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境2
碧綠色的一大片草地一直接連到天的盡頭,一眼看過去就像是無窮無盡的山水墨畫一般,右邊是一個山澗,隻有十幾米的高度卻恰好是個瀑布,晶瑩的水滴在空中形成一個完美的弧度落下來,透著陽光看過去五彩斑斕,七色寶石一般摧殘奪目。那山丘上種著幾株桂花樹,隨著清風的輕撫,紛紛擾擾的落下幾片花瓣,空氣裏飄蕩著桂花的香氣,讓人猶如在仙境。還有一個羊腸小道,曲徑悠長卻不知通往何處。
左邊是一大片的草地,都是些藍言不認識的植物,生長的幾位小巧,藍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就斷定此處應該有人住過才是,不然哪會有這樣的布局,一看就是認為的。
像是為了證明藍言的猜想是對的,一陣曼妙的琴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藍言深深的看了眼代為錦。
代為錦拉著她的手,特豪氣的笑了笑,那自信的笑容,讓藍言犯嘀咕的心一下子放到肚子裏去了。拉著她就順著琴聲走在羊腸小道上往裏漫步而去,看著兩人臉上均掛著滿滿的笑容,那裏像是剛從鬼門關出來,反而像是出來遊玩的。
兩人沒走多久便看到一個竹板搭建的屋子,垂著精貴的珠子,碧色的珠子還泛著青色湖水一般的光芒,風略一吹便聽到叮當作響,和那琴聲和在一起甚是美妙。透過碧色珠簾看到水色的紗簾在空中不斷的飛揚,遮住了男子的身形,來來去去,模模糊糊能看到依舊是一身白衣翩然,仿若出塵的仙子一樣,嘴角微微勾著,眼神像是看著兩人,又像是看著兩人身後的美景,銀色的麵具遮住麵容,但是一雙珍珠的眼睛卻讓人無法忽視,左手衣袖放置手腕處,手背上的蓮花開的何其眼裏,隨著手的不斷晃動,那蓮花就像是活了一般,泛著嗜血的光芒。
男子在看到藍言的時候目光略微一滯,也不過就是那麽幾秒的事情,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好似喉嚨在年輕傷過一般,不過聽上去卻極其的舒服,帶著絲成熟男人的魅力:“不知貴客降臨,未曾遠迎,失敬失敬。”嘴角微勾,像是在思索著什麽。那摸深情始終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藍言在看到男子模糊的身形時,心不由得一顫,這身形好生熟悉,想了想,似乎覺得不可能,便沒在多想。
代為錦抱拳,爽朗一笑,朗聲說道:“豈敢,是在下不請自來,還王閣下恕罪。可口告訴我們這地方該如何出的去,為錦自當感激不盡。”
琴聲從始至終就未曾停過,現在更是淺淡的讓人感覺像是從天邊傳過來的一般,哪裏還能覺得是跟前這個男子所彈,看他的身形也不過就是二十幾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可是聽他的聲音卻像是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定是不願讓人認出來,才躲在此處的吧。
“哈哈,既然閣下已經進來了,何必推辭。來在下的醉聽子苑喝酒暢飲豈不快哉,閣下何必推辭,難道是擔心身邊的這位姑娘。”聽著他帶著絲成熟男子的聲音,讓人不禁想要看看那個在這仙境一般的地方到底會孕育出一個什麽樣的人來。
“好啊,我還挺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樣子呢,莫非是謫仙一樣的人兒。”
代為錦拉著藍言的手緊了緊,麵色仍然是不動聲色,嚴重仍然是濃濃的寵溺。
“姑娘當真爽快,姑娘請進。”
藍言被代為錦扶著一瘸一拐的往裏邊走去,突然覺得自己和這仙境一樣的地方好不相配,火紅色的騎裝已經被劃的破爛,褲腿也被代為錦撕爛了,渾身上下看著就像個小乞丐一樣,看代為錦仍然是那麽瀟灑的模樣,水藍色的長衫上隻有零星幾點的汙痕,卻完全不影響他與生俱來的貴族之氣,舉手投足間仍然表現的淡然豪放,不拘小節。
原來這醉聽子苑還真有些別具一格,本來以為隻是個小屋子,進來後才看到屋子的後邊架著一個長廊,兩邊是碧色的湖水,上開著淡粉的荷花,現在三人坐的地方是個敞開的大廳,旁邊還有一個接連的屋子,藍言好奇的往裏麵張望著。
