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醒來後發現她與人私奔了!(謝謝票票)
南烈燃從床上醒過來的時候,眼睛都還沒有睜開,就下意識地抬起手要將平時躺在他懷裏位置的賀晴晴攬緊一些。但是手動了動,卻隻抓到空氣。他睜開眼睛,床上除了他,哪裏還有人?
大概是在浴室梳洗吧?或是肚子餓了出去下樓吃飯去了?
他躺在床上,臉貼著雪白的枕頭,嘴角勾起一個寵溺的微笑。
昨晚折騰得太厲害,一定餓了吧?嗬。想到她瞪著眼睛要說他白日宣yin的樣子,他就情不自禁地微笑起來。
他微笑著,翻了個身,手拍了拍額頭想讓自己清醒一點。但是,驀地,有什麽不對勁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甩了甩頭,覺得頭腦很重。
抬眼一看,隻見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有淡淡的陽光透進臥室來。
而抬眼看向另一邊:門也是關上的。
視線所及在那床邊雪白的地毯上倒著一個空的紅酒瓶,幾滴濺出來的紅酒散落在周圍,染紅了地毯。空氣中除了淡淡的紅酒的芬芳甜香,還有激烈交 歡後留下的糜爛氣息,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在密閉不透氣的臥室裏,仍然能聞得出來。
——這一切都在無聲地見證著昨晚的熱情和狂 野。
除此之外,臥室跟平時並沒有什麽不同……沒有什麽不同……
但是有什麽不同呢?!
南烈燃微微皺了皺濃秀的眉,掀開被子想要坐起來,沒想到竟然手一滑,差點沒能坐起身——這也太奇怪了!沒道理歡,愛過後就會這麽差勁的!不要說什麽縱 欲過度。
而且頭也是暈沉沉的,沉重得像被擱上了鐵塊。
南烈燃皺著眉,用手揉著太陽穴,晃了晃頭,發現大腦裏有一瞬間的空白。他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然後關於昨晚的回憶全都回來了:藤椅、紅酒、夕陽、淡淡笑著的賀晴晴……
南烈燃驀然抬起頭!
將被子猛地掀起來,他跳下床,隨手用一條毛巾圍著下半身。彎腰將那隻倒著的空紅酒瓶撿起來,然後他大步走過去將窗簾拉開,落地窗推開。
新鮮的山林空氣和帶著熱度的陽光立即充溢了臥室,給這個剛剛還密閉著的臥室煥然一新的感覺。但是——南烈燃眯起了眼睛,他不可思議地望著窗外的天空,然後走到了陽台上。
有那麽一瞬間,他的腳步仍然有些搖晃,但是他站穩了,用手扶著陽台的欄杆,雙眼仍是充滿了不可思議地望著窗外的天空。
燦爛的紅霞布滿天空,太陽隱藏在雲層裏,給雲朵鍍上了一層層金邊——
可是,這絕不是朝霞!
不是早上,絕對不是早上!
怎麽會這樣?!
就算真的縱 欲過度,也不應該是這個時候醒來!
這樣的天色,分明是……下午!
他臉色一凜,將紅酒瓶子扔到桌子上,轉身就奔回臥室。
他的臥室沒有放鍾表,所以他回到床頭邊上,將櫃子上昨天晚上取下來的手表戴上一看:頓時臉色鐵青!
指針分明指的是下午六點。
也就是說昨天晚上的狂歡以後,他一直睡到了今天下午五點?!
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迅速拿起櫃子上放著的手機,按亮了屏幕一看:未接來電十七個!
短信三條。
屏幕上的時鍾顯示:下午五點。
他的臉色陰沉到可怕,迅速翻動著未接來電的號碼,全是他派去監視賀宗東和在門口監視陌生可疑車輛的人打來的!
再翻開短信。
那三條短信是:
第一條短信:豺狼在醫院逃走了,接應他的人打暈了醫生,讓他換上了醫生的白大褂逃走。已經去追查了。
——這個豺狼是代號,指的是賀宗東。
第二條短信:老大,淩晨三點賀晴晴從別墅出來上了一輛出租車,我們打你電話無人接聽,自作主張跟著他們下了山,進了市區。結果半路上賀晴晴和司機下了車進了一間便利店。我們等了十分鍾跟進去,人已經不見了。他們換了衣服從後門走了。老大,見到消息請給我電話指示我下一步該怎麽做!我們已經在追了。
第三條:老大,請給我們電話。
南烈燃看完短信,手指緊緊地握著手機,手背上的青筋全都暴起來,指關節也都因為過於用力而泛白。幾乎捏暴了手機,他咬著牙,眼神幾乎要燃起滔天的怒焰!
深吸了一口氣,他下頜有一束肌肉在微微抽 搐著,狠狠甩開手機,他二話不說,立即從衣櫃裏拿出衣服飛速地換上,然後拿起手機飛快地走向門口,拉開門,滿臉風暴地走出臥室。
他大步走出臥室,正見到一個保姆閑得沒事拿著抹布在走廊上抹著地板。
他臉上的肌肉都在顫動,手握成拳頭捏得死緊,牙齒咬得嘣嘣地響,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仍然存了最後一絲希望。
“小姐呢?看到了她了嗎?”
