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太子妃娘娘駕到

  承德殿。躲在窗戶下曬太陽的嵐落突然感覺到不祥的征兆,心裏一陣發慌,這是怎麽了?

  “太子妃娘娘駕到!”內侍高亢的尖嗓子格外地突兀,嵐落捂著小心窩,她來這做什麽?

  “夫君,夫君!”錦畫整整衣裳,而後推開了承德殿的門。


  “夫君········”殿內,蕭慕翎神色肅然地辦公,榮興立在一旁,時不時地比畫著什麽。蕭慕翎頭都沒抬,自動忽略闖進來的錦畫。榮興對於錦畫的到來也感到奇怪,卻還是恭謹有禮地微微鞠躬。


  錦畫回以笑容,“錦畫這廂有禮了。”榮興很是滿意,淺笑著不言。


  蕭慕翎依然忽略錦畫,筆尖未停的在紙上揮灑著。


  她一步步走近,腳步放輕,而後拿起案上的硯台,生疏地磨墨,蕭慕翎的眼睛眨了一下,而後繼續瘋狂地工作。榮興在一旁看著,臉上的笑容始終未減。


  窗外的嵐落又喜又驚,喜得是這個女人貌似想去勾引蕭慕翎,驚的是榮興那個糟老頭竟然沒有阻止她。


  “夫君········”


  榮興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這個女子氣若幽蘭,今兒個卻換上一身大紅色衣袍, 風髻露鬢,還特意斜插碧玉龍鳳釵,眉間描的梅花印襯得她更是嬌媚入骨三分。


  “夫君········”


  蕭慕翎現在整一活死人,除了手上的公文誰也不待見,錦畫保持著淑女的完美微笑——第一步,隻許勝,不許敗。她跟著沉默,不急不慢地搗鼓著手上的墨硯,沒敢往蕭慕翎那看,隻好把視線全都集中在榮興臉上。一邊燦若春花地笑著,一邊很無聊地數著榮興臉上的皺紋。


  榮興被盯得不自在,卻也不曾告退——他很想看看這個女子到底來做什麽的,生活太無聊了,偶爾也要加點調味劑啊。


  這個想法若是被錦畫知道,估計她會興奮地撲過去:生活何止無聊,簡直就是發荒啊。


  蕭慕翎看書,錦畫盯著榮興,榮興望著窗外,窗外的嵐落打著哈欠瞅著殿內的人。好一派慵懶的午後之景。


  終於,蕭慕翎動了。


  “那個········”


  “夫君!怎麽了,我在這呢。”錦畫很是殷勤地靠過去,終是不敢太近,她怕蕭慕翎一不高興從袖子裏抽出刀子就宰人。


  蕭慕翎沒抬頭,指著一側的書說了一個字:“書”。惜字如金的惺忪勁著實讓錦畫汗顏一把,她以前怎麽就沒發現蕭慕翎還有如此深沉如此拘謹的一麵呢?


  榮興欲移動身子去取,錦畫卻比他先一步到達了十米高的書架前,“夫君,您要哪一本呢?”


  榮興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這是他的分內之事,怎麽可以被別人給捷足先登呢?而站在書架前的錦畫終是沒得到蕭慕翎的回複,因為這位天才太子再一次陷入了繁瑣的公文中。“夫君········”聲音比蚊子還細。


  為了她風華絕代的太子妃之位,為了她日後滅掉杜府的強烈心願,忍!


  呆站了三秒,她轉向榮興,一臉的雍容華貴,“榮叔,您了解夫君,您來取吧。”


  榮興在聽到“您了解夫君”這句話時,心裏美滋滋的,那是,蕭慕翎是他看著長大的,他要是自稱事第二了解蕭慕翎的人,天下絕對沒人敢稱第一。挪著步子樂騰騰地去取書,一撇老臉不計前嫌地衝著錦畫道,“太子妃,您還是先回去吧。這裏有老奴伺候著就夠了。”


  嵐落斜靠在窗戶上的手滑落,這老頭竟然想幫醜女人!

  話說幫,其實也算不上,榮興隻是覺得這太子妃看著順眼,說的話聽著舒服,不想她因為招惹太子而死得太快。


  錦畫遲疑,這老頭貌似和有分量,身份遠不止東宮總管這麽簡單。而且貌似他對自己的印象還不差,有潛在的商業價值。


  她決定以退為進。今天來這,本是想從蕭慕翎那要到執掌東宮的印章,但權利和生命相比,顯然後者重要的多。再言,今天這一趟也不是白來,好歹看到了突破口不是麽?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雖說現要先從他的胃下手。但對於蕭慕翎這種隨身攜帶著無數把刀子的權勢男,隻能從他身邊的人下手。多說老人心易軟,她可是很看好榮叔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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