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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自投羅網(祝tianjin23生日快樂)

  賀晴晴在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的那一瞬間都呆住了,她本來看的林逢的手機號碼還歡喜甜蜜地在臉上綻開一個笑容,高高興興地“喂”一聲。


  但是,電話那邊傳來的冷漠聲音讓她一下子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她緊緊抓住了手機,幾乎要把手機摳爛!“你,你是誰?為什麽林逢的手機在你手裏?”


  “南先生說,有話你當麵問他。”


  手機瞬間從她的手裏幾乎掉落。她的手指顫抖著,對著電話那邊失聲尖叫道:“你們要幹什麽?你們把林逢怎麽樣了!”


  那邊的聲音又平又冷,就像機器一樣:“想見他,你自己回來。從哪裏跑走的,就自己回到哪裏來。”


  他不過是重述南烈燃的意思,聲音並不是南烈燃的。但是賀晴晴仍然就像親耳聽到南烈燃的聲音,親眼見到南烈燃站在自己麵前邪惡冷酷的微笑一樣!

  她全身都在發抖,整個人像浸泡在了冰水之中。


  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呆呆地坐在位子上,她的手無意地鬆開,手機從她的手中掉下來落到船板上。


  手機掉落的聲音驚醒了她,她猛地站起來,拚命大叫起來:“快回去!快回去!回去,回去!”


  她踉蹌著跑出船艙,抓住船上的人,聲音因為絕望而嘶啞:“回去,回去!送我回去!”


  緊緊揪著胸口,她仰頭向天,整個人都因為絕望而幾乎摔倒下來。


  南烈燃,果然不能放過她。


  南烈燃,還是找到了他們!

  她跪坐在船板上,全身都在發抖,雙眼透出深深的恐懼。


  高高的夜空上,幾顆星子一閃一爍,四周清冷的船底劃過水流的聲響中,船隻改變了方向,將她送往了那極力要逃避,卻終於躲避不過的彼岸。


  經曆過種種的磨難,賀晴晴已經太清楚南烈燃是什麽樣的人了:

  他熟讀法律,卻是為了鑽法律的漏洞,將法律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為了報仇,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地麵對恨之入骨的賀宗東,在他身邊潛伏著待了兩年。然後毫不留情地狠狠將他徹底擊潰,不留一絲讓他翻身的可能。


  他做事不擇手段,隻要他認為是正確的,或是有必要的,他就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他為了達到目的,不在乎被人說卑鄙,不在乎手段上不了台麵。


  在他給人打官司的時候,他為了取得勝利,他可以利用各種空隙、漏洞,去幫他的當事人收買證人、串改口供、警商勾結……什麽陰暗的事他沒經曆過?沒做過?


  幫黑道走私集團做事,雖然是一開始被迫的,但是他一樣身處其中,沒有罪惡感!

  他就這樣遊走於黑白兩道間,像所有的上流社會的人一樣——表麵上衣冠楚楚,光鮮明亮,而背地裏什麽都可能做出來,什麽都有可能毀滅!

  ——如果前麵的是阻攔他的,忤逆他的!

  更不要說,欺騙他、背叛他的,會是什麽下場。


  賀晴晴在踏上C市的土地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許是死,也許連死都不容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她一定沒有好下場!


  她怕,她不可能不怕。


  她覺得以南烈燃的個性,他曾經對她說的那些威脅的話隨時都會被實現。


  他會讓人輪暴她?

  還是將她直接丟到集裝箱裏賣去國外?


  還是將她丟到江裏去喂魚?

  她不知道,但是每一種可能性都讓她像身在冰窟中,瑟瑟發抖!

  可是,她再怕,也要回來,回到他的麵前。


  就算他要殺了她,就算他要讓她受盡痛苦然後要了她的命,她也不能不回來。


  被抓到他手裏的林逢,下落不明的父親……她不能不回來!

  而南烈燃就是看準了她這一點,甚至都不需要親自跟她廢話,直接將電話扔給下麵的人跟她對話,然後就施施然回到C市,等著她自動送上門來。


  因為他算準了,她就算怕得要死也會乖乖出現!


