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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婉婉來找付梓衣事情,見粟在一旁悶悶不樂,問他:“你怎麽了?你娘親又跟你什麽不著調的話了?” 不著調的話是很多,但是已經不知道從何起了,他根本就顧不上煩惱了。 粟可憐巴巴的看著柳婉婉問:“柳姨……我阿耶是個什麽樣的人?更準確的,我娘親喜歡他什麽?” 柳婉婉一聽就笑了,心中那股八卦的欲望高漲,湊到粟跟前興奮的問:“怎麽?我聽你要給你娘親物色夫君呢?你個孩子認識多少人,去哪裏找?” “大街上找,哪裏找,關鍵是我問了多少人了,一個人一個法,千奇百怪,我根本就不知道該找什麽樣的。”粟難得見一個有興趣“支持”他的,於是就將自己的苦惱了出來。 柳婉婉想起趙瑾瑜嘴角有些不屑,道:“那容易的很啊,你阿耶也就是長得好看,旁的沒有什麽了不起的。” 粟更加迷茫了,問道:“柳姨,你是第一個這麽的人,你跟他有仇?” 柳婉婉的臉色尷尬了一下,辯解道:“那是旁人沒有那個慧眼,都被他給騙了。你阿耶,別看他整日裏端著一張笑臉,其實滿肚子的壞水,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粟看了柳婉婉的表情一會兒,道:“……其實就是有仇吧,我娘親也沒有那麽傻,真是那種人她是不會喜歡的。” “你懂什麽?你娘,膚淺著呢,吃穿用,連帶著人,都喜歡那長的好看的,你阿耶也不例外。她當初選夫君就是衝著他長的好看去的。不信你去問問你娘。” 粟思索了一會兒,疑惑的問:“真就這麽簡單?” “就是這麽簡單。不信你去問麽,哪個不知道你阿耶長的好看的。”柳婉婉篤定的。 她這人本來就愛看熱鬧,加上心裏頭一直不喜歡趙瑾瑜,付梓衣還那麽深情,總之事事都讓她看不慣。如今鼓搗著孩子鬧一鬧,也算是間接找了趙瑾瑜的晦氣,給自己解了氣。 想到這裏,她抿著嘴唇高胸笑了。 …… …… 中午的時候,付梓衣在房間裏休息,粟跑到了書房中的藏寶閣內,找到了存放書畫的地方,挨著那些卷軸一個一個的翻。 他翻了好久都翻不見,有些急了,想著是付梓衣自己畫的,那一定是紙質最新的,結果翻了好多都沒有找到。就在他著急的時候。發現旁邊的架子上單放著一個畫筒。 而且區別於其他地方少許的積塵,那個畫筒的旁邊,幹淨的一塵不染,一看就是經常被人取拿的。 粟慢慢的走了過去,踮起腳尖將那個畫筒子夠了下來。拿在手裏心翼翼地將那筒口的皮套子解開。 裏麵是一個畫軸和幾幅未裝裱的散畫。 粟緩緩的將那幅畫軸展開,隻見一個年輕男子的正麵肖像映入了眼簾。乍一看的第一印象,是這個男子的所有特征,都恰如其分的令人舒服。