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情是神物 教人死去活來不能自已
“夫君,臣妾先行告退。”朝著蕭慕翎柔柔一語,她很乖順地從榮叔麵前過一路,“榮叔,畫兒先走了。”榮叔很是受用地擺擺手,捧著書恢複成萬年雕塑的模型。
蕭慕翎從頭到尾就沒抬眼看錦畫,拿著筆神速揮毫,錦畫保持著賢淑形象輕飄飄地走出承德殿,瞟向一旁正好對上嵐落很有心情地賣弄風情。
這個無品男為什麽總是在東宮出現?
從蕭慕翎那受了氣的錦畫堅定不移地轉向嵐落,而嵐落傻傻地看著她走過來竟也不閃躲——承德殿的窗下是一片茂盛的原始灌木林,綠色直剌剌地覆蓋著土地,其中不乏蜘蛛,蚱蜢等原始小動物。
果然,她走到叢林的邊界身形一愣,皺著眉看向東宮唯一沒有修葺的叢林,怪不得無品男總喜歡躲在窗戶後,原來真是不折不扣的變種蜘蛛,需要尋求大自然母親的懷抱。
“娘娘,怎麽,不敢過來嗎?”嵐落盡量壓低聲音,他可不想被蕭慕翎聽見。
錦畫仰起小臉,這個無品男貌似是蕭慕翎的心腹,也是目標之一。勾勾手指,“無品男,你怎麽這麽喜歡掛窗戶呢?還非要躲到這麽一大片茂盛的叢林。”
嵐落聽得“無品男”三個字,二丈摸不著腦袋,想著這女人的嘴裏吐不出好話,撇過臉不去看她,直直地站在草叢裏,午後的陽光燥熱地照下來,他的頭上隱隱涔出汗珠,礙於錦畫在場,他故作輕鬆地曬著日光浴。
錦畫就這麽看著。她的身後,一大群宮女為她撐著華蓋,一大群內侍為她扇著涼風——這天氣也真是怪異,前兩天還透著微涼,現下卻又悶熱得緊。不過,這並不重要,她現在很有興致地想著怎麽從無品男的嘴裏撬出有價值的消息。
等到榮興從承德殿出來,嵐落仍矗立在草叢裏,而錦畫在一旁對峙著。滿院子的宮女內侍,靜靜地站著,氣氛甚是怪異。
“太子妃娘娘········”
錦畫猛地轉過頭,榮興的老臉映入眼簾,她急忙迎上去。“榮叔。您忙完了?”往後麵一瞅,沒發現蕭慕翎的影子。榮興打出招牌熊貓笑容,“娘娘,您竟然還在此處等著太子麽?”
“沒········”低下頭做羞怯樣,恰到好處的脈脈含情讓人心醉。
“嗬嗬,娘娘對殿下一往情深,是女子之表率啊。”
早死早超生的表率。錦畫微笑著仰頭,飛快地望了眼草叢堆裏的嵐落,決定先拉攏榮興,“榮叔,本宮這哪能算得上表率呢?愛己之夫乃世間平常之事,本宮隻不過是思念夫君心切,又不忍打擾夫君,故隻能在此等候了。”
“娘娘情深意重,著實讓老奴感動。想來娘娘為殿下磨的那塊寶玉墨,定是傾注了娘娘萬千的情思與百般的思念,老奴立於一旁,心裏早已被娘娘對殿下偉大的愛觸動,忍著忍著這才沒有流下淚哭出聲,哎,問世間何為情,教人這般惆悵!”說完,榮興還煞有介事地拿著袖子去抹眼淚,老眼使勁地眨巴著愣是擠出了幾滴淚。
錦畫被那幾滴淚感染的是目瞪口呆,而後收斂神態方道:“情是神物,教人死去活來不能自已,本宮對夫君的愛是平凡的女子之愛,算不上什麽。而榮叔對殿下的愛就不一樣了,您日夜不眠地為東宮盡心盡力地辦事,掏心掏肺地為太子爺嘔心瀝血,您那高瞻遠矚所看到的高度是凡人所達不到的,自從得見了榮叔,自覺七經八脈為之一暢,七竅倒也開了六巧半。所謂神人,非榮叔莫屬啊!”
眾人呆立。
榮興一臉的鎮定。以欣賞的眼光掃視了錦畫不下千遍後,開口道,“娘娘竟然如此了解老奴,得一知己,此生無憾矣。”
這是眾人從未見過的榮叔的一麵,顯然很多人適應不過來。嵐落站在雜草堆裏,猶豫著要不要飛走。
錦畫上前,狡黠地眨巴著眼睛道,“榮叔,您說話費口舌也累,本宮那有幾壺上好的蘭雪(茶),要不········”直接勾搭到鳳栩殿去,老娘自有一套讓你服服帖帖。
“多謝娘娘的美意,隻是老奴今兒個有事在身,實在是不方便········不如,改日吧。”這不是客套話,他今天的確還有要事,走不開。
“本宮隨時等候榮叔的大駕。”也不急於這一時,錦畫不多說,付諸一笑後帶著宮女太監們離開。
而站在雜草堆裏頂著太陽的嵐落見她離開,得救般地快速飛離,一路上還不忘搶了某侍女遮陽的傘,一邊大叫,“熱死老子了!”
===嘻嘻,由於今天有存稿,所以還是提前發了===晚上七點==歡迎鎖定小夢的《妃子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