  她知道,他也知道。


  他知道她知道還是會送上門來。


  賀晴晴,就算上輩子做錯了什麽,這輩子要被他這樣死死地捏在手裏?原本以為可以離開C市,離開這一切痛苦、不堪、黑暗的回憶,開始新的人生。但是誰知還是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坐在通往南烈燃半山別墅的路上,賀晴晴坐在的士上苦笑了。


  她應該很怕的,可是現在好像連怕的資格都沒有了。


  在南烈燃麵前,她就是這樣可以任意在手中捏弄的。


  車子終於開到了南烈燃別墅的門口,這一路好像特別特別漫長,可是又好像開得太快,快到讓她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麵對即將到來的一切!

  因為路麵被監視著——自從她堂而皇之的從這裏逃走後,這裏路段都裝上了攝像頭,監視著經過這裏的一舉一動。


  不,應該說,從她一踏上C市土地的開始,她的所作所為都已經通過各種渠道進入了南烈燃的視野。他隻是不主動出現,他要逼著她自己來到他麵前,求他!

  賀晴晴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嘴 唇一腳踏下車,那黑色的雕花大門就由裏麵遙控打開了——南烈燃知道她的一舉一動,他在等著她,等著她送上門來,狠狠地報複在她的身上!


  她的每一個腳步都那麽沉重。


  這已經近乎熟悉的道路,近乎熟悉的台階,近乎熟悉的別墅……是不是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她走上台階,走上大理石地板,走向正門口,然後……全身發抖地走進去。


  熟悉的大廳裏,阿姨都不知所蹤,也許是南烈燃提前放她們假讓她們出去了。整個大廳裏空無一人,可是空空蕩蕩得分外讓人心悸——因為你不知道下一秒會出現什麽,會發生什麽!

  她就站在大廳的入口處,雙手緊緊揪著衣擺,背脊僵直,雪白嬌 豔的臉上充滿了驚惶,就像一隻落入陷阱的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無辜、不知所措。


  “啪、啪、啪。”


  忽然,空空蕩蕩的大廳裏響起了一陣鼓掌聲,賀晴晴受了一驚,轉身往那鼓掌的方向看去。就見一身正式的三宅一生的南烈燃站在那裏,微微帶著笑容,雙手還在做著鼓掌的姿勢。然後,那修長的手慢慢地放下,他看著驚慌的賀晴晴,慢悠悠地拾級而下,一級一級,昂貴的黑色皮鞋鞋底踩在樓梯上發出了輕微的響聲,但那每一步踏出來,都像踩在她的心髒上。


  她的心髒急速跳動著!


  他越來越往下走近,越來越離她近了。


  然後,他站在樓梯口,離她不遠的地方,站住了,微微一笑:“賀小姐,你還好嗎?”


  他穿著全黑的三宅一生,本就昂藏挺拔的身軀經過正裝的裝扮,更加襯出他身上散發出的高貴和傲然。那俊美得如同雕刻般的麵容此時掛著得體的、淡淡的微笑,令他看起來就像黃金時代的好萊塢男星般那樣令人屏息:英俊、性 感、充滿了男性的魅力,高貴而又帶著幾許危險的氣息。


  他就這樣站在他麵前,沒有發怒,沒有讓人拖她去喂魚,而是這樣衣冠楚楚、動人的微笑著,有禮地詢問著她好不好。


  可是,賀晴晴卻倒退了一步!

  她感覺到了,感覺到了撲麵而來的、隨時可以將她拖入地獄的怒氣!


  她全身都打了一個冷顫。


  “哦,看來你是不太好。”南烈燃淡淡地微笑,淺淺勾起的唇角看起來邪魅而有誘惑力,可是隻有賀晴晴知道,那裏麵藏了多麽可怕,多麽邪惡,多麽危險的訊息!


  “曾經那麽驕傲,那麽不可一世的賀家大小姐,居然露出這種楚楚可憐的表情。驚慌失措地站在我的麵前……”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還是那抹充滿了魅力的淺笑,“是我看錯了嗎?還是發生了什麽事,我不知道?難道賀家的大小姐早就不是以前的賀晴晴了?”


  賀晴晴不由自主地就倒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才極力穩定自己的情緒,用最冷靜的語氣,最冷靜的表情,開口說:“南烈燃,我就在你這裏。你把林逢放了,還有我爸爸,如果他在你手上,你也放過他,我任你處置!”


  南烈燃聽了,隻是一笑,可是那雙透出來的寒芒卻讓賀晴晴不自覺地汗濕衣背!


