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故夢
「呵呵!」我深吸了一口氣望著天空說道,「說實話我想過,不過我也沒有別的選擇,就算是死,也要試試!」
「你真傻!」明月抬起頭望著我,月光之下,她的那雙淚眼上面似乎夢著一層讓人迷亂的薄霧,我們相互對視著,目光像是具有某種吸引力一般將我們兩個人吸到了一起。
「明月,我愛你!」我小聲在明月的耳邊柔聲說道。
「我知道!」明月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道。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了吧!」明月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是墨家傳人!」我低聲說道。
明月似乎毫不意外,她用力將頭在我的肩頭靠了靠。
那一夜的月亮很亮,一直從窗外傾斜到床上。那一夜我們喝得不多,但是卻覺得腦袋裡暈乎乎的,彷彿一切都是在做夢,一場甜蜜的讓人永遠不想醒來的夢。我緊緊地抱著明月,唯恐她會忽然消失,就像我在雲居里做得那個奇怪的夢一樣,我不知道這一夜我在她的耳邊說了多少遍我愛你,可能是我今生第一次覺得這個詞是如此的真實,或者是世界上最有價值的三個字。
可是夢,終究會醒來的。當我醒來的時候,床上空蕩蕩的,只有明月的余香。我環顧了一下屋子,只見床頭上放著一張紙條,我拿過那張紙條瞥了一眼,只見上面用娟細的字體寫著一行字:沈拓,我走了,原諒我的不辭而別,我愛你,正像你愛我一樣的愛你,但是有一些事情我必須要自己去面對,等我把事情做完了,就會回來找你,愛你,永遠不願意和你分開的明月。
蔣明月
看完那封信我猛然清醒過來,立刻穿上衣服向外面跑去,但是前台的服務員告訴我,蔣明月已經在兩個小時之前離開了。我頹然地回到房間,看著空蕩蕩的屋子,聞著這屋子裡氤氳著的蔣明月身上的味道,心裡忽然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空蕩蕩的。
彌勒和孫武在中午便知道了明月離開的事情,他們兩個都很吃驚,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真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我老鐵捨身救她,她就這麼不辭而別了!」彌勒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鐵子,沒事,不是有那句話嘛,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啊!」
孫武聞言白了彌勒一眼,說道:「拓哥,我相信明月姐忽然離開一定有她的原因,一旦她完成肯定會回來找你的,你放心吧!」
我抬起頭望著孫武,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其實只要她沒事我就心滿意足了!謝謝你們,對了,這兩天一直沒看見你們兩個,你們在做什麼?」
這時候彌勒向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問孫武。
我皺著眉說道:「你們倆搞什麼啊?還這麼神秘兮兮的!」
「其實也沒什麼神秘的!」孫武笑了笑說道,「一方面我是想給你和明月姐留一點單獨相處的空間,另外還有一些事情我想不明白,就去調查了一下!」
「什麼事情,是關於雲居嗎?」我好奇地問道。
「嗯,是啊!」孫武點了點頭說道,「這幾天我和彌勒兩個人去了這裡的文化局找到了一本縣誌,在那本縣誌上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什麼事情?」我好奇地問道。
「據說清朝光緒年間,這裡出現過一個仙人,這個仙人的名字就叫玄機子!」孫武皺著眉說道。
「那後來呢?」我追問道。
「聽說這個仙人在這裡普度眾生,有長生不老之術,不過那之後他們發現這仙人與很多人的失蹤有關,於是官府開始通緝那個仙人,後來他便失蹤了!」孫武說道。
「果然玄機子真的活著!」我幽幽地說道。
「最近我們還查了關於無量尺的資料!」彌勒接著說道,「傳說無量尺是洪荒第七大兵器,取自於天外彗星額精華,經過五十六年的鍛造而成,是洪荒十大兵器里最不像兵器的兵器。聽說這無量尺可以解毒,而且有很多奇異的功能。」