男子背對著長廊,前邊放著一個小幾,上麵放著一個精致的酒壺,放著三個杯子,像是知道今天要來人,專門準備好的一樣。男子悠長的眸子時不時的飄過來看著藍言,那眼神裏難掩的詢問以及不解,疑惑,深思,藍言坐下來撞上他的眼睛,有些莫名其妙,轉過頭看著還站著的代為錦麵色很不善,一下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白衣男子看過來的時候眸子已經平靜如水,看不出一絲漣漪。
“先生請坐,在下遙,敢問姑娘閨名。”笑的實在太無害了,哪怕是有麵具遮著,但是還難掩其鋒芒。
藍言皺了皺眉頭:“藍言。”古代的人真是麻煩,問個名字還閨名,算了,她這個現代人就不和他們計較了。
遙爽朗的笑了笑,看到藍言身上的衣物時,凝眉道:“在下這裏還有件衣裳,不知藍姑娘可願意穿。”
藍言一下子高興了起來,這身衣服被雨淋,又遭刮痕,又撕的,現在已經是破爛不堪了,能口換件衣裳自然是好的,隨即開心道:“好啊,不過會不會不太好啊,不過你要是樂意給我穿我也很開心的了。嗬嗬。”
孰不知因為她的這句話,某人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隻是目光緊鎖著遠處,看也不想看她得瑟的模樣。
“遙榮幸之至。”起身便攙扶起藍言,帶著她就到旁邊的屋子裏去了,目光深邃的看了眼代為錦。
“代為錦,等著我啊。”藍言笑的如同花一樣燦爛,隨即便進了屋內。
代為錦的臉色才稍微有些緩和,至少她在無論生在何處都未曾忘記他。
遙進去沒多久便出來了,嘴角掛著浮生若畫的笑容,讓人看起來有些炫目,代為錦目光深邃,直視著他的目光,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遙坐在代為錦的對麵,斟了一杯酒,放在唇見,抿了一口,右手搖搖晃晃著酒杯,笑道:“公子怎麽不喝,是怕有毒嗎?若是藍姑娘在此定不會做這樣的想法,遙生平第一次看到這般豪放的女子,不拘小節,帶著些男子的氣概。”說完,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代為錦淡笑,舉杯一飲而盡,並非他怕有毒,而是出門在外不得不防,況且現在身邊這個男子的身份始終是個謎,他是福是禍還不曾得知,若是躲在此處的賊子,他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可是藍言呢,他不容藍言有任何的閃失。
“公子客氣了。”
“藍姑娘和公子是?”隻見遙眉目緊鎖,略帶著些遲疑和探索。
代為錦嬉笑了下,完全一副不在意,對視著遙,堅定的道:“言兒是我的女人。”
蹬蹬蹬
隻聽見女子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兩人一同望過去。隻見女子高高束著個馬尾,額前的斜劉海還在不停的擺動著,一身白衣腰間緊緊的收縮著,白衣上纖塵不染,袖口用金線繡著蓮花,女子有些局促的站在那裏,手提著衣擺,嘟著嘴一副嬌羞的模樣,點著腳,臉上閃著調皮的光芒就像剛出塵的仙子一樣,遙和代為錦都呆愣愣的看著藍言,藍言看著兩人,代為錦皺著眉頭有些膽怯小聲嘟囔著:“是不是很醜,我沒遙那麽高,衣擺長了好多。要是不好看我馬上去換。”說完轉身就要進去。
遙一個箭步上前,笑道:“好看,怎會不好看,代公子是看藍姑娘太美了,被姑娘給迷住了。”說完低下身,嘶的一身衣擺已經被撕去了一大半,現在看著長度剛剛好。
遙站起來高藍言一個頭多,顯然衣服穿著有些大,不過藍言身上本就和平常女子不同,穿著白衣更顯得出塵若仙,帶著分男子的英氣。讓人看一眼就目不斜視。拉著藍言的手就坐了回來。
藍言不敢看代為錦,他的臉從剛才就黑的不像樣,從來都沒見過這個樣子的他,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麽辦,再說現在在別人的地方,她又不能太直接的說,隻好低頭保持沉默了。
代為錦隻是一口一口的喝著酒,什麽話也不說。心裏卻像貓抓一樣,死女人,不是一向能說會道的嗎,怎麽現在不說話了,心裏那個恨,就隻能借酒澆愁了。
不知道親們對言兒的變化能不能接受,是喜歡之前那個謹言慎行的多一些呢還是現在這個隨性怪癖的多一些呢。親們多提提意見哦,小埃一定會努力寫出更好的文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