  “哦,看來真的發生了很多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這麽楚楚可憐的賀晴晴,這麽膽大到跟我談條件的賀晴晴……我還真的沒看到過呢!”他微笑著,故意誇張地看向她,“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大的改變呢?”


  “讓我猜猜……”他慢慢地走過去,而隨著他一步步地逼近,賀晴晴就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地往後退,直到她退到沙發的邊上,腿撞上了沙發的扶手。南烈燃高大昂藏的身軀就站在她的麵前,微笑著看著她,慢慢地彎腰下來看向她。“是因為一個叫林逢的男人,是不是?”


  “你夠了!”賀晴晴受不了他這樣變相地精神折磨。要殺人隻不過是一刀的事,可是他是在拿刀子淩遲著她!“你不要再做出這樣的樣子了!我知道你恨我,你想殺了我,要殺你就動手,為什麽要這樣!”


  她已經被他逼到了頂點,都要崩潰了!

  “殺你?”南烈燃就站在她麵前,離她那麽近,近到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聲。


  他微微一笑:“賀晴晴,我為什麽要殺你呢?”


  他微笑著,卻驀地抬起手,迅速往她的身後一拉,賀晴晴隻覺得腦後一陣刺痛,頓時痛得眼淚都要流下來!

  南烈燃就這樣扯著她的頭發,逼著她抬起頭來迎麵接受他的目光。


  他冷冷的、居高臨下的目光。


  他終於撕下了麵具!


  在那雙黝黑幽深的眼眸裏,痛得快要流下眼淚的賀晴晴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充滿了恐懼的臉孔。還有,他眼中……那滔天的怒火!


  南烈燃扯著她的頭發,猛然一推,將她摔到沙發上。


  賀晴晴驚叫一聲,還來不及爬起來,就被隨之而來的大手掐住了脖子。


  南烈燃俯下身,俊美的臉上是深深的恨意和怒火。


  “賀晴晴,我告訴過你,如果你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會是什麽下場。我也告訴過你,不要試圖惹怒我,你承受不起。”


  他的手漸漸收緊,那抿緊的唇角,手臂的肌肉結實繃起,脖子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顯示著他隨時都會狠狠下殺手!


  賀晴晴死死用手抓著他的手,抓亂了他的衣袖、抓傷了他的手背,在他的手背上抓下一道道印記,可是就是不能阻止他繼續用力地掐下去、掐下去。


  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的景物也越來越模糊……


  賀晴晴滿臉漲得通紅,眼角有因為痛苦而流下來的晶瑩淚滴。她掙紮的手漸漸垂下來——她自己放棄了,她不想掙紮了,如果一定會死在他的手上,這樣死總好過受盡折磨而死吧!

  她死了,林逢和父親應該就不會有事吧?


  這是她慢慢閉上眼睛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那些紛亂的、走馬觀花般的影像紛紛出現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小時候,父親跪在病逝的媽媽的床前,緊緊抱著她痛哭失聲:“晴晴,我隻有你了,我的女兒,我隻有你了,我隻剩下你了!”


  ……


  在她五歲生日宴會上,俊秀可愛的林逢穿著白色的小西服,打著領結像個王子一樣出現在她的麵前。他年紀還那麽小,可是就已經那麽溫柔,那麽懂事,是最可愛的王子。那麽驕橫的她,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全世界再也不會有比他更好的人了。


  ……


  賀寧然坐在輪椅上,望著樹上的風箏,默默地垂下頭,不出聲。她看了受不了,一把連輪椅將他推開:“笨啦,沒用的家夥!看我的!”堂堂的賀家大小姐,將鞋子一脫就往樹上爬,結果在爬到樹頂摸到風箏的那一瞬間掉下來,從此賀宗東再不讓她去賀宗南家。


  ……


  在她坐上家裏派來接她的車上的那一刹那,她看到學校門口有一個男孩子一直在冷冷地盯著她。他長得很好看,可是他眼睛裏散發出來的強烈恨意和敵視讓她以為他是認錯了人。


  ……


  她跪坐在雨地裏,被曾經父親稱兄道弟的人拒之門外。


  ……


  她就在那浴室裏,被南烈燃轉過臉來強迫她去看兩人交合的情景。


  ……


  一幕一幕,飛快地閃過。


  眼前的景物越來越晃動得厲害,一片模糊,她漸漸閉上眼睛。


  忽然,脖子上的箍製一鬆,俯在她上方的人也冷冷地站直了,看著她狼狽地大口呼吸氧氣、像溺水撈上來的人一樣咳嗽、喘 息。


  她滿臉通紅,眼角還有因為痛苦而嗆出來的淚花,抬眼看向他。


  那罪魁禍首卻隻是冷冷地看著她,俊美的臉上淺淺勾起一個殘酷的弧度。


  “死了就一了白了?賀晴晴,你想得倒美!”


