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

  被子全部被掃到地板上,接著賀晴晴被扔到了床上。


  猛地被拋上、床,她摔了一下又趕緊跪起來想要跑下床去。但是南烈燃一手就掐著她的後頸將她拖了回來。


  接著他高大昂藏的身子也跪坐到了床上,冷冷地看著她:“還要跑?”


  這幾天賀晴晴已經被他收拾得夠嗆了,在這上麵也是死去又活來。她本來是打算再怎樣屈辱也要強忍下去的,就連林逢來找她,她都能強自忍著不去理他,就是因為已經死了心,準備一路履行自己承諾的做南烈燃的情婦。再怎麽憎恨他,再怎麽感到羞恥萬分也好,都要硬著頭皮承受。


  然而南烈燃剛剛的話讓她感到了更大的恐懼,身為女性的直覺告訴她如果此時不逃開,等下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取悅?


  她想都沒想過!


  他對她做的種種,早已經超出了她認知的範圍。如果再更進一步被摧毀尊嚴——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尊嚴可言了!

  她不能不充滿恐懼地想起被下春yao的那一天——竭力要忘記要封存的記憶!


  身不由己,失去意識和理智,尊嚴被摧毀,驕傲被腰斬,清白流下殷紅的鮮血,高貴被踐踏得一文不值。


  在這充滿危險氛圍的時刻,她的腦海終於自動回放了那一幕幕糾纏的畫麵,撕扯著她最後一絲維持的鎮定。


  她不由得就縮著身子往後退,雪白嬌 嫩的臉上也充滿了難以言說的恐懼。


  南烈燃看到她這個樣子,漆黑的眼眸更加幽暗。


  如果是林逢向她求歡,她肯定不會是這個樣子,說不定還會主動投懷送抱!


  他冷然一曬:即使如此,那又怎樣?!林逢已經拋棄了她,就注定一世跟她無緣。賀晴晴在他的身邊,就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容忍別人動自己女人一下。同樣,也絕對不會這個女人心裏還在想著其他的男人!


  就算他們彼此憎恨,就算他們隻是交換的關係——但是,他不準!

  她敢這樣蔑視他,就別怪他告訴她她現在是誰的女人!

  他要讓她牢牢記著這個教訓!

  他起身下床走到白色的大衣櫃前麵,拉開櫃門,手一伸將掛在上檔的幾根領帶拿了下來,握在手上。


  他穿著潔白的襯衣,黑色的西褲,鬢角整齊,濃眉挺鼻,意態瀟灑,幽深的眼神冷冷地帶著足以讓少女驚悚又臉紅心跳的邪氣,左手甩著領帶不慌不忙地拍打著右手手心,慢慢地踱過來——這個樣子,真是太帥也太反派了!

  賀晴晴坐在床上,臉色發白,不住地屈著膝蓋不斷往後退,手也恐懼地揪住了白色的被單,擰成了一團。


  突然一個翻身,她一下子跳下床來,想要往門外跑。


  南烈燃一手握著領帶,一手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提起來,猛地摔到床上!

  他跪在床上慢慢地過去,而賀晴晴則是恐懼地縮著身子一下一下地往後退。


  但是南烈燃怎會讓她再逃?當她避無可避地脊背撞到床頭的柱子時,南烈燃迅速地壓住了她!


  看著她發白的臉色,他沒有心軟。


  也許是因為他最近對她太好了,她才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還敢對林逢念念不忘,給他臉色看!

  被壓製住的賀晴晴瞬間就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幾乎了忘記了呼吸!


  當南烈燃的腿跪在她的大,腿上壓著她之時,她再也忍不住,脫口就恐懼地驚呼了一聲!

  “裝出這樣三貞九烈的樣子給誰看呢?林逢又不在這裏,”南烈燃並不知道自己這酸溜溜老是提起林逢的行為其實很大程度是出自“醋”,他一如既往地什麽都說得出口,直到讓賀晴晴麵紅耳赤,在心裏罵他下,流無恥一萬倍。“還是你想再當麵在他的麵前表演一次?”


  賀晴晴的臉色頓時更加蒼白,眼睛裏閃動著隱忍的痛恨!

