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

  南烈燃不知內情乍然被她用嘴喂下一口紅酒,高興還來不及,哪裏會懷疑,一口就咽下了。


  賀晴晴見這個方法行得通,就繼續跨坐在他的身上,又是喝下一口紅酒,再摟著他的脖子將紅酒再次喂給他。


  南烈燃含著笑,將紅酒又是一口咽下。


  賀晴晴心頭砰砰地跳,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又拿起紅酒瓶準備再喝下一口,南烈燃卻一把搶過她手中的紅酒。


  賀晴晴一驚,以為他發現了什麽,卻見他輕笑道:“就這樣,未免太沒趣了。”


  賀晴晴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已經被他坐起來推倒她,反過來跨坐在她的腰上,白色的浴衣在剛剛的動作中一下子就微微鬆開了衣襟,露出了裏麵一線雪白的豐滿。


  她竟然沒穿內衣!

  南烈燃看得呼吸炙熱起來,身下也一下子膨脹起來,在賀晴晴的一個尷尬扭動中,惡狠狠地在了她的腰上。


  南烈燃聲音都暗啞了,眼眸也更加幽深。


  “你,是早就準備好了誘 惑我嗎?”


  賀晴晴尷尬地想要去推開他,但是腿一踢動,兩條雪白修長的腿都自浴衣下擺處露了出來。


  南烈燃從沒有像現在這麽熱血沸騰過。


  以往,他和女人歡 愛的時候,下半身是熱情如火的,但是上半身卻可以冷靜如冰。可是此時,他的心跳得那麽快 ,他像一個青澀小毛頭一樣激動。


  他將自己的長腿移下來,跪坐在她身體的一側,卻是將紅酒瓶放在床頭的櫃子上,雙手拉著她腰間已經送掉的腰帶一扯,頓時浴衣從兩邊分開,隻著小褲褲的雪白嬌qu映入眼簾,美得驚心動魄。


  賀晴晴因為紅酒的作用,已經臉色緋紅,趁著雪白的身ti,更加動人。


  南烈燃拿起櫃子上的紅酒,對著瓶口喝了一口,然後低下頭。


  賀晴晴以為他又要喂給自己,緊張得就像往旁邊滾動爬起來以躲避,但是南烈燃卻伸出手按住了她。


  他低下頭去,含著酒,卻沒有吻她喂給她,而是俯首在她的雪白胸前,。。。。。河蟹部分。。


  賀晴晴就是怕他說這麽肉麻的話,偏偏他就是說了。


  。。。。。


  可是,她現在的意誌都這麽薄弱,更不要說早已經不聽自己控製的身體了。


  南烈燃跪在她身邊,忽然將她的腿抬起來,擱在自己跪著的腿上。


  在她的驚喘聲中,他居然將紅酒灑在了她的。。。河蟹。。


  要不怎麽說“酒後亂xing”,賀晴晴本就抵抗不了他,現在更加被撩撥得全身火熱,手指揪著床單抓了又放。


  而南烈燃也並不比她好過多少,腰下的。。。


  。。。。借著酒精,她臉色緋紅,所有的堅持和那些複雜的仇恨、恩怨都被拋到了腦後——也許,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次,從此再見不到這個深深恨過她、想要她的命、百般折磨她,後來又對她如此體貼的男人。所以她才能閉著眼睛麻醉自己,放,縱自己吧。


  在狂烈的。。中,她的視線在昏亂中看到床頭櫃子上的紅酒。


  怎麽辦?還剩了近半瓶。藥力能有用嗎?

  她看著俯身在她上方的英俊麵孔,忽然牙一咬,用力推他,一個倒轉,自己坐在了他身上。


  她一麵繼續。。著,一麵抓起酒瓶喝了一口酒,然後低下頭去將摻了藥的紅酒喂給他。


  第一次見到這麽主動的賀晴晴,南烈燃心裏和身體都是一陣狂喜,毫不猶豫地就將她喂的酒喝了下去。


  淩晨三點鍾。


  賀晴晴聽到耳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才敢把眼睛睜開。


  南烈燃赤luo結實的胸膛緊緊地貼著她的背,他照舊緊緊抱她在懷裏睡去。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緊緊抱著她腰肢的手臂,一下子拉不開,她一咬牙,用力將他扯開來。好容易上半身得到了自由,回頭一看,他一動不動,真的沒反應——這要是平時,一定就立即又將她扯回懷裏去了的。


  然後她又掙紮著將身子一點點從他跨過來的長腿裏挪出來,將他身子一推,變成平躺著在床上——這麽大的動靜,他也仍然是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一點都沒有醒過來的意思。


  看來藥效確實發作了。


  她忍著全身的酸軟悄悄地下了床,輕手輕腳地走到衣櫃前挑選了一套長袖的衣褲——她經曆過張子涵那件事,學乖了,知道逃命時穿著裙子有多麻煩!

  然後她拿著衣服走到浴室洗澡。——否則就這樣逃走帶著一身紅酒的氣息和歡 愛過的氣息去見林逢,她還不如不要逃走!