  他伸手將她扯起來,狠狠扯到麵前來,看著她痛苦的小臉:“賀晴晴,你告訴我,你從來都是那麽恨我,迫不及待地想逃走,是不是?”


  賀晴晴被他勒得幾乎透不過起來,隻能咳嗽著,眼睛卻是充滿了憎恨地瞪著他!

  南烈燃倒退了一步,鬆開手。


  那雙眼睛,沒有一絲感情。


  隻有憎恨。


  她除了憎恨和討厭,沒有別的任何情緒可以麵對他。


  從來都是他一廂情願。


  是他自作多情。


  以為可以用盡方法討好她、留下她,卻不知道她從來隻是討厭他,憎恨他!

  南烈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平複胸口處傳來的強烈的刺痛。


  可是那痛,卻像是一個毒,已經連根長在了心髒裏,無論多麽努力想要控製它將它壓抑下去,自我催眠它並不存在,可以修複——然而,在她一個痛恨的眼神裏,那傷口就被連皮帶肉地勾住了,狠狠地拉扯、撕裂,鮮血放射狀地噴灑出來,嗆得滿心滿口都是腥甜的血的氣息!

  他是多傻!


  他竟然以為可以當做那一切顯而易見的事實並不存在,竟然以為自己努力了就可以留住一個恨自己的女人——真是可笑得徹底!


  傻子、白癡、自作多情,說的就是你!南烈燃!

  後退了一步,他冰冷卻又掩不住痛苦的目光深深地看著她。


  如果可以,剛剛真應該親手掐死她。


  這樣就真的一了百了。對誰都是解脫。


  可是,怎麽能下手真的掐死她?


  強烈的帶著苦澀的愛和深深的被欺騙後的恨意交織在一起,在胸口沸騰著、咆哮著,讓他恨不得親手掐死她,這樣就可以永遠地免除這一切痛苦。可是,要他怎能下手?


  他喘了一口氣,胸口那裏綿綿不絕透出來的痛刺入了骨髓,刺入了心髒,蔓延至全身,不能解脫。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他慢慢地走過去,手再度掐上她纖細雪白的脖子,“如果你和林逢一定要死一個,你要選誰?”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苦澀,可是賀晴晴聽不出來。


  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南烈燃一定是要對他們下手了!


  強烈的恐懼讓她一下子緊緊地抓著了他的胳膊,緊緊地抓著。


  “你不要傷害他,我寧願死在你的手上!”


  “咯噔”一下,清脆的聲音,有什麽東西,在心裏斷裂了。


  南烈燃下意識地抬起手,按在胸口上。


  那裏,已經痛得麻木了。


  他瞪著焦急抓著他的賀晴晴,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比哭還要讓人心悸的笑。


  他驀然仰頭大笑,笑得如狂如醉!


  賀晴晴驚恐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麽回事。他好像瘋了!


  南烈燃仰頭大笑,笑得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在自己瘋狂的笑聲中,他清楚地知道,有什麽東西,在那裏碎裂、碎裂著,一片清脆的聲響。


  他停下笑聲,臉上居然一絲殘留的笑意都沒有,隻是比冰還要冷,比惡魔還要殘虐。


  他就這樣冷冷地看著她:“很好,賀晴晴,我要讓你們如願以償。”


  在賀晴晴恐懼的目光中,他慢慢地坐了下來。


  賀晴晴,林逢——你們帶給我的,我要千百倍的還給你們!

  誰都不能阻止!


  他冷冰冰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麵前是驚恐的、剛剛幾乎被他掐死的賀晴晴,他看都沒再看她一眼,反而抬高了聲音:“把他帶下來。”


  賀晴晴終於見到了林逢,隻是他是被人架著從二樓下來的,全身軟綿綿的,一點意識都沒有。


  因為要將他從香港帶回C市,南烈燃讓人把他打暈過去了。


  但是賀晴晴一見到他被人丟著倒在大廳的地板上一動不動,以為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頓時心髒都幾乎停止跳動。一下子就撲了上去,拚命搖晃他:“林逢,林逢,你怎麽了?!”