  南烈燃見不得她這個樣子——看了就有氣!


  今天要是不給她一個難忘的教訓,讓她知道自己以後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他也枉稱南烈燃了!


  他猛然抓住她雙手的手腕,不理會她的掙紮,輕易將按著她將她的手腕用領帶捆著綁在床頭的柱子上。


  雪白的手腕和纖細的手同黑色暗花的領帶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眼睛更加幽暗。


  賀晴晴掙紮了幾下卻不能掙紮開,她胸 口因為痛恨和恐懼而不斷起伏著,恨恨地瞪著南烈燃:“你是瘋子!”


  “瘋子會帶給你這麽多快樂嗎?”南烈燃不屑地看著她,用一根手指挑起她雪白的下巴尖,邪 惡地笑道,“瘋子會讓你滿頭大汗,快樂得欲生欲死?瘋子會讓你緊緊地揪著他的手臂,將他的背抓得一條條的血痕?你從哪裏找的瘋子,我怎麽不知道?”


  賀晴晴因為他的話羞憤欲死!——她恨不得塞起自己的耳朵,不要聽到這個聲音,聽到那張薄薄的鮮紅的嘴唇裏不斷吐出的汙言穢語!


  更可悲的是,她不能麵對自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她的臉剛剛還是蒼白的,現在卻已經漲得紅通通的。


  南烈燃倒是寧願看到她這個樣子,所以他不介意更加刺激她。


  “林逢會嗎?他對你做過這些事?”他本來是想故意刺激她的,但是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了下來,一把無名的幽暗的火焰跳躍在他漆黑的眼底。


  雖然在浴室裏,他奪走了她的第一次,但是除了那層薄薄的血膜是被他破壞的,其它的呢?林逢不僅是賀晴晴的初戀情人,還是她唯一真心愛過的男人。不要說如果林逢對她有什麽要求,她不會拒絕。恐怕她還恨不得主動將自己送給林逢。


  他的眼睛裏跳動著暗夜燃燒的火焰,粗糙的手指摩挲著她雪白滑膩的臉頰,聲音也放慢了:“說,你跟林逢,做過什麽?”


  賀晴晴咬了咬牙,痛恨地望著他 。


  此時他跪坐在她的身上,綁著她的手,他還敢這樣問她!


  但是,她突然發現他很在意林逢同她的一切的事情,也許是她的錯覺。但是他這樣折磨林逢,折磨自己,她也要讓他不好過!

  既然這場遊戲是無法避免的折磨,那也應該是彼此折磨!


  因為她是賀晴晴。


  她精致的臉上浮起一個不相稱的惡毒的微笑。


  “我和林逢?我們當然做過一切能做的!而且如果早知道會落在你這個惡魔的手上,我寧願將自己完全地交給他!”


  其實她在說謊,林逢是個正人君子。他們當年年紀又還小,其實他們什麽都沒做過。除了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初吻。


  但是,她發現自己賭對了。跨坐在她身上的南烈燃瞬間有一絲僵硬,臉上的表情也維持了兩秒鍾的凝固。


  “那你一定很後悔嘍?”他淡淡地問。


  “我當然很後悔,我隻後悔不是跟他在一起!”驟然發現讓他不好過的方法讓她也起了惡意的報複快 感——既然彼此憎恨,那就彼此都不要好過!他這麽折磨她,現在她也能讓他難受了。她覺得滿心快意。


  但是她的快意沒有維持幾秒鍾就被突如其來的恐懼打破了,她忽然發現他那副淡淡的語氣都是假的,在那平靜幽暗的表麵下是激烈暗湧,而這股暗湧隨時都要將她吞沒!


  驟然一個起身,賀晴晴身上的力量驀然消失,但是賀晴晴並未能鬆一口氣。因為她發現翻身跪坐在一邊的南烈燃眼睛裏已經燃燒起了可怕的火焰!


  “你很好。”狠狠掐著她的下巴,讓她疼的皺起眉來,他冷冷地說。


  然後他放開手,卻是起身拉開了床下的暗格,在其中拿出一管透明的膏體。


  “本來那天就準備給你用的,不過今天使用也未算遲。”他將那管膏體扔在床上,接著拿起領帶,竟然是捆住了她纖細小巧的腳倮!

