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一旁的遙卻不以為意,看著藍言的眼神越發的肆無忌憚,好似故意挑戰著代為錦的極限。


  “藍姑娘和代公子是兄妹?”遙抿了一口酒,很是隨意的問道,目光透過藍言一直看向遠方。曲曲折折,前方薄霧廖曼,卻不知何地是停留的地方。


  藍言喝了口酒,覺得味道很是好,清淡極了,直覺得胸腔清爽極了,說話的時候隻覺得口腔裏都是桂花的味道,忍不住又自斟了一杯,喝了起來,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遙,眼睛轉了一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才調皮的說:“兄妹?哈哈,我們是,嗯,是。”一把拉過代為錦的脖子,左手點了一下代為錦的額頭,目光深邃的看著代為錦小聲說:“我們是什麽關係呢?你說。”


  代為錦被她這一下徹底搞懵了,呆呆的看著她,酡紅的臉頰,半開的薄唇嬌豔欲滴,沒想到她竟如此不勝酒力,這桂花酒嚐起來清淡,實則後勁十足,她連著喝了兩杯,就已經成了這副模樣。


  藍言推了一把代為錦,仰頭把剩下的酒喝完,認真的看著遙笑著道:“我們是,嘿嘿。”轉頭又看了眼代為錦,才說:“以身相許的關係,我是雇主,他是雇傭。哈哈。”


  遙的目光看起來深不可測,帶著一絲戲謔:“是嗎?”


  藍言看他那樣不信,往他跟前一靠,食指挑著他的下巴,笑的跟著地痞流氓一樣,仰著下巴,特猖狂的問道:“你也想做姑娘的男寵嗎?來,先給姑娘笑一個。”


  這下輪到遙目瞪口呆了,半張著嘴,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由白轉紅,由紅轉青,由青轉黑,才悠悠道:“好啊。”


  藍言聽了他的話一下在跌倒在地,雖然腦袋有些模糊不清,可是現在她還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的,他的話明知不能信可還是嚇了一跳。本生就是在開玩笑,可是卻被他的一本正經給雷到了。


  正方形的小幾,遙正對著門口,代為錦背對著門口,而藍言就在遙的右手邊在代為錦的左手邊,孰不知,右邊的男子額上青筋暴起,左手在下便握的咯咯響。目光更是狠毒的看著對麵的遙,遙卻不以為意,目光幽幽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藍言。


  嘴邊勾起笑容。若是現在有認識遙的人在身邊肯定會睜大眼睛,他已經有多久沒這麽真心的展露笑容了,他雖然每日臉上都掛著笑容,可是也隻有他們才知道,他的笑讓人毛骨悚然,心裏怵的慌,而他笑的越發的耀眼奪目就證明此刻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半天沒見藍言有反應,代為錦一下在把藍言從地上扯起來,拉到自己的懷裏。目光很是不善的盯著遙,果然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


  而他懷裏的小野貓,正笑的歡呢。她根本就沒睡著,隻是不知道該怎麽接那人的問題就隻好裝睡了,現在還能靠在他的懷裏何樂而不為,臉上掛著笑,往代為錦的懷裏蹭了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一手抓著他的衣裳,另一個手攬著他的腰,笑的那叫一個得瑟。他的身上有股青草的味道,輕輕一嗅,隻覺得身在草原上躺著一般,心裏一陣溫暖。


  而代為錦此刻卻不那樣想,看著懷裏那個粘人的小野貓,不斷的亂蹭著,雙頰緋紅,一張櫻桃小嘴嘟著,青絲搭在肩上,白皙的皮膚看著更加的誘人。該死的女人是不是每次喝醉都是這副模樣,往男人懷裏蹭,她是不是還把他當做那個臭男人了。真是該死。


  遙很是隨意的依舊喝著酒,看著代為錦懷裏的女子一瞬間心裏疑惑更加嚴重,或許個人有個人的命吧,命中注定的事無論你怎麽糾纏膠葛,可是兜兜轉轉多少年仍然會回到最初的那個地方,讓你連回頭看的勇氣都沒了。


  人生在世,會有多少逞心如意的事,又會有多少背道而馳的事,萬事還不是自己在導演著,究竟該走到那一步也不過就是按著心裏的想法,或者是身邊的人所定的方向罷了。


  代為錦把藍言放到旁邊的屋子,便坐在前廳和遙把酒言歡。


  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兩人性格頗為相似,遙瀟灑成性不拘小節,而代為錦性格豪放,還略帶著絲霸氣,兩人相談甚歡。從風花雪月說到大江南北,又從大江南北說到現今時局,各抒己見,毫不快哉。


  突然,遙的目光深邃,淺淺道:“代兄可知,祈水的欒王。”


  隻見代為錦略一蹙眉有些悵然,他為何問這。嘴角勾笑說:“怎會不知,聽說新納了位王妃,是紫景的郡主,幾乎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今年二月初言欒初為博佳人笑,愣是從北疆挪去梅花千株,耗費人力財力物力數不勝數。四月,為佳人更是出言不遜,惹得祈王大怒,罷免了大廷監正的職務,罰去俸祿兩千擔。六月,祈水國都蘊都幹燥難耐,初言欒想都沒想便同欒王府一幹人等浩浩蕩蕩的從蘊城趕到了靠近北疆以及科底藍草原的荇城,在荇城避起署來了。短短半年的時間,紫景的沁平郡主一躍成為當今天下最獲寵的女人。傳言更是版本漫天飛,說什麽,沁平郡主就是長了一張妖言惑眾的臉,還有的說沁平郡主是紫景的皇帝派來的細作,還有的說沁平郡主是妖女,專門魅惑男子來的,還有的說沁平郡主長相平平,隻是床上的功夫甚是了得,日日與欒王顛鸞倒鳳,不分晝夜,還有的說沁平郡主就是禍害人間來了,天下將要大亂了。


