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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回京之後

  回到北京的很長一段時間,我的腦子始終沉浸在雲居的往事之中,神鬼莫測的機關術,兇悍的婆婆,孿生姐妹阿房和阿潤,莫凡大神和龍姑至死不渝的愛情,還有神神秘秘若隱若現的玄機子,這些不停的出現在我的夢境之中,而最重要的還有蔣明月。


  自從我們回來之後,我和蔣明月就徹底的斷絕的聯繫,因為蔣明月離開的實在是太突然,我連一個聯繫方式都沒有留下,有時候我甚至會質疑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究竟是不是真的,或者只是我的一個夢而已,可是每每看見那塊被我放在保險箱內的無量尺我才可以肯定,那所有的一切都的確曾經發生過,而且就在前不久。


  生活還在繼續,雖然一段時間以來一直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但是回到北京的感覺確實是讓我感覺舒服了不少,與那個與世隔絕的雲居相比,北京雖然空氣差了一點,但總歸是人氣夠旺,充滿了生機,讓人覺得至少還生活在現實社會。


  說到現實的問題,就不得不說彌勒了。這個現實的傢伙自從回來之後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忙碌什麼?我估計不用我說您也能猜到,就是那塊從雲居帶回來的金錠。彌勒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在到處跑,準備將那塊金錠賣掉,然後我們換一個環境好點的房子,再開一家店。這孫子早已經規劃好了,他估計這錠金子應該怎麼也能值個百十來萬,這百十來萬他拿出八成作為門店的投資,另外兩成我們一分,安置生活。


  他聊起這計劃的時候滿眼放光,口若懸河,甚至連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笑出聲來。不過,偶爾我提起他父親或者是阿潤和阿房,彌勒的臉上也會掠過一絲的悲傷,不過也僅限於此。這孫子現在的心思全部都在那塊金錠和開店上。對了,在究竟開一家什麼店的問題上,彌勒也曾經徵求過我的意見,可是我對做生意根本無感,為了能夠忘記明月,最近我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十八殘卷》和將在雲居的經歷寫出來的事上。


  彌勒見我毫無熱情,也便不再多問,開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實際上這段時間我經常上網,看一些冒險類的書,希望能夠找到跟我們經歷類似的,可是看來看去,始終沒有找到類似的。我也曾經將我的經歷告訴了幾個還算是熟悉的朋友,甚至是同學,他們聽完不置可否的搖頭,這是真的?你在編故事吧?現在社會怎麼會有那麼閉塞的村子啊?再說,一個人已經死了,怎麼才能復活?所以就像我說的,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沒有人會相信。起初我還曾經試圖說服他們,可是到後來我放棄了,畢竟每個人的經歷不一樣嘛。


  除此之外,我還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將那塊無量尺送到了在中科院的朋友那裡去檢查。當時他看著我手上黑黢黢的無量尺,一臉疑惑地皺著眉問我這是什麼東西。


  因為之前已經被人質疑過很多次了,所以這一次我沒有說它的來歷,只是告訴我的朋友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只是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


  朋友倒是也很好說話,他將這塊無量尺進行了掃描。我看著他的臉色從最初的毫不在意一點點變得嚴肅了起來,最後他驚訝地皺起了眉頭,追問我這東西究竟是從何而來。


  我堅持告訴他這是一件傳家寶,然後詢問他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朋友不可思議地告訴我,這是一種地球上還未曾發現的新材料,應該是一塊天外的隕石。本來他想要在X光下看看這塊無量尺的內部結構,但是很快他就發現X射線根本無法穿透這塊黑黢黢的石頭。於是他希望能夠將這塊石頭留下來讓他研究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麼新的發現,但是我拒絕了,原因很簡單,我總是感覺這東西背後隱藏著一些秘密,雖然我也很想知道這秘密究竟是什麼,可是直覺告訴我這個秘密可能會很致命。


  總之,這就是我從雲居回到北京的大致的生活狀態,平靜,安逸,雖然對蔣明月有一些思念,但是始終控制在可控的範圍之內。原本以為這樣平靜的生活會一直持續下去,至少會持續個一年半載,可是沒想到很快這種平靜的生活就被打破了,而打破這一切的是一封來自美國的快遞。