  南烈燃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那副焦急、熱切、擔心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心裏像被刀子絞著戳了個遍,可是臉上卻還是擺著冷冷的樣子。


  林逢終於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看到賀晴晴,頓時大驚,下意識地起身要攔在賀晴晴的麵前:“你們別動她!”


  賀晴晴立即又抓緊他的手臂:“林逢!”


  靠,好一對生死相依的苦命鴛鴦!


  南烈燃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互相保護對方、愛得死去活來的那樣子,臉上卻居然沒有一點反應表露出來。反倒是抬起手鼓起了掌。


  “真是感人啊!”


  他微笑著說,“簡直就是可歌可泣!”


  “一個為了情郎自投羅網趕回來,一個為了女人不惜性命。”他輕輕地又鼓起了掌:啪啪啪三下。“你們說,是不是很感人,很可歌可泣?”


  他微微側著頭,那姿勢真是說不出的優雅說不出的好看,加上衣冠楚楚地,簡直就像明星在表演話劇一樣。


  可惜,沒人有看戲的心情。


  賀晴晴撲地站起來,衝到他的麵前,憤恨讓她的眼眶都變得烈焰灼燒過般的通紅:“南烈燃,你究竟要怎樣?你究竟要幹什麽?!”


  她的話還沒說完,冷不妨地被南烈燃捉住手往下一拉,頓時站立不穩地摔倒在他的懷裏。南烈燃一手扯著她的胳膊,一手抬起來,“啪”地就是一個耳光打上去!

  清脆的巴掌著肉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黑衣人什麽都見過,現在仍是麵無表情,跟機器人似的。可是林逢首先就反應了過來,從半跪在地上的姿勢一下子撲過來,想要衝過來救出賀晴晴。卻瞬間被身後的黑衣人一邊一個抓住了胳膊,往腰上一敲,就將他按在了地上!


  而賀晴晴卻是呆住了,她自從做了南烈燃情婦,除了那次在宴會的後花園裏與林逢見麵被南烈燃打了一個耳光,南烈燃已經很久沒有動手打過她了。可是,這一次,他又打了她的耳光!


  她捂著臉,憤恨地瞪著他——這一幕,多麽熟悉。卻原來,終究是曆史重演!


  她和他,終究隻是彼此仇恨的關係!

  南烈燃拽著她站起來,驀然在她的尖叫聲中,一個用力推倒,就將她按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賀晴晴尖叫著,手撐在茶幾的玻璃上,想要站起來卻被南烈燃曲起膝蓋頂在她胡亂踢動的腿上,一手抬起來,用力按在了她纖細、幾乎是不堪一擊的脊背上。


  賀晴晴痛得尖叫一聲,臉貼著茶幾的玻璃,嬌 豔的麵孔幾乎都要扭曲了。


  “你放開她!”被按在地上的林逢眼角都幾乎崩裂了,他拚命掙紮,乍然爆發出來的力量竟然讓他一下子掙開了箍製,狠狠地衝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拉被壓在茶幾上的賀晴晴。


  賀晴晴被按著不能動彈,隻能艱難地抬起手,兩人的手幾乎就要碰在一起了,然而指尖堪堪接觸到一起,林逢就被人拉著拽回去,一腳踢在身上,一下子就按倒在了地上,任他再怎麽瘋狂地掙紮都掙脫不開。


  南烈燃像看戲一樣冷眼旁觀,直到將這言情劇的情節畫麵都收入了眼底,他才冷冷地嗤笑一聲,慢慢抬起了壓在賀晴晴背上的手。


  就在賀晴晴剛剛得到一點自由,想要抬起身的刹那,隻聽“刺啦”一聲,賀晴晴背上的衣服瞬間就被撕裂!

  賀晴晴恐懼地驚叫一聲,整個雪白的脊背都露了出來!

  她還來不及抬起手臂環住自己掩蓋胸前僅剩的不料遮住自己,南烈燃的大手隨之落下來,狠狠地按在了光裸雪白的脊背上,他修長的手指從她光滑雪白的肩膀若有似無地劃過,忽然抬頭一笑,對著被壓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林逢邪惡而殘酷地勾起唇角。


  “你們在一起是怎麽做的?有像我這樣上過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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