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1

  地理位置

  此時天下三分,雖說是三分,不過是統一不夠完整,大多以紫景王朝占地最廣。東邊是祈水國,北方是連厥。東北方是科底藍草原,地方不大,卻是維持三國平衡的要塞。還有一些西域的小國。


  紫景王朝位於中間靠南,民風保守,國家多以仁治理。南方多河流,常年有洪澇災害發生,幸好當朝帝王治理的好,也未見人民暴動。北方多寒冷,與連厥是鄰國。西邊多平地,中間多山脈,東邊以盆地為主,當真是個好地方。


  祈水國山多平地少,民風多淳樸,性格豪爽。占地隻有紫景的三分之一,一直臣服於紫景。隻是近年來出了很多事,祈水人蠢蠢欲動,有意要造紫景的反。


  連厥人多奔放,行事狠絕,毒辣,善鬥。管理鬆散,多以荒漠,草原為主,多年前科底蘭草原屬於連厥的,卻在五年前莫名其妙的被割裂了出去,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有人說是連厥自己的人搞內訌,有人說是草原神派來人懲罰連厥人這些年在草原上橫行霸道。


  路途1

  奀瑾煙走後,分別留了封信給逍王,夙王還有在微雲居的烏嬌戈,以及千思萬想後的澄王。


  逍王府


  紫蒼釧看著瑾煙的信,上邊的字龍飛鳳舞,嘴邊勾著淺淺的笑容,隻是看到手中的蕭時,臉上閃過一抹詫異還有幾分失落。


  隻是單單的出嫁,以後還會有機會回來的,她怎麽弄的把東西都還了還是她以後都不想回來了。或許是吧,那個女子願意遠嫁他鄉,她或許是在怪他當時沒能替她求情才落到今日的局麵。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


  夙王府


  紫蒼煜麵色極寒的拿著從沐喬手中的信,那娟秀的字體不是奀瑾煙還能是誰。二話不說,狠狠的瞥了眼沐喬便進了書房。


  沐喬無辜的站在書房外,看了看緊閉的門,真是,一遇到那個女人就沒什麽好事。


  紫蒼煜氣的一下子把玉雕的荷花扔在了地上,目光盯著信箋。說什麽兩人不適合,你他媽就和欒王琴瑟和諧是不是,信不信他一氣之下滅了祈水,火大的將信揉在掌中,一會兒便化成了白色粉末。紫蒼煜冷冷的看著地上摔碎的玉荷花,居然敢把本王送出去的東西退回來,真以為他這個王爺好欺負嗎?

  銘顏目瞪口呆的看著在外邊守著的沐喬,目光朝書房示意了一下,眼神裏透露出一個疑問:王爺又怎麽了?

  沐喬用下巴示意了下,目光看起來很是不善:就你看到的這樣。


  銘顏恍然大悟,嘟著嘴點了點,歎了口氣,用極度憐憫的目光看了眼沐喬:可憐的孩子。


  “銘顏,你帶著人去跟著奀瑾煙。”


  銘煙詫異的看了眼沐喬,本想著他倒黴了,卻沒想到是自己。看了眼沐喬,沐喬看都沒看他,下巴仰的老高。


  “是。”


  澄王府


  紫蒼尹接到信後,就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該幹嘛幹嘛,可是信箋卻被好好的放在書桌的抽屜裏,上著鎖。他會放著這封信,等再見到她時問清楚,下次她休想栽逃避,休想再我們性格不合便打發了他,她當真以為他堂堂紫景王朝的王爺就好糊弄了嗎.

  烏嬌戈接到信後,正在微雲居,可是這時瑾煙已經離開兩日了。看著看著就淚流滿麵,她這個姐姐從來都沒真正的幫到過她,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讓她深陷囫圇,現在她嫁到他國,這一別怕是永別了,再也見不到了。


  淚水打濕了信箋,烏嬌戈連忙將信收起來。放好。


  但願,一路保重。


  “阿嚏。”瑾煙揉了揉鼻子,還沒來得及好好吸口氣“阿-嚏!”“嗚嗚,誰他媽在罵我呢。”拉了拉被子,使勁揉著鼻子,眼睛裏還氳著細密密的淚水,瑾煙極不溫柔的摸了一把,使勁吸了下鼻子。抬頭看著正深深看著她的初言欒,見他看了那麽認真,瑾煙還以為自己哪裏出了錯了呢。


  胡亂摸了幾把,看著初言欒還在看著她發呆,很不爽的吼了回去:“喂,沒見過美女啊?小心流鼻血!”


