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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初入營地

  陸知風視線緩緩的向下移,發現陸丘的右手在微微的顫抖,急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姑姑,快告訴我啊!」


  陸丘用左手握住了右手,剋制住了右手的顫抖,說:「我做不了這個主,尤其……」陸丘的眼神放在了陸知風的身上,無奈又憐惜,「尤其關於你,我不知如何是好。」


  「為什麼……為什麼對我就要層層隱瞞?」陸知風皺起了眉,「我相信你們沒有因為我是撿來的而疏遠我,可你們只會推開我、隱瞞我。姑姑,我也會生氣,我也會難過。」


  陸知風曾猜測,陸家的隱瞞是種保護。蠻青熒是陸騰輝治的謀害皇子之最罪,而蠻青熒又相當於陸知風的娘,爺爺可能是怕陸知風由此生出心結,才隱瞞至今。


  「在你們眼裡,我就是那種衝動、不明事理又不值得依靠的人嗎」


  「是,你就是,」陸丘說,「陸知風你記住,你如果還想讓你之竹叔叔活著的話,就什麼都別做,不要以身犯險不要拼盡全力,聽懂了嗎?」


  她不懂,但不想再問出那句「為什麼」了,問了太多次都沒有回答,也很疲憊。


  陸知風說:「等我事情辦完了,我就去寂河山莊的暗樁找你。」說完她毫不留戀的轉過身,朝陸沽走去。


  只有小孩子會去執著的問,大人都選擇尋找。


  陸知風回到陸沽身邊,寂河山莊的馬車朝著反方向離開。陸沽問:「你姑姑剛剛與你說什麼了,這樣激動?」


  「爺爺去世了,」陸知風說,「叔叔你知道嗎?」


  陸沽先是一愣,後來反應過來,悶悶的回答:「我知道。」


  陸知風緊盯著陸沽的臉,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都不能放過,問:「你知道爺爺是出了什麼事嗎?」


  「我也不清楚……你看我和你姑姑的關係就知道了,她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即便我也是姓陸,可她就是這麼專制。」


  陸知風的眼神彷彿可以把陸沽看穿,說:「所以你也不會告訴我任何事,對不對?」


  陸沽臉上勉強的笑容落了下來,輕輕地回答:「是。」


  陸知風和琦玉坐在最靠近正坐右手邊的位子,而正坐左手邊的位子是空著的。賓堂滿客,陸沽披著灰色的狐裘大衣坐在正坐上舉杯說了幾句話,客人們適宜的捧場,宴會氣氛還是很熱鬧的,只有陸知風一人一直愁眉不展。


  琦玉雖然和討厭的人參加同一場宴會心裡很不舒服,可她抬頭看看陸知風的表情,覺得知風姐姐心情好像更差,問:「知風姐姐,你怎的看起來如此不悅?」


  陸知風端起酒杯放在唇邊,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但酒杯在收回來的時候微微傾倒就撒在了鋪著毯子的地上。陸知風說:「因為人心隔肚皮,即便是本該最親最近的人,也該保持懷疑、警惕。琦玉,這裡的酒食一律不許碰,待夜裡我會偷偷出去給你帶吃的。」


  琦玉雖然不明白陸知風這麼囑咐的緣由,但還是說:「好。」


  陸知風看著她對面的那個位子,坐墊上鋪著陸沽最喜歡的絲綢毯子,酒杯也是陸沽偏愛的款式。陸知風猜測,這可能就不止是重要的人物了,這個位子或許……本來就應該是陸沽坐在這裡,只是陸沽臨時替那位沒來的神秘人物坐在了正坐上。


  「陸大人!」這時坐在後面一些位子的一個老人站了起來,他兩撇鬍子飛的賊高,笑起來眼睛都埋在了皺紋里,「喬某感恩大人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能趁此良時敬酒一杯。」


  陸沽站了起來,又是商場官場上的一番客套,互相敬酒,後來好些人也都趁著這個勢頭來給陸沽敬酒。


  陸知風仔細打量著這些站起身來敬酒的人,他們都打扮富貴,金絲玉帶滿臉富態。


  「叔叔,這些都是你生意上的朋友嗎?」


  陸沽喝的有些醉了,興緻更高,道:「是啊,有幾位叔伯小時候都還抱過你呢。」


  陸知風隨意的挑了一個人問:「那位姓喬的老爺是叔叔你何時的相識?」


  她這麼隨口一問,倒是把陸沽給問清醒了。陸沽故作醉態,擺手道:「太久了,記不大清了……你看那邊的顧叔,他送過你一對玉璧被你當成了紙鎮,還有……」陸知風站了起來,走到陸沽的身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叔叔,你醉了,知風扶你去休息一會兒吧。」


  「我沒醉……哎知風你怎的也成了這幅樣子。」


  陸知風還是攙扶著陸沽站了起來,掀開營帳後面的帘子,陸知風扶著陸沽走了出去。


  外面是一片廣闊荒野,枯草滿地了無生機,還有肆虐的寒風任意呼嘯。


  「叔叔,這鎮上有好好地酒樓你不住,為何還要在這荒郊野外紮營落賬,豈不是自己找罪受?」陸知風扶著陸沽到床上躺下。陸沽迷迷糊糊嘴裡叫著「知風丫頭」,手揮來揮去發起了酒瘋。


