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一百零五毛錢
音樂聲震天的酒吧裏,譚淇元摸著一頭剛剛染過的金發,得意地衝跟前走過的女人吹了聲口哨,妖豔的女人回頭衝他拋了個媚眼,扭著豐滿的臀走了。
舞池中心傳出高亢的尖叫,他側目看過去,果然又在風暴的中心看到那個濃妝豔抹的女孩子。
大拇指擦過下唇,他眯起了眼睛,目光沒有離開那扭動的年輕身軀。
“老大,你都盯那妞兒好幾回了,怎麽著,有意思?”孟成波湊到他耳邊說道。
譚淇元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年輕的身體,本來就是用來享用的!
“別打她主意。”坤沙給譚淇元倒了杯紅酒,“她爹是陶承,那真是活脫脫一條瘋狗,動了他女兒,咬不死你也得給你弄個潛伏性狂犬症!”
譚淇元再看了舞池中心的女孩子一眼,心忖難怪這丫頭玩的這麽瘋也沒出過事。扭了扭脖子,他起身往外走,邊道:“走,巡場子去!”
譚淇元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在自己的地盤看到了陶鶓鶓,她還帶著一個醉鬼,正在大放厥詞。不過臉上那憋足勁不想露出來的恐慌真正取悅了他,向來不愛管閑事的他也不由走了上去:“我什麽時候玩兒過這麽水靈的妞兒了?”
陶鶓鶓張口結舌的模樣真是可愛,要是能剝去臉上的濃妝的話……
……
再一次碰麵,竟然還是在自己地盤,那小東西從洗手間裏爬出來就蹦進他懷裏一個勁兒的拱,年輕的他不是沒玩兒過,不過這火蹭地就上來了才是第一次。扶著人靠到牆上,他看著那紅豔豔的嘴唇,忍不住低下了頭……
“流氓!”猛地被人推了一把,他回頭一看,是上次和她一塊的沈家小女孩兒。
撇撇嘴,他道:“真是冤家路窄!”
“上次的事我道歉,請不要打擾我的朋友。”小姑娘急得臉都紅了。
譚淇元微微勾唇角,道:“我看上她了!”
“你以為是在買菜,看上了你就能買回去?!”
這話的確戳到譚淇元的笑點了,不過他現在對肉體的渴求比較迫切,所以他二話不說就過去逮人,關鍵時候沈哲南竟然冒了出來,不過正好,他順順利利將陶鶓鶓抗到了頂樓。
把人往床上一扔,譚淇元脫掉上衣,看著床上猶如新開的花骨朵一樣的女人,隻覺得一股衝動不止是撞到了下身,還一並連著腦子也撞沒了,大好月光下,隻等著化身為狼了!
“好熱啊……”陶鶓鶓不知死活地扯著衣服,鎖骨下麵雪白的肌膚就暴露在譚淇元綠油油的眼睛裏,他再也等不及,傾身就摸到她的腰上,從衣服下擺伸手進去,貪婪地撫摸著如玉的肌膚。
“呃……”
可能是他太沉迷了,剛才是不是聽到了什麽苗頭不對的聲音……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剛一起身,陶鶓鶓就爬起來對著他下身一陣狂吐……!
她吐著吐著,譚淇元也想吐了!
耐著性子把人連著被子踢下床,飛奔去浴室衝洗了才走出來,厭棄地看著地上的人,拿起手機撥通了孟成波的電話。
“老大,什麽事兒呀!”那邊也是音樂聲震天。
“你來,把姓陶的那女的給我弄走!”譚淇元真是看都懶得看陶鶓鶓一眼了。
“老大,你太牛掰了!這麽快就搞定完事兒了啊!”孟成波顯然忽略了他的語氣,興衝衝地說道:“我佩服死你了!你放心,明兒一早我絕對把避孕藥給送過去!拜拜!”
譚淇元聽著忙音幹瞪眼,翻出坤沙的名字,想了一下,還是放棄了,認命地把人抱去了浴室。
脫了衣服洗澡的時候陶鶓鶓倒是挺老實的,他看著看著火又來了,剛準備提槍上陣,那邊又是臨門一吐,弄得他什麽心思也沒了,折騰了大半夜,三下五除二把人弄幹扔到床上,自己也裹了棉被睡了。
本以為第二天一早要嘛是溫香軟玉撲過來獻身,要嘛是要死要活要負責,結果看著床頭櫃上的一百零五毛錢和一張字條傻眼了。
拿過字條一看,差點兒把他肺氣炸!
“譚老板,真是不好意思,我身上隻有一百零一塊五毛了,留下一塊坐公交,其他全部給你,請忘了昨晚的事吧!”
底下還附贈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譚淇元一拳砸在床上,這TM算什麽事兒?!
陶鶓鶓,你給我等著!
正在房間裏反反複複思考自己的第一次有沒有奉獻出去的陶鶓鶓突然打了噴嚏,她揉了揉鼻子,暗暗詛咒了一下那個說她壞話的人就又開始憂傷了。
“有,莫有,有,莫有……”她扯著花瓣兒,端著腦瓜兒想自己有沒有被某個禽獸玷汙。
“噠噠噠……”突然響起的電話嚇了她一跳,看到來電顯示,她沒好氣地接起來,“幹嘛!給你三秒鍾時間闡述清楚!”
