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2
等遠離了梨都之後,初言欒便下令分三道行,回祈水。或許是擔心有人會盯上這個龐大的隊伍,或是為了引開了梨都人的注意。畢竟樹大招風。一行人帶著嫁妝裝成商人,然後他帶過來的大臣分為一路,最後他和瑾煙還有四五個隨從為一路。
這樣即減少了注意力,還方便能早點回到祈水。
分開後的第三個晚上,一行人沒能到達旅店隻好風餐露宿。
瑾煙坐在篝火旁,看著那幾個大男人忙的不亦樂乎,不包括她旁邊的那位,閑的坐在哪喝酒。
瑾煙特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腹誹,一個大男人居然還要別人來伺候,這人要是放在現代肯定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公子哥,什麽都不會,隻知道啃老的啃老族。
初言欒對於她露出的鄙夷目光,完全視而不見,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喝著手中的酒。還找死的轉頭問:“要不要喝?祈水陳釀了三十年的佳釀,味道難得。”
“浪費。”瑾煙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看也不看他。
“王爺,烤好了。”
說著黑衣男子恭敬的遞給初言欒一塊特肥的肉,那陣陣飄過的香氣,又讓瑾煙對他一陣鄙視。
特霸氣的搶過來,惡狠狠的咬了兩口。旁邊兩人早已目瞪口呆,什麽時候見過這麽奔放的女子了,沒有一點含蓄,卻讓人討厭不起來,反而覺得很是可愛。那從不嬌柔做作的樣子反而多了幾分英氣。
嘴巴上油膩膩的,嘟著嘴含糊不清的說:“告娘癡就個囊佛。哼。”使勁嚼了幾口咽下去才說:“給你吃就是浪費,別給他吃。”
黑衣男子早已被眼前的女子看呆了,看著她不知是被火印紅的雙頰還是本就粉嫩的雙頰,還有那油膩膩的小嘴,說話時的調皮模樣還有生氣時的霸道樣子,完全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動作幹淨利落。啃兔肉的時候牙齒咬的咯咯響,那樣子真是像花中的仙子,畫中的人兒一樣,動作伶俐的讓人忘記了動作。
初言欒看著麵前的奀瑾煙,心被狠狠的敲擊了下,再看看旁邊的人,早都被某人迷的不知東南西北了,這時奀瑾煙居然很合適宜的吐了下舌頭,那鬼精靈的樣子更讓人愛不釋手,真想抱在懷裏好好疼愛一番。
黑衣男子完全沒有發現他家王爺已經徹底黑掉的臉,還在癡迷的看著瑾煙。
初言欒掩唇輕咳,語氣很不爽的吼:“好了,你去吧。”
黑衣男子一看情況不對,王爺臉黑的跟煤炭一樣,低著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逃也似的跑開了。
奀瑾煙還是沒明白狀況,腦袋王黑衣人的方向看著,伸著舌頭舔了下油膩膩的嘴唇,心裏還想著,這古代的烤肉也沒什麽特別的製作過程還能這麽好吃,真是奇特,果然是沒受過汙染的東西都是好的。卻不知某人已經被他弄的心神不寧了。心裏還在感歎中,某人氣勢洶洶的搶了瑾煙手中的兔肉,大力咬了幾口。好像是發泄般,看的瑾煙那叫一個納悶,怎麽了這是,不就搶了他的肉嗎?不用這麽生氣吧,好吧,看他餓的不行的份上,不和他計較了。
初言欒看著某人還沒反應過來,扔掉手中的兔肉,拉過奀瑾煙,直接用衣袖檫著她油膩膩的嘴巴。
瑾煙睜大眼睛,驚詫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感到唇上火辣辣的疼痛時,伸手推開初言欒,壓低聲音怒吼道:“喂,你瘋了?幹嘛啊?很痛哎。不知道憐香惜玉嗎?真可惡,我要是嫁給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幸好我們是假的,不然我撞牆都來不及了。”
“嗚。”
