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一章 大仇已報
季九歌同季鵬見麵之後,便已經有了打算,季鵬的遭受無妄之災,確實令人憤恨,可是木已成舟,唯一可以彌補季鵬的便是殺了神秘人。
相當年季鵬戰功赫赫,在朝堂上那是呼風喝雨的人物,衷心為主,更是眾朝臣之表率,然而現在慘遭奸人陷害,窘迫至此,威風凜凜的大將軍,已是不複存在。
是夜,季九歌和離笑商量著重新潛入北昌皇宮,他決定以身為餌,逼神秘人現身,然後由離笑出馬,活捉神秘人。
北昌皇宮,徹夜通亮,宮燈將皇宮照的明亮,尤其是季九卿住的寢殿,那是極盡奢華,鎏金的大柱子,漢白玉的台階,琉璃的燈盞,那床更是水沉香木,世間絕好的東西都在這間寢殿中。
季九卿一身著一身中衣,警惕的看著眼前墨發黑瞳的季九歌。
“難怪全城通緝都找不到你,頭發和眼睛竟是變了顏色。”季九卿冷笑著,一股怒火燒到了心頭,北昌的天牢都困不住他季九歌,就是戒備森嚴的皇宮,他季九歌也是來去自如,這怎不叫他生怒。
“我時間不多,就長話短說。你一心爭奪天下,做兄長的也不能冷眼看著,若是天下真的姓了季我自然也是高興,既然是季家的人,我定會助你。”季九歌真誠的眼神看著季九卿,不得已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之舉,若非形勢所逼,他自是不願滿口謊話。
“哦?僅是一夜的功夫,你會變了立場,季九歌你莫不是在打著什麽主意吧。”季九卿將信將疑,他很理由充分相信,季九歌會是那種沒有堅持的人。
“嗬,這不是立場的問題,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終歸我們才是一個姓,外人畢竟是外人,信誰你心底已經有了答案吧。”季九歌噙著笑,一身輕鬆。
“你都知道了什麽?”季九卿眼眸犀利,他季九歌是如何得知的呢?
“我什麽也不知道,九卿,我們終歸是兄弟,誰能信得過,你不會不知道吧。”
“哈哈,真是可笑,想當初我為了一聲兄弟能夠向你下跪,竟是不知這一聲兄弟竟是來這般容易,現在承認我的身份,有些晚了。”季九卿嘲諷著,眼中的不屑刺得季九歌生疼。
“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也多說無用,就此告辭,下次再見也不知何時再能見麵,九卿,後會無期。”季九歌轉身就離開,再說什麽都沒有用了,他和季九卿道不同不相為謀,各走各的路,從此路人而已。
“慢著。這裏是北昌皇宮的,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的嗎?你季九歌可還是戴罪之身,如此堂而皇之將皇宮視為無人之境,你讓我這個做太子的臉麵何為啊。”
季九歌停下腳步,嘴角翹起,似乎不在乎季九卿的威脅。
“看在季蕭的麵上,就不能放我離開嗎?就算季蕭臉麵沒看麽大,那麽母妃呢?”
季九卿思緒百轉,是啊,還有的藍沁芳這個人呢,一母同胞,實在是不應這般相互殘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若是藍沁芳的在世,恐也不想看見如此情形吧。
“也罷,你走吧,永遠不要讓我見到你。”季九卿還是放季九歌離開了,想起藍沁芳,他愛恨交織,溫暖的懷抱曾經是他的全部,他會銘記一生。
季九歌離開寢殿的時候,若有所思的朝著屋頂望去,一眼之後,便優哉遊哉的離開了北昌皇宮,剩下的就交給離笑了。
屋頂上的人正是離笑,離笑隻需跟著盯著季九卿就行了,一切都照著季九歌計劃進行,不出一刻鍾,所謂的神秘人就一定會出現。
果不其然,在季九歌走後,恰好一刻鍾,一身穿黑衣且蒙麵的男子,進入了寢殿。
離笑看著男人,心中大駭,想他年少時,鬼樓聲名大噪之時,曾有一人來他這裏買消息,那日正是他親自接待的,後來他查明那人是溫無雙之父溫霸天。溫霸天走路很有氣勢,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兒,剛剛進去的那個人有九成瞧著是溫霸天。
離笑一時間沒了把握,溫霸天也是個難纏的對手,而且溫霸天還是他的頭號嫌疑犯。
段氏一族,死於非命,他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尋得蛛絲馬跡,還打算北昌事了之後便去尋仇,卻沒料到今日會碰見,不管是為了季九歌還是為了他自己,生擒溫霸天,他刻不容緩。
