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賀晴晴被南烈燃抱著走進浴室的那一刹那就不由自主地全身緊繃,像隻受到威脅的貓咪一樣汗毛直豎。
浴室留給她的記憶太可怕了,她隻能逼著自己不要去回想,否則她會因為那一幕幕而發抖。
南烈燃知道她的想法。
所以他要用新的記憶趕走留在她腦海裏的回憶——雖然他並不後悔自己在這浴室占有了她。
隻是,他的方法太殘忍了。難怪她要一被他抱著踏入這浴室就會全身僵硬,如臨大敵。
賀晴晴被他放下來,站在潔白的浴缸邊。她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擺,恐懼地看著他蹲下,身去放熱水,不斷蒸騰的熱氣漸漸迷蒙了她的視線。她再也忍不住驚恐,後退兩步,轉身就要逃出去。
但是從背後橫過來的大手勒住了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他不滿的聲音隨著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你想逃到哪裏去?”
賀晴晴潔白小巧的耳背立即就染上了一層粉紅色。因為熱,也因為恐懼,因為一種本能地驚慌。
“你……”她在他的懷裏僵直了背脊,咬住了下唇,幾乎要打抖了。
南烈燃見到她那副恐懼又隱忍的樣子,沒好氣地說:“幹什麽?做什麽?又要問這句是不是?”
她不煩他都煩了。
“你剛從醫院回來,帶著一身的消毒藥水味,還想不洗澡就躺在我的床上?”他將她轉過身來,一臉嫌棄的看著她,“賀晴晴,你自己沒有一點自覺的嗎?”
賀晴晴衝口而出:“那你別碰我,我自己洗!”
南烈燃不悅地看著她,黑眸裏閃動著不耐煩的冷淡光芒。
夠了,跟她囉嗦簡直就是白癡的行為!
將她的纖細的小手捉起來,在她的尖叫聲中掀起她衣服的下擺,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的衣服除得幹幹淨淨,包括內衣。
瞬間,她就如同初生嬰兒般赤luo無助地站立在他的麵前。
眯細的黑瞳瞬間由冷淡變得灼熱。
半個月了,這是他第一次碰到她。
這半個月他都對她不聞不問,甚至沒再去醫院看過她,連藍小楓匯報她情況的電話都不肯接。天知道,他每天晚上都失眠。
賀晴晴想要衝過去撿起地上被他扔在一旁的衣服遮掩自己,但是卻被他攔住。她隻能背過身去,用背影對著他,紅著臉說:“現在你滿意了?我自己洗,你出去。”
南烈燃黑瞳眯細:“你在命令我嗎?”
他從背後抱住她,不滿地又聽到她的一聲尖叫。
“你除了尖叫、罵我、鄙視我、詛咒我,還會用這張小嘴做點別的什麽嗎?”他一手勒住她的腰,硬是將她僵直的雪白身子拖入自己的懷中,一手輕點著她柔 嫩的嘴 唇。
賀晴晴用手去抓他:“你,你給我放開!”
她怎麽也沒想到,一回來他又會這樣對她!
這半個月他消失得無影無蹤,她做夢都希望他是對她失去了興趣!
她祈求上帝讓他快點對她沒有了任何興致,放過她吧!就算讓她跟爸爸一起去死,她也不在乎的。現在這個樣子,爸爸和她都是生不如死,一起死了,或者還是一種解脫——
曾經那麽高高在上的驕傲的人,已經徹底死了心了。
心如死灰。
她的臉狂燒起來。
“你放開我!你要發情找你那些情婦去!”她隻想他放開她!
南烈燃的手抬起來,從身後罩住她的一方雪白柔軟,一手仍是勒著她的腰,猛地帶著她往後一轉,坐到了浴缸中!
潔白的水花頓時四濺起來,落到了地板上,還有的濺到他們的身上。不過沒關係,反正他們的身上都濕了——他們坐在了浴缸中,浸在了溫熱的水中,賀晴晴坐在南烈燃強健有力的腿上,他仍是一手勒著她纖細柔若無骨的腰。
賀晴晴呆了一下,接著就不停地掙紮,恨不得低頭去咬死他!潔白的水花再次因為她劇烈的掙紮而四濺開來。
“你放開我,你那麽多女人,為什麽非要折磨我!”她真的不懂!
南烈燃手一頓,放在她胸前的手抬起來托著她雪白嬌 豔的小臉轉過來,他從背後靠著她,輕輕問:“賀晴晴,你是不是討厭我有別的女人?”
這一刻,他很想說:“隻要你說討厭,隻要你說不喜歡,我一定保證從此再沒有別的女人。”
其實,從他自爺爺麵前袒露了心聲,從療養院出來後,他就決定了一心對她。從此再不碰別的女人。
他知道她恨他。不過沒關係,他們還有很多的時間。
隻要她還在身邊,就算是恨,也不要緊,他會慢慢地讓她知道……
知道什麽,他說不出來。但是他會保證從此不再那麽殘酷地對她,從此再沒有別的女人。
他隻要賀晴晴一個女人。
“我管你有多少女人!”賀晴晴被迫轉著臉,看到了他那張英俊無比卻在她眼裏可恨無比、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臉,她說的都是實話,“我巴不得你去找她們!南烈燃,你為什麽不去找她們,偏偏要來折磨我!”
南烈燃一窒。
他知道她說的不是口不擇言的話,她是真的這麽恨他,真的這麽討厭他。
可是以前他並不在乎,現在卻不一樣了。
他的心,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這種事,對你來說,就是折磨?”他低低地說,英俊的臉上有一絲陰沉,太陽穴那裏有一絲被她濺起來的晶瑩水滴,緩緩滑落。
“難道你以為這個世界有女人心甘情願地跟你在一起?”賀晴晴明知道其他的女人對她充滿了嫉妒的態度不是假的,但是她就是討厭他,恨死了他,不顧一切地要貶低他、打擊他,“南烈燃,沒有哪個女人跟你在一起時會不覺得是折磨!”
這兩個人真的是針尖對鋒芒。
南烈燃靜默不語地看著她幾秒鍾,忽然嘴角勾起一個邪邪的笑——那個南烈燃又回來了!
“賀晴晴,你跟我在一起時都是折磨?”
“每次是誰在我懷裏打哆嗦?每次是誰在我身下顫抖?”他邪惡地勾起唇角,眼睛裏閃動著邪肆的光芒,“你敢說 ?”
賀晴晴恨不得撕爛他的嘴。
“那是你用藥!你卑鄙無恥!”她心裏在嘲笑自己,可是她隻能這樣來打擊他,掩飾自己的難堪和恥辱。
她怎麽能承認,怎麽能承認……
南烈燃忽然輕笑一聲,就在這輕笑聲中,他轉過來將她壓在身下,坐在浴缸裏,自己跨坐在她身上。
“好,賀晴晴,我要讓你知道,是不是我隻能靠用藥來讓你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