他開口問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是那樣嘶啞。
保姆也很驚訝,她很少看到這麽晚從臥室出來的南烈燃。
“我以為你們都出門了,本來想進去給你們收拾房間的,但是房門從裏麵反鎖了,我們就沒敢進去。”
南烈燃鐵青著臉,製止了她羅裏囉嗦的廢話。
“賀晴晴人呢?你們看到她了沒有?”
他緊緊地盯著她,明知道已經成了事實,仍然希望有奇跡出現。
阿姨的回答是驚訝地後退了一步:“沒有啊,一大早我們都沒見到過小姐啊,我們還以為……”
南烈燃費時再聽她囉嗦下去,強烈的憤怒、恥辱、不可思議充斥著他的每根神經。他咬緊了牙,臉上的表情像要吃人!
他大步沿著走廊走下樓梯,飛快地往樓下衝去。
阿姨吃驚地看著他那散發著暴怒氣息的高大背影,嘴巴都何不攏了。
——這是她們以為的“先生和小姐和好了,感情很好”以來,第一次看到先生恢複成這樣可怕的樣子,那個表情……真是嚇死人了!像是剛剛看到自己被人騙得很慘那樣的憤怒。
會在她們麵前連名帶姓的稱呼小姐,她暗暗地搖頭,忍不住歎息:看來這回一定又有大事要發生!
南烈燃渾身散發暴怒氣息的狠狠往外走,卻在還沒走到一樓門口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趕來的幾個黑衣人,他們全都麵色焦急,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直接就闖了進來。
原來他們見到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南烈燃卻居然一整天都沒出現,也沒回電話,疑心他昨天晚上再別墅就出了事,所以終於在問過了上麵的老大意思以後,直接闖了進來!
南烈燃和幾個黑衣人匆匆的腳步聚在一起,劈頭碰麵!
黑衣人倏然收住腳步,都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表情。而南烈燃卻是麵色鐵青,站在了一樓大廳門口處,高大昂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
事已至此,他們都到了麵前。什麽奇跡,都不要奢望了。
事實就是:賀晴晴騙了他,給他喝了摻了藥的紅酒,讓他昏睡不醒。
目的就是為了今天她和她父親賀宗東的出逃!
南烈燃一口氣堵在胸口,久久地回蕩著,下不去,出不來,臉色越來越黑暗,越來越陰沉。
他一轉頭,忽然一手cao起了一個花瓶,狠狠地一下子砸在桌角上!
清脆的碎裂聲中,瓷器的碎片四濺,有的還濺到了他的衣服上,有一粒狠狠地飛濺起來,滑過他的下巴。
鮮紅的血從一線血痕裏,滴答一下,落到了他的衣襟上。
他隨手扔掉了手中殘裂的花瓶,仿如未覺臉上的傷痕,隻是冷酷著麵無表情地轉過臉來看著黑衣人。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龍三少在聽到這個命令後,漂亮的臉蛋都差點氣歪了。
“老爸,你不是在給我開玩笑嗎?已經答應人家的事,錢也收了,人也救出來了,你居然說不讓我交到客戶的手裏?”他抓狂了,“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
“你根本就沒有問過我就扣下我要交到客戶手裏的人,連個理由都沒有!現在還讓我老實呆著,不要管這件事!老爸,你要不說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出來休想我會聽您的!”
他的爸爸龍崎性格跟他相反,聽到兒子這麽跳腳,連眉毛都不挑一下。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道:“如果我早知道你是接了這筆生意,我肯定不會同意。現在你什麽都不用管,直接滾回家去陪你懷孕的老婆,別再這裏添亂!”
“開什麽玩笑啊!說我就顧著陪老婆不上進的也是你,現在讓我滾回家去陪老婆的也是你!說我們百年世家的越發要注重聲譽的是你,現在沒個理由就扣著人家客戶付了錢要帶走的人也是你!老爸,你到底在幹什麽?你有什麽理由都不能跟我說嗎?是不是這個姓賀的是我們的仇家?”
龍崎冷冷道:“你讓人救出來的這個人跟我們是沒什麽仇怨,可是跟他有牽扯的人卻同我們青龍會有關係。”
他停了一下:“連我都不是很清楚。不過長老會的人已經交代下來,讓你不準再插手這件事,你就給我老實回去呆著!”
龍三少漂亮的臉蛋都黑了:“連你都不知道?長老會的這幫老家夥到底在幹嗎?”
“你給我閉嘴!”龍崎氣得想一巴掌拍扁他,“罵了你多少次,你竟然還敢對長老不敬?”
“那幫老家夥一天到晚神經兮兮陰陽怪氣,盡躲在陰暗的角落裏幹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要跟我說,我們青龍會百年基業,現在牢牢位居本市第一黑道的位子,都是因為他們的功勞!”
龍崎聽他越說越不像話,抬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讓你閉嘴就閉嘴,你以為要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長老們憑著你對他們的不敬,早就收拾你了!”
龍三少讓人從醫院裏救出來的賀宗東被龍崎帶人扣押了下來,又沒一個理由。本就一肚子氣,現在無故被父親打了一巴掌,頓時就拿出了那自小到大的脾氣。
“好,我這就回去做個聽話的廢人和啞巴!”他恨恨說完,怒氣衝衝地轉身摔門而出。
龍崎看著他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青龍會的震動,果然就要因為那個秘密,而來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