初言欒看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就覺得火大,心裏狠狠的罵著。完全轉為攻城略地般狠狠的吻著瑾煙,你他媽的對著別的男人做這麽魅惑人的動作,在本王麵前也就算了,居然當著本王的麵這樣,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敢大言不慚的罵她,要是再不治治你,本王的威嚴何在?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在別的男人麵前這樣不注意,真恨不得以後將你拴在身邊,包的嚴嚴實實的,隻給本王一個人看。
瑾煙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唇本就被他檫的火辣辣的疼,媽的還敢這麽不溫柔的親她,真是不耐煩了,居然敢把舌頭伸進她的嘴巴裏,不想活了是不是,好,本小姐就給你這個機會。瑾煙臉上勾起一抹陰險的微笑,皓齒輕啟。初言欒完全被她的甜蜜給搞昏了,還以為她想通了。
不過,她奀瑾煙絕對是個另類,而且是另類中的另類。
五個隨從遠遠的看到篝火旁的一幕,心裏暗叫不好。他們家王爺要吃虧了,心裏還在想一向聰明睿智的王爺怎麽會搞不清楚狀況,看來是氣的不輕了。另外四個目光刷刷的盯著剛才去送兔肉的男子,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是你。
男子低著頭,什麽話也不說。心裏懊惱不已,誰知道他們家王爺那麽小氣,自己不就是看了眼王妃嗎?就發那麽大的火,看來以後要遠離王妃了,免得王爺生氣,殃及池魚。
“你。”初言欒指著奀瑾煙,滿臉怒火,映著火焰看起來,像是那關公一樣頂著紅臉,還有那怒火中燒的眉毛配在一起真是相得益彰。氣喘呼呼的看著麵前這個得意洋洋的女人,火不打一處來,牙齒咬的咯咯響,看著她的唇上還掛著點點血跡,心裏才稍微舒坦些,雖然舌頭還是有些疼,不過偷親了美人哪有不吃虧的。相比而言這還是很劃算的,流幾滴血算什麽。
瑾煙強忍住想笑的衝動,仰著下顎道:“怎樣?怎樣?告訴你,不要想沾本小姐的便宜,便宜可不是那麽好沾的,你要付出代價,哼。今天晚上你——”指了指地上,驕傲的像是勝利的公雞一樣,應該是母雞。“睡這裏。哼。”從鼻腔裏哼出一個音,便起身瀟灑的走向了馬車,那樣子看著很是神氣,像個驕傲的大公雞,還是大公雞形容的貼切些。
之後的幾天兩人一直處於冷戰中,瑾煙不想搭理他,而初言欒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要不是他客氣,她就是他的王妃,他不過是做了是個男人就該做的事,居然還會被冷落,真是不公平。也就一直執拗著不主動說話。
五個大男人麵麵相覷,坐立不安。一點小動作都敢有,生怕主子看著一個不順眼直接客氣他鄉了。
天氣雖說還是很冷,但是越靠近東邊,雪越小。瑾煙看著晴朗的天空,突發奇想,跳開馬車的簾子說:“我要騎馬。”
初言欒一個沒穩住,差點栽倒在馬車裏。五個隨從三匹馬,兩個趕著馬車,他和奀瑾煙坐在馬車裏。哪來的多餘的馬給她騎,她的那點小伎倆,隻怕會摔死在馬背上,不過此刻因為處於冷戰期,初言欒保持沉默。
隻是眼光狠狠的看過了每個人,那眼神裏說著警告:誰若是敢借給她馬,就不用回祈水了。
嚇的眾人紛紛回頭,看天,一心一意的騎馬。
瑾煙看著眾人沒人理她,就知道是迫於初言欒的淫威之下。計上心來,皎潔一笑,完全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嘟著嘴巴可憐兮兮的說:“你們都欺負我是不是?看我一個弱女子出門在外沒人做後盾就這樣對我,騎個馬都不可以。你說,這要是去了你們祈水,你們人人都可以欺負我,任人欺淩,遭人侮辱。嗚嗚,我遠嫁萬裏,你們王爺不疼我也就算了,你們也欺負我。”完全一副小鳥依人的可憐模樣,泫然欲泣的樣子讓人看了心生憐憫。
兩人顫抖著手拽著韁繩,生怕一個激動將人家王爺和王妃摔出去。連回頭看一眼他們古怪精靈的王妃力氣都沒了。
那三個更是,半彎著身子,生怕被點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