「我想既然天機鏡真的存在,或許我們手中的真的是傳說中的無量尺,只是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什麼東西!」孫武疑惑地說道。
「我已經聯繫了中科院的朋友,我準備拿回去給他們檢測一下!」我淡淡地說道。
「嗯,那樣最好!」孫武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好了,那我今天也要和你們告別了!」
「你也要走?」我惋惜地說道。
「是啊,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孫武長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天哥死了,丁華死了,宇飛下落不明,我要回去收拾公司的事物。」
「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我追問道。
孫武搖了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什麼打算,這些年一直跟著天哥,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安排。現在我想給自己點時間,做一些想做的事情,出去度個假,休息休息。」
「好,等你休息好了就來北京找我們吧!」我誠懇地說道。
孫武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彌勒。
忽然走上前來,和我緊緊擁抱了一下。
這時候彌勒走上前來,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雖然一直和你不對付,不過你這個兄弟我認!」
孫武哈哈笑了笑,說道:「你這兄弟,我也認!」
「那你就別走了,和我們直接回北京就好了!」彌勒說道。
孫武諱莫如深地笑了笑,說道:「有緣的話,我們會再相聚的!」
說完孫武和彌勒也擁抱了一下。
說完孫武背上包走出了客棧,看著孫武漸行漸遠的背影,我心裡忽然有點落寞,真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曲終人散,各奔東西。
我拍了拍彌勒的肩膀說道:「咱們也回去吧!」
彌勒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
我和彌勒坐車來到貴陽龍洞堡機場,剛準備過安檢彌勒卻被安檢人員攔了下來。我皺著眉疑惑地望著彌勒,只見彌勒在安檢人員的面前無奈的掏出一塊金錠,我皺著眉望著彌勒,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夾帶了私貨。因為這金錠上面沒有文字,根本看不出年代,所以安檢人員勉強放行了彌勒。
「行啊,你小子,竟然背著我夾帶私貨!」我笑著拍了彌勒胸口一下。
「切,我還不知道你,要是這塊金錠在裡面的話,估計你都要送給那些斬龍墨者了,咱們這一趟出生入死的不是白費了!」彌勒將金錠揣在懷裡幸災樂禍地說道,「再說,我早就想好了,這塊金錠咱們找一個好買家,估計足夠咱們開一家店的了,你總不能等著孫武兄弟來和咱們一起北漂吧?」
「行啊,你小子想的夠周全的!」我淡笑著對彌勒說道。
坐在飛機上,我帶上耳機,似乎整個世界與我隔絕了。飛機在一陣顛簸中起飛,這時候耳機內的隱約想起,在經過那神秘的拉海嶺的時候,我側著頭向下看了看,隱約可以看見那雲居上面的巨大湖面,此時耳機內響起了一陣略帶傷感的音樂《故夢》:
舊憶就像一扇窗,推開了就再難合上。
誰踩過枯枝輕響,螢火繪著畫屏香。
為誰攏一袖芬芳,紅葉的信箋情意綿長,
他說就這樣去流浪,到美麗的地方。
誰的歌聲輕輕、輕輕唱,
誰的淚水靜靜淌。
那些年華都付作過往,
他們偎依著彼此說好要面對風浪。
又是一地枯黃,楓葉紅了滿面秋霜。
這場故夢裡,人生如戲唱,
還有誰登場。
昏黃燭火輕搖晃,大紅蓋頭下誰彷徨。
流淚的花和榮喜堂,靜靜放在一旁。
回憶像默片播放,刻下一寸一寸舊時光,
他說就這樣去流浪,到美麗的地方。
誰的歌聲輕輕、輕輕唱,
誰的淚水靜靜淌。
願化一雙鳥兒去飛翔,
任身後哭號嘶喊著也追不上。
又一年七月半晚風涼,斜陽漸矮隻影長。
這場故夢裡,孤槳聲遠盪,
去他鄉,遺忘。
伴隨著這悲傷的音樂,那所有的場景在眼前閃過,雲居,就是一場故夢,一場屬於所有經歷過這裡的人的故夢,在這場故夢中我沉沉入睡,這又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