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是魔鬼
南烈燃覺得很憤怒——你根本就是把我當成死人,嘴上說什麽都聽我的,做我的情婦,其實根本對我不理不睬,在床 上老是想做死魚,更重要的是,一直想著林逢那個小 白 臉!
瞧他們那難分難舍、癡心幾許、眼淚橫流的樣子,他都想放聲大笑了!
什麽九流爛愛情片裏的苦命鴛鴦!當初可是林逢自己拋棄了賀晴晴的,虧得現在又掛著一副情深意重在額頭上,簡直是笑死人了!
還有賀晴晴,這個蠢女人,把誰都踩在腳底下,誰都看不起。當年他們在賀宗東的辦公室見麵,她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眼。現在卻為了一個不要自己拋棄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做臉色給他看。那個小白 臉就那麽好?!
而賀晴晴也很憤怒。
比他更憤怒!
——你別的情婦無緣無故來找我的麻煩,我還沒找到機會報這個仇。你卻來收拾我?!
既然她漂亮嬌媚風情萬種,你對她這麽寵著,那就跟她日夜廝守好了,為什麽非要逼著我做你的情婦。
摧毀我的尊嚴還不夠,還要這樣踐踏我,強迫我,對我做這種種羞恥的事情……
所以,這兩個人都是滿懷怒火和怨氣,真真俗世中一對癡男怨女。
南烈燃半俯著身子,將賀晴晴額前汗濕的頭發撥開,看她的眼睛。
“怎麽?記住你是誰的女人了沒有?”
賀晴晴臉上仍然是桃花的粉紅,柔,嫩的嘴, 唇被咬出縷縷血色。她的呼吸幾乎由不得自己,手指扭曲著抓住了床單,卻仍然閉上了眼睛,別開了頭。
南烈燃止住了,抬手將她的臉轉過來,微笑著:“這是我第二次問你,再沒有第三次。”
他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
“第三次,我就不止是做這些事。”
他英俊逼人的臉靠近她惶然睜大的眼睛,用手指肚揩了揩她額頭上的汗,然後慢慢地將手指尖的汗水劃到她的臉頰上。
賀晴晴雪白纖弱的肩頭縮了一下,接著額頭上的汗更多。
藥力太強,沒有揮發出來留在體內,隻會讓人瘋狂。
她緊緊咬著嘴唇,沒發覺潔白的牙齒太過用力,將柔,嫩的唇,瓣咬破,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南烈燃早就知道她會嘴硬,但是他當然也知道她不會撐太久。
他用手指撬開她緊咬著的牙齒,粗糙的手指慢慢抹去她嘴上鮮紅的血珠,然後送到她嘴裏。
賀晴晴嘴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那是她自己咬破嘴唇的鮮血。
她覺得想吐,但是吐不出來。
搖著頭,她想避開他的手,但是他不允許。
他說過,他要讓她記住這個難忘的教訓。
賀晴晴嘴裏的血,腥味道泛濫,而身體正在不由自己主宰——她的意識漸漸渙散了。
她身體滾燙,而額頭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的肩頭不斷地顫抖著,汗濕的頭發一縷一縷地貼在了粉紅桃花般的臉頰邊上,雪白瘦弱的肩膀上。
她再也撐不住了。
“我……我是你的女人。”她像得了哮喘般,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手指劇烈地扭曲著,抓住了他結實的臂膀,留下幾道深深的印記。
南烈燃不像她,他一向在這方麵都保持著神智清明。
他身體也火熱,頭腦卻無比冷靜,仿佛置身於是外。
臂膀上傳來刺痛,她又留下了帶血的印子。他是不以為意,但是最好要讓她將指甲都剪短才是。
他腦子裏還有閑情想著這不相幹的事,嘴裏卻輕笑著:“我是誰。”
賀晴晴滿頭大汗,她張了張嘴,卻幾乎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乖,說,我是誰?”
賀晴晴在一片空白中,茫然地回答:“南烈燃……你是南烈燃……魔鬼。”
南烈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