  這天早晨消失了半個月的彌勒忽然打來電話,他睡眼惺忪地說道:「鐵子,你的快遞怎麼寫了我的手機號?」


  「什麼快遞?」我放下手中的書問道,「我最近好像沒有在網上買什麼東西啊?」


  「我看看啊!」彌勒煞有介事地說道,「哎呦,還是從美國寄來的快遞,你什麼時候交了個美國朋友?」


  我聞言罵道:「你他娘的大早晨的少拿老子開涮啊!」


  說完就正要掛電話,猛然我想起了什麼,對彌勒說道:「彌勒,蔣明月有沒有問過你地址和手機號?」


  彌勒愕了一下,壞笑著說道:「嘿,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在咱們離開雲居之後蔣明月是用我的手機打過電話,難不成這號碼是那時候她記下來的?這麼說來,這東西就應該是她寄給咱們的吧!」


  「別咱們咱們的,趕緊給我拿過來!」我激動的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


  「哎呦,兄弟,這快遞可在我手裡,是不是該見者有份啊!」彌勒說著拿起快遞看了看,說道,「裡面的東西還不小,會不會是原味內褲什麼的啊?」


  「你少扯淡啊,你過不過來?不過來我過去找你了啊!」我一面說一面穿上鞋子。


  「我去,瞧你猴急的樣子,又不是人回來了。你不是怕我打擾你思考問題,自己跑到酒店住了,這聽到快遞立刻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啊,我看要是蔣明月回來,你還不得上天?」彌勒壞笑著說道。


  實際上這段時間彌勒這小子每天都早出晚歸,而且每次回來都酩酊大醉,弄得我雞犬不寧,於是我決定到酒店來住上幾天,躲個清凈。


  「沒時間跟你扯啊,你到底來不來?」我追問道。


  「來來來,正好我這裡還有點事要和你商量一下!」彌勒說著打了個哈欠。


  「什麼事?」我追問道。


  「嘿嘿!」彌勒神神秘秘地說道,「好事兒!」


  半個小時之後彌勒風風僕僕地抱著快遞來到了酒店,打開房門,我見彌勒穿著一身嘻哈裝的行頭,帶著一個吳亦凡式的墨鏡,怎麼看怎麼彆扭。


  「我去,兄弟,你穿這身是準備大白天嚇死誰啊?」我驚呼道。


  彌勒擺了擺手說:「去去去,你嘴裡怎麼一句好話都沒有呢?還想不想要快遞了?」彌勒擺弄著手中的快遞說道。


  我見到快遞上前一把奪了過來,這快遞是一個十厘米見方的紙盒,用透明膠布粘的嚴嚴實實的。


  「別看了,我沒有打開!」彌勒說完關上門,環顧了一下我的房間,一面摘下眼鏡一面說道:「乖乖,這是總統套吧,你這是要瘋啊?」


  「什麼總統套啊?瞅瞅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這就是普通的商務套間!」我抱著快遞走到沙發前面,拿出刀輕輕劃開快遞外面的透明膠布。


  這時候彌勒已經走到電視機下面的冰箱里拿出飲料一面擦著汗,一面喝了起來。


  「哎,我和你說啊,裡面的飲料可是收費的!」我瞥了一眼彌勒。


  彌勒愣了一下,立刻滿臉堆笑地坐在我旁邊說道:「這算什麼啊,以後咱倆都百萬富翁了還在乎這個?」


  「什麼百萬富翁?」我瞥了一眼彌勒,手上依舊沒有停下動作。


  「嘿嘿,我今天來就是和你商量這個事的!」彌勒滿面春風地說道。


  「啥事?」我疑惑地問道,實際上注意力全部都在我手上的快遞上。


  「早晨不是和你說了啊!」彌勒說道,「估計你丫現在心思全都在這快遞上了,根本沒聽進去!」


  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聽進去了,聽進去了,你不是說有好事要和我商量嗎?」說到這裡我愣住了,偏著頭望著彌勒,說道:「看你小子這身打扮這騷勁兒,難不成你談戀愛了?」


  彌勒一驚,向後推了一下,扭過頭看了看鏡子中穿得花花綠綠的自己說道:「哎呦,有這麼明顯嗎?」


  「有,都快騷到骨頭裡了!」我說著,已經將快遞拆開了,裡面是一個精緻的盒子。


  彌勒立刻湊了過來,說道:「看看裡面是什麼啊?」


  我瞥了一眼彌勒,故意停下了動作說道:「你今天來真的就是和我說這件事啊?我又不是你爹,你也不是未成年,這事就別彙報了!你回去吧!」


  「不是,鐵子,你這是過河拆橋啊!」彌勒見我下逐客令道,「再說,我要和你說的也不是這件事兒!」


  「那啥事?」我望著彌勒說道,「趕緊說,一會兒我還要看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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