  賀晴晴雖然沒有被用過這個東西,但是眼前這個詭異的場景,就算再不諳世事的人也猜得出會發生什麽事,何況南烈燃那種邪 惡得不能再邪 惡的人,他會做什麽?賀晴晴頓時猛烈地掙紮起來!

  南烈燃用膝蓋壓住她的一條腿,一麵將領帶的另一端牢牢地係在了床尾的柱子上。賀晴晴的掙紮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他輕而易舉地就捉住握牢了她的腳倮,又將另一邊捆上了,如法炮製地用領帶係在了床尾另一邊的柱子上。


  賀晴晴恨不得自己暈過去才好!


  現在這個四肢大張的樣子,傻子都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她的小臉通紅,頭發因為劇烈掙紮而在枕頭上散亂了,大大的眼睛裏充滿了驚恐和羞憤。


  “南烈燃,你放開我,你瘋了!你瘋了!”


  南烈燃勾起一邊嘴角,這個笑容的弧度實在是邪氣十足。


  “做完我要做的事,我自然會放開你。不過隻怕到時你要求著我千萬不要放開你!”


  賀晴晴搖著頭,驚恐萬分,羞憤萬分,卻無法阻止他將她處在這個情景中!


  她眼睜睜地看著他拿起那管膏體,擠出一條透明的膏狀物體在食指上,然後慢慢地邪笑著靠近她。


  突如其來的清涼和手指粗糙的觸感,還有無比的恥辱,讓她瘋狂地想要蹬著腿逃避開那根手指。但是她的四肢都被綁住了,掙紮也無濟於事。


  她一個冷顫,再也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魔鬼!你放開我!唔……”


  手指一個轉動,她的肩膀瑟縮顫抖了一下,竟然一下子不能發出聲音來!

  知道反抗不了,逃脫不了,她將臉側著埋在枕頭裏,強忍著不要發出嗚咽的聲音。而那最最難以言說的地方正在被最最羞恥的折磨。


  她纖弱的肩膀不斷地顫抖著,頭發散亂了,汗濕了,沾到了雪白的臉頰上。而那臉頰漸漸地染上了嫵媚的桃紅色。


  一枚一枚的桃花瓣,在打著轉,在輕輕轉動,在鵝毛般飄動。


  她在絕望和虛無中,像是過了漫長的一世紀,然後那根手指撤離了。


  南烈燃漫不經心地把濡濕的手指貼著她的臉頰擦了擦,讓她聞到那明明是很清涼卻有著奇異的曖 昧的味道,邪邪笑道:“我等你半個小時,高貴的不情願的死魚小姐。”


  賀晴晴臉貼在枕頭上,閉著眼睛,睫毛不斷綻動,兩側的頭發已經汗濕了。


  見她裝聾作啞不作回應,南烈燃卻沒有生氣。因為他太清楚——很快,不用半個小時,她就要求他了。


  他便悠悠然坐到了陽台上,吹著晚風,看著遠處——其實啥也沒得看。= =

  但是心情依然很好——賀晴晴想跟他鬥?想得倒挺美!

  他翹著二郎腿,神態瀟灑,悠悠然地再涼爽的山風中賞著夜空中的星星。


  十五分鍾後,他聽到了臥室裏傳來的低低的嗚咽般的啜泣聲。


  他繼續漫不經心地笑著,從陽台上跳下來,走到了臥室。將窗簾合攏。


  賀晴晴潔白的牙齒死死地咬著枕巾,但是嘴唇都快咬出血絲了,她還是阻止不了聲音越來越綿軟的脫口而出。


  南烈燃將潔白的襯衣隨手一扔,拋到了地毯上。


  十五分鍾,她還算堅強,至少比他預期得還多撐了幾分鍾。


  領帶解開,拋了下來。


  (。。。。河蟹,有姑娘要看完整的,完結後我或是發郵箱或是建群可以嗎?)


  一個小時後,南烈燃輕笑一聲:“高貴的死魚小姐,承認嗎?死魚也能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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