  從此祈水欒王的名聲更甚從前,一下子響徹大江南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個行事作風怪異,乖張,隻知風花雪月不管朝堂政事,而祈王更是任其胡作非為,不管不問,完全采取自由放任政策,為此朝中大朝頻頻上奏要求撤掉欒王的封號,祈王隻是靜靜的搬出了先皇,說欒王的封號是先皇所封,再者欒王是他的弟弟,怎能讓他在外受欺辱。


  祈水民間便開始盛傳,祈王有多仁慈,而欒王有多麽的敗家,不知為哥哥分擔憂愁,遭世人唾罵。


  現今兩人相視一笑,再不談及此事。


  突然遙一扯話題又扯到藍言的身上,好像她的身上有很大的秘密一般:“聽藍言姑娘的口音不像是草原的人,長相也頗有中原兒女的幾分味道,倒是性格有些草原兒女的豪放,不是中原女子那般嬌柔。”


  代為錦也不避,迎頭道:“言兒的確不是草原人。不過以後她會是草原人的。因為我在草原。”


  “希望如此。”


  直至晚間的時候,藍言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月光悠悠然然的灑了進來,冰涼的悠揚,水清色的月光照的屋子一片清明,藍言隻覺得頭疼的厲害,揉了揉太陽穴,四處亂瞄了一下才看到坐在桌前撐著腦袋睡覺的代為錦,心下一陣暖意。


  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光著腳丫子,提著毯子欲要蓋在代為錦的身上,誰知剛靠近,便被一股強有力的手臂拽到了懷裏,隻見黑夜裏一雙幽藍的眸子像是藍寶石一般閃爍著。


  藍言緊緊拽著毯子,驚魂未定的看著代為錦,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麽。


  “怎麽沒穿鞋。”


  “怕吵醒,你。”


  代為錦在藍言的額上印下一吻,眉開眼笑。看到她亮晶晶的眸子突然想到白天的時候她在遙麵前的樣子,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低吼道:“以後不許再喝酒了。”


  “為什麽?”


  代為錦在藍言的額上狠狠一彈:“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哦。”代為錦抱著藍言就往床上走去,看著懷裏的女子,心裏一下滿足了。


  藍言抓著他胸前的衣裳,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的下頜,好一個俊朗風神的美男子啊,怎麽會給她遇到呢。剛硬的線條,大刀闊斧,猶如希臘古神像一般擁有矯健的身姿,光想想就叫人心神亂跳。


  腦海裏突然閃現那個淡漠生硬的男子的麵容,他現在如何了?可好。和越紙凝應該過著琴瑟和諧,伉儷深情的生活吧。心裏被狠狠的刺痛著,就這樣,我們都忘記彼此在生命力生活過。


  代為錦看著她悠揚的眼神,心裏一陣翻騰。通的一聲放下藍言,便撲了上去,俯視著藍言的在月光下越發俏麗的麵容,怒道:“在我懷裏的時候不可以想別的男人。”


  說完便狠狠的吻了上去,完全不管藍言的掙紮和反抗,動作粗魯不已。


  藍言隻覺得被他吻的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馬上就要缺氧了,奈何他鐵一般的身軀就是分毫未動。心一橫,便狠狠的咬了一下,嘴裏立刻嚐到了腥甜的氣味。代為錦這才放開他,眼神可怕的就像地獄的魔鬼一般,側身躺著,從背後把藍言禁錮在自己的懷裏。


  “不要背叛我,絕對不要背叛我。否則,我就算變成魔鬼也要將你奪回來,就算顛覆了天下蒼生也在所不惜。”


  藍言聽著他的話,心裏一陣寒冷。轉身麵對著他,他臉上的神情是她從未見過的,那麽哀傷,放佛受了極大的苦楚的孩子一樣,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雙手抱緊他的腰肢,腦袋往他的懷裏縮了縮,小聲說:“不會的,我會陪在你的身邊,就算你趕我走我也不會走的。”


  藍言說那句的話的時候絕對沒有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就改變了他們之間的命運,命運巨大的齒輪在快速的旋轉著,將所有人轉入這個本應是個太平盛世,卻因為她的降臨將潛伏的危機提前了幾十年,引發了戰亂,讓人民生活在這水深火熱之中。


  後來每每回想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悔不當初,她不屬於這裏就不該出現在這裏,因為她觸動了這個平安盛世的戰爭。紅顏禍水隻不過是借口,可又有幾人看到了這借口中也潛藏著那麽可憐的幾分真情真意呢。


  今天才把網連上,所以以後會每天爭取多更幾章的。如果親們有什麽意見盡管提哦,小埃是很樂意多多學習,多多修改的。第一次寫文,所以很多地方,都不怎麽完美,不過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爭取寫好的。還望親們多多鮮花,多多支持,留言,嗚嗚。。。。。好吧,有點羅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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