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你有什麽資格跟我搶女人?
邪惡而冷酷的聲音如同魔音般傳到林逢的耳朵裏,他像被人戳到了心窩裏一樣,更加瘋狂地掙紮,一麵掙紮一麵叫著賀晴晴的名字,全身都因為強烈的痛恨和心痛而劇烈的顫抖起來。
心髒那裏傳來緊縮的疼痛無法抑製,他的手指劇烈地扭曲著在大理石地板上想要抓住什麽,卻什麽都抓不住。他張著嘴,深深地吸著氣,俊秀如玉的臉被強行按著貼在地板上,已經變得慘白如死。
南烈燃曲起右腿的膝蓋插入賀晴晴的腿間,隔著褲子狠狠地壓下去。
賀晴晴發出一聲嘶啞的慘叫,迅即又死死地咬住嘴 唇。
她不能哭,她不能哭!
林逢一定會瘋的!
然而她咬住嘴 唇流眼淚的樣子落到南烈燃的眼裏,卻更加激起了他無邊的恨意。
嫉妒就像毒蛇一樣瘋狂吞噬著他的心。
他的膝蓋又頂下去,賀晴晴瞬間就被他的動作推動,在玻璃上滑動了一下。
她不停地戰栗著,眼淚無邊無際地落下來,雖然強自咬著柔 嫩的嘴 唇不發出哭泣聲和叫聲,可是那扭曲的嬌 豔的臉上分明寫滿了痛苦!
身體上的痛苦和心理上的折磨,讓她想死!
這一幕落在林逢眼裏,他身上的血都要凝固了!
“晴晴……”他狂亂地掙紮也掙紮不開,潔淨整齊的指甲抓在地板上,因為過於瘋狂地用力竟然崩裂開來,鮮血從指尖流出來在胡亂抓撓的地板上,就像一幅散亂的、淒豔的紅色圖畫。
林逢的指甲斷裂,血流在地上,終於讓一直忍著哭聲的賀晴晴崩潰了。
“林逢……林逢……啊……”賀晴晴發出哭泣的大叫,眼淚順著通紅的眼角、順著被緊緊按在玻璃茶幾上的側臉肆無忌憚地淌了出來,在玻璃上肆意橫流。
她和林逢正是麵對麵,然而隔得那麽近,卻碰不到,碰不到。
她眼睜睜地看著林逢被按在地上,瘋狂地掙紮,劇烈地顫抖、臉色慘白,手指淌出鮮血。可是,什麽都做不到,什麽都做不到!
兩個人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受傷。
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辱。
心像被千萬把刀一齊插進去,血堵在傷口裏出不來,漫天的苦痛和恨意讓她發出了尖銳的、撕裂般的大叫聲,人也開始在南烈燃掌下顫抖。
南烈燃聽到這樣的尖叫聲,俊美的臉上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的心,好像在某一個瞬間就已經碎裂,然後徹底地凍結、冰封了一樣。
剩下來的南烈燃,隻是一個殘忍、無情、可怕,更甚於以前他們剛認識的男人。
這本就是原本的、真正的南烈燃——一個讓人戰栗的膽寒的男人!
他毫不憐憫、冷冷地、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曾經那樣秀氣、那樣溫柔高潔的林逢,俊美的臉上隻剩下了惡魔般的邪 惡和戾氣,冰霜一樣冷冷的聲音從喉嚨裏發出,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刺進了林逢和賀晴晴的心裏,痛得讓他們無法呼吸:“林逢,我本來想放過你的。但是你一再地來挑戰我的耐心。”
“你有什麽資格來搶我的女人?你也配嗎?”
他輕輕地舞動著手指,修長好看的指尖在賀晴晴雪白的脊背上一寸寸地劃過,微帶粗糙的指頭按在雪白嬌 嫩的肌膚上,所到之處都引來指尖下嬌 嫩肌膚的顫栗。
他在漫不經心地、冷酷地畫著一副隻有他自己看得懂的畫。
微微抬起頭,他冷笑著看地上的林逢。
“我的女人,我要怎樣對她,你又能如何?嗯?”拖長的聲音惡魔般在空氣中回蕩,他仍是冷笑著看向林逢。
被按在地上的林逢已經開始劇烈地喘 息,俊秀的臉上死寂一樣慘白,被黑衣人按住的身子也開始蜷縮了。
可是,心口痛得這樣厲害,痛得快要死去。他仍是努力地要抬起頭去看賀晴晴。
在那一瞬間,賀晴晴看到了他眼中的晶瑩淚光!
林逢,從小就那麽乖,那麽懂事,那麽溫柔,那麽從容的林逢。
長那麽大從來沒有流過眼淚的林逢,在這一刻,第一次流下了自責、心痛的眼淚。
晶瑩的淚珠像清澈的泉水一樣,一顆顆滑落到大理石地板上。
“晴晴……”晴晴,是我沒能保護你。
晴晴,對不起。
他想說,可是張了張嘴,竟然已經發不出一個字。
嘶啞的聲音堵在了喉嚨裏,艱難地,吐不出來。
賀晴晴流著淚看著他,肩膀一抖一抖地,竟然是哭都哭不出來!
“晴晴……”他艱難地發出一聲沙啞的呼喚,竟然劇烈地蜷縮起身體,眼睛驀然閉上,臉色已經灰白一片!
他終於熬不住了,心髒病發了。
“不……”不敢相信地看著林逢心髒病發作暈厥過去,賀晴晴霎時揚起雪白嬌 豔滿是淚痕的麵孔,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後她嘶聲大哭起來!
“不,不……”她的手指狠狠地摳在茶幾的邊緣,像瘋了一樣地掙紮!
南烈燃一邊壓著她,一邊冷冷地對黑衣人說:“送他去醫院,不要讓他死了。”
微微頓了頓,“你們都走。”
他直直地站在那裏,高大昂藏的身軀就像一尊魔神一樣,讓人不敢抬眼直視。
等到這些人扛起暈厥過去的林逢都走了,他才一手拉起裸露著雪白背部、哭得撕心裂肺的賀晴晴,冷冷看著她的眼睛道:“哭什麽?你的情郎都已經不在這裏了……與其哭給我看,不如留著點液體準備濕潤你其它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