好了的,皇後見林貴妃看了她一眼,心裏自然明白林貴妃想都了什麽,不過,這但是委屈了她,她身後的將軍府可還沒有動手,不過早收到了消息,傾城王府出手了,在各大勢力中,傾城王府可比他們將軍府有力度得多,那還何必他們再出手,看來雲殤這小子,果然厲害,早就準備好了預防措施。
“那朕看雲殤很聽傾城王爺的話,傾城王爺讓他成親,他就真的乖乖成親了。傾城王爺應該能勸勸她的。”傾城絕歎了口氣說道,怎麽一個比一個不讓他省心。
“這倒是。”林貴妃頓時眼前一亮。他們卻哪裏知道,不是傾城冥不讓雲殤成親,而是雲殤被他娘威脅的,不得不成親。“不用了。”皇子傾城絕的臉上苦笑更盛到。
“叔公剛剛還在王府跳腳,說要滅了敢打他孫媳婦的林家。”這不是明擺著支撐雲殤嘛。
皇帝寢宮中,相對無言,兩、兩沉默、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緩緩的暗淡下來,三月的傍晚空氣有點濕。臣相府門前,雲殤命人拿出一件紜披黑煞天披上,哎這男人本來就有傷,可別再冷著。煞天冷冷的看了一眼身上的女式披肩,覺得還蠻順眼。
雲殤在臣相府前花錢擺了一桌美酒佳肴。跟煞天慢條斯理的享用,偶爾幫煞天夾一點菜,場麵好不溫馨。完全無視麵前燈火通明的臣相府,和來來往往的人。
宮裏的差事,其他與林臣相較好的府裏的人,側讓著雲殤進了大門,不過,進去容易,想離開可就難了。黑鞭一揮,當差的人立刻屁股尿流的滾回了臣相府。這能夠把宮裏的意思送到這,但是這又回不去複命,又怎麽辦啊。
天色越來越淡,燈火輝煌了起來。聚集在臣相府前麵看熱鬧的民眾,沒一個離開的。有的甚至搬來了凳子,打著燈籠,靜靜的坐在傍邊看。又沒有人來驅逐他們,往日到了夜裏就有禁夜的規矩,今晚上的士兵也不知道哪去了。這麽多人也沒出來幹預。
因此,所有的人都樂得這麽好的機會,世子鬧臣相府,比聽說書精彩多了,都蹲在一邊看難得一見的好事,雲殤和煞天酒飽飯足,一定銀子扔出去,立刻就有跑腿的收拾了桌麵,雲殤雙腿一下沒一下的輕點這地麵。
手中的軟鞭一下一下的敲擊著掌心,那神態,明顯是享受來的。反觀,在她麵前破爛的兩扇大門,蕭條的沒落著,讓這個本高高在上的臣相府,比旁邊的小庭院都還不如,林臣相沒有再站在門口,林尚儀、林尚裙。等也都進了去。門口隻有戰戰兢兢的的守衛一致站立著,時不時的看雲殤一樣,唯恐什麽時候雲殤就給他們一鞭。
時間飛逝,月上中空,銀白色的光芒灑在蒼茫的大地上,清冷而高貴,雲殤和煞天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已經睡著的雲殤,在月光的籠罩下,那麽神秘,那麽莫測,淡淡的影子拖拽在月光中,與黑暗容為一體,就好像她就是來自於黑暗,那麽完美的契合著。
在她旁邊的煞天,雖然看上去很虛弱,也掩蓋不了那渾身上下散發的高貴跟傲氣,這樣的兩個人坐在那讓人覺得是那麽絕配,雖然女的比男的高大許多,可是也不影響相配指數。周圍的人都靜靜的看著,仿佛這一刻這裏就隻有他們、月色西沉,這方天快要亮了。
臣相府這方沒有動靜。雲殤這邊也沒有動靜,兩輛對峙著。“這裏,這裏有人離開。”一片寂靜中,突然人生鼎沸起來。那圍繞在臣相府右邊的人,眼尖的看見一人從臣相府的狗洞鑽了出來,撲向了黑暗,立刻有人叫喊了起來。
雲殤聽言緩緩睜開了雙眼,冷冷的勾唇一笑道:“我隻堵大門,如若林臣相也要從狗洞鑽出來,我傾城雲殤放他一馬。”冷清的聲音響徹在靜寂的黑夜裏。一瞬間的沉靜後,周圍圍觀的人群中突然爆發出陣陣大笑。
這一笑聲好似有連鎖反應般的,緊接著所有人都笑了,那笑聲在黑夜裏,那麽的明顯,那麽的藐視,笑聲中,遠處的皇城晨起的鍾聲敲響了。
卯時,該上早朝了。
煞天抽動嘴角。心思微動,好戲快上場了吧、腳步聲響起,燈火通明,一直寂靜的臣相府突然人聲傳來,無數的火把照耀,把這一邊地麵照耀的纖毫畢現。一身朝服的林臣相,頭戴頂按花鈴,身穿紫色朝袍,腳踏一品官鞋,滿臉的嚴肅、威武。當頭踏步出來、在通天的燈火下,把他的一身都照耀的清清楚楚。
一品朝服後,臣相雙手背負,背上捆著一條荊條,這是……負荊請罪,周圍的人頓時幸福的嘩然“養不教父之過,孫女林尚儀膽打皇帝陛下欽賜世子妃,本相責無旁貸。有罪,本相自當向皇上負荊請罪。”
說罷,滿臉怒意的冷冷看著傾城雲殤,大聲道:“來啊。”
身後立刻有家丁駕著林尚儀出了府門,重重的按跪在了地上。“年以十六,罪責難逃,按楓國國法,以下犯上,重則一百軍棍,打。”重重的一聲大喝,臣相麵色鐵青。身後家丁立刻按倒滿臉驚慌的林尚儀,掄起手中的軍棍就朝林尚儀打了下去。看著傾城雲殤冷冷的注視著他們,下手頓時不敢輕了半分,都是實實在在的打在了林尚儀身上。
一時間,隻聽砰砰之聲大作。林尚儀本就嬌生慣養,哪裏吃過這等苦頭,頓時嚎啕大哭,連連咒罵:“司徒諾兒,你這個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