  「我們知風丫頭也是金枝玉葉,受盡了周遭人的寵愛,可誰都護不了你周全,讓你遭了那麼多事關生死的罪……家裡面每一個人都把你捧在手心、皇上歡喜你、魏家的長子中意你,就連紅蓮主座都傾心於你……」


  陸知風抓住陸沽亂揮的手,掀起被子幫他蓋好了,說:「叔叔你酒量一向不錯,怎的就倒在了今天晚宴的酒上了。」


  陸沽一把抓住了陸知風的手腕,將她拉近了,近到就靠在耳邊。


  「但你偏愛誰呢,還是敬王蕭澤嗎?」


  陸知風一瞬間怔住了。他的聲音低沉低到夜深人靜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清,沉到充滿了清醒和冷靜。陸知風想抽回手卻被陸沽死死的握住。


  「你知道的,家裡只有我支持你追求心之所愛。」陸沽鬆開了手,陸知風趕緊直起了身,陸沽眼神清明的看著她。


  陸知風惱怒的皺起了眉,說:「叔叔,你騙我!」


  陸沽輕笑了一聲,悠哉的躺在了床上,說:「長大了,也經不起逗了。」


  「沒勁!」陸知風轉身要走,陸沽忽然道:「我是陸家裡最離經叛道的,我偏不愛那些口中滿是國家忠心的臣。少年時便離家去江南闖蕩,多少苦多少累我都不悔,因為我走的是我喜歡的路,而不是隨波逐流的追求。」


  陸知風看著陸沽,她自小便最喜歡二叔叔,正因為他的獨特、浪蕩、不羈。


  陸沽接著說:「正因為我離經叛道,我才是那唯一支持你的人。什麼世人語、史書載,都不如與所愛之人相守一生來的自在。你說,對不對?」


  陸知風說:「蕭澤哥哥已經有一位敬王妃了。」


  陸沽聽了她這句話,立馬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走了下來,他的眼睛里毫無醉意反而盛滿了燃燒著的野心。陸「知風,你還是孩子氣。用金錢、權力拴住一個人,比用愛情牢靠的多,你難道真的以為敬王真的愛他那位王妃嗎?」陸沽說到這想起了什麼,戲謔的笑出了聲,接著說,「原來你真的這樣想的,怪不得會如此傷心。知風,只要你願意,叔叔可以助你取而代之,你知道的叔叔一直都想給你最好你最喜歡的……」


  「住口。」陸知風忍無可忍的打斷了陸沽的話,「叔叔,你醉了,好好休息吧。」她說完轉身離開,留陸沽站在原地。但陸沽看著陸知風剛剛走出的門,笑容越來越張揚放肆。


  營帳內悶熱溫暖,陸知風走出去被徹骨的寒風一吹才覺得冷靜下來,趕緊去另外一個營帳接琦玉。酒宴還在繼續,琦玉百般無聊的坐在那,看見陸知風就像看見了救世主。陸知風拉起琦玉的手,說:「我們回自己的帳子。」


  營帳門口就有守衛和侍從,侍從帶著陸知風和琦玉到了她們休息的帳子,就離開了。陸知風把手腕上的紅繩解了下來,在琦玉疑惑的注視下,陸知風左纏右繞的將門上綁上了漁網般的紅線。


  「知風姐姐,你從哪來這麼多紅繩的?」


  陸知風沒過腦子,就直覺性的回答:「早就有啊,楚凡給的。」


  琦玉拉起了陸知風的手腕,掀開袖子,她手腕上還是纏著密密的紅繩,說:「可我記得,楚凡姐姐給你的是彩繩。」


  陸知風愣住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來她是從哪裡得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紅繩。琦玉擔憂的摸了摸陸知風手腕處血管最明顯的地方,說:「你纏了那麼多還剩下這麼多,知風姐姐,你之前到底纏在手腕上多少?」


  她這個問題陸知風本該想到的,但好像潛意識故意迴避一般每次都避開。


  「琦玉……其實我的記憶有空缺,我想不起來我在四方之境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又變成了怎樣的人,我需要時間去反應和熟悉,可沒有時間……」


  「咕嚕~」一聲響亮的肚子叫打斷了陸知風的自我獨白,琦玉羞愧的抱住了肚子,說:「知風姐姐,你接著說。」


  陸知風這才意識到她沒給琦玉吃晚飯,她要是還接著說那還算是個人嗎!

  「琦玉你就在這等著,這兒很安全,姐姐去給你買吃的去。」陸知風說完趕緊就出門了,琦玉摸了摸自己扁下去的肚子,去床上躺著了。


  酒宴已經散場,火把也全都熄滅了,無月的夜異常黑暗。陸知風摸著黑一會兒絆到了石頭一會兒撞到了別人的帳子,摸爬滾打才到了一片空曠的草地。陸知風不明白為何營帳四周所有的火把都要熄滅,即便是行軍紮營也會在夜晚留下光亮。


  難道真是陸沽沒有思慮周全?


  陸知風拍了拍褲子上的泥土,心說這裡就可以用上輕功快些走路了,誰知道一抬腳沒走上幾步就被一條像樹枝又比樹枝粗的東西絆倒摔了個大馬趴。


  「娘的……」陸知風忍無可忍揮劍斬斷了「樹枝」,再次站起來朝北方的鎮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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