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學會撒嬌的某人

  青浮生鬆開手,錦畫被準確地擲進東宮正殿的窗戶裏,不偏不倚,落到了蕭慕翎的懷裏。


  隨即對上蕭慕翎的冰臉。而罪魁禍首早已跑得沒影了。


  這下好了,爛攤子都來了。


  “夫君,我好怕,畫兒好怕,嗚嗚嗚嗚········”反手抱緊蕭慕翎,“那個人好可怕,嗚嗚嗚,夫君·······”變臉那麽快,怎麽不去唱京劇?青浮生,真的很可怕啊。


  蕭慕翎皺眉,未曾推開她。


  “嗚嗚嗚······虧夫君還是太子·······竟然讓人將畫兒擄走·······夫君一定是故意的········”其實吧,我起先也有那意思跟著他走。幸好啊,幸好沒跑,指不定哪天就死了。


  蕭慕翎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夫君········你不能不要畫兒········”你不要更好。


  “·········”


  “夫君,翎翎·······你可一定要替我報仇·······嗚嗚······你看·······他差點殺了我········”錦畫伸長著脖子,剛才的掐痕條條盡現,剛才他怎麽就不多抓兩條呢?

  蕭慕翎冰著的臉終於融化,手撫上錦畫的脖子,“青浮生弄的?他要殺你?”


  “啊,疼········”低頭,醞釀眼裏的淚花,你當的是哪門子太子,人家在眼皮下活動你都不出個聲,我嫁你真是虧了。這婚,得快點離了。


  蕭慕翎眼裏泛起溫柔,一掃剛才的疑慮,看來時自己多心了,上次青浮生擄去錦畫,她也跟沒事人一樣回來了。這次,青浮生還想殺了她,怎麽可能有奸情?

  “夫君········”


  他摟起她,橫抱著她,“地上涼。”


  轉眸,她淚眼汪汪映入心扉,如蜿蜒若水之南,天真的麵龐讓人心生愛憐。


  “沒事就好。”


  沒事?老娘差點就掛了。你一句沒事就好能敷衍過去?


  將頭靠在他胸間,再不滿也不能說出來。她是小螞蟻,隨時都可能被踩死。“夫君,今後你可要天天陪著畫兒,畫兒隻有時刻靠在夫君的懷裏才會有安全感。”你死了更好。我會燒高香地為你撒紙錢,順便在回家之前掀了你的國家。


  對於她三百六度的態度大轉彎,蕭慕翎很不適應。這種不適應甚至超過了心裏頭的一絲竊喜。身為男人,他是很享受錦畫現在這個嬌羞的模樣,可這種感覺不真實。


  想及青浮生,那個六國提及色變的男子,不得不讓他警惕萬分——青氏的力量足以與整個天下抗衡,就算六國聯盟,也不見得會有勝算。一個醫學世家,竟有著顛覆天下的實力,青浮生的實力簡直可以用神來形容。


  這個男人陰晴不定,有著絕美的容貌卻總是化裝成各種各樣的角色,遊蕩於人群裏,最大的愛好是出其不意地在人背後插一刀。


  然而,他蕭慕翎也不是吃素的。這麽多年的養精蓄銳,為的就是角逐各國,運氣好的話,順帶著把青氏給收了。


  他斜眯起眼,錦畫梨花帶雨的容顏蹭著胸口,淋濕了衣襟。


  嵐落從窗戶上跳下,旁若無人地哼起歌,紫色的眼瞳打趣地盯著錦畫,而後輕歎,“真醜。”


  錦畫瞪向他,紫色的發絲在月光下宛若流泉,詫異的目光過後,她倚在蕭慕翎的懷裏,“夫君,這個紫色的怪物是誰?”


  嵐落張開的嘴沒來得及閉上,怪物?從小到大,哪個女子看到他不是驚豔萬分,而後投懷送抱?他堂堂暗影宮宮主,竟然被說是怪物?!“醜八怪········”一個蘋果飛速地被塞進他的嘴裏。


  蕭慕翎彈彈手上的灰,這個女人好歹也是他娶回來的,說她醜就是明著扇他耳光。


  “你竟然為了這個醜女人········”嵐落不能接受地看著蕭慕翎,這麽個對女人絕情絕義的人,竟然開始嗬護起女人?


  這麽多年來,東宮離奇死亡的女人,絕大多數都是他自己親自下令殺掉的。在東宮,要想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不侍寢。蕭慕翎不允許看過碰過他身子的女人活到第二天。


  所以說,現在東宮的女人,全部都是未曾侍寢的,蕭慕翎擺著她們,完全是為了哪天需要了再一刀殺了她們。


  這是個怪癖,但沒人敢說不是。


  強要錦畫的時候,他就做好了殺她的準備。神女隻是個幌子,他要的隻是聽話孝順的太子形象。所以決定將她娶過門後再殺。


  慶幸的是這個女人抵死不從,對他的一切親熱厭惡萬分。


  蕭慕翎看一眼懷裏的人,希望她能抗拒到底,那麽他也就可以讓她多活幾天。


  蕭慕翎沒有表情地放開她,一勾手指,帶著發神的嵐落出了正殿。


  他沒有時間陪女人玩,一切到此為止,青浮生沒有給他戴綠帽子的話也就不必追究。


  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做。


  錦畫身子一軟終於癱倒在床,看樣子蕭慕翎是不會留宿的,她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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