離笑算好位置,從腰間取出許久未見的鬼王劍,那柄劍他離笑用的甚是順手,不僅方便攜帶,更是神兵利器,所謂鬼王劍出,必飲鮮血,今日就是拚了性命也要將溫霸天抓住。
寢殿內的溫霸天剛剛停住腳步,便急忙閃身,因為鬼王劍直接從房頂上穿透琉璃瓦刺了下來,他敏銳的直覺,隻感到一陣強勁且霸道的殺氣迎麵撲來,他隻有趕忙躲閃,才避開了鬼王劍的劍鋒。
隻是還沒有等他喘口氣,離笑便破頂而入,強大內瞬間將鬼王劍重新握在手中,發冷的劍鋒指著溫霸天的喉嚨。
溫霸天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他不動如鍾,一雙淩厲的眸子隻是看著離笑,那分泰山蹦於前,我自巋然不動被他詮釋的再無第二人。反倒是季九卿著實被嚇的愣住了,他回過神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大聲呼救,而然他還沒有發出聲因,就已經暈了過去。
離笑眼皮微微一動,原來是那三人。他也沒有功夫去管那三人了,清瘦的身軀發出強大的力量,一時間,又是一股勁風刮過。
“鬼王大人,我們來此也是受人之托。”鬼離魎鄭重的說道,那中劃清界限的表情可是逗樂了鬼離魅。
“嗬嗬,少說話,多做事,我們的鬼王大人既然要他的人頭,我們還廢什麽話,上。”
話音剛落,那三人紛紛出手,個個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打的溫霸天隻顧著防守。
離笑暗喜,原本他自己一個人對付溫霸天還怕沒有勝算,如今有了他們三個小鬼相助,溫霸天還不是手到擒來。
離笑冷笑著,他一聲怒喊,十幾年的尋仇,今日終於是要有了結果,不管真相如何,所有恩怨就在溫霸天身上結束吧。
“溫霸天,當年你屠殺我段氏一族,可曾想到今日我尋上仇來,冤有頭,債有主,受死吧。”
忽然打鬥的幾人都聽了下來,三小鬼憤怒的燒紅了眼睛,死的不僅是段氏一族,還有疼愛他們的爹娘,以及兄弟姐妹。
“竟然是你,還我爹娘命來。”鬼離魅含著眼淚,咆哮著。
“殺人償命,況且你殺的還是我們的親人,此仇不報,枉為人子。”素來淡定的鬼離魍也怒不可遏,一通頭口討伐之後,便開始群而攻之,招式之淩厲一時間讓溫霸天有些招架不住。
溫霸天可是栽了跟頭,不過也是命運的安排,就像是鬼離魍所言,殺人償命,他當日殘忍的屠村就應該想到今日的代價,做什麽事,就會的什麽報,得善果那是要種善因,他溫霸天落得群而攻之,實屬是天理之中。
離笑的鬼王劍,寒光閃閃,遊走在三小鬼的招式之中,僅是幾招便尋了了空擋,一劍劃破了溫霸天大腿,頓時鮮血四流,那溫霸天當下單膝跪下。
鬼離魅見此,立刻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將瓶中的藥粉灑在溫霸天的傷口上。而離笑的鬼王劍也適機橫在了溫霸天的脖頸上。
“死而複生?溫霸天你果真是下了一盤好棋。”離笑嗤笑道。
“你是誰?怎會知我身份?”他溫霸天都瞞住了溫無雙,自問掩飾得當,不是何時露出了破綻呢?
“哼,雪狼王是你一手策劃的,然而最終還是敗了,可你在南疆殺的那些人,卻是將消息傳了回來。溫霸天,一個人隱藏的再好,終究還是自己,隻要你還活著,就一定會露餡。”離笑竟然話如此之多,看的三小鬼無故的抖了抖身子,他們還是習慣那個沉默點的鬼王。
“那麽你又是誰?”
“段氏的玉璽在哪裏?殺了那麽多人,就為了一塊石頭,你們還真是喪盡天良。”
“原來是你這條漏網之魚,早知如此,當初就應斬草除根,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溫霸天懊惱著,他最大的後悔便是當年心慈手軟的放棄了追殺。
“我也隻是猜測你與段氏屠村之事有關,竟真是將你話套了出來,也罷,今日就用你的血,來祭我段氏的亡靈。”
“想殺我,沒那麽容易。”溫霸天說著便隨手灑出一把藥粉,趁其不備,慌忙的逃了出去。
想逃,哪有那麽容易,鬼離魅可是下了毒給溫霸天,那毒可不是那麽容易解的,他溫霸天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他就交給你們三人了,取其首級,天亮前趕來城郊見我。”離笑收起鬼王劍,毫不留戀的飛身一躍,便消失在北昌皇宮中。
大仇已報,他離笑反倒是不怎麽輕鬆了,以前還有個盼頭,現在竟不知活著是為了什麽?活的的人更好的活著,死了的人放在心裏懷念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