  初言欒特痞子的笑了下:“本王是在看美女,能與美人同乘一車是本王的榮幸。”瑾煙聽了他的話正在自豪中,卻看到初言欒抿唇搖了搖頭繼續道:“隻可惜啊,這美人之前看著的確是個美人,可是現在越看越像母老虎。”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瑾煙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


  瞬間又笑的跟春天裏的牡丹花一樣眼裏,讓人誤以為現在是春日,初言欒幾度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從未見過奀瑾煙笑的這麽豔麗,讓人的心湖蕩起絲絲漣漪,是不同於之前的淺淡的笑容,濃的像是冬日裏化不開的堅冰一樣,堅冰?是太過豔麗了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初言欒一心隻看到瑾煙臉上的笑容,卻忽略了她伸過來的手,以及逐漸變的猙獰的微笑。


  正所謂,樂極必衰,蛇蠍美人。


  瑾煙掐著初言欒的脖子,惡狠狠的模樣,哪還有剛才女子嬌羞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母夜叉甚至更甚,像是剛從十八層地獄上來的女修羅,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將你生吞活剝,看的初言欒寒毛盡起,冒著冷汗。這本就冷的冬日,更冷了幾分,此刻哪還能感覺到絲毫溫度。


  “欒王爺,你怎麽可以說人家像母老虎嘛?人家是很溫柔的啦。”瑾煙裝作嬌羞裝,低頭,淺淺的瞥了眼初言欒,那眼裏萬古柔情,蕩漾著說不出得濃情蜜意,殊不知越是美麗的東西便更容易是穿腸毒藥。可是那眼神底層,大有你若說不是,我立刻要了你的小命。初某人見小命在她人手中,隻好違心的說:“是,是,娘子最溫柔了,沒人比娘子你更溫柔的了。”


  瑾煙這才放開他的脖子,揉著自己纖細手指,可憐兮兮的說:“王爺知道就好。多謝王爺誇獎。”


  笑的那叫一個燦爛,那叫一個炫耀,赤裸裸的炫耀。


  出行後的第一個夜晚,剛出城便遇到一個小鎮,還是比較繁華的地段,一大批人馬找了個客棧住。因為人過多的原因,隻好三人一間,但是人家王爺和未來的王妃總不可能再多個人吧,最好在初言欒可憐兮兮的看著奀瑾煙三分鍾後,奀瑾煙實在不想在他的下屬麵前撫了他的麵子,也省的這件事被揭穿,便咬牙切齒的同意了和某人住在同一間房。


  便冷著臉,卻對後麵的下人給了一個友好的笑容,瞪了眼初言欒,大踏步的上樓去了。


  初言欒便在後邊聽到比讚美他還有多的話在讚美著他的王妃,說王妃真是善解人意,端莊典雅,王爺娶了王妃後一定會很幸福,王妃長的真好看,而且還心地善良,美若天仙,對下人真體貼,還露出那麽美麗的笑容。


  初言欒知道,她這個冒牌的王妃成功的搶了他的風頭。他多年建立的英雄形象徹底沒了。


  晚上,便很可憐的被奀瑾煙趕到地上睡。初言欒苦著張臉,什麽委屈也不說,給瑾煙蓋好被子,還叮囑著,要蓋好,天冷,別感冒了。


  天冷兩個字還特意加重了下。


  自己便乖乖的縮在下邊,蜷成一團,看起來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奀瑾煙看著他安靜的躺在地下,心裏頓時不忍,自己在這床上都能感覺到絲絲寒意,他一個從小到大過慣錦衣玉食的生活怎麽受得了這份苦,況且這店裏本就潮濕的很,讓他睡在地上還真是有些於心不忍。


  在現代那麽開放,同塌而眠又能怎樣,又不會發生什麽事,若是他敢,直接踢下去。


  瑾煙想了想,便悄悄往裏邊挪了挪。小聲說:“地上挺冷的,你上來睡吧。”


  初言欒開心的都快叫出來了,不過還是假裝沒聽見,翻了個身,繼續裝睡。心裏卻在偷著樂,他已經摸透了奀瑾煙的脾氣,刀子嘴豆腐心,苦肉計是最管用的。不過還要再等會。


  初言欒等著瑾煙再叫他一次,可是奀瑾煙半天都沒反應,害的初言欒一顆心七上八下,懊悔不已,早知道就立馬上去了,又錯過了一次美人在懷的機會。看來下次要積極點了。


  瑾煙氣的都快七竅生煙了,還在糾結著要不要叫他。不叫若是他感冒了那就是自己的錯了,不能因為自己的自私就害了他吧, 其實這一路,他對自己還是很不錯的,什麽都依著她。


  “初言欒,你睡了?”這次卻還沒等話說完,某人便急不可耐的爬上了床。長臂一伸,將瑾煙緊緊的攬在自己的懷中。


  瑾煙那個後悔不已啊,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還冷呢,這人就跟個火爐一樣,真是害她白白擔心了。倒是她,靠在他的懷裏溫暖了很多,雙手抵著他的胸前,可是他卻越抱越緊,嚇的瑾煙都不敢再掙紮了,就那麽僵硬的靠在他懷裏。


  眼睛看著他完美的臉頰,他的呼吸淺淺的灼燒著她的臉,沒想到這個可惡的人閉著眼睛的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一點防備都沒有,長長的睫毛靜靜的投在臉上留下一片陰影,高挺的鼻梁還有那薄厚適中的唇,還勾著一抹淺淺的得意的笑。隻是他幹嘛緊皺著眉頭,好像有什麽事不開心一樣。那濃濃的眉毛,還有眼皮下睜開後沉靜又多情的雙眼,他看她時的嬌寵,瑾煙隻覺得麵上一紅,立馬閉著眼睛。


  一會便聽到了淺淺的呼吸聲。


  瑾煙剛閉上眼睛,初言欒便刷的一下睜開眼睛,那眼神黑如墨石,閃過光芒。看著瑾煙是滿滿的不舍和深情。看來他這招以退為進用在她身上真是太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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