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山如畫
“公子,公子,王爺出事了。”
來人正是欒王派給他們兩的小廝,很是乖巧聽話。
流雲正好在榻上看書,藍言無聊在擺弄棋子,想想該怎麽樣盜得那副畫,就被鳳裏給嚇了一跳。
“你個鳳裏,什麽事這麽著急忙慌的。”藍言生氣的剜了一眼鳳裏。
隻見他急忙進來,喘著粗氣說:“昨個簡中說是有盜匪橫行,必須下令王爺去平叛,誰知王爺還沒到簡中,便被埋伏,如今生死不明。”
就說兩三天了,怎麽都不見他來。原來是出事了,那個祈王還真是猴急,欒王剛回來,他就要下殺手,夠狠。
“鳳裏,備馬。欒王的埋伏在盛京,迎接欒王回京,暗中查探消息。你馬上去找人,和我們一起去簡中救欒王。”流雲邊說邊整理衣服。
“鳳裏,放出假消息說欒王已經被殺害。”在鳳裏匆忙跑出去的那一刻,藍言急忙說,嘴角還帶著賊笑。
看見她那樣的笑容,流雲就覺得慎的慌。
“別這樣笑,怪嚇人的。”
“我已經想好用最方便也最簡單的方式拿到畫了。”
流雲一臉的驚訝,問:“什麽?”
藍言露出神秘一笑說:”從老虎的嘴裏搶那是不可能了,那要是那個老虎死了呢。不是就唾手可得了嗎?嗬嗬。”
原來,簡中有盜匪作怪,完全是祈王想要借此機會想要徹底除掉欒王而準備的陷阱,說他生死不明,藍言還真的不信,他要是能死,恐怕早在他登上王位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
新水道
通往簡中的路上,欒王被追的精疲力竭,人困馬乏,連續五天五夜的時間,不眠不休的逃離。
“王爺,您先休息一下,我們馬上就到簡中了,到了簡中有我們的人在接應。”
青色的袍子早已破敗不堪,可是他的臉上此刻卻是閃著惑人的笑容,看來他的大哥耐不住了,終於下狠手了要將他趕盡殺絕了。
五天五夜的不停的追逐,已經讓欒王疲憊不堪,可是他不能倒下,他帶的人本就是分兩路走的,五十個親信跟著他走小路,其餘的人都跟著大隊伍,他做事向來小心,沒想到今日竟栽了。
“初遇,還剩幾人?”
“十人。”
這次的事肯定有內奸,等他活著到了簡中一定要抓住這個內奸,想他辛辛苦苦培養這些人,卻沒想到一個個都這麽讓人心寒。
新水道上下著雨,簡中地處山丘,易守難攻,新水道上更是險阻重重,他們隻能前進,不能後退,縱使前麵萬丈深淵,也不能退。後麵是比萬丈深淵更可怕的地方。
“告訴,弟兄們。前進。”天黑之前一定要出新水道。
剛前進沒多少,祈王的追兵就追了上來。
“王爺,追兵來了。”
看來他要在這裏將那個奸細揪出來,要不然就算他們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找到。
“今日,我們九四一聲,五十個兄弟都為保護我而犧牲,若是我能活著出去也就罷了,定為我們死去的弟兄一雪前仇,可若是我們今日都葬在這裏,隻怕後人不知道會怎麽說我們。所以,我決定向王兄投降。”
初言欒冷冷的掃下前麵的十人,麵上表情寒如冰霜。
“王爺,我等豈是怕死之人,從歸順王爺的那一刻起,便覺得生死相隨。”說話的人正是血領的頭秦觀,當年被欒王從死神的手裏救下來的人。
“是,我們誓死相隨。”
震耳欲聾的叫聲響徹在新水道上,初言欒眼光深邃的看向那十人。
“宋寧。”
“是,王爺。”
初言欒瞬間至他跟前,抓著他的領口,冷冷道:“告訴本王,為什麽要背叛。”
宋寧嚇的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雙目瞠大,不可置信的看著一向敬重的王爺,身子冷湛,顫巍巍的說:“王爺,我沒有。”
方才就看到他的眼神閃爍,在說道投降的時候他居然在竊笑,現在哪怕是抓錯了,也隻能殺一儆百了。
“王爺,追兵馬上追上了。”
初言欒將他一劍結果了性命,
“走。”
鳳裏準備好一切,流雲和藍言便馬不停蹄的趕往簡中。留守在盛京的人已經將欒王逝世的消息傳播了出去,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找到欒王殺回盛京。
三天三夜馬不停蹄的趕路終於在晚上的時候趕到了簡中,欒王在簡中有一套房子,鳳裏本想讓他們住在那裏,流雲覺得不安全,三人便一同住在客棧。讓其餘的人去新水道上打聽消息。
“不知道他怎麽樣?”藍言歪著腦袋,一幅愁眉不展的樣子。
“誰?夙王?還是欒王?”流雲吃了一口飯,戲謔的問。
藍言看著他文雅的吃飯模樣,他好像格外的愛幹淨,吃飯的時候動作格外優雅,盯著他看著看著竟覺得他的眼睛好熟悉好熟悉,同樣是湛藍色的。
流雲剛抬頭就發現藍言在盯著他看,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別這樣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咳咳。吃飯,吃飯。”藍言臉一下子紅了,低著頭著急扒著飯,連菜都不敢夾了。
到簡中的第二天,鳳裏就和欒王取得了聯係,原來他們就在那座宅子裏,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流雲和藍言匆忙趕往那座宅院,原來荒廢了,裏麵冷冷清清,剛推門進去,藍言還以為沒人。
“兩位公子,王爺在下麵。”鳳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帶著兩人進了大廳。大廳極大,站在門口就可以將全部一覽無餘,突然心生警戒,難道鳳裏在騙人,警惕的朝流雲看過去的時候,他一臉的雲淡風輕,對眼前的一切渾不在意。
“公子請。”從正對麵的左邊的小道饒進去,原來可以走到裏麵去,屋子不大,左手邊是一個很大的書櫃,隻見鳳裏輕輕按了一個按鈕,書櫃便向一旁挪去,空出一個人可以走的空間。
這個欒王也真厲害,怪不得他敢住在這裏呢,誰會想到一個已經傳出死訊的王爺會住在廢宅子裏,而且還在地下室。
鳳裏在前麵帶路,下麵的格局很巧妙,幾乎步步有機關,鳳裏在前麵很專心的帶路,七拐八拐的走了很長時間才看到屋子,看這布置就知道經常有人打掃。
“公子,王爺在裏麵,兩位請進吧。”鳳裏低著頭。
一路走來,藍言對鳳裏已經有了幾分的了解,這個看著年齡不過十五左右的男子,出事冷靜自若,而且辦事能力毫不含糊,否則欒王也不會將他一個人放心的留在他們兩身邊。
推門進去,天哪,這和平常的屋子有什麽差別,隻是沒有窗子罷了,雖然不大,卻五髒俱全,四個角用四個夜明珠用來照亮,簡直就跟白天沒什麽差別,這人太闊綽了吧。
剛進門,藍言就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讓她驚訝的一切。
初言欒像個沒事人一樣喝著茶,短短十天沒見,他看起來憔悴了很多,臉上仍舊是昔日吊兒郎當的表情。
“看來你在這過的蠻不錯的。”藍言打趣道。
初言欒可憐兮兮的看了她一眼,無限委屈的說:“你這丫頭也太沒良心了,我在這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你還取笑我。”
“好了,言兒。”流雲製止了還準備開口說話的藍言,坐在欒王的旁邊,說:“王爺應該也知道我們來找你所為何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