  在水流下,她看著自己一身的粉紅色的印記,和殘留的紅酒流淌過的痕跡,不由自主就紅著臉想起了經曆過的那一番激烈的歡 愛。


  閉上眼睛,甩甩頭,她告訴自己最好徹底地忘掉這些!就當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從她逃出這裏開始,就是她正常生活的開始,她的人生將恢複到她原本應該有的正常軌跡。


  她是如此告誡著自己,可是南烈燃低低的聲音仿佛回響在耳邊。


  他說:以前對你做的事再也不會做了。


  他說:曆史不會重演了。


  他說:你難道真的看不出我現在已經改變了……


  賀晴晴心神一凜,心裏大喊一聲:Stop!


  她是瘋了才會想著這些不應該想的事情!

  難道被他馴服了身體,連意誌、理智也要向他屈服不成?

  一點點的溫言軟語和小恩小惠就將你收買了嗎?賀晴晴,你不應該那麽jian!


  不要忘了你是誰!

  不要忘了他是誰!

  不要忘了他是怎麽對你的!

  不要忘了他的那句“就讓我們彼此仇恨!”


  不要忘了他是怎麽折磨你,逼著你向他跪下,怎麽用你爸爸威脅你,逼你給他做暖床的情婦。


  你們是敵人,是仇人!


  賀晴晴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平複自己沸騰的心緒。


  是的,一切都會恢複到正常軌道的。


  她倒了許多的沐浴露,狠狠地搓洗著,想要洗去自己身上的印記,但是那一個個吻痕是怎麽也無法洗掉的。但是她沒時間了,匆匆衝洗了自己,擦幹身體,套上衣褲——這時慶幸選了這長袖的衣服,可以遮住身上一個又一個的吻痕。


  她輕手輕腳走出浴室,踏在臥室柔軟的地毯上,輕輕地走到臥房的門口,但是在手握上門把手的刹那,連她自己都不知為什麽,她竟然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南烈燃。


  黑暗中,他的輪廓輕手輕腳地走出臥房,輕輕帶上門,然後一路下去,下到一樓,拿起大廳裏的電話輕輕地撥動了。


  早已經等候了一晚,一直都沒睡的林逢立即接通了電話。恍惚間,電話彼端的兩個人手都有些顫抖。


  “你快來吧。”她低低地說。“我在門口等你。”


  “好。”那邊微微鬆了一口氣,溫和的聲音卻仍然有些顫抖。“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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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中,賀晴晴焦急地等在別墅的門口,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輛黑色的車子裏,一個黑衣的彪形大漢用手肘捅了捅駕駛位上趴在方向盤上打瞌睡的另一個黑衣人,急道:“輪到你盯著的,怎麽反而你睡著了。快起來,你看那不是賀家的那個小妞嗎?她這個時候站在門口幹什麽?”


  他們兩個正是南烈燃調來監視這裏的人,幾天下來,要撞死賀晴晴的車子沒見到——大概是也察覺到了什麽,畢竟南烈燃這邊的行動被了如指掌,而他對那暗處的人卻一無所知。他這邊一有行動,那輛黑色的車子就再沒出現過了。


  這兩個人是輪到今天站崗的,他們輪流換班監視著這邊的情形。沒見到可疑的人和車子,反倒在半夜三更看到應該陪著南烈燃的賀晴晴獨自從別墅裏走出來,站在大門口的鐵門外焦急地張望,像是等什麽人。


  “你說那小妞是要幹什麽?”先發現情況的黑衣人,對揉著眼睛,打著嗬欠的同伴問,“這個時候她不呆在臥室,跑到這裏來等人?你說我們老大知道不知道?”


  “確實很奇怪。這個女人聽說以前跟我們老大不對付,還闖到我們的地方去過。不知道老大為什麽要留著她在身邊。”


  “老大的私事輪到你廢話嗎?現在是在問你這小妞要幹什麽,我們要不要問過老大先?”


  “萬一老大知道呢?這個時候打電話去問他,不是找罵嗎?我們沒監視到有用的消息,反而管他女人的事?他不說我們沒用?”


  “要是這個小妞有問題,我們一樣沒好果子吃。”黑衣人一眨不眨地盯著賀晴晴,一麵對他說,“我看我還是打個電話給老大好了。萬一有什麽事,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伸手拿起手機,按下了快捷鍵,但是鈴聲響了很久南烈燃也沒接。


  另一個就說:“看吧,肯定睡著了。你是要找罵吧?”


  他隻能收了手機,繼續看著賀晴晴。


  直到一輛綠色的的士從公路上開過來,停在了賀晴晴麵前,將車門打開了。


  賀晴晴往車裏低頭看了一眼,立即上了車,然後的士掉了個頭,往來時山下的路開去。


  賀晴晴一坐在車上,一隻手就被那司機握住。他轉過臉來微笑喜悅地看著她,溫潤的目光就像春風一樣溫柔。


  賀晴晴的目光與他接觸到一起,本來無比激烈的心跳仿如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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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密碼五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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