轉轉在那邊氣都不帶喘的說道:“大姐你幹什麽了,譚老板挖地三尺找你呢!”
陶鶓鶓一聽頓時軟了腿,完了完了,她就知道不該去挑釁那個金毛獅王的,可是她是女孩子,第一次很重要的好不好,讓她找個台階下要死啊?這點兒麵子都不給,譚淇元也太不是東西了!
可是,譚淇元那樣的人,幾時是東西了!
“大姐,你還在聽嗎?”轉轉抬高聲音道:“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陶鶓鶓哭喪著臉說道:“轉轉啊,從今兒開始你就別吃串串了,留著給我買兩個花圈什麽的……”
轉轉訕訕一笑,道:“大姐,別啊,不還有老大罩著你嗎,你不是常說做人要積極向上嗎,別那麽悲觀嘛……啊!我突然想起約了小頓吃串串的,先不聊了,你別太憂傷啊!”
“哢嚓”一聲就掛了電話,陶鶓鶓卯足的勁兒還沒罵出來呢!
忿忿地甩了電話,她躺在床上瞪了天花板三分鍾之後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跑路!
她是很想靠她爹的麵子糊弄過去的,但是,先別說她爹的麵子不夠看,就她爹知道了自己跟譚淇元睡了可不得先把她撕了!譚淇元她擺不平,陶老爹她擺不平,所以隻能跑路,這是把人員傷亡降到最低的方法了,雖然說世界人口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但是要把自己貢獻出去做了活生生的肉靶子,自個兒還是有點兒心疼的!
撬開陶老爹的保險櫃,翻出為數不多的人民幣,一邊祈禱著譚淇元那個大人物快點兒把自己忘了,一邊尋思著逃跑路線。
跟沈媛通了氣之後兩人正要去飛機場,卻被譚淇元抓了個正著,她嚴重懷疑是那個口口聲聲不會出賣他的韋狐狸告密的,她詛咒他一輩子打光棍兒!
“大爺,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女子一馬吧!”連人帶包袱被扔到了床上,陶鶓鶓顧不得被撞花的眼睛,連忙爬起來雙腿疊好跪得整整齊齊。
譚淇元解著襯衣的袖口,順手將她留下的字條扔給她,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說說,讓我這位爺怎麽放過你!”
陶鶓鶓迎著頭皮道:“其實我醒的時候沒看清楚您的臉……”
“譚老板又怎麽解釋?”譚淇元給自己倒了杯酒,等著她繼續編。
“純屬YY!”陶鶓鶓連忙表明態度,賠著笑道:“那是因為我對譚老板您垂涎已久,不甘心自己竟然糊裏糊塗地睡了別人,所以才自欺欺人地寫上了您的大姓,譚老板請放心,經過這次我一定痛改前非!我知道天鵝和癩蛤蟆的差距不是一點點,我再也不會肖想您了!我保證,從今以後消失在您的視野內,絕對不給您添堵,您看怎麽樣?”癩蛤蟆!
譚淇元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口若懸河地編排,也知道她那個癩蛤蟆說的是誰,也不動怒,隻睨著她道:“要是爺對你感興趣了怎麽辦?”
陶鶓鶓的皮笑了,“那……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榮幸之至……”
“不過譚老板這麽金貴的人,我這樣的殘花敗柳怎麽配得上,譚老板,是上天不給我們緣分,如果兩年前我的那個男朋友沒得艾滋就好了……”說著她掩麵假哭,心裏踩著譚淇元狠狠臭罵,看什麽看,姑奶奶都自我貶低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想怎麽著?!小心姑奶奶拿鞭子抽你!
譚淇元揣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坐在床尾上,半晌不語。
陶鶓鶓看得心裏七上八下,在心裏背了三首唐詩之後才喏喏道:“譚老板?”
譚淇元搖晃酒杯的動作一頓,繼而抬起頭,“你走吧!”
“啊?”陶鶓鶓傻眼了,竟然這麽好過關?!
“怎麽?”譚淇元翹起嘴角,“不想走?”
“絕對沒有!”陶鶓鶓豎起爪子發誓,然後麻溜兒的滾下床閃人了。
直到從無罪出來呼吸到外麵新鮮的氧氣,她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完完整整地走出來了!
摸著鼻子想了一會兒,最後也得不出個所以然來,她拍拍手一笑,把小包袱往肩上一甩:管他大爺的,過一天是一天唄!
攔了輛計程車跑回去,本打算好好睡一覺,沒想到一進門腦門上就挨了一個爆栗,她捂著腦袋叫道:“陶老爹,你幹什麽啊?!”
陶承虎背熊腰跟座大山一樣杵在她跟前,指著她的鼻尖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幹什麽了?我問你,你幹什麽去了?!”
陶鶓鶓訕訕地藏了藏身上的小金庫,打著馬虎眼兒道:“我出去散步了……”
“你還跟我狡!”陶承拿了一疊照片扔到她麵前,“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