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徒弟2
胖胡越心裏很失落,看著師傅帶著其他師兄大吃大喝的,而且吃得那麽好,到他這裏卻隻能吃燒餅的殘渣碎屑,實在是太氣人了。
更氣饒是,這燒餅的殘渣碎屑顏色發青,胖胡越湊近聞一聞,聞到這些燒餅屑都有一股餿味了。
胖胡越:“……”
哼,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把他支開,然後他們就躲在一邊吃香喝辣的,實在是同人不同命啊。
盡管胖胡越心裏對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厭惡到了極點,排斥到了極點,可他也隻能悶在心裏,不敢宣之於口。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他再次宣之於口的話,那麽將迎來更為沉重的懲罰,就如之前那般一樣。
記得那是兩年前,他把師兄師弟等人對他的折騰,陷害,統統告到了師傅師尊麵前,可結果沒有迎來一個公平的判決,反而迎來了師傅的敷衍及師兄弟們更為嚴厲的報複和懲罰。
從那次開始,他再也不敢把那些不公平的事拿出來,他所受的委屈,折磨,陷害,隻能統統憋在心裏,爛在肚子裏。
所以,即使眼前的燒餅屑顏色不對,味道不對,他依然含著笑把這些東西幾口給吃完了。
而另一邊,老者單獨已經帶著胡解,胡醉,胡落,胡盛等人騎上馬往前麵跑去了。
看著他們騎著馬狂奔而去的背影,胡越陰惻惻的了一句:“哼,真希望這一趟旅程就是你們人生中最後的一趟旅程。”
胡越完這話,走到樹下,騎上僅剩的那匹瘦馬背上,然後揚長而去。
臨走之際,他忍不住的又了一句:“你們都得死。”
這話的好絕啊,這話的人心裏那該有多少怨恨憤懣啊?
許願石和蝸一直坐在大石頭上看著,自然而然的就把這一幕幕都看在了眼裏。
這會兒,蝸撐著下巴看著許願石:“石頭,你這個叫做胖的人是不是很壞呀?”
許願石這會兒已經沒有趴在石頭上,繼續作壁上觀,而是站直了身子,正盯著騎著馬跑遠的胡越看去。
許願石意味深長的答了一句:“他的確是很壞,看也很悲哀。”
蝸這會兒也跟著從大石頭上站起了身子,聽了許願石的話不免驚歎:“為什麽呢?”
許願石:“因為他早就被人欺壓磋磨到沒有人性,既然如此,他的內心必然是沒有愛的,他也看不見愛。”
蝸:“對,你的對,他剛剛那句話的時候,那眼神裏的神情太過冰冷了,從這點可以看得出來,他這個人內心已經沒有愛了。”
許願石轉過身子,定定的望著蝸,然後伸手撫摸著蝸的觸角。接著:“好啦,不管這個叫做胖的有沒有愛,他都是我們的許願人,都是我們現階段必須要保護的人。”
蝸大驚:“啊,怎麽有這回事的?”
許願石:“難道你忘了,他剛剛了什麽話來著,那句話裏可是有死這個字的哦。”
蝸恍然大悟:“對哦,不我都忘了。”
許願石拉著蝸,回了句:“知道就好,我們現在就追上去”然後就拉著蝸準備往空中飛去。
可就在許願石拉著蝸往頭上一跳的時候發現:哦豁,他搞忘了,在這裏,他們的法術幾乎用不了。
所以,他們要想飛,且飛的快,這就是件很難的事情了。
忘了這茬的許願石和蝸兩人傻傻的從半空中跳了下來,然後兩人麵麵相覷。
蝸:“石頭,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
許願石苦著一張臉:“我們得追上去啊。”
蝸:“怎麽追?”
許願石左右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可以附身的活物,對此,隻能咬牙切齒的:“算了,我們這就走。”
它完這話就拉著蝸從大石頭上跳下來,緊接著就沿著石塊下方的那條道,往前麵跑去。
他們一邊跑一邊——
“石頭,我們跑著去能追上他們嗎?”
“當然能,我們現在可是神魂形態,白了是跑著過去,其實就是飄著過去的。”
“……”
飄著去的,這話沒毛病。
就這樣,許願石帶著蝸沿著這條道一路往前飄,飄了好遠這才追上胖胡越。
而在胖胡越的前方,正是老者單獨和胡解,胡醉,胡落,胡盛幾人。
一直尾隨著他們一夥人往前飛去,很快就進了哈鴉城內。
老者單獨帶著胡盛他們幾人騎著馬停在了一家看著很是氣派的客棧門前。
客棧門前站著的店二眼可尖了,看到來人之多,穿著也不凡,連忙笑嗬嗬的迎了上去:“各位客官裏麵請。”
老者單獨把牽著馬的韁繩給陵二,然後就徑直往客棧內走去。
跟在單獨身後的胡盛幾人也跟著把牽著馬的韁繩給了客棧內的店二,然後就尾隨著單獨而去。
胖胡越走到後麵,也學著把馬的韁繩交給店二,然後自己好快速跟上師兄們的腳步,一同往客棧內走去。
可就在這時,師兄胡解從客棧裏走了出來,他徑直走到胖麵前,然後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胖,師傅了,這些馬屁都是我們紅狐幫內最為名貴的馬屁,需要好好照料,他不放心交給這裏的店二,所以,喂馬的活就交給你了。對了,師傅了,喂了馬在到回來。”
胖頷首應道:“嗯,知道了。”
胡解看著胖應承下來,也就過多的停留,然後就扭頭往客棧裏麵去了。
而胖胡越此刻的內心是憤懣的,因為他知道,等他回去,多半又沒有熱菜熱飯可以吃了。
可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滿,他又能怎樣呢?他還不照樣得乖乖的去喂馬。
胖走了,往馬棚那邊去了,許願石和蝸兩人卻還留在原地躊躇不前。
蝸憋著嘴,問:“石頭,我們現在去哪兒呢?”
許願石看了客棧裏麵,那些正在用餐的人,又看了眼已經走遠的胖胡越,頓時打定主意:“蝸,我們走吧,跟著胖走。”
蝸頷首:“好嘞。”
馬棚內,胖胡越正拿著上好的飼料投喂著那幾匹馬兒。
許願石和蝸靠近後,就聽到這樣的一段話——
“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什麽事都要我一個人去做,可有好處的事卻一點也落不到我頭上,真是太氣人了。”
“如果有機會,真想讓他們也嚐嚐這種滋味。要是能讓他們統統都去……”
後麵的話,胖沒有出口,但是蝸和許願石早已心知肚明。
喂馬吃飼料,也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中間還得加水,為此,等胖胡越忙完一切回到客棧內時,老者單獨和胡解幾人早已吃完飯,去房間休息了。
而胖摸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又看了眼桌上的殘渣,和樓上那幾間